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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先回宿舍收拾了東西,翻出了黑外套,重新疊好放進隨身攜帶的網球包里,當他拉好拉鏈準備出門的時候看到了不知何時就站在門口的幸村。
他背靠在門框上抬頭:「準備好了?」
「嗯。」
他們並肩往外走,路過客廳看到了兩臉懵的鈴木切原,得到了丸井似乎是出門散心的情報,幸村不覺得意外:「文太看樣子也很期待啊。」
「說起來我剛剛還看到跡部進了仁王的宿舍,看樣子明天我們會看到不一樣的組合啊。」
「跡部和仁王嗎?」手冢一直覺得幸村非常適合打情報網球,因為他總是能知道很多很多別人意想不到的情報數據。
「毛利前輩那邊肯定也有蓮二,真田剛剛還和海堂一起去跑步了……」幸村對自己部員的舉動也算是盡在掌握,但他一向很有分寸加上三年朝夕相處,手冢沒什麼感到不適的。
「海堂的性格堅毅,得到真田認可也很正常……」柳不去找三津谷亞玖斗還稍微讓他們有點吃驚,但想到了毛利現在no.10的身份似乎也能理解,
「到了。」
他們停在賽場旁,場內是正在比賽的德川和越前,手冢粗略一看球數已經增加到了八球,幸村誒了一聲:「越前也在,真少見,德川前輩現在看來正在緊要關頭。」
「沒關係,我們去旁邊等他。」幸村沒意見地跟上,反正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對打過了。
這場比賽不算正規,因為無人記分,而且他們極為罕見地邊打邊聊,熱身的同時也可以觀察對方到了什麼境界。
「今天的一軍no.1,你難得下了戰書啊,雖然措辭還是很官方。」幸村抬手一擊回球,「對方是有什麼不同嗎?」
「說不上,只是感官上不是很好。」
直覺吧,平等院鳳凰給他的感覺不是很好,渾身透著野性未馴的桀驁,手冢謹慎地評估了一下,恰好是和他相反的類型。
「誒?是嗎,不過速度很不錯啊,你也變強了很多啊,手冢。」幸村無意深究,但也看出了他的變化,故意調笑。
手冢來回跑動得也很輕鬆,他的訓練早就是遠超其他人的嚴苛,他留在這裡也是為了證明他的選擇沒錯,為此也得在世界盃之前磨礪出更強的實力,而且忍足謙也教導的速度訓練他也在做,目前為止還挺有效。
「集訓營的殘酷讓我認知到了世界的殘酷法則,不變強是不行的。」手冢無動於衷,「你也一樣,幸村。」
精神力增長了很多,果然也在籌劃著什麼吧。
「你最近也在考慮如何對付我嗎?」手冢突然發問,幸村停下來:「為什麼這麼說?」
手冢見他無意繼續,就也停下來走到場邊,順手把毛巾拋給了對方:「我聽松平前輩說了,你們似乎找了大和前輩,還有柳和乾,他們最近盯我盯得太緊了。」
松平親彥去挑戰了no.14可惜落敗了,被吉澤勝平拉去包紮完回來碰到了手冢,雙方停下來友好交流,然後手冢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幸村興緻盎然地追問細節,手冢擦汗,「我很難不發現,太明顯了。」上次千歲拍照也是,差點就被他當成偷/窺狂一起拎到球場上教訓了,手冢都沒想過祖父教給他的反偵察還能在這裡派上用場。
不過想下來也只有想要得到他的數據,從而打敗他這一條可能性最高。
「這樣啊。」幸村一捶掌心,不過他知道千歲貌似真的不是想收集數據來著,不過那不重要。
「我最近的確是在完善技能呢,還想讓德川前輩幫我訓練對付左撇子的招數呢,說起來越前也是左撇子呀。」
「……要我幫忙?」
「可以哦,反正用來是對付你的嘛。」幸村一拍他的肩膀,「不要不情願嘛,反正遲早會見到的,我們可都是拿你當目標的喲,國光。」
這個我們,到底有多少人啊?
手冢沉思,還是決定親身上場試一試這個新招數。
等手冢和德川匯合的時候德川剛結束和越前的對打,看見幸村沒來也有些奇怪:「幸村呢?」
「回去了。」
手冢強忍著不去摸臉上因為摔倒隱隱作痛的傷痕,幸村這傢伙下手越來越狠了,為了封印他的領域狂打反手球,不讓他對網球施加旋轉,根本就是要把他往死里打。
「他不是招數還沒完善嗎?」德川不知道這些。
手冢面無表情:「今天可能不需要了。」對方已經拿沒完善的招數坑完他了。
「手冢前輩和幸村前輩比賽了嗎?」越前撓了撓側臉,看手冢灰撲撲的樣子有點驚奇。
「不礙事。」已經處理過了,他比較好奇德川和越前的進度如何。
「越前目前可以打十球。」德川給出了答案。
「那很不錯。」十球連打對控球水平有著超高要求,正規比賽當然只能打一球,但這種訓練也是能反應實力的一種體現,越前做到這種地步已經非常不錯了。
越前壓了壓帽檐,翹起嘴角:「謝啦。」
手冢加入了他們的訓練隊伍中去,他能教給越前的東西也不少,雖然他和德川是名義上的前後輩,但其實更多是平輩相處,越前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需要教導正在成長的後輩。
越前悟性很好,手冢德川也不差,他們一直訓練到夜幕深沉,各有各的收穫體會,才準備打道回府。
「散落吧……」突然響起的聲音頓時吸引了他們的注意,有人站在觀戰席的最高點揮拍打出了一球,網球飛速旋轉在空氣中發出難聽的摩擦聲,包裹在光芒里朝著他們的方向急速襲來。
「躲開!」
手冢快速上前,穩穩接住了感官上就讓人覺得不適的球,網球攜帶的巨大力量讓手冢的球拍顫抖著,光芒還沒褪去,還在旋轉的網球威力絲毫不減,手冢往前一步,穩穩回擊了過去,平等院徒手抓住了網球,放下手露出了肆意且惡意的笑容。
「你,很不錯啊。」這是對手冢的評價。
而手冢皺起眉頭,臉色出奇的凝重,平等院這一手直接觸動了手冢最厭惡的界限,那球是直接沖著越前後心而來的。
越前也發覺了對方的惡意:「果然還是,現在就過過招吧,反正會是我贏。」
對方似乎是笑了,抬手又是一擊毀滅光球,越前握著球拍嚴陣以待,但這對於他來說還為時過早,手冢預備接下此球,卻被忽然冒出的身影打斷了舉動。
來人自稱越前龍雅,是越前龍馬的大哥,越前龍馬對此記憶不深,和對方吵吵嚷嚷得似乎是在聯絡感情,手冢看平等院獨自離開了,就去和德川站到了一起:「是他?」
德川點頭:「是他。」
手冢思考著措辭:「你要和他做個決斷嗎?」
「嗯,他的確是我要打敗的其中之一,等結束了,我就要繼續挑戰鬼大哥了。」德川根本不像是在說謊,手冢勾起唇角,點頭:「啊,祝你成功。」
說起來也算是巧合,德川早就不把平等院鳳凰當成唯一的目標但卻一直沒和他對上,比賽一拖再拖,現在總算有了機會,手冢也是第一次直面平等院,托剛剛的福,手冢更加真誠預祝德川能成功。
「承你吉言。」
那邊越前也不願意和越前龍雅繼續糾纏,他本來幼時記憶就記得不太清楚,大部分還都被和他父親對戰結果慘敗的記憶覆蓋,越前龍雅也清楚自己這麼長時間沒回家遺忘也在情理之中,給了他弟弟一兜橘子也離開了。
越前龍馬艱難地拿衣服兜著橘子,看向旁邊還沒走的兩個前輩:「要吃嗎?」
手冢德川上前幫他解放了雙手,越前龍馬把分完剩下的橘子掃進包里,拿了一個學他哥連皮咬下去,在手冢瞭然地注視下轉頭開始呸呸呸:「……好苦。」
「這是當然,最好還是剝皮吃吧。」
越前用德川遞過來的水漱口,聞言也深以為然:「好噢。」
回寢的途中手冢還聽到了薩克斯的演奏,水塔上站著入江奏多,他們也沒去打攪前輩的好興緻,各自道別分頭離開。
第二天手冢爬起來晨跑時還有些霧茫茫,但按他判斷是個好天氣,他沿著平常鍛煉的路線慢跑,回程的時候碰面了扶著加治風多的鬼十次郎,手冢還發現了鬼的領口別上了屬於no.5的徽章。
「來的正好,過來搭把手。」
手冢過去架上了加治的另外一邊,鬼的力氣非比尋常,特地喊他過來一定是有話要說,但鬼不開口,他也沉默到一直把暈倒的加治扶到醫療室的空廣木上。
「你還真沉得住氣。」他們並肩出門,鬼突然開口,沒等手冢反應,鬼大步向前,「越前龍馬那小子比你早來一點,已經帶著他們的殮服回去了,你還能趕上和他們一起。」
「我不能肯定。」手冢也不落他身後,「對我們來說殮服還為時過早。」
「好話誰都會說。」鬼卻是笑了,如果不是對國中生抱有同樣的信任,他也不會回到一軍的行列,「平等院鳳凰情況也不用我多說,德川已經等這天很久了,他的網球還需要你們自己去感受,尤其是他的修羅神道。」
「是,我知道了。」
太陽升起的時候國中生還有高中生都聚集在場外,教練組意外發現國中生們都換上屬於自己學校,代表著奮戰經歷和榮耀過往的運動制服,向著這個集訓營最高水準發起挑戰。
手冢當然也不例外,他們運動服都收拾得好好的,這麼久沒穿還有點懷念。
「U17日本代表對戰2軍選拔的ShuffleMatch第一回合正式開始!」
「由U17日本代表no.10毛利壽三郎和no.9越智月光組成的組合進行雙打比賽。」
這次比賽雖然說每個人都想上場,但歸根到底敢於站出來的並且有那個實力的也只有一小波人。
毛利壽三郎走進場前還在思考自己會不會碰上後輩們,越智月光對這些興緻平平,卻不想有人站起身極為坦然地宣布打第一棒:
「我來首發!」是跡部。
平心而論跡部曾有與真田雙打的經歷,雖說普遍印象他還是單攻單打,但雙打應該不會差勁到哪去,況且他的隊友是,
「走了,仁王!」
仁王雅治,立海大雙打意識極為高強的欺詐師。
仁王不見平日懶散,反而精神抖擻地與跡部站到了同一場上,而他們的對手正好是彼此學校的直系前輩。
「真是好久不見了啊,毛利前輩。」
「你也一樣啊,小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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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哥完全歡迎別人抱著打敗他的心思來與他對戰,這樣激發能力的同時也能完善自我,但某種意義上恰好是這份包容助長了他們搞事的熱情呢
凰叔性格作風層面與冢哥相性不合完全正常,但這種情況並不少見所以冢哥也只是直覺可能會處不來(還只是單純和幸村吐槽了)真正踩到雷的是偷襲,還是惡意的拿網球攻擊人的行為完全踩爆了他的雷區,不過其實兩個人都怎麼沒把平等院放心上(這麼看突然有點可憐ww
合宿的樂趣也體現在這裡了,大家生活在一起會發現彼此不一樣的一面,感情都在變好啊(這就是青春!)我在努力更新請給我努力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