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目】 006 被滅族的伊布里
木葉60年5月初,田之國某處地下據點的入口處,音忍四人眾面色凝重,正對峙著不立土四人。
這裡是音忍首領大蛇丸的一處據點。迎接不速之客的任務,向來是由音忍四人眾來做的。
只是雙方在初步接觸后,音忍四人眾便發覺情況有些不對。次郎坊引以為豪的土遁和蠻力,在不動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玩的泥丸,連鬼童丸的蜘蛛黏金也無法突破不動的硬化術;左近右近試圖突入敵陣,但在不風接連不斷的五系遁術轟擊下,根本無法近身;就連多由也的幻術攻擊,也被不緣輕鬆破解,毫無建樹。
音忍四人眾正想著要不要開啟咒印二放手一搏時,不立土吃完了手裡的紅薯,朗聲笑道:「大蛇丸,這又不是我們第一次打交道了,可是你部下的待客之道卻是毫無長進啊。」
「呵呵,是你們太久沒來了,這些孩子都不認識你們呢。」大蛇丸從據點裡滑了出來,擺手示意四人眾退後,問道:「不知道你的那位大人,這次又要找我什麼事呢?」
「哈哈哈,那看來確實是我的過錯,太久沒過來,似乎冷落到我們的盟友了。」不立土也不爭辯,畢竟這次過來是有正事要辦,他將一份捲軸放在地上,隨後領著三人退後了幾步,「那位大人讓我把這個帶給你,這是四代風影近期的行程安排。至於木葉村詳細的守備情報,就看你們的誠意了。」
「羅砂嗎?我會帶人過去,只要情報屬實。」大蛇丸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你們很快就能見到四代風影的屍體。」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不立土大笑著帶著不風幾人離開,臨別還「善意」地提醒了一下音忍四人眾:「那邊的幾個小鬼,以後記得要安靜地聽大人們把話說完,貿然動手可是容易吃大虧的。」
大蛇丸上前取過捲軸一看,是風之國大名給羅砂書信內容,要求羅砂在五天後去風之國國,商談削減軍費和任務配額等事宜;並記錄了羅砂出行的詳細時間、路線以及隨行護衛等情報。
「大蛇丸大人,他們是...?」多由也見不立土四人離開后,雖然對這幾人有些不服,但是剛才己方四人的攻擊,確實被對方完全壓制住了,被人嘲笑一番也無可厚非。
「他們不過幾個是會點土遁的忍者罷了。」大蛇丸輕描淡寫地說著,「只是他們所在的組織收集情報的能力太過強大,剛才你們四人會被壓制,看來你們的情報應該已經被他們掌握了。」
「怎麼會?」音忍四人眾人均是一臉詫異,作為大蛇丸的護衛,他們極少露面,絕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據點裡。接觸過的活人很少,完全想不到自身的情報會泄露出去。
大蛇丸沒有繼續解釋,卻是想起了他叛逃木葉前,猿飛日斬親自帶領暗部,突襲研究所的事情。
他一直認為,是卡卡西發現了會木遁的根部忍者甲,並將其彙報給了三代火影。這才引起了日斬的懷疑,志村團藏為此還特意警告過自己。那個老頭也確實厲害,不過一兩年的時間,就把他從研究再生之術的據點裡挖了出來。
但是,十年前在伊布里一族的駐地發生的事情,不由得讓大蛇丸覺得,他叛逃木葉的過程,似乎都在那個組織的算計之下。
——
十年前,火之國有一個叫做伊布里的忍者族群,他們一族擁有煙化的能力,化作煙霧后可以免疫物理傷害,甚至可以進入並控制其他人的身體,男女老少皆可為戰力。
然而在一處偏僻的洞穴內,這時卻有半數伊布里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剩下的人也一臉憤恨地瞪著不遠處的兩男兩女,卻又因為畏懼而不敢有所動作。
「果然如同那位大人所說,這群人在煙霧形態下,一旦遭到風吹便會消散身亡。」不風踢了踢倒在地上,已經從煙霧形態變回人型的伊布里人,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看著這些被吹散的煙霧,倒是讓我想起了那些年練習風遁的日子呢。」
「你們這些人,怎麼就不能安靜地聽我們把話說完呢?」不立土一臉痛心地看著剩下的伊布里人,一臉肅穆地說道:「伊布里一族的各位,你們馬上就要死了。但是你們的靈魂,將永生永世成為守護...」
「大人,有人正朝著這個方向走來,應該是大蛇丸。」不緣站在洞壁旁邊,停下了土遁·岩感知,向不立土彙報道:「外貌和那位大人提供的情報一致,穿著木葉的綠色馬甲,右邊腹部受傷,看起來傷的不輕。」
「來得這麼快?算了,趕緊動手吧。」不立土對著剩餘的伊布里人揮了揮權杖,有些遺憾地說道,「我還想體會一下那位大人所說的儀式感,可惜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下次一定要試試。」
等到大蛇丸捂著傷處,趕到洞穴內的時候,只看到伊布里一族的人躺了一地,以及一份攤開在地上的捲軸。
陷阱嗎?大蛇丸因為重傷,視線都有些模糊,只得眯緊雙眼調整好焦距,這才在捲軸上看到了一段話:「我們知道你受了重傷,所以為你準備了這份見面禮。如果有興趣的話,去田之國詳談...」
見面禮?重傷的大蛇丸使用潛影蛇手,小心地抓來一個伊布里人,再三確認並沒有什麼陷阱后,朝著脖子一口咬了過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倒在地上的伊布里一族已經消散了一大半。而感受到傷勢有所緩解的大蛇丸,頭腦也稍微清醒了幾分。
雖然大蛇丸受了重傷,但要對付被咒印限制的伊布里一族卻不困難,並不需要別人插手幫忙。而且這些人的血液,也不足以讓自己獲得短暫變成煙霧的能力。
而從周圍的痕迹看來,出手的不超過三人,手法乾淨利落,伊布里一族似乎沒有過多的反抗,便被擊暈在了地上。
「所以與其說是見面禮,倒不如說是下馬威吧?」大蛇丸冷笑了兩聲。「是田之國的忍者嗎?倒是可以去看看...」
「大蛇丸大人?」這時從洞外跑進來一個雀斑女孩,看著一地的族人,驚愕得看著大蛇丸。
「真糟糕,不行的果然不行啊,」大蛇丸認識這個女孩,伊布里一族族長的女兒雪見,一對蛇瞳盯著瑟瑟發抖的女孩,「看來,非你的血不可...」
不立土正坐在洞外一處三岔路口,生了一堆火,專心致志地烤著紅薯。
不風戴著斗笠站在一旁,不耐煩地抱怨道:「我們還得在這裡等多久啊?任務不是已經完成了嗎?」
「還有一個可選任務,如果在傍晚之前,我們能夠遇到那個伊布里一族的女孩,就說服女孩加入組織。」不動在一旁幫著不立土烤紅薯,向不風解釋道。「就是之前不緣感知到的那個,與兩個木葉暗部一同離開洞穴的女孩。」
「不是吧?我們先是滅了人家全族,再跑去招攬這唯一的倖存者?」不風表情誇張地笑道:「那位大人的行事作風,真是越來越符合我的胃口了。」
「死忠於大蛇丸的伊布里一族,對於火之國來說,本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在一旁補妝的不緣滿不在乎地說道:「不風,就由你招攬那個小女孩吧,回頭我請你吃巧克力。」
「真不知道那種甜膩膩的東西有什麼好吃的,有烤地瓜香嗎?」不立土半開玩笑地遞給不風一個烤紅薯,卻也認可了讓形象更好的不風去和女孩溝通,「記住,一會談到伊布里被滅族的時候,表情嚴肅點,不準笑。」
「哈哈哈,你們放心吧,我可是忍者。」不風努力擠出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無論多好笑,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卡卡西很早就知道,忍者世界是不能以常理來思考的,不過眼前的景象還是有些玄幻的。
被大蛇丸抽取了血液,受到咒印的侵蝕而死的雪見,居然又在甲的木遁與伊布里族人靈魂化作的煙霧結合形成樹木中重生了。
看著眼前這個根部出身,卻一臉喜悅的甲。卡卡西覺得還是不要和村子里彙報了吧,自己並沒有遇到大蛇丸和奇特的一族,也沒有遇到根的人...
在那之後,爬出洞穴曬太陽的三人,和圍著火堆吃紅薯的四人,就那麼順理成章地相遇了。
卡卡西下意識便掏出了苦無,一臉戒備的盯著不立土四人;甲握緊了背上的短刀,將雪見護在身後,面色有些凝重。
他剛施展木遁消耗了大量查克拉,卡卡西的狀態也算不上太好,面對四個人...
「我們不是敵人,木葉的忍者。」不立土指了指身上綉著「冥」的腰布,輕鬆地說道:「我們是冥的人,組織和你們木葉村,也是有過不少合作的。」
「據我所知,你們是商會組織吧?為什麼會特意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卡卡西確實知道這個最近興起的商會組織,在火之國的口碑也還不錯。但一個商會組織的人,出現在這麼偏僻的地方,確實讓他放心不下。
「木葉的小哥,我們來這裡當然是有任務呀!」此時的不風笑靨如花,全然沒有了之前在洞穴內的嗜血殘忍,「我們是奉命尋找伊布里一族的人,邀請他們加入組織哦。」
「不風,怎麼可以隨意透露任務內容呢?」不立土臉一黑,有些不快地責備道。
「有什麼關係嘛,反正我們也找不到伊布里一族。」不風微微嘟著嘴,賭氣一般把頭偏向一旁,「今天傍晚前再找不到,我們的任務就失敗了,我也吃不到好吃的草莓蛋糕了。」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在不風身上,在血色的長發上灑滿了斑斕的光影,畫面太美極具欺騙性。
「大家都死了...已經沒有伊布里一族了...」卡卡西有沒有被騙到還不好說,但單純的雪見卻因為不風的話,想起洞穴內消散的族人,聲音不由得有些哽咽。
聽到雪見的話,不風嘟著的嘴慢慢地復原,換上了些許的錯愕。扭到一旁的頭也轉向了雪見,恰到好處地沉默了一會兒,用略微模糊嘟噥的方式說道:「請節哀順變。小妹妹,那你接下來是要去木葉村生活嗎?」
雪見看了眼長得很像自己弟弟天藏的甲,搖了搖頭,「我想四處走走,一直向前走下去,走出自己的道路。」
「那要不要加入我們?」不風興奮地對著雪見一笑,眼睛彎得像月牙一樣,「組織的商隊遍及各個國家,天南地北四處跑商,應該很適合你。」
甲拉了雪見一把,搖了搖頭,雖然他也聽說過冥是火之國正兒八經的商會組織。但對不風幾人的身份依舊存疑,不願意讓這個他在意的女孩跟著不風離開。
雪見卻是點了點頭,對著甲說道:「就算再颳風,我也不怕了。我想向前走下去,為了我自己的未來。」
「咯咯咯,小妹妹,你這個小男朋友還挺關心你的。」不風立刻換上了一副促狹的表情,虛掩著嘴笑了起來,「不過你們不要誤會了,即使小妹妹你同意加入冥,也只能自己去最近的城鎮找組織的商會據點登記,我們還有其他任務,可不能帶上你...」
「不風,不要再閑聊了,我們該走了。」不立土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催促著不風。
「知道了...」不風說著把手伸進忍具袋,從裡面取了幾張火之國的貨幣,塞到雪見手裡,隨後跟著不立土離開了,「拿著吧,無論如何,你總是需要生活的對嗎?」
不立土四人離開后,不風在確定幾人身後沒有尾巴后,頗為自得地笑道:「怎麼樣?我的演技如何?是不是可以轉型當女演員了?你們注意到那小鬼當時的表情了沒?要是她還能不乖乖加入冥,我就給你們表演倒立洗頭。」
不立土誇讚了不風一句「做得不錯」,隨後用權杖指了指海之國的方向,「不緣,給東部據點的人傳信,讓他們準備好出海船隻,我們要去海之國。」
「咦?不是去田之國找大蛇丸嗎?」不風有些疑惑,「那位大人設計把大蛇丸逼出木葉,又做了那麼多的安排,現在大蛇丸重傷出逃,難道不是招攬他的最好時機嗎?」
「種子埋下去就足夠了,而且大蛇丸這種人只能合作,並不足以成為我們的同伴。」不立土回過頭,陰沉地看了一眼田之國的方向,語氣卻頗為玩味:「先讓大蛇丸去雨之國那個曉組織里混上幾年,他才有和我們合作的價值,這也是那位大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