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附屬品
葉靈緩緩坐下,問楚凌翊道:「你們男人是不是為了自己的權利,連一個女人都可以利用?」
楚凌翊道:「也許是。」
葉靈道:「什麼叫也許是。」
「我就不是那樣的人。」
葉靈一臉的不相信表情道:「是嗎?我還真沒看出來。」
楚凌翊道:「那以後就仔細看清楚了。不過話說回來,我利用誰?都不會利用你。」
葉靈聽到這話,眸中發亮,立刻俯身到楚凌翊的身邊道:「那就別利用我了,給我一封休書,放我浪跡天涯。」
楚凌翊臉色一冷,無情的道:「你休想。」
葉靈「嘁」了一聲,轉頭對楚凌翊道:「還說不會利用,不肯放我走,留著我還不是為了利用?」
楚凌翊道:「沒錯,不放你走,就是想留個陪我說話的人而已。」
葉靈覺得楚凌翊應該沒有一句實話,於是站起身對楚凌翊道:「算了,我回去睡覺了,累!」
楚凌翊看著葉靈離開的身影,冰冷的眸光有片刻的柔軟。
葉靈從楚凌翊的院子里出來以後,遇到了在花園裡賞花的燕黎公主。
葉靈停下腳步,看向燕黎公主,燕黎公主同時也在看葉靈,葉靈笑了上前一步道:「燕黎公主覺得楚王府的花園如何?這些花都好看嗎?」
燕黎公主道:「我眼裡的所有花都一樣。」
葉靈:「聽說你要搬走了,我本以為你在這裡看花,是喜歡楚王府的花,打算送你幾盆帶走的,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燕黎公主道:「我什麼時候說要搬出去了?」
葉靈非常詫異的道:「原來你沒打算搬出去啊,那你們兄妹倆是打算什麼時候搬走的?總不能一直賴在楚王府啊。你看你都要和太子殿下在一起了,將來可是要做太子妃的那種,你可知道太子殿下可是儲君,將來要繼承大統的,你跟著他有可能將來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那身份可不一般,總不能你現在給別人落下把柄,在和太子殿下成親之前一直住在楚王府,別人可是會有閑話的,你知道那些大臣最愛拿這樣的事情做文章,怕死以後以此為借口,阻止你母儀天下,你可就得不償失了。」
葉靈一邊說著,一邊關注著燕黎的表情變化,果然燕黎聽到葉靈這麼說,思索了一下道:「沒想到你想的還挺多,你說的沒錯,不過我皇兄好像說他和楚王有要事要談,住在楚王府方便,不過既然這樣的話,我會勸他儘快和我一起搬出楚王府。」
葉靈只是見到燕黎公主一個人在賞花,隨意說了幾句,沒想到燕黎公主會聽她的話,所以聽到燕黎這麼說還是有些意外的,葉靈看著燕黎公主離開的背影,手擋在唇邊打了哈欠慢悠悠的回房間睡覺去了。
燕黎公主和燕長楓果然在第二日就一起搬出了楚王府,不久葉靈聽說他們已經回燕國去了,至於原因她……不知道。
皇太後年紀大了,孤獨了一輩子,到老了反而喜歡年輕一輩的孩子們去陪她說話解悶,於是皇帝曾經讓自己的兒子們每個月輪流去皇宮陪侍皇太后,成了親的王爺和王妃也不例外。
所以葉靈夜要進宮陪侍太后。
三月初,葉靈要進宮陪侍皇太后,本來應該是太子妃去陪侍的,但是因為太子妃懷孕,所以皇帝就免了太子妃去陪侍,讓葉靈去。
皇太后雖然是讓別人去陪她,卻不喜歡別人住在她的宮裡。
所以陪侍皇太后要宮內宮外跑,很辛苦,怕太子妃懷著身孕跑來跑去,影響腹中的孩子,
進宮之前,葉靈一直害怕皇太后不好伺候,不敢去,不想去,但是一進宮裡,才發現其實太后她老人家就是太寂寞了,想讓孩子們進宮多陪陪她說說話。
一點也沒有因為皇太后的架子,這一點葉靈非常喜歡,所以相處幾日,葉靈就沒有了初進宮的拘束,和皇太后也能聊的開了。
皇太后喜歡下棋,但是自己棋藝並不好,不喜歡別人總贏她,又不許別人故意讓著她,所以宮裡的妃子們最害怕和皇太後下棋。
皇太后和葉靈熟悉了幾天之後,就開始要求葉靈和她下棋,葉靈一聽下棋,十分頭疼道:「太后,我最不會下棋,您還是找別人下好了。」
太后老臉一冷道:「哀家讓你進宮陪哀家解悶聊天,你現在連下個棋都不願意了?」
葉靈道:「不是啊,太后,我可以陪您聊天解悶啊,你要聊什麼,我都可以,但是下棋我真不會。」
皇太后笑嘻嘻的道:「我不喜歡和你聊天,年紀大了,講話和年輕人有代溝了,但是下棋不一樣,不分年齡的,來吧!」
葉靈將屁.股往後挪了挪道:「那您也得找個會下的才行啊?我又不會下,一會兒您得閑我笨,還得生氣。」
皇太后道:「年輕人聰明,不會下怕什麼,哀家教你,保證你一學就會。」
於是葉靈又被皇太后敲打了一番,逼著和她下棋。
下了幾把以後,皇帝和其他妃子一起來了,跟隨著一起來的還有楚凌翊和太子楚凌宇和小九。
葉靈剛要起身行禮,被皇太后阻止,皇帝也讓葉靈繼續下棋,他們只是隨意來看看。
葉靈的內心是非常崩潰的,因為她根本不會下棋,而皇太后根本沒有和她細講怎麼下棋,所以她完全就是抱著棋盤陪皇太后玩的,她發現皇太後果然就是太寂寞,想找樂子,才讓大家輪流進宮陪她。
自從和葉靈下棋以後,皇太后每天都笑得合不攏嘴,因為葉靈總輸,她總贏。
葉靈知道自己的棋藝很爛,跟本在人前拿不出手,見到大家都來了,趕緊起身讓其他人陪皇太後下棋,省的自己不會下棋被他們笑話。
葉靈瞧見了坐在楚凌翊旁邊的小九,在這裡她也只能使喚小九,也只敢使喚小九了。
「小九,你過來陪皇太後下棋,我不會下棋,總是輸!」
小九立刻像個彈簧一樣,彈到一邊去:「我不行,我最近練劍練得手腕疼,拿不了棋子。」
小九讓他四哥楚凌翊陪太後下棋,楚凌翊則說葉靈已經替他陪皇太後下棋了,要太子陪皇太後下棋,楚凌宇說讓皇后陪皇太後下棋,皇后則說讓皇帝陪她下棋,皇帝則說自己昨夜連夜看奏摺太累,一圈下來沒有人願意陪皇太後下棋,皇帝還是讓葉靈陪皇太後下棋,原因很簡單,大家的棋藝都高於皇太后,怕自己下好下不好都會被罵,而面前有葉靈擋著,葉靈不會下棋,能夠讓皇太后迎的酣暢淋漓,他們才不會冒出頭挨罵去。
皇太后指著眾人道:「行了行了,你們都不願意陪哀家下棋,哀家還不願意和你們下棋,都走吧,別打擾哀家下棋。」
皇太后一斥責,大家果斷閉了嘴,皇帝自登基以來,為表孝心,經常帶領后妃及皇子公主們來看望皇太后,所以,皇帝沒有走的意思,其他人自然是不敢帶頭走。
葉靈在別人的注視下下棋,有點兒不自在,不像剛剛沒有其他人一樣,胡亂下皇太后也不會說她。
現在這裡有這麼多人,她總得裝裝樣子。
皇太后落完一子后,對楚凌宇道:「太子妃人不錯,哀家很喜歡她,現在懷有身孕,好好對人家,不要想著那些花花草草。」
楚凌宇知道皇太后所謂的花花草草指的是什麼,只微笑的點頭答應。
楚凌宇又道:「是,太后您喜歡她,孫兒有空親自帶她來進宮陪陪你。」
皇太后道:「不用了,她懷了身孕,別讓她胡亂走動。」
楚凌宇道:「太醫也說懷有身孕人,也不能總呆在府內,要多出府走走,散散心,這樣對於腹中胎兒有利。」
沒娘道此時蘭妃突然開口道:「是啊,正好葉靈也在,可以讓葉靈沾沾太子妃的孕氣。說不定也馬上就能夠懷孕了。」
皇太后聽了蘭妃的話,眉心不自覺的蹙起,瞪了蘭妃一眼,落下一子沒再說話。
葉靈自然也不把蘭妃的話放在心裡
晚上葉靈在皇太后的宮內用完膳才出宮。
楚凌翊正好等在宮門口。
葉靈好奇的問道:「楚凌翊,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兒?」
楚凌翊道:「陪父皇下棋下得晚了,留在宮中陪父皇用了膳,出來就晚了,覺得你還沒走,就等你一起。」
楚凌翊完全沒有說,是因為他自己找借口留在宮裡不肯走,又陪皇帝下棋又陪皇帝用膳的,就是為了等到這麼晚才出宮,和葉靈一起回去。
葉靈信了楚凌翊的話,上了馬車,問楚凌翊道:「你們都不喜歡和皇太後下棋,是不是因為她的棋藝差?」
楚凌翊道:「不是棋藝差,是非常差!」
葉靈:「……」所以她連在所有人眼裡棋藝最差的皇太后都贏不了,她得是多差?
就知道好差事輪不到她,這下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棋藝有多差了吧?
楚凌翊又道:「但是棋藝差也不至於大家都不願意和她下棋,關鍵是棋藝比她好的贏了她,她會不高興,故意輸給她,她又會生氣,說別人看不起她,所以……你懂了?」
葉靈咬咬牙,她就知道會是這樣,但是你用得著解釋的那麼清楚嗎?
葉靈道:「懂了懂了,也就我是個傻子。」
葉靈突然想到蘭妃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要葉靈和太子妃接觸接觸,讓她沾沾太子妃的孕氣。
心裡想,別說要她去沾太子妃的孕氣,就是讓她將太子妃整個人都抱在懷裡都沒有用,也不知道這個蘭妃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怎麼就那麼在意葉靈是不是懷孕?
楚凌翊見葉靈不說話,偏頭過去問葉靈:「想什麼呢?不說話?」
葉靈當然不會自己告訴楚凌翊,自己剛剛在想蘭妃讓她沾沾太子妃孕氣這句話,不然楚凌翊肯定會笑話她,說她想跟他生孩子!
於是她便隨便編了一個借口道:「在想太子妃啊,都懷孕了,楚凌宇還想著讓她去皇太后的宮裡,也太不懂得體貼女人了。」
楚凌翊笑了笑沒有說話,葉靈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卻能夠輕易的想明白。
不過現在不是他說出來的時候。
楚凌翊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看著葉靈道:「我記得今日母妃說了一句話,覺得她說的特別有道理。」
葉靈問道:「什麼話?」
楚凌翊笑著道:「讓你沾沾太子妃的孕氣,說不定你也會懷孕。」
葉靈道:「呵呵,我現在可是你的王妃,我真的懷孕了,你覺得你的頭頂會是什麼顏色的?」
楚凌翊臉色瞬間變冷,將葉靈一把攬過,語氣霸道無比的道:「你還想懷上別人的孩子?本王告訴你,你想多了。另外提醒你一句,如果太子妃真的去了皇太後宮里,你見到她要注意著點,她現在可是個孕婦。」
葉靈道:「你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是怕我碰到她,傷了她腹中的孩子?」
楚凌翊道:「你別問了,記得注意就好了。」
第二天,楚凌宇果然是帶著太子妃來到皇太后的宮裡。
皇太后和太子妃看起來關係應該不錯,兩人一見面,皇太后就拉著太子妃的手,對太子妃噓寒問暖。
中午皇太后要午休的時候,葉靈和太子妃終於有空可以單獨相處一段時間。
太子妃經常進宮,對這個宮裡比較熟悉,太子妃將葉靈帶到御花園散步賞花。
葉靈問太子妃:「太子和燕黎公主還有來往嗎?」
太子妃聽到葉靈說到燕黎公主,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對葉靈道:「不清楚,太子從來不允許我過問他的事情。上一次你在燕黎公主面前提到了我,他都已經生氣了。不許我過問。」
葉靈摸了摸太子妃的腹部道:「但願這個孩子出生以後,能夠讓太子收收心。」
葉靈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還是不報任何希望,因為楚凌翊說過,在楚凌宇的眼中,只有權利。女人根本是他的附屬品,或者說在這個時代所有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