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五章 公子入定斗虛冥
第二五章公子入定斗虛冥
出乎南宮奕預料的是,公子御竟然劍眉一挑,勾了勾嘴唇,不屑的說,「南宮小神醫的名頭是不小啊,你南宮小神醫一公開露面,怕是安都的姑娘們都睡不踏實了。」
「你,……」南宮奕氣的俊臉一滯,他南宮奕俊美這是事實,能吸引姑娘們的注意力也是不假,但是被公子御這麼一說,話里話外卻總有另一股子讓人不舒服的含義,彷彿他和那那採花大盜登徒子一般的令人寢食難安了。
不過,玩笑歸玩笑,不管是南宮奕自己還是一臉不屑的公子御都對南宮的蠱毒很有信心的,那個綺羅公主的毒根本無人可解,不死神醫的關門弟子一露面,任是耀樂韻再謹慎,也肯定忍不住動心要請他診治的。
公子御和南宮奕嬉鬧間就達成了共識,有史以來第一次,公子御留在漠北看家,南宮奕秘密的出使安都。
不過,事情的發展卻讓公子御和南宮奕雙雙的大跌眼鏡,他們拋出了南宮小神醫這個餌之後,耀樂韻竟然不為多動,他只是笑著留南宮奕多住幾天,說是要等耀家的主事之人來了之後再做細細的商談。
南宮奕把這個消息傳回了漠北,公子御再次陷入了沉思,要等耀家的主事之人回來?聽耀樂韻的這口風,這個人不像是陷入昏迷之人啊?難道是……?公子御突然心頭一閃,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莫非是耀星蕪把時間艘有的人都欺騙了,他屬意的大耀繼承人是他的三公主紫鳳?他之前關於綺羅公主的種種布置都是迷惑世人的假象?
那個一直養在深宮的幽疏院里,被所有人都忽略了的耀國三公主,才是未來大耀之主?
公子御越想越覺的可疑,他終於按捺不住心的疑慮,帶著隨影等人日夜不息的直奔安都。可是他人還趕到沒到安都呢,就又收到了南宮奕的傳書:耀樂韻在燕山隘口的良郡舊址上擺下了一盤大棋,調用了耀家的精銳,擺開架子要和鸞家認真的鬥上一斗。
有這樣的熱鬧可看,最喜歡渾水摸魚的公子御自然是不會放過的,於是他繞過安都,直奔山勢複雜、各方勢力交織在一起的燕山隘口。
山林小徑間的密路公子御是走慣了的,何況他這回還是想悄悄地去看個熱鬧,仔細的看看耀鸞兩家各自的底牌。因此,公子御一行還專挑著最隱秘之路,迂迴的奔向良郡舊址。
可是,這次鸞耀兩家布得局實在是太大了點,離著良郡還有好幾十里地呢,暗哨眼線們就不時出現了,為了不打草驚蛇,公子御只能挑選更偏僻的路徑悄悄前行。
當初,燕山隘口的韓素剛剛開始扯起大旗折騰的時候,公子御就留意到他們了,因為這個隘口地理位置特殊,他曾經派人來摸過這一帶地形,這事就是隨影親自主持操辦的。
在又一次躲開暗哨之後,隨影煩躁的拉住了韁繩,有些不耐煩地說,「公子,這裡的蒼蠅也太多了,咱們換一條密徑,避開他們吧。」
公子御劍眉一挑,似笑非笑地說,「算你小子識相,本公子一直忍著,看你小子要藏私到什麼時候,還好你還沒笨到討打的地步。」
騎在馬上的隨影狗腿的一個瑟縮,趕緊分辯道,「公子,不是小的故意藏私,是那條密徑實在太難走了,而且從那裡走幾乎要繞道瓊州郡了,小的是怕耽誤時間,剛剛才沒有提起的。」
「詭辯你家公子啥時候怕過山路難行,遠上幾步算什麼,隱秘山路上也許更能看到熱鬧的好戲哪。」公子御心另有盤算,嘴角噙著一抹不羈的笑,神色莫測的說道。
看著自家公子的這幅胸有成竹的神情,隨影即使再想抖機靈,滿肚子逗悶子的話也都統統地咽了回去,他神色一整,恭敬的答到,「是,聽公子吩咐。」
有了隨影在前面帶路,隨劍等緊緊跟隨在公子御身後,他們一行立即撥馬向著瓊州方向繞去。此時的公子御並不知道,就在小半個時辰前,薛達仁帶路,綺羅帶著丁香和雲霜剛剛從那裡經過。不過,在她們過時,鸞家安排好的暗哨、暗衛們都依令按兵不動的,而公子御他們的待遇就很不一樣,幾乎是他們剛一拐上密徑,鸞家安排下到這些人就悄悄地招呼了過來,只是沒見到鸞七格殺的命令,沒有狠下殺手罷了。
在這麼隱秘的地方,原本是人跡罕至的,暗樁們竟然比之前的路上有多無少,公子御雙目一眯,心警惕了起來,心暗附:看來鸞家這回要玩大的了啊。
鸞七領了鸞秋盈的旨意之後,馬上就傳下令來,讓大家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再干涉來人,放了他們過去。得令之後的鸞家眾人立即紛紛的停了手,又找了隱秘的地方悄悄的貓了回去。
鸞家這些人這麼猛地一收手,正同他們玩得不亦樂乎的公子御主僕身邊突然清靜了,隨影勒住韁繩,沒盡興的大聲說道,「這群龜孫子的,爺爺還沒玩夠了,剛剛熱了身,他們就嚇得貓起來了啊。就這點小伎倆就想引著爺爺上鉤,回爐再去練練吧。」
沒錯,隨影看出了鸞家暗衛們是故意停手的,以為是他們是在玩得欲擒故縱的把戲,所以罵罵咧咧的喝破了他們,然後轉頭目示自家精明的公子,看他還有什麼下一步行動的吩咐。
誰知道隨影一回頭卻被嚇了一跳,只見一向泰山壓頂也面不改色的公子御此刻卻是一幅見了鬼魅一般,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他額頭上掛滿了汗水,嘴唇抿的緊緊的,瞪的大大的雙目赤袖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背上的那特大號長弓被他拿到了身前,他雙手青筋暴露著死死的抱著長弓,彷彿一鬆手,那個噬天長弓就能自己長了翅膀飛了一樣。
隨影看得一點也沒有錯,一向篤定的公子御這回是真的有些慌了手腳了,自從他們踏入了這條隱蔽的密徑,他背後的那把噬天長弓就開始不安分了起來,而且越往前走它越是興奮,如果不是公子御眼疾手快,一把把它死死地抱在了自己的懷裡,並且咬緊牙關按住,怕是真的像隨影想的那樣,那張長弓就張上翅膀飛起來了。
自從公子御無意間得到這把嗜天下長弓之後,這樣的情形還是他第一回遇到,長弓之靈那迫切之情讓公子御慌亂了起來。
當初南宮奕的師傅不死老神醫,初見這把長弓時很是被它所蘊含的戾氣嚇了一跳。但是,他仔細得斟酌考量了公子御的身體之後,老神醫竟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同意公子御把這把弓留在了身邊。
那時,小小年紀的南宮奕已經對公子御的身體狀況了如指掌,聽到師傅的決定,小南宮仰起頭,用清脆的童音帶著滿腹不解的問自己的師傅,「御他遭遇坎坷,戾氣早已滲入了他的血脈之,他需要遠離一切是非,精心調養才是啊。師傅為何允許這樣一張霸道的充滿血腥的長弓留在他身邊呢,以徒兒看來,這邪門的長弓本就不該留在世間,師傅該儘早的毀去它才是呀。」
「哎,」被稱作不死神醫的老神醫輕輕嘆息了一聲,他搖著頭,滿腹惆悵的叮囑說,「奕兒有所不知,此弓名為噬天,據傳是魔界悍將銖龍之筋所制。銖龍被天庭眾仙降服之後,抽筋扒皮,被做成了這把長弓,最是霸道狠戾的。但是,御兒身世不凡,身體又是如此詭異,得了此弓怕是並非偶然哪。天意既然如此,或許強強相撞,能有另一番境遇也未可知啊,你日後多留意此弓異動,因勢利導,隨機應變吧。」
那個時候,剛剛得了長弓的公子御興奮不已,對長弓青睞有加,時時刻刻都要帶在身邊,他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萬分意的趁手兵器就在那一老一小兩代神醫的討論逃過了一劫,順利地留了下來,留在了他的身邊。
後來,隨著公子御和南宮奕年歲漸長,漠北的根據地越來越象樣,大漠血鷹的名頭再一次被響亮的樹了起來,不死老神醫也飄然仙去。公子御終於被噬天長弓所惑,犯了幾次大病,經歷了生死之劫。之後,公子御曾經專門和南宮奕就這把長弓的去留認真地討論過,南宮奕就把當年自己師傅的一番話轉述了出來。二人沉吟了許久,還是決定採納不死老神醫當年的意見,把噬天長弓留在了身邊,密切的關注著它。
再之後,每每公子御和南宮奕鬥嘴,南宮奕不敵公子御的利嘴之時,南宮奕也會偶爾提醒公子御不要被噬天所惑,被他反客為主,控制了他的行為。公子御不以為然,它與噬天弓斗出了樂趣,時時以壓服它為榮,今年以來,這把桀驁又充滿狠戾之氣的噬天弓漸漸的有被公子御駕馭了的趨勢了-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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