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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是手冢也沒想到種島可以這麼不按套路出牌,他和白石愣在場邊,感覺自己急急忙忙追出來的擔憂全部付諸東流。

「……真不愧是,種島前輩。」

「……啊。」

既然比賽即將開始,他們倆也不可能衝進場內把人抓出來再比一次,他們幾乎沒怎麼猶豫就退到了場外,恰好他們兩個都對這場比賽非常看重,所以不約而同在休息區外的過道里停步。

希臘隊的主將是高一生,站在種島面前也沒用絲毫弱勢可言,平淡無奇的笑容卻莫名給人一種古老的即視感,讓他們聯想到了大理石像。

這麼說起來,希臘隊的成員都是以神話命名——很有特色。

比賽很快開始,首先由希臘隊發球,宙斯的開球強勢有力,種島不甘示弱,緊隨跟上,回球方式精簡流暢,從頭到尾都顯示著種島修二本人的靈活。

但是對手和之前天差地別。

白石緊皺眉頭,似乎與場上的種島感同身受,手冢也眉頭不展:「種島前輩危險了。」

無論回擊有多麼出色,但該得的分卻一分沒有拿到,對手甚至沒有怎麼拉扯比分,就把局勢全部掌握。

何其恐怖的掌控力從回球思路中無時無刻不在體現,以不可思議的趨勢蔓延遍布整個球場範圍,讓手冢看到場上來回奔波的種島時都後背一涼。

這已經算不上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種島是棋牌上的棋子,而宙斯已經成為了握棋的手。

種島修二到場下休息想要喝水卻意外打翻水壺的動作更是嚇到了一片人,不難看出種島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已經快要達到極限,但按照平時來往以及手冢曾經和他的一場比賽來看,種島修二應該不僅限於此。

休息室大部隊也對種島難得的狼狽議論紛紛,幸村剛剛才用我想起高興的事打發掩蓋過笑場的小插曲,就發現比賽發展到了這種階段。

平等院不咸不淡:「這種類型你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我記得手冢那小子會用領域自由支配球的旋轉,而那個叫宙斯的傢伙從比賽一開始就自由支配著比賽節奏,表面上似乎沒有展開攻勢,但點數都被他取走了……」

一概而論的發言讓國中生有點在意,但沒人打斷,手冢也同樣用領域舉例,大概向白石解釋了種島前輩落後的原因。

對於白石有點難看的臉色,手冢頓了頓:「種島前輩的優勢是他的洞察力和靈活性,「無」也是基於此展開的,對方看透了種島前輩的攻勢所以才掌握了比賽節奏……」劣勢確實非常明顯,但也不是沒有轉機,手冢曾與種島對戰,對「無」也很頭疼,最後他選擇了見招拆招。

就像附加的旋轉是有限的,但能削去的也同樣有限,他當初用零式輔助,就是為了封/鎖「無」的施展,不讓種島碰到球,但可惜他還是沒能完全封死「無」,所以輸掉了比賽。

對方採取的思路手冢是能理解的,他反應過來的速度甚至要比其他人快很多,因為他們倆其實應該算是一種類型的選手,宙斯至今佔據上風的原因是他看透了種島修二的回球思路見招拆招,而且用比手冢更強勢更密不透風的攻勢封/鎖了種島的「無」,然後借力打力,讓對手逐漸被自己產生的壓力影響……

「那不是很糟糕嗎?」白石皺著眉頭看種島前輩盤腿坐在場邊休息,大汗淋漓。

「不,種島前輩最擅長的應該是不按常理出牌。」手冢回答中含著心酸,他們這種越是中規中矩的選手就越是容易在他身上栽跟斗。

?同樣正經派的白石打出一個問號。

手冢有點不想再提:「……賽場上進化的選手大多都會打亂對手陣腳,將局勢翻盤。」

接下來比賽發展果然如他所說,種島前輩的回擊極為強勢,而且確切拿分了,宙斯回球也開始有些勉強,就是比賽看起來就完全是充滿隨機性的偶然,把見機行事演繹到了極致。

果然應對「無」就是乾脆不要讓他碰到球嗎?

而對手平和微笑里怎麼看都露出了明明我都看透了怎麼還搞不過你的崩潰。

這場比賽種島以7-5拿下比賽,徹底宣告日本隊3-0晉級,他也順勢揭曉了自己是如何應對——手心裡握著一個瓶蓋,這樣打出去的球連自己都不知道會往哪飛。

勇氣可嘉,就是太亂來了。

種島拍了拍他倆的肩膀,頭疼地嘆氣:「我都贏了,這時候就不要這幅表情嘛!」

切原已經忍不住從休息室跑出來,要不是種島還是那副精疲力盡的樣子,恐怕他就要跳他身上去了,但停在種島面前滿臉興奮,揪著剛剛比賽表現喋喋不休,手冢想起切原的無規則發球也是依靠指節,倒也很像。

和希臘隊互相鞠躬做完賽后禮儀,松小隊回去與大部隊集合,平等院走過來果然開始訓斥,從大石莽撞,越智放任到種島亂來,上場的通通被罵了個遍,平等院鳳凰的措辭一針見血,基本都在點上幾人也低頭任罰,仁王還安慰地拍了拍大石的肩。

平等院說完就是教練組出場,他們共事的時間可比國中生們長多了,他們採取的也是柔和政策,把小隊今天3-0戰績一頓誇,紅白臉唱完也告知了其他小組比賽情況,接下來對戰澳大利亞的是以鬼十次郎為領隊,幸村,真田,仁王,小金,不二和跡部組成的「竹小隊」。

作為這次大賽的主辦地,澳大利亞擁有十分明顯的主場優勢,在第一場雙打真田幸村難得搭檔出場之後就被整個會場都在為澳大利亞加油還齊唱國歌應援的程度給震驚了。

立海應援其實已經相當不錯,每次大賽來應援的人數和對面擁有兩百部員的冰帝不相上下,但這種座無虛席,全是對手啦啦隊的陣容任是幸村也是第一次見。

而真田選擇唱歌應對,一邊吼著已經聽不懂原來音調的歌曲一邊找回了往日勢如破竹的氣勢,幸村有點想笑但也順勢與他一起將形勢完全逆轉。

黑龍二重斬和滅五感一起重現賽場拿下比賽,他們默契碰拳讓手冢和柳都回想起了當初一年級,而手冢也不會忘記幸村真田向他拋出的橄欖枝。

第二場雙打出場的是不二和仁王,仁王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原本模樣,好似打定主意要以這幅姿態應戰,休息室里其他人不免有些費解,仁王的幻影早就是其他人心腹大患以及仁王身上最鮮亮的色彩。

直到進入搶七制,所有人才發現場上的仁王摘下假髮卸去偽裝,赫然是跡部的模樣,而大屏幕比分牌上比賽雙方也是跡部和不二的名字。

仁王他果然和跡部關係很好吧,手冢心想。

針對跡部的特殊舉動,不少人都看出他好像在忌憚著什麼,不過進入搶七就是進入了跡部個人的領域,不二抓住機會以「光風」破解了對方絕招,跡部用「冰之帝王」拿下比賽。

單打三,遠山金太郎對高爾吉亞,開場就動用了天衣無縫,遠山金太郎作為關西一年級超新星,從繼承杉婆婆的球拍到現在站在世界的賽場上,間隔並不久遠,但也因如此他至今為止都保持著對網球的狂熱和新鮮感。

對手勉強拉回一局,4-5,耗力費神大汗淋漓卻也再抵擋不住遠山金太郎的前進,他身上聚集著奪目的璀璨光芒。

最後比賽以一種奇異的發展結束了,遠山金太郎的回球打中了飛鳥掉入了場內,按照規則說明應該由高爾吉亞重發,但被他拒絕了。

「這場比賽是你贏了。」他已經同自己和隊伍和解,也在夢想和隊伍中找到了平衡,高爾吉亞豁達一笑,抱起那隻被誤傷的鳥棄權離場,他的隊友沒表現出意外,反而順著他的意思商量著要不要把它送去獸醫院。

於是,日本隊3-0勝出,下一場對瑞士的「梅小隊」以平等院鳳凰為領隊,渡邊,大麴,木手,石田,入江亞久津為隊員,作為對戰no.2瑞士的最後名單。

國中生中越前和丸井都沒有入列,但他們倆都沒泄氣,因為被選中卻也沒有上場的大有人在。

雙打二是大麴龍次和木手永四郎,木手的縮地法配合大麴雙刀流,防守密不透風,日本隊先下一局。

日本隊氣勢銳不可擋,瑞士怎會看著這種情況發生,他們很快就將比分扳平,介於知情人介紹這對搭檔正是由瑞士隊年輕貴公子和與彙集多種才能於一身的瑞士網球至寶組成的雙打,頗有名氣。

而木手選擇使出二刀流對戰,讓知情人丸井忍不住有大笑的衝動,對方曾說過不會再干雙打這種麻煩事:「木手這傢伙不是做得很好嗎!」這不是已經愛上雙打了嗎。

二刀流可不是什麼能一蹴而就的事情啊。

不過no.2的實力好似完全與日本隊之前碰面的隊伍實力天差地別,如此精彩,日本隊3-6落敗,藉此所有人都敲響了警鐘,因為幾場比賽贏得順利而產生喜悅的飄忽感蕩然無存,借平等院鳳凰的話來講就是:

——他們見識到了「世界的模樣」。

雙打一出場的是渡邊杜克和石田銀,他們曾有一場對決,以石田銀慘敗告終,但這次雙打搭檔出場,石田銀的波動球已經從一百零八式進化到了216式。

「噢噢噢——!阿銀真是老練啊!」觀眾席上的金色小春發出了少女一樣的尖叫。

瑞士隊的艾伯特和蘭迪普古這對高三搭檔接連發力撐破制服露出身上鼓鼓囊囊的肌肉,渡邊杜克也爆衣跟上,不落下風,石田站在場上有點猶豫,但撐破衣服對他來說真的不太行於是放棄。

「阿銀啊……」白石悠悠嘆氣,太勉強了。

日本隊3-6失敗。

單打三,亞久津準備出場,而對面走出的人卻讓所有人的臉色一變,對方包著頭巾背對太陽好似渾身都籠罩在黑影之下,他是瑞士隊的主將,阿瑪迪斯。

亞久津根本不敵,他躺在場上渾身是傷好像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連換場都是由對手將他拖到對面完成的,光擊球對他來說消耗太大,而且威力正好被阿瑪迪斯的「暗」克制,或許平等院鳳凰的原版會有不同結果,但終歸站在場上的是亞久津仁,是十年一見的怪傑。

他被反覆擊倒然後重新站起,狀況慘烈到裁判都建議棄權,但無論是亞久津還是阿瑪迪斯都拒絕了,觀眾席上特地跑來看比賽的壇太一熱淚盈眶為他加油呼喊,可有些人卻發現亞久津仁有什麼不一樣了。

他回擊了「暗」中網球,比之前更為靈活,一舉一動也是亞久津獨特的野性。

「……他是不是根本沒有意識了?」

「感覺更像是第六感之類的?」

越前這麼一問,有點頭緒的人立刻就跟上了他的思路,手冢更傾向於類似於滅五感一樣的產物,但比較滅五感更為自主,亞久津將自主權完全交由身體意識行動,一大半都仰仗了亞久津得天獨厚的身體素質。

他從職業選手為日本隊拿下一局,完全將自己的風格貫徹到底,卻在回底線的路上脫力倒下,平等院鳳凰及時接住了他,他已經沒法堅持了。

按照賽前他與平等院的約定,亞久津會直接回日本,阿瑪迪斯則對他傳達了他將來會成為很好的職業選手的祝福,被變扭的亞久津拋在身後,無奈地離開了。

日本隊0-3輸給了瑞士,但按照規定他們仍可以以第二名出線,但沒人覺得高興。

八個小組進行了激烈角逐,十六支隊伍填滿了比賽名單,小組賽結束所有隊伍都擁有兩天時間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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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希臘隊冢哥真要上場了那就是兩個控制狂的比賽,我想了想居然有點想看。

小組循環賽差不多結束,接下來就是正是淘汰賽,要打三盤,我快沒有四字可以寫概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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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我是假的手冢國光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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