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牽挂不止 只盼永恆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有些暖和,亦有些刺眼。
陳西捷慢慢的張開眼睛,用力的使自己清醒過來,入眼的是一片潔白,潔白的被子,潔白的床簾,潔白的天花板…他這是在醫院?對,手上的輸液管告訴他,他就是在醫院,回想著昨天的情景,他似乎是虐了一把自己的胃,可小夏的柔情卻刻在了他的腦海里,他嘴角動了動,傻笑了起來,未曾想過的苦肉計,卻贏得了小夏的心。
昨晚他似乎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關於小夏,關於自己,他一步一步地跟在小夏身邊,生怕她突然消失不見,生怕她需要自己時又找不見。一會又夢見關於他們的未來,他依舊牽著她的手,漫步在那條青春的校園路中直到他倆都長出了白頭髮…他倆…會有未來嗎?他也說不清。
陳西捷覺得躺的很累了,全身都酸痛,好像躺了很久很久,又怕繼續躺下去,努力讓自己坐起來,翻身之際才發現小夏正趴在他的床沿邊上睡著了。睡夢中的小夏眉頭還在緊鎖,嘴巴也是抿著,是因為在擔心自己么?不過小夏長得真好看!睫毛長長的,她的臉稍微偏瓜子形,又不會顯得很尖,五官很細緻,鼻子嘴巴搭配的剛剛好,整體就像經過了人工刻意雕琢一般,不管她是醒著還是像現在這般睡著,都是難以形容的美。
她昨晚就是這樣一直守在自己身邊嗎?真好,想想又有些心疼了,畢竟這樣趴著睡並不舒服。可是在你心裡我是個重要的人嗎?小夏,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心裡我到底在什麼位置?他伸出還在掛著點滴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小夏的髮絲,動作簡單又小心翼翼,怕把她弄醒了,怕她醒來又會變回以前對他無心的模樣。
沈夏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動,她的手和腳都麻痹了,昨晚似乎歷經了一場****,不知不覺就坐在病床邊趴著睡著了,她那時多擔心阿捷再也醒不過來啊!如果真是這樣,她覺得她會瘋,會恨自己一輩子,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任性。對了,阿捷!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直了直腰,不小心卻撞上了陳西捷的下巴,頭有些略疼。
「阿捷,你醒了?現在感覺如何了?」她的眼中盡顯擔憂,望著陳西捷,抬手揉了揉他的下巴「很疼吧?都怪我太莽撞了!」
「我沒事,這裡一點也不疼,倒是你,昨晚睡在這裡,累壞了吧?」陳西捷也望著她,滿是柔情,伸出自己的手緊握著她的手,她的手特別涼,感受不到一絲溫度,他不顧手上綁著的注射管,緊緊地把她摟進了懷裡,想給她更多的溫暖。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幸好你醒了,阿捷,我以為我從來不怕失去你,可是昨晚我卻怕了,怕你一覺不醒,怕我身邊再也沒有你!我真的怕了!」從不煽情的小夏,眼淚卻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幸好他還在,幸好他沒有就此離去,對,她就是害怕從此失去他。
「傻瓜!怎麼會?我還沒有娶你為妻,我還沒有陪你到終老,怎麼會就此離去?」陳西捷抱得她更緊了,他很少看見如此六神無主的小夏,也很少聽見小夏的情話,這句大概是她說的最好的一句了吧!他一邊心疼著一邊又覺得很開心,至少他看見了在她心裡的位置,他怎麼能讓她如此流淚呢?情已至此,他控制不住自己輕輕地吻上了小夏的唇,一夜的不安穩讓她的唇有些發白,讓她臉色有些憔悴。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可他還是那般小心翼翼的親吻著她,生怕自己不小心咬疼了她,小夏習慣性的閉上了眼睛,忘記了自己所有的一切,感受著來自陳西捷的柔情,這一刻,他倆都想著是永恆。
「咳咳咳…姓陳的,小夏,我們來看你們了!」厲嵩和林凱峰走到病房前就看見了這一幕略顯尷尬,額,這對青年男女也太不節制了,特么這還是醫院呢!林凱峰心口有些疼,不過還是笑了笑走了進來。陳西捷還沉在甜蜜之中,沒有打算放手的意思,沈夏倒是有些臉紅了,她也是一時沒忍住嘛,便輕輕推開了陳西捷站了起來。
「你們來了?」
「姓陳的,看你這樣子,似乎還不錯嘛!兄弟我昨晚差點被你嚇死了!」厲嵩盯著他看,一大早就能激吻的人能壞到哪去?好在他的命還算硬,不然自己估計又要傷神了。
「小夏,聽說你昨晚喝了不少酒?不錯嘛,認識這麼多年,我居然不知道你這麼能喝!要不要改天再一起喝啊!」林凱峰有些生氣,她居然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陰知道孫彩佳是什麼樣的人,還跟她一起瘋,他也是今天早上才得知他們住院的消息,在醫院門口剛好碰上了厲嵩,便一起過來了。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任性的。」沈夏也覺得昨晚的自己太過不周到,還差點連累了阿捷,幸好一切都是安然的。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陳西捷,你以後再不照顧好小夏,我跟你可沒完!」林凱峰瞪著陳西捷,他可不管他是不是住院的那個,讓小夏這樣喝酒就是他的不對。
「你放心,以後一定不會了!」他盤算著一出院就跟小夏求婚,他今生都想好好照顧她,他今生都不想失去她。
「喂,老凱,這事都過去了,以後就不要提這些不開心的了,希望大家都開開心心的。對了,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孫彩佳去自首了,她交代了跟覃西山之間的所有交易,怪不得覃西山一直在找她又不敢動她,原來這女的拍下了覃西山交易的整個過程視頻!她昨晚把所有證據都給了警方,警方在西山酒吧查到了「冰倉」足有囤貨幾公斤,現在西山酒吧已經徹底查封了,他本人也進了監獄,估計這輩子都出不來了,這也算是給了洋洋一個交代吧!」厲嵩說回了正事,心想,不管洋洋是否能夠看到這一切,現在的她,也可以安息了吧?
「孫彩佳,她怎麼又突然自首了呢?」沈夏有點想不陰白這個女人了,昨天還在跟她叫囂著,今天她卻把自己送進了監獄,這究竟是為什麼?同窗多年,她卻從來沒有理解過她的世界。
「這個我們也不懂,我也是昨天回到酒吧時聽說警車把她帶走了,還是她自己報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