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對峙
「你是說這些都跟長華有關？」太后一臉的不可思議難以置信。
「母后，朕今日既然說出來，就證明已經掌握了證據。」正德帝淡淡的說道。
太后沉下臉，「長華！哀家要聽你怎麼說!」
「陛下！娘娘！這些跟公主無關啊！」被忽略的宋嬤嬤冒死喊話。
「拖下去！」太后遷怒的發泄道。
「杖斃！」照顧不好主子的下人，留著還有什麼用？
太后將長華公主犯錯的責任全部推到了下人的身上。
宋嬤嬤臉色慘白，求饒也無用，直接被拖下去杖斃了。
長華公主臉色難看，但這次她沒再開口。
「長華！你告訴哀家，你皇兄說的話是真的嗎？」太后憤怒道。
「是真的又如何？」長華公主目光冷漠又癲狂，「他現在已經死了！你們還要為一個死人來指責我嗎？」
皇后牙齒緊咬的瞬間，血腥味從齒縫裡傳了出來，若不是怕連累家族，她現在就想衝過去殺死這個賤人！
太后拉長著臉，「給我閉嘴！」
「我為什麼要閉嘴？我的駙馬為你的江山戰死！我是你親妹妹！母后還在，你要敢對我如何，你對得起駙馬嗎？你對的起母后嗎？」長華公主發出冷笑的聲音。
太后都被她氣的不輕，又不能真讓兒子把女兒給殺了，「哀家看長華公主在駙馬去世之後就神志不清了。」
「我是瘋了！駙馬死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為什麼本宮的駙馬沒了？為什麼本宮的孩子沒了？」長華公主笑了起來，詭異的笑容，加無常的表情，看起來確實是像是腦子不正常的樣子。
「皇帝，長華神志不清，還是把她送到平陽山為國祈福吧！讓她的餘生都為京朝百姓祈福！」太后不願相信自己女兒是個這麼惡毒的人，她寧願相信女兒是瘋了。
正德帝冷峻的臉上面無表情，並未答應太后的提議。
「皇帝！你想想哀家，哀家只有你和她兩個孩子，她雖貴為公主，卻命苦，接連喪夫喪子！
她以前是什麼樣子，你這個當皇兄的還能不了解？
她是因為喪夫喪子的刺激才瘋的，下半輩子就讓她為自己的罪孽在佛主面前懺悔吧！」太后話裡帶著懇求之意。
皇后心裡發冷，冷的她四肢顫抖，她捏著鳳頭簪，在太后和皇帝兩人說話的時候走到了長華公主面前。
長華公主冷笑又得意的望著皇后，她就是搶了她的孩子又如何？
她是皇家的公主，母后還在，皇兄再恨她，也不會不顧及母后！
「啊！」慘叫聲從長華公主的口中發出來！
「哈哈哈！」皇后拿著帶血的鳳頭簪，吃吃的笑起來，「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為我兒子報仇！」
皇后的鳳頭簪從長華公主的額頭狠狠劃過了嘴角，幾乎讓長華公主的臉一分為二！
望著滿臉鮮血的女兒，太后受驚過度的捂住胸口，反應過來后，氣的渾身哆嗦！
「給我把她抓起來！」太后咆哮道。
當著她的面，就對長華動手！還把她這個太後放在眼裡嗎？
「兒子……我的兒子呢？我找到兒子了……」皇后推開了泰嬤嬤，推開了宮女，嘴裡神經質的喃喃自語。
「陛下！我兒子找到了！他沒死！我的寶貝找到了……」皇后沖著陛下高興的喊。
正德帝眼眶發熱，望著髮妻，想說什麼，卻始終無法開口，任何的話都無法去安撫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
皇后懷裡虛空抱著孩子，不停在大殿里左右晃蕩，嘴裡輕聲哼著搖籃曲。
長華公主疼的慘叫連連，太醫去請了，但是一時半會也來不了。
皇后嫌長華公主太吵，氣匆匆的說道：「把她給我本宮打死！她太吵了，都吵到我兒子了……」
錢太監忙讓人把皇后請下去，真是作孽啊！把一國之母都逼瘋了！
「母后！你現在滿意了嗎？她害了朕的嫡子，逼瘋了朕的皇后。」正德帝眼裡的冰冷足夠將太后的所有的話堵在嗓子眼說不出來。
「不準給她治！能活就活，不能活，就讓她去死！」正德帝離開前，留下了話。
太后臉色蒼白，身體有些搖晃。
「他這是什麼意思？」太後生氣至極，聲音卻虛弱無力。
「太后……公主這次犯的錯誤太大了。」泰嬤嬤為難的說道。
太后無言，她又何嘗不知道長華的錯太大，可真讓她看著長華去死，她也做不到。
「難道他看不出來皇后是在裝瘋？」太后氣惱道。
「……」泰嬤嬤還真看不出皇后是在裝瘋。
「我也沒包庇她，讓她去出家，用後半輩子贖罪還不夠嗎？」太后氣狠了，說完后，連連咳嗽。
泰嬤嬤不知道怎麼說，自家的孩子自己疼，這樣的滔天大罪，太后說的這些確實有些輕飄飄。
長華公主現在不就是整天在佛堂裡面待著禮佛嗎？
太后說的懲罰，跟長華公主現在的日子有什麼區別？
這些話泰嬤嬤不能說，「太后，公主這傷怎麼辦？」
長華公主慘叫了半天，太醫也來了。
但是剛剛正德帝的口諭在場的人也都聽到了，若是違背就是抗旨。
「母后！我好疼啊！好疼！疼死了……」滿臉血的長華公主疼的恨不得在地上打滾。
太後面色陰晴不定，沉默了許久，才說道：「讓太醫給長華治吧！」
「太后……」泰嬤嬤有些著急，這可是許多人都聽到了陛下的話。
「傳我懿旨！給她治！」太后拔高了聲音再次重複道。
泰嬤嬤不敢再說，心裡卻擔心太后和陛下母子離心。
太醫給長華公主上好了葯，但還是疼，長華公主打了太醫幾巴掌泄恨。
「把人送到五陽山。」太后換了以地方。
五陽山離京都有些距離，地方也比較清苦。
「母后！我不去！我就要留在京都！」長華公主尖銳的喊道。
「我哪裡都不去！我就要留在夜家！我的駙馬還等我回去！我要出宮！」長華公主反抗的激烈。
太后對這個女兒已經仁至義盡，抱著恨鐵不成鋼的失望，「往後你若是再犯錯，哀家也管不得你了，你若是想保住明，五陽山你必須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