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從哪兒蹦出來的
葉靈鑒於皇帝對楚凌宇的偏袒,問楚凌翊:「今天的事情如果是你做得,你父皇會怎麼做?」
楚凌翊笑了笑問葉靈:「你想挑撥我們父子關係?」
葉靈將頭轉到一邊道:「那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
楚凌翊見葉靈不說話了,反而笑了笑道:「今日的事情,你也看的出來,父皇明顯就是想偏袒太子,你應該也是看出來了,所有才沒有將楚凌宇原本計劃的陰謀說出來,因為就算是你說出來了,父皇也不會相信,是不是?」
楚凌翊說完,側著頭看著葉靈,似乎在等待著葉靈的回答,好印證自己的話。
葉靈揉了揉酸疼的脖子道:「是啊,你說的對,不僅如此,如果我說了出來,我想你父皇肯定會找個借口說我冤枉太子,然後反過來將我治了罪?那時候我不是死的太冤了?」
楚凌翊輕輕淺淺的笑了笑道:「原來你還怕死?怕死你敢一個人去跟蹤那個女人,就不怕別人發現在半路上將你給截殺了?」
葉靈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楚凌翊,滿眼全是疑問。
楚凌翊卻敲了敲葉靈的頭道:「我全知道,並且還派人跟蹤了你,只是你太傻沒有發現而已。」
這下葉靈更加震驚了,楚凌翊居然說自己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知道也就算了,那個派人跟蹤她又是什麼意思?
葉靈略有些生氣的問楚凌翊道:「什麼叫你派人跟蹤我了?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派人跟蹤的?」
楚凌翊用摺扇敲了敲自己的手心,沒有打算回答葉靈的話,葉靈一把奪過楚凌翊手中的摺扇,將扇子拿過頭頂問楚凌翊:「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派人跟蹤我的?你又有什麼目的?還是懷疑我?」
葉靈本來以為經過這麼長的時間的相處,楚凌翊應該早就放下對葉靈的戒心,但是沒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楚凌翊還是派人跟蹤了她,更讓她生氣的是,你派人跟蹤就跟蹤了,居然還大言不慚的告訴她,就這麼藐視她的自尊嗎?
楚凌翊沒有伸手去奪取葉靈手中的摺扇,反而是伸出自己的長臂將葉靈桎梏在馬車廂壁和自己中間。
笑著道:「你怎麼總是把我想的那麼壞?我明明是為了你好,想要保護你,才派人……跟蹤你,是保護你的安全,不是監視,意義不一樣。」
葉靈現在相當於被楚凌翊圈住懷裡,只要往前一點,就會貼在楚凌翊的懷裡,於是她只能盡量的將身體往後靠,靠在車廂上,然後再用手掰動楚凌翊的胳膊,想將他的手臂從自己的面前拿開,然後對楚凌翊道:「不是我總是將你想的那麼壞,而是你自己本來就很……嗯……」
葉靈說道「很」的時候,本來還想說「壞」,楚凌翊唇角輕輕上揚,葉靈立刻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愣是將自己即將說出口的「壞」字吞回腹中。
楚凌翊笑的邪魅的問道:「很什麼?嗯?」
葉靈諂媚的笑道:「很好。」
楚凌翊微眯著鳳眼逼近葉靈,渾身上下透出危險的氣息問道:「真的嗎?確定不是說我很壞?感覺你說我好,有點兒前言不搭后語了。」
葉靈一臉認真的道:「哪有?那你定是你理解錯了,當然也可能是我的表達有問題,所有才會讓你誤會,我是真的覺得你很好。」
葉靈趕緊扯開話題道:「那你一定是知道有人給太子妃下藥了?你為什麼不救她?」
楚凌翊依然沒用收回自己的手臂,反而伸出另外一隻手的食指勾起葉靈的下巴道:「我只是派人跟蹤你,又沒有派人跟蹤她,怎麼能會知道他們買的葯是下給她的?以後少管閑事,不然你真有可能下次真的替人背了鍋。」
這一次如果不是楚凌翊,葉靈還真的就危險了,絕對會是按照楚凌宇的設計,替太子妃償命。但是楚凌宇沒想到的是,楚凌翊在楚凌宇總是刻意讓太子妃和葉靈在一起相處的時候,就知道楚凌宇肯定是有陰謀的,所以在葉靈和太子妃相處的時候就派人跟蹤保護葉靈。楚凌宇本來是想引導王曼陷害葉靈,這樣就將自己完全置身事外,就算是有一天事情敗露也和自己完全沒有關係,但是楚凌翊的人卻故意讓太子妃身邊的婢女雪兒撞見楚凌宇和王曼的事情,這樣就多一個人進來,打破了王曼直接陷害葉靈的事情,反正楚凌翊也不關心楚凌宇到底害了多少人,他害的人越多,最後算總賬的時候,楚凌宇的下場就越悲慘。
今天的事情,楚凌翊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但是要是將楚凌宇想娶燕國的燕黎公主的事情給他抖露出來,並不能直接將楚凌宇拉下太子之位,如果楚凌宇已經娶了燕黎,並且和燕國太子燕長楓密謀篡位的時候,皇帝那個時候再知道,楚凌宇一定會永無翻身之日。
這才是楚凌翊的打算。
葉靈不知道楚凌翊的心裡所想,不過還是覺得楚凌翊說的有道理,於是點點頭,認同楚凌翊的觀點。
楚凌翊這才撤回自己的手臂,順勢搭在葉靈的肩上。
葉靈一臉嫌棄的推開道:「你這人怎麼有動手動腳的習慣?你自己坐正了行不行?男女授受不親。」
楚凌翊「噗嗤」一聲笑了:「男女授受不親是沒錯,但是好像不適合說我們倆,我們是正當的夫妻,為夫的累了,將胳膊搭在自己的妻子的肩上怎麼能夠叫授受不親?難道這不是遞進夫妻感情的親昵動作?」
葉靈嫌棄的推開楚凌翊道:「我跟你沒感情,不需要遞進。誰家夫君會做給自己的妻子下毒這種事情?」
楚凌翊「啪」的一下打開手中的摺扇,給葉靈扇扇子道:「為夫這不是怕你逃跑了嘛,這還不是為了將你留在身邊?」
葉靈道:「你沒聽說過強扭的瓜不甜?」
楚凌翊做思索狀,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道:「不然這樣吧,為夫這就給你解毒?」
葉靈警惕的盯著楚凌翊道:「怎麼解?」
她還記得陸白說過她的身上已經沒有毒了,陸白的醫術她還是信得過的。楚凌翊竟然還想詐她,真當她是傻啊。
楚凌翊道:「親一下就解了。」
葉靈回了楚凌翊三個字:「你做夢。」
然後問楚凌翊道:「楚凌宇會在太子妃出殯以後再去守皇陵吧?」
楚凌翊收回臉上不正經的笑容,正色道:「嗯。」
……
轉眼就到了太子妃出殯的日子,很多人前來弔唁,葉靈同樣也和楚凌翊來了,太子妃出殯之後楚凌宇就去了守皇陵。
葉靈問楚凌翊,楚凌宇是去守皇陵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楚凌翊不假思索的道:「你既然這麼問了,就說明,就連你自己都不相信,楚凌宇會乖乖去守皇陵?」
葉靈問道:「那你說他會去幹什麼?」
楚凌翊眼神望向窗外道:「可以去看看。」
……
楚凌翊說要去看看,結果就真的和葉靈一起去了皇陵附近,暗中觀察楚凌宇的動向。
楚凌宇起初幾天還老老實實的守皇陵,幾天之後,楚凌宇就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楚凌宇找人易容成自己的樣子,然後讓別人替他守皇陵,自己則偷偷離開。
楚凌翊和葉靈一起悄悄跟蹤楚凌宇。
楚凌宇離開皇陵就去了花樓逍遙去了,楚凌翊見到這樣的楚凌翊,眉頭深深鎖起,一臉的嫌惡。
楚凌宇整天堆在一群脂粉堆里,好不逍遙,完全忘記了太子妃前不久才因為他而死,更是忘記了皇帝這一次是責罰他在這裡守皇陵,他仗著天高皇帝遠,沒人管得到他,就開始放浪形骸。
葉靈本來以為楚凌宇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沒想到他根本就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才刻意裝作是一副無情無欲的樣子,一旦離開皇帝的管轄,他的本性才開始暴露出來。
楚凌宇雖然看起來現在每天躺在溫柔鄉里,無所也事事,但是楚凌翊還是察覺出了他的不尋常的地方。
因為他看出來,出入楚凌宇的房間里的姑娘,有些是真正的花樓里的姑娘,有些從腳步就可以看出,武功不弱,也就是說,楚凌宇現在見到的那些姑娘當中,有的會武功的混在其中,也許是為了掩人耳目。
楚凌翊決定跟蹤這些姑娘,於是他交代葉靈,在客棧里呆著,不許亂跑,自己親自跟蹤那些姑娘。
葉靈表面上答應楚凌翊好好的,但是當楚凌翊前腳剛走,葉靈就開始上街去購買一些胭脂水粉。
因為葉靈長相姣好,仗著自己皮膚好,根本不會像那些女人一樣,將自己的臉上塗了一層又一層脂粉。
葉靈看不慣楚凌宇現在這個樣子,他覺得這種男人太薄情,想要狠狠的整治他一番,於是買了一些東西將自己化妝成太子妃的生前的樣子。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葉靈悄悄來到楚凌宇的房間,故意在他的門前走來走去,白天的時候,也會在楚凌宇的眼前突然一晃而過。
別看楚凌宇表面上看起來很冷漠無情的樣子,其實他就是一個慫包。
因為葉靈發現了楚凌宇每次在別人面前總要端著一個大丈夫的樣子,在背後卻很膽小。
自從葉靈總是辦成太子妃的樣子出現的時候,楚凌宇的房間里就每日都會有女人留宿。
葉靈知道楚凌宇肯定是心虛了,害怕一個人在夜晚獨處。
說到底還是自己做了虧心事,心裡害怕才會這個樣子。
有一天夜裡。葉靈又打扮成太子妃的樣子,來到楚凌宇的窗戶前。
葉靈聽到楚凌宇的房間里有女人彈琴的聲音。
葉靈打算離開,突然聽到女人的琴聲戛然而止,然後聽到女人對楚凌宇說她的主人說要幫助楚凌宇成就大業。
楚凌翊有些不相信,他問女人她的主人是誰?為什麼願意幫助他?
女人回答:「這個問題殿下不必過問,主人不讓說,但是總有一天主人會讓殿下知道的。」
楚凌宇一臉的懷疑看著女人:「我怎麼會知道你們是真的幫我,還是來陷害我?萬一是別人設計讓你們來拉本宮下水,本宮不是中了你們的圈套?」
女人對楚凌宇保證道:「主人說,這個世上,無論是誰要陷害您。她都不會是害您的那個人。」
楚凌翊明顯不相信的看著對方道:「連本宮的母后都不會出手幫助本宮。你們一群陌生人憑什麼要出來幫助本宮?無緣無故想讓本宮信任你們?」
女人不緊不慢的對楚凌宇道:「就憑主人知道您不是當今皇后的親生兒子,這一點可以嗎?」
楚凌宇被對方的這句話突然給激怒了。
將面前的瓷器狠狠的擲在女人的身上,被女人輕輕的避過。
楚凌宇語氣陰冷的道:「若是再讓本宮聽到你這樣的話,本宮一定會擰掉你的腦袋。」
女人輕輕笑道:「殿下何必動怒,殿下自己想一想,這麼多年來,皇後娘娘在皇帝面前說話一直都非常有分量,但是您看看每一次,您要是出了任何事情的時候,皇後娘娘有沒有主動開口替您說過話,求過情?」
楚凌宇被女人這麼一提醒,但是真的開始認真思索女人的話。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母后太過於不爭不搶,從來不替自己說一句話,以為這就是她的性子,雖然心裡有小小的抱怨,但是還真沒有把自己和她的關係往這方面想。
雖然楚凌宇心裡有點兒贊同對方的話,但是他還是冷冷的斥責了對方,並且言辭拒絕了這個女人。
但是心裡也開始在意這件事。
聽到女人這樣的話,又開始想起曾經有個女人也是告訴她,楚凌翊也不是蘭妃的親生兒子。
葉靈心中突然有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那就是楚凌翊會不會是太子的身份是被人調換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好像才能夠說的通,不然怎麼可能一個兩個都不是自己母親的孩子,難道都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