給賈赦上眼藥上
這個時辰的賈赦已經起來了,經丫頭通報后,賈琮進入正廳內。賈赦坐在正座上,許是剛剛吃完早飯,手裡端著一杯茶,正埋著頭細細品嘗。
賈琮一見賈赦就立刻將養神決的功法用在賈赦身上。沒辦法,以他現在的養神決層次只能單對單,還不能做到一對多用。
賈琮按規矩給賈赦行了個九十度的禮,並未下跪,反正這賈赦也沒說,賈琮也是能不下跪就不下跪,他又不是腿軟,那麼喜歡跪的。這古代就是這點不好,動不動就要跪,好在賈琮想得開,反正這也是古代的規矩之一嘛,也沒什麼丟人的。
賈赦邊喝茶邊抬起頭,這一抬頭,真是讓賈赦亮了眼,許是因為賈琮對他用養神經決功法的原因,也或許是賈琮確實氣質變化太大了,這賈赦沒想到自己這個不常見的兒子竟長得這麼好,感覺與記憶中完全不一樣。不,細細看臉也沒怎麼變,可怎麼就好看多了呢,賈赦對賈琮的觀感瞬間好了許多。
賈赦讚歎道:「有些日子不見琮兒了,看來你過得不錯,長得也好些了,先前聽說你病了,我也沒去看你,現在看來你的病是好了,不然也不會這樣精神。」
賈琮在心裡癟癟嘴,臉上卻帶著恭敬道:「謝謝父親關心,兒子已經全好了,這些日子兒子病了,也沒來給父親請安,還望父親勿怪。」
賈赦難得有一種心慰的感覺,到底親兒子,還想著自己,便笑著道:「你有這孝心就夠了,你也好好養著,這天還冷得很,千萬別再凍著了。」
賈琮見基本的問安也問過了,現在就是要說正事了,道:「今日來給父親請安,除了多日未見父親有些想念外,兒子還有一事想求父親。兒子這一年來也用了些功讀書,兒子覺得今年可以下場了。還請父親幫兒子做保。」
賈赦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下場,什麼意思啊!難道是科考,便驚訝道:「下場,你是要科考嗎?你,你行嗎?」
賈赦根本不相信,他肯定是聽錯了,自己這個庶子是什麼貨色,平日里唯唯諾諾,上不了場面,連他有時都會忘了還有這麼個庶子,現在突然要科考,怎麼可能。
賈赦的反應賈琮猜到了,便鎮定的說道:「確實是下場,兒子決定參加下個月的童試。父親不相信吧。兒子這兩年雖然很少去族學,平日也不向夫子問學,但其實兒子多數時候都是自學的。父子可能是久未去族學里不知道,這幾年族學里烏煙瘴氣的,族學里的代儒爺爺也不好好教學。且我們家那些得臉的管家們的兒孫也在族學讀書,一個二個得臉得很,比兒子我都吃得開,說起來還真是可笑,兒子我好歹是我們榮國府當家主人的正經子嗣,竟比不上這些個賈家奴才的子嗣。也因為這樣,兒子覺得族學讀書很不得勁,還不如自己在屋裡自學呢。況且,童式考的都是基本的學問,書本上都有,我背書強,所以也就偶爾去去族學里應應景。現在,兒子感覺學得差不多了,自覺可以下場試試,所以今日才來找老爺幫忙。」
賈赦是聽得即驚嘆又驚怒,一拍桌子起身道:「好個奴才,竟欺負到我兒子頭來了,來人。」
賈琮看賈赦氣得很了,便儘快勸著,並且讓聽了聲音進來的丫頭出去。賈琮先勸了一會兒又說了一通好話后賈赦的怒氣才消了些。
賈琮看賈赦冷靜了便又說道:「父親先別生氣,這些事先不急,現在最重要的是兒子下場一事,還請父親先不說出去,免得別人知道了又不知我的內情只會說我心高。況且,我們家的情況父親也知道,老太太心裡只疼二房和寶玉,什麼時候眼裡有過我這個大房的琮三爺。還有,兒子這些年讀書進學也看了不少律法的書,我家的規矩實在太差了,不僅是主子奴才這一事上,還有許多,父親以前可曾知道,我們家的很多規矩都是有問題的。」
接著賈琮便將爵位承襲的規定說了出來,還有良妾子和奴妾子的規定也說了些。這下賈赦才知道,以前他竟是真的不懂這些個朝廷律法。前些年承爵時常聽賈母說,他襲爵讓賈政吃了虧等等之類的話,現在才知道,這賈政想襲爵簡直是做春秋大夢。
賈赦是又怒又哀,怒是他吃了好大的虧,還讓兒子跟著受了罪,那個二房的奴生子賈環竟和自己的庶子賈琮一樣的教養拿著相同的月錢和使換丫頭。還有那個生而帶玉的賈寶玉,一個五品官的嫡次子,別說與賈璉比了,就是比賈琮或許都比不過,憑他也配使喚二十個丫頭。
哀是他的母親到底是不是騙了他,若是真的,那他賈赦到底是母親親生的,為何會與賈政的差別如此大。
賈赦這時又想到了那個真正疼他、寵他、愛護他又為他打算的奶奶,已去世的先榮國公夫人賈源之妻。賈赦的奶奶才是一個真正睿智的女人,她清楚賈家已權力太盛,賈赦這一代守成為最好,所以並未特意讓賈赦在文武上過於用功,反而於雜學上教導他許多。可她也為賈赦打算好一切,並給賈赦娶了一位聰明溫慧的妻子也就是賈璉生母張氏。並將全部私產傳給賈赦,本來一切按照正常發展賈家好好培養賈璉這一代就可以轉型成文臣清流世家。可她算好了一切卻唯獨算錯了她兒媳史氏和孫媳王氏的狠毒,可見后宅女主人有沒有本事是多麼的重要。
說起來賈赦的奶奶才是太上皇的奶母,賈家為何如此得太上皇寵愛除了賈家的功勞和賈代善的救駕之功外,還有一點太上皇吃過賈赦奶奶的奶,與賈赦奶奶有母子之情。也就是這樣賈家才敢如此放肆,說了許多大不敬的混帳話卻不自知,因為賈家人真的是目空一切。
這一世里賈家因為府邸門口的牌匾變了,所以知道點自己家的身份,但與原書中變化也算不上大,並且也是因為賈家與太上皇的關係朝中大臣們知道賈家的規矩不對也不太敢說什麼,畢竟又不是謀反或通敵之類的大罪。在世家大族或權貴眼裡,賈家的這些事兒實在是家家戶戶都有,可大可小,所以也就造成了賈家越來越盲目自大。
但這一切賈琮來了后都會改變,賈琮已將賈家當成自己的東西,當然不會再讓其它賈家人將賈家的財產和權勢抹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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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賈琮在賈家的身份地位就會有變化。二房的打臉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