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看著精明的攤主，不想打草驚蛇，決定再看一看然後再出手。接著看下去，在青花盤的旁邊是一件青花碗，紋飾也是同樣的纏枝蓮。王睿震驚的發現，這件青花碗畫法和發色同樣也沒什麼問題，難道這也是真的？透視了一下瓷胎也是對的。王睿決定鑒定一下，拿上手以後，系統機械的聲音響起:「清乾隆青花纏枝蓮碗。生產於1762年。官窯精品」居然又是真的，而且同樣的紋飾，同樣的生產年份，難道是同一窯燒制的？王睿想再碰碰運氣，在攤位上尋找一下，還有沒有其他真品。居然還真有，就在這兩件青花瓷的周圍還有三件同樣花色的青花瓷。紋飾也都是纏枝蓮。這次王瑞打算直接上手一個個鑒定一下，一個個拿起來。系統給出了答案。

「清乾隆青花纏枝蓮碗。生產於1762年。官窯精品」

「清乾隆青花纏枝蓮盤。生產於1762年。官窯精品」

「清乾隆青花纏枝蓮碗。生產於1762年。官窯精品」

這兩個盤子和三個碗，居然連續五件都是真的。而且還是同一批產品，這怎麼可能？古董瓷器易磕易碎保存到現在已經殊為不易，這些青花瓷器不但保存了下來。而且是同一批次的官窯。這太難得了。

王睿想不出是什麼樣的經歷使這幾件青花瓷歷經幾百年仍然好好的保存在一起沒有任何磕碰。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名堂，想問問攤主又怕打草驚蛇。他不禁心裡一笑，何必想那麼多呢，先拍下來才是正經。

他沒有先問那幾件青花瓷。而是指著旁邊的一件粉彩瓷問：「老闆，這多少錢？」那攤主看了一眼王睿說「小夥子，好眼力呀！這可是清光緒粉彩精品。小夥子想要的話5萬塊錢拿走。」王睿哈哈一笑說：「在地攤兒上哪有什麼真品？我不過是新裝修了房子，想買幾件仿品回去裝點門面。老闆，你這要是真品，我還真不敢買，我只是想買幾件像真品的仿品。既然你這兒都是真品，我就去別人家別的攤位看看吧。」那老闆一聽，心裡想這小子在我的攤前看了半天，居然是個買仿品的，而且聽這意思還打算多買幾個。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可不能讓他跑了。

於是馬上對王睿說：「小夥子，別急呀！咱們慢慢談。你看上了哪幾個告訴我，價格好說。」王睿說：「我時間也有限，咱們也別一件一件講價那麼麻煩了，我新裝修的房子，多寶閣還有八個空位，我就從你這兒拿八件瓷器。你就給我說一下每件最低多少錢，我從這些瓷器中挑挑就完事兒了。」那老闆一聽，說：「小夥子，這樣吧。1000塊錢一件，我攤上的瓷器你隨便挑。」其實他這攤位上，多數都是一兩百一件批發來的。也有幾十塊錢一件從各個地方收來的。1000塊錢一件，他至少能賺十倍。王睿聽了，站起來轉身要走。那老頭兒趕忙攔住說：「小夥子。我開價你可以還價啊，別那麼著急呀，年輕人就是急躁。」王睿說：「仿品怎麼可能值1000，這樣吧，我看你這麼大年紀也不容易，一件100元我拿八件。」那老頭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那可不行，那可不行。這樣吧。一件瓷器最低500一件。我這雖然是仿品，但是卻是高仿啊！擺到你家裡絕對上檔次。一般不懂行的人根本看不出來。」王睿想了想，為了防止夜長夢多。還是決定買下來，他打算最後壓一次價，「200一件怎麼樣？」那老闆說：「400.不能再低了。再低我就賠錢了，這些貨每件進來都三百多。」王睿想了想說：「好吧。那就400一件。那老闆，我挑完你可得幫我包好了，別出現什麼磕碰，我家有點兒遠。」老闆說：「小夥子，你挑吧，絕對沒問題。」王瑞看似隨意的拿了八件。當然包括那五件青花，也包括了他問價的那件粉彩。又隨意拿了兩件。老闆幫他包了起來。他把錢遞給老闆，轉身要走。這時他才發現在他的旁邊。靜靜地站著一個老人，他也沒在意轉身離去。

他決定不逛了。馬上回家研究一下這些瓷器。要是再逛下去有點磕碰就不好了。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幾件青花瓷是那攤主一起從鄉下的一家人家收來的，一共才花了二百，現在轉手賣了三千二，凈賺了接近三千。那攤主認為，這一堆一樣的青花瓷，不可能是真的，也就沒仔細鑒定。當然他的水平也有限，就算鑒定也不一定能鑒定出來。這些青花瓷今天第一天擺出來。就被王睿撿了漏。這也可能是王睿擁有系統以後運氣比以前好了吧。

他走了一會兒，有人從後面叫他，：「小夥子，等一下。」他不知道是不是叫自己，回頭一看是剛才在攤位前靜靜的站著的那個老人。他說：「老人家，你有事兒嗎？」那老人說：「小夥子著急嗎？如果不著急的話。我的店就在前面。咱們可以去我店裡聊聊嗎？」王睿猜想這老人可能看出了什麼，這些青花瓷早晚是要賣的，那就去聊聊吧。他跟著老人來到了一家古色古香的店鋪門前。這家古玩店。並不像他昨天去的吉寶閣那樣金碧輝煌，而是仿古的二層小樓，雕樑畫棟，古韻雅緻。牌匾上是柳體的尚雅齋三個字。和老人來到店鋪的二樓，坐下以後老人先給王睿倒了一杯茶。王睿其實不是特別懂茶，雖然平時也喝茶。但是基本是有什麼喝什麼，也不懂得如何細品茶中五味。正好口渴，他就拿起來輕輕喝了一口，這茶竟和他以往喝過的都不一樣，唇齒留香回味悠長。他知道這一定是傳說中的名貴茶品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茶，他仍然贊了一句，好茶。那老人微微一笑說：「小夥子貴姓？」「免貴姓王，王睿。」然後那老人自我介紹到：「我姓李，是這家店鋪的老闆。你可以叫我李老。」王睿趕忙說：「李老，你好。」然後李老說：「小夥子。那幾件瓷器。能打開讓我看看嗎？」王睿微微一笑，「當然可以。」他和李老一起，小心翼翼的把八件瓷器外包裝都打開。李老拿起高倍放大鏡和手電筒一個一個仔細觀察了起來。越觀察李老的表情越震驚，大約20分鐘以後，李老放下放大鏡和手電筒對王睿說：「這幾件瓷器你怎麼看？」王睿站起來把那五件青花瓷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邊。另外三件隨意放在了一邊，並沒有說話。李老看著王睿的舉動說：「看起來小夥子也是行里人吶，但是小夥子你不知道嗎，一旦有兩件一模一樣的古玩出現在你的面前，基本上就可以判定是假的了。何況你這是五件啊，你的膽子挺大呀！」王瑞說：「我看著像真的就拿了下來，並沒有想那麼多。何況也不貴。李老笑了笑說：「也是，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這幾百塊錢一件的東西，就算打眼了也沒什麼。」王瑞知道在古玩行里買到假貨叫打眼。這還是昨天和今天的經歷現學的。然後李老說：「據我的觀察，這五件青花是乾隆時期的官窯精品，而且都有底款，雖然不是一套，但是這五件。卻是同一批燒制的，應該出自同一批工匠之手，這就非常難得了。小夥子打算出手嗎？我可以買下來。」王睿想了想說：「我還是剛入古玩行，現在還處於起步階段，這些古玩當然得交流出去，只有積累了原始的資本。才能在古玩行里混下去。」李老說：「小夥子。對自己看的很清析呀。那你打算多少錢出手呢。」王睿說：「我對這些瓷器的價值和鑒定只是略知一二，李老，你能給我詳細講一講嗎？」李老聽了這話非常高興，對於謙虛好學的後輩，他還是願意提點一下的。他拿起一個青花碗。對王睿講道：「乾隆時期的瓷器造型規整、比例適中，小件器物尤為精緻。這幾件青花的造型就非常規整圓潤。同時乾隆時期，在紋飾上喜歡複雜繁複的紋飾，這幾件青花的纏枝蓮都符合這一特徵。而且你看這些纏枝蓮紋飾的發色為純正的藍色，這是乾隆中後期的特點。乾隆初期，仍然具有部分雍正時期瓷器的特點，青花發色有黑褐、青灰和淡藍等色，而這種成熟純正的正藍色是乾隆中後期瓷器的特點。」然後李老翻過這件青花碗，只見碗底正中寫著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書圖章款。李老說「這個底款布局緊湊合理完全符合乾隆時期瓷器底款的特徵，有的乾隆時期的瓷器。也有乾隆年制四字篆書圖章款，乾隆時期楷書款比較少。根據這些特徵，以及瓷胎的細膩程度，就可以基本判定這是一件乾隆中後期的官窯精品。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五件精品居然能在幾百年的流轉中沒有分開，估計可能是為一家所收藏。小夥子你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這五件青花瓷器單獨拿出來，每件的價市場價值大概在13萬-15萬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