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收賴家
賈琮也沒藏著掖著,他直說會將賴家的人命官司留著看賴家表現如何,而偷拿御賜之物一個不少馬上奉還,偷盜的公中之物也要還,另再拿出五萬兩銀子出來,其它的讓賴家先留著,至於賈母的私房,讓賴家自己到賈母面前認罪。
賈琮清楚,即便賈母真的知道賴家偷盜也不會把賴家怎麼樣的,畢竟很多時候賴家還要幫著賈母處理不少不幹凈的事,所以賴家這次算是逃出一命。可賴家人卻知道,以後他們的主人可能要換了,這大房的琮三爺怕是要冒頭了。
賈琮也知道賴家只是迫於情勢所逼假意歸從他罷了,準確的說是歸從賈琮身後的賈赦,也就是大房。因為偷盜的東西歸還了,但可以要賴家命的證據還在賈琮手裡,只要賈琮拿出來,賴家一樣跑不了,所以賴家也沒法,只能暫時低頭了。不過賈琮不在乎賴家的歸順是真還是假,反正他遲早會將賴家處理掉。
很快,賴家配合賈琮將從賈家偷拿的東西還回去了,除了御賜之物外,還有各種古玩瓷器等。另還有幾個莊子和鋪子,再加上五萬兩銀子,從賈母那兒私拿的東西和產業一併算在裡面,歸到榮府公中,全部加起來總共近十二萬兩。還有賴家將現住著的那個大宅子空了出來,另擇一間三進宅子搬進去,這下賴家去了約六成財產了,不過已經算是賈琮大方了,至少還給他們留了四成,在京城也比得上三等人家了。
戶部官員正在賈家查產時,見不少物品從外搬回來,還有寫了其它人名字的產業等,戶部官員也沒說什麼,他們清楚這肯定是賈家抄豪奴抄出來了,這事他們可見多了,這奴僕屬於主人家的產業之一,這是賈家的私事,他們不會管的。
賴家這次還的東西除了榮國府外還有部分是寧府那邊的,賈琮也沒小氣,將該寧府的大部份都還給寧府,剩下一些歸到了榮府公中。賈琮可不缺錢,他只是意思意思的收了點小錢,還賞了些陪著賈琮去賴家的賈家舊兵將們,其它的就沒留了。
當賴嬤嬤和賴大出現在賈母面前時,賈母簡直快氣死了,就連賈琮都覺得這賈母實在是心理素質強大,這把年齡了,經歷這些事情還真挺住了。不過聽說賈母這幾日一直在喝葯,看來也不像明面上裝的那樣好。
賈母再氣也沒辦法,他不能真的辦了賴家,因為她自己都有不少把柄在賴家手上,賴家出事她才是真的完了。而賴家從她私房裡拿的東西也還不回來,因為現在還回來她的私房豈不是更多嗎?那更不好說了,只好像賴家說的,賈母可以用借口說她將自己的私房和賈家某些產業對調了一下,方便管理,當初國公是同意的,只是未留下物證而已。
當然,這些話就是由她怎麼說,反正真正原因大家都清楚。賈母的私房中可多出不少原是賈家公中之物的,還有林家留給黛玉的遺產。值得一提的是,賈母和王氏的私房裡,還有賈璉生母的嫁妝,等賈璉知道時,氣得自己在房間里待了好久才出來,看那悲憤的表情,估計賈璉也是對賈母和王氏冷了幾分心。
榮府的這一番清查產業,是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徹底的查了一遍。賈赦早就下定決心,要將這府邸破后而立,當然他本是沒底氣的,也是賈琮在他耳旁說多了還鼓起勇氣,又有皇帝的聖旨在,所以進展才如此順利。榮國府中哪怕賈母也不敢有絲毫反對,因為戶部官員就在。
賈母平日里在賈家內是說一不二的,可在皇權面前賈母是聲都不敢吭一下,而且她心裡有鬼,就怕皇帝動真格。
這一查就是五日的時間,正月二十五這日,戶部官員們根據賈家多年的帳本將公中的帳和各主子私房的都基本理清了。按照約定,賈赦和戶部官員一起先抬了二十萬兩欠銀回戶部,再一起去皇宮面聖,同時賈琮也如上次賈赦入宮一樣,陪著一起到了宮門,又給賈赦細細囑咐了一遍。
宮裡,皇帝聽了戶部侍郎陳述的賈家事後,沉思了一會兒,他到不是覺得賈家的事兒有多不好處理。而因為前兩天後宮的賈昭容不知從哪裡知道了榮國府的事到他這裡來求情,說了一通的話,話里的意思就是賈家二房是慈善之人,大房老爺不愛管家喜歡玩樂,還有什麼老太太看大老爺愛玩就讓二房管家,她父親賈政愛讀書最是持正立身等等。
皇帝在心裡冷笑不已,若不是熟知賈家事的恐怕還真被賈元春誆騙了。所以皇帝對賈元春更是多了一分討厭,想當初這賈元春打著賈家嫡長女的名號入宮,好在他和皇后都清楚,絕不會讓勛貴子女誕下皇嗣,沒讓賈元春入選。誰知這賈元春竟然通過小選入宮,還借了太上皇寵妃甄妃的關係,又有太上皇說話,所以皇后沒法子,只好將賈元春安排在她身邊做個女官。
這次榮國府出事賈元春來求皇帝,皇帝只讓賈元春不用擔心,說了一些安慰的話,其實他對賈家二房肯定是會有一番懲罰的。可賈元春居然又通過甄太貴妃的關係找到了太上皇處,所以皇帝這時在想,要不要讓這賈赦見見太上皇呢,也讓太上皇知道些榮國府內真正的情況。
可就當皇帝要開口時,外面的太監來傳話說是太上皇那邊派人來請榮國侯去問話。皇帝淡然一笑,也好,便讓賈赦和他一起往太上皇那兒去。
賈赦真是嚇死了,怎麼還真會見到太上皇啊!因為在來宮裡路上時,賈琮就給他說過,萬一太上皇要見他,那他該怎麼說。賈琮早想到宮裡的賈元春可能會壞事,所以將一切都想到了。
其實賈琮看來,太上皇可能比皇帝更好處理,因為皇家容忍賈家的根本原因在太上皇身上,賈赦的奶奶是奶過太上皇的,這一層關係誰都比不了。還有,小時侯賈赦被她奶奶帶著是見過幾次太上皇的,所以他讓賈赦一定要提及他奶奶對他的放心不下和為他打算一切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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