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設宴
昨夜,他又宿在了海棠院。
只是一到雞鳴十分時,她便將他喚醒了。
他回院,她出府。
顏絕非此次回京是打了與皇帝稟告錦縣修堤壩之事的名號,是以日日也需去工部走上一番。
而葉小言,卻因與顏絕非將窗戶紙捅開,心中更加虛。
還不知要如何來面對蘇氏,是以日日晚間又特意回的晚了些。
這模樣,又是惹得顏絕非在一旁大笑不已。
自從那夜之後,顏絕非近乎每夜都宿在了海棠苑,深夜入院,天亮前走,也總是午間陪她一道用飯。
這種陌生卻幸福的戀愛感,讓她心情愉悅。
終於,在八月底,改良之後的水稻、初步研究成功。
那一日,皇帝出了皇宮,御駕親臨去了農場。
那一日,龍顏大悅,賞賜了那年不過十四歲的小姑娘黃金千兩,綾羅綢緞數匹,金銀珠寶無數。
那一日,葉小言三個字,由京城傳出,在整個大周朝無一人不知曉。
九月中旬,農場紅薯大豐收。
九月末,明德帝從錦衣衛中親自挑選了數百人送葉小言回錦縣。
短短不到五個月的時間,她的身份地位、卻已是讓眾望不可及。
她回到凌府之後,凌府知府親自替她設了宴,周邊官員紛紛前來赴宴,見識見識這不過十四歲,卻已是風光無限的小姑娘。
待宴會結束,她立時便又回往了錦縣。
那日,天色已是近黑。
錦縣的縣令大人顏絕非卻親自到了城門口迎接她的歸來。
他一襲白衣站在城門外,單手負立,衣袂翻飛。
她一襲紫裙騎在馬上,身後百名錦衣衛,她長發飄舞,身姿端正。
御馬來到他的身側,他與她笑。
「我可是、等了你一個午後!」
說罷,腳下一躍,動作極為利落的便上了他的馬,坐在了她的身後。
「小言兒,你可是想我了?」
手牽過她手中的馬韁,順帶著將她的手裹在了自己手心內。
低下頭來,在她耳邊輕問。
他畢竟是錦縣的父母官,不可在京城逗留太長,早在一個多月之前,便回了錦縣來。
熟悉的氣息飄蕩在她的整個嗅覺之內。
「想你做甚?」儘管他瞧不見她,卻仍舊是給了他一個白眼。
她這話帶著幾分俏皮,使得顏絕非輕笑一聲,「我家小言兒如此沒心沒肺么?」
馬匹步入城門,引的錦縣城中百姓驚望,葉小言本是心中有幾分膽怯,可身後之人胸膛溫暖。
恍如不見眾人一般,她道,「與沒心沒肺又有何關係?」
他聲音如玉,「我日日夜夜裡都想著你,你竟是不曾念過我!」
縱管知曉他說的是情話,可她此時卻依舊覺得,這雲這風這情這景,竟從未有如此的看的順眼過。
策馬來到言記酒樓,酒樓前已等待了不少人。
兩人共騎一馬,曖昧氣氛無需多說。
可偏生兩人臉上卻均都是一臉正色,是以,眾人便只好當做無事。
他們的身後,是百名錦衣衛。
氣勢磅礴,讓眾人心生畏懼。
起先見到的自然是柳氏、葉蘭兒、郭玲兒……而後再是葉青鴻與三兒。
三兒站在人群當中,一雙長眸遠遠看著淺笑如嫣的顏絕非,微有失神。
對她的話無需多說,眾人先是忙著去招呼那百名錦衣衛。
頓時間,言記酒樓熱鬧非凡,使得百姓站在門外紛紛看之。
作為主角的葉小言,在招呼眾人時,自然是免不得需要喝酒。
而當酒過了三巡,她已是微微有了些暈意。
退出酒席去了後院,在院中樹下緩緩靠著坐了下來。
步入九月的天氣,竟是開始轉涼了。
「小娘!」
不知何時,三兒已到了她的身邊。
此時夜色已黑,他站在月光之下,一襲淺白色的袍子倒是顯得他有幾分書生氣息。
「你怎的來了?」她又撐著樹坐起來,朝他笑道。
不過半年不見罷了,他似乎倒又張開了些。
三兒不語,將手中的杯子端到她面前,「喝點水罷!」
伸手接過,「謝謝!」
瞧著她將水緩緩喝下,三兒看了她許久,最後問道,「小娘、你與大人之間……」
這句話問的極輕,也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嗯?」將水喝盡,她看向三兒,「什麼?」
三兒吸了一口氣,「我見著、小娘與大人一道騎馬來的!」
「嗯!」她點頭,「三兒有何看法?」
她的一聲嗯字,便是說明承認了。
三兒那時心中有一時的呼吸獃滯,而後揚起笑來,「倒、挺好的!」
「三兒!」
他那笑容有幾分勉強,葉小言如何看不出來?
伸手欲要摸他的頭,卻發現,不知何時他竟然已是高過自己了。
手在半空中一時間有些停頓,而後揚起笑來,收回了手,「咱們是一家人,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一家人!」
「今後、你也會娶妻生子,會有個與你一同攜手共度餘生的妻子!而我,也是你與妻子、孩子的親人,這是不可改變,也是不可磨滅的事實!」
聰慧如三兒,她的話他又是如何聽不懂呢?
今後無論是她與顏絕非結果如何,他都會有自己的人生!
她與顏絕非在一起,今後三兒便多了一個親人!
她若沒能與顏絕非在一起,今後,他依舊會娶妻生子,她的位置,始終是親人。
三兒對她,一直都是極為依賴的。
他認為,她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可她如今的一番話,卻是讓三兒愣了神。
「我——我覺得小娘與大人、很適合!」他聲音低沉到聽不出情緒來,「願他、能護你一世周全!」
說罷,卻是直接轉了身,朝著酒樓內走了去。
他的身影在月光之下如此單薄,葉小言心中卻是生出來了一種惆悵之感。
三兒呀,她的三兒,終歸是要長大的,要靠自己獨立的。
可那種惆悵,卻又緩緩變成了心疼,心疼的讓她眼眶不由自主的開始模糊。
「喝多了?」
模糊間,一抹白色的身影已來到她的身前。
本以為只是喝了些酒需要緩緩,可當瞧見她眼眶將要溢出的眼淚時,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抬手輕擦。「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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