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
就這樣,墨南帶著很重的青花瓷回去了。因為墨南顧忌這一件「貴重」禮物,沒有擠巴士,而是乘坐東江私人為模擬準備的豪車。雖然墨南在進入小區的前一個路口提前下車,還一再拒絕前來幫忙拿花瓶的人那一份好意,不過她還是被健活發現了。
墨南並不知道健活等了她很久,更不知道健活居然還在小區門口等著她,把他她自己從豪車下來,還臉帶笑意的全過程都盡收在眼底。她只知道自己一回到家,身為一個高等生物的她,地察覺氣氛十分詭異,第六感告訴她自己——有危機!
健活興匆匆地回到家,卻發現墨南並沒有像他想象那樣在這個時候回到家。等了一個鍾,健活還是撥打了墨南公司的電話,他們說墨南今天休假了,於是打電話過去,頭2次都沒有人接,健活的心就像是熱爐上的螞蟻,著急得很,他怕墨南出事了。第三次撥打的過去,通了,卻是另一個男生的聲音,當時健活的心一下子冷了,他想到的是——墨南「外遇」了!生氣歸生氣,不過他還沒有急得跟電話里那個人鬧翻了,因為健活還是存在一丁點的理性,還沒有搞清墨南的事情之前,他還不敢下決定,他的心還是往好的方向那邊想的;其中一點是說不定主角不是她。果然不是,那男交代一句話就掛了。
電話傳來「嘟嘟」的聲音,心中冒出一團怒火,向全身蔓延。那男說:「墨小姐已經上了車,估計她很快就回家的。」健活心想:居然還「墨小姐」去稱呼那個阿姨,看來那個「情人」的來頭一定很大!
不知間,健活就默認了墨南「出軌」了!實際上,健活忽視一點,自己還沒有正式向墨南表白了,墨南也沒有表明自己的立場,理論上他們連情人都算不上,頂多是同居關係而已。就算是墨南有愛人了,現在用「出軌」來形容墨南也有一點不恰當的吧。不過,在健活的世界中,墨南已經是他李健活的人了!
健活不知什麼時候當起了樓下的大伯,居然拿著報紙去看,在墨南在感嘆時代變的時候,她發現報紙是倒了過來的,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健活看報紙的「雅興」。
健活從報紙探出頭了,一副很鎮定的樣子,問道:「你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
墨南看著這樣子的健活,超想笑的,不過墨南已經察覺到健活的心情很不爽,「寄人籬下」的墨南,還是不敢貿貿然地點火,所有忍住了。至於健活不爽的原因,墨南不知道,她只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做人。她沒想到健活不爽的源頭居然是自己,她還以為健活在煩公司的事情了。
天真的墨南還不知健活現在用雪亮的眼睛狠狠地打量自己一番,希望能從漠自己的一舉一動找到一些端倪。大渦臨頭的她,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
墨南的話很沒有邏輯性,健活梳理一番之後,健活很不相信墨南地諷刺道:「哦,你說一個比你還老的大爺,因為和眼緣(墨南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成為別人乾女兒的事情,也很難跟健活解析她跟義父的事情,最終墨南找到一個自己認為比較合理的原因),就收了你為乾女兒。然後你們很久沒見,他想念你,就叫你出來吃飯嗎?」
「對啊,事情就是這樣。」墨南頓時舉爪贊成了,因為墨南把自己要說的話(除了一些連自己難以了解的事情與及自己以為無關的小事情省略之後)一下子交代之後,而健活就用幾個簡短的話概括出來,墨南還欣慰懂她的還是健活了。其實她不知道,其實健活一點都不懂她!
健活看著墨南這副天真無邪的樣子極像自己小時候撒了謊還天真地以為別人都被自己矇騙的時,表現出來的神態是一模一樣。現在健活才了解到為什麼自己那天居然還挨揍了的原因,只因為小孩子時候的他太低估大人的智商了,這樣無厘頭的事情,(健活還清楚地記得當年他說是ET弄的)除了笨蛋才會相信了!
健活一下子火就來了,他的火山爆發了,他咆哮道:「還對啊,墨大姐,你以為我還是七八歲的小孩了。你撒謊,也要撒一個好的理由吧,這樣的話,誰相信!」
墨南呆住了,頓時萌發N個為什麼:「什麼撒謊?」
健活見墨南還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摸著青花瓷的手也停了下來,心想:「墨南這個阿姨,想不到你居然這麼狡猾,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看來不給你嘗一下苦頭,你都不知道認錯啊!」
「呵呵!你這個大嬸,還給我裝蒜。什麼義父、乾女兒,說得這麼好聽,你和他連見面都沒幾次,他就因為『和眼緣』就收你為女兒。你TM,就有心讓我做契弟吧。尤其是看你叫『義父』前,『義父』后,叫得這麼好聽,就知道你們的關係不簡單。是啊,他對你真好了,居然第二次見面,就送了這麼名貴的東西!」
墨南依然感覺這像霧裡看花,一點頭緒都沒有。
「你少給我裝無辜啊,墨南,你不要以為你找了一個有權有勢的人做『乾爹』本大爺就不知道你瞞著俺,背地裡幹了什麼事情,其實我都猜的出。我告訴你,在我沒認識你之前,我都不知道收了多個『乾弟』和『乾女兒』。哦,不!看你還一副迷茫的樣子,大家,還是說明白一點吧。我不知道搞了多少個鴨子與□□了!想不到,墨南,你原來是這樣的人,我對你這麼好,你居然去賣肉!或許,你根本就是這樣的人!以前關於你的事情,是不是都是找了那一間公關公司弄了,真是苦了你,一把年紀,還出來賣肉!」
墨南怔住了,她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你說夠了嗎?這事情,不是你這樣想的。」
健活簡直就是用身高的優勢俯視著墨南,突然間覺得墨南是這樣的渺小,越看越覺得TM的噁心,更多的是噁心自己看錯人了!他繼續接墨南的話,想看她還有什麼解析:「哦,不是我這樣想的?那麼你們發展到什麼地步呢?」
墨南用了最後的力氣去問一句:「健活,你瘋了吧。乾爹不過是替我慶祝生日而已,你想不哪裡去!」
健活見墨南還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眼睛都氣紅了:「想不到他居然都知道你的生日,而我跟你相處這麼久,你到現在連生日都沒有告訴我。是啊,我瘋了!瞎了眼,才看上你。」
墨南的身體都顫抖了,冷意覆蓋全身,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多麼像在健活面前裸著的奴隸,活得這麼卑微:「李健活,原來我在你心中是這樣的一個人。我們之間的感情,就這樣不值得你信任我嗎?」
「不值得!」健活回答得很乾脆。
「那好。我承認,我就是你口中說的那樣的人,你滿意嗎?對不起,我讓你蒙羞了……」墨南頓了一下,「謝謝你的照顧。」無助的墨南,像脫了弦的弓,直奔自己的主房,因為她不想在健活面前哭,不想連最後的尊嚴都沒有。在她奔上樓的瞬間,有幾滴晶瑩的淚珠滴在地上,然後溶於大地之中。
這時候,一直在觀摩他們鬥爭的澤亮,才從門縫鑽出了客廳。他翻開著日曆,憑著自己的印象,恍然大悟道,一面幸災樂禍道:「今天,真的是墨南生日了。呵呵,活哥,想不到你居然連一個乾爹都不如!」
瘋了的健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如果說眼神能殺死人的話,澤亮不知道要死多少次。澤亮覺得背後冷颼颼的,他真的被嚇住了,一動都不敢動,他怕自己一動,健活會真的殺了自己。
這樣的困境沒有持續了多久,因為他們的視線都被從主房出來的墨南吸引住了。墨南用一隻手遮掩著面,一路小跑下來,直衝了出去。墨南再怎麼遮掩,澤亮還是能發現手指之下那墨南哭花的臉。
直到「砰」一聲,他們才清醒過後。而健活還回味墨南最後竭嘶拉低的一句話:「永別吧。」
澤亮望著一臉茫然與充滿捨不得的健活,自己偷偷地溜到門口前面。「你想怎麼樣!」健活一聲喊道,澤亮被嚇了一跳,然後他慢慢吞吞地說:「居然mama已經不在這裡,那我留下來也沒用了吧。我還是走吧,免得讓你厭煩。」
但是健活沒有打算讓他就這樣離開,「誰叫你走的!要離開的她,而不是你!」他再拋下一句話,自己就走了上去。
澤亮聽到之後,腿軟了,整個人倒靠在門上,他對天吶喊:「我真是TM的命苦了,明明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為什麼就要扯我進來!」他一回味健活最後那句話,心都寒了:「我沒叫你離開,你就不準離開!就算你離開了,我也會在人海中,把你找回來!誰叫你是墨南的唯一一個孩子,她欠我這麼多,一定要還!『母債子還』,你懂的……」
這擺明是□□裸的威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