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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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剎車剎得很及時,還能隱藏在樹林之中,向屑老闆鬼舞辻無慘報告戰況。

「四個柱,老闆。」他深知鬼舞辻無慘的心理,這屑老闆頗有點杠精潛質,剛愎自用,喜歡跟人對著干。紅老闆教童磨了幾個小技巧,童磨果然迅速成為鬼舞辻無慘最討厭的那個崽。

童磨:「……」

他在遭人討厭上,果然很有天賦嗎?

「我沖了,老闆。」他一派豪氣干雲沒有逼數的樣子,剛剛邁開腿,劇烈的疼痛伴隨鬼舞辻無慘的暴怒來臨,讓他「撲通」就跪了。

【你是傻子嗎?!】

鬼舞辻無慘在意識里向他咆哮。

【四個柱!三個年輕劍士!再加上那個紅閻魔!】

【你以為你是我,能全身而退?】

童磨:「……」

哇一邊慫一邊自誇,屑老闆真是精神分裂式賣瓜。

「那我怎麼辦呀。」童磨委委屈屈,假意跟對面的屑老闆撒嬌嬌,腦海中傳來了可疑的「嘔」的聲音。童磨表情冷漠,內心對屑老闆的好感度繼續跌破下線,連撒嬌都不懂得欣賞的老闆不是好老闆。

鬼舞辻無慘短暫的接受不良之後,下達了指令。

【丟下猗窩座,撤退!】

「……」

這也太慫了吧!!!

見慣了紅老闆一刀鞘敲遍天下萬物,童磨為現老闆從心的程度感到震驚。高級小弟說丟就丟,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對他們這種終身制不能跳槽的員工真是一種巨大的恐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賣掉了。

他同情地看了一眼猗窩座,悄無聲息的撤退。紅閻魔往他的方向掃去一眼,童磨向紅老闆眨眨七彩的眼睛,wink!

紅老闆回給他一個心口被擊中的動作,啾啾可愛!

如此良性的互動讓童磨潸然淚下,屑老闆什麼時候死,他想回去做啾。

鬼舞辻無慘拒絕了他的賣萌之後,還在他腦海里喋喋不休,講話重點就是他並不慫。

【童磨,猗窩座的犧牲是值得的。】鬼舞辻無慘語氣平靜,【他至少能帶走三個柱,甚至四個,年輕隊士也絕對活不了,那將是對鬼殺隊實力的重大折損!】

【而且,這些時日以來,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無限城中,鬼舞辻無慘手中握緊了一對花札耳飾,稍一用力,耳飾化為粉末飄散,他的表情很有幾分猙獰。

他已經在潛伏的半年之中,找到了花札耳飾的源頭,居然就是紅閻魔所在的工藝品店。他早就覺得那個老闆並不簡單,果然如他所料,對方恐怕有另一重身份。

【緣一的後人……】鬼舞辻無慘冷冷而笑,【這麼努力的隱藏,依舊被我發覺了!販賣花札耳飾只是個幌子而已,只是為了掩藏他自己!為此,不惜用其他戴上耳飾的人作為靶子,這份殘忍,真不愧是你,緣一。】

普普通通賣貨卻被說殘忍·紅老闆:「……?」

【但是他忽略了一點。】

【在所有人都戴著花札耳飾的當下,只有他沒有戴花札耳飾!】

【哈,緣一的後人,聰明卻又愚蠢,怎麼逃得過我的眼睛!】

【童磨,你怎麼不說話?】

童磨:「……」

推理全錯我說個屁啊!懟你嗎?!

不說話肯定要挨打,童磨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來一句。

「老闆牛逼。」

老闆傻逼。

鬼舞辻無慘聽不到他的潛台詞,就算能夠讀取手下的意識,那也只是表層意識,童磨已經學會了在潛意識裡罵老闆,鬼舞辻無慘壓根聽不到。對於自己推理深信不疑的鬼舞辻無慘,自信的繼續下去,讓對方耀武揚威了這麼些時日,已經足夠了,接下來就是他反擊之時!

【我很快就會從無限城出來了。】

鬼舞辻無慘已經通知了半天狗,讓他去工藝品店進行試探。鬼殺隊想必也知道紅閻魔是緣一後人,聯繫日益緊密,不過從最近的幾次交手來看,紅閻魔並未掌握日之呼吸,這令鬼舞辻無慘放鬆很多。

說起那個詞語,他還是會微微戰慄。可是這世界上只有一個緣一而已,後人趕不上先輩的高度,而他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甚至,他現在可能是看得多了,已經不怎麼恐懼花札耳飾,換句話說——

他的花札耳飾PTSD好了!

要將對方扼殺!

鬼舞辻無慘想到,牙關咬得咯咯作響。他將視線轉移向猗窩座那裡,剛剛連接上視線,迎面就是一截黑紅的刀鋒。那把刀鋒刃火紅,猶如太陽烈焰,刀柄呈闊十字形,刀鞘沉沉烏黑,握刀之人正是紅閻魔!

鬼舞辻無慘:「……」

鬼舞辻無慘:「啊啊啊啊啊緣一的刀!!!」

新的PTSD出現了!

***

一場群毆之後,黎明時分,紅閻魔提著藤編的小籠子,肩膀上蹲著一隻啾,回到了閻魔亭分店。

他把小籠子放在櫃檯上,太宰治從他肩膀上飛下來,落到籠子上,俯視裡面的猗窩座。

「不要咬我的jiojio哦。」太宰治說道。

猗窩座冷漠的背過身去,露出啾背上大片紋身樣的花紋。整隻啾粉紅粉紅的,連睫毛都是粉紅粉紅的,添上那些紋身,簡直像不良有顆少女心一樣,很有反差萌。

猗窩座的內心是崩潰的,他沒有戰死,只不過是落敗之後,對拿賬單的紅閻魔吼了一句「沒有錢」。對方梳了梳被吼歪的頭毛,表情淡然的又確認了一遍,得到同樣的回答。

然後他就被雷劈成啾了。

紅閻魔回本部,又去世界之底調了一下猗窩座的資料。他有權利了解每一隻啾啾夥計的履歷,猗窩座還有罪責要清算,不過由於生前遭遇,加上吃人的數量不是特別多,他的罪責尚且在可以贖清的範圍內,如果再能夠攢一些功德,說不定一切還能……

紅閻魔打算讓猗窩座常駐那個小世界。

他在世界之底又順便退治了幾場鬼之潮,結束之後,他跟緣一坐在死掉的鬼的腦殼上啃飯糰。

紅閻魔非常喜歡米飯!

一邊啃飯糰,他一邊想起了之前就向緣一提到過的一件事。劍士之間不用遮遮掩掩的,他也就再次提了起來。

「緣一,真的沒有需要紅在小世界中幫忙做的事情啾?」

繼國緣一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件事,短暫的一怔之後,微微笑了。

「不用了,在那個世界中,我已經死了,所以……」

「就算是需要用劍傳達的事,也不是不可以啾。」紅閻魔的手搭上了日輪刀的刀柄,黑色刀鞘下,掩藏著有太陽光焰的鋒刃,這是緣一的佩刀。

他沒有繼續執著這個話題,而是另起了一個似乎無關的。

「緣一與一開始相比,已經不一樣了啾。」紅閻魔露出了笑容,「不再只孤單的徘徊在戰場上,會去酒館,會去小世界,平時的啾啾變多了,眼睛也變明亮了。」

「不知不覺已經成為了健康的麻雀啾!」

戴著花札耳飾的劍士看著他,半晌,也跟著笑了起來。紅閻魔緊跟著問他,啾言啾語的。

「飯糰好吃啾?」

「飯糰好吃啾。」

「生活愉快啾?」

「生活愉快啾。」

「也擁有了同伴啾?」

「……擁有了同伴啾。」

紅閻魔睜大胭脂色的紅瞳。

「不要學紅說話啾!」

「哈哈哈……」繼國緣一忍俊不禁,笑過之後,他稍稍正色,「好的啾。」

「……」

紅閻魔氣鼓鼓蓬起羽毛,他不跟學麻雀叫的搭檔一般計較,他現在在嚴肅認真的治療搭檔的心理問題。

「所以,緣一已經改變了……啾。」沒收住,紅閻魔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改變后的自己,想要彌補過去的遺憾,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紅要教緣一一條世界之底的潛規則。」

「只要閻魔大王不明令阻止的,其實全部好商量啾!」

他的手輕輕拂過日輪刀,日輪刀發出了輕微的鳴聲,與之呼應,紅閻魔的佩刀也跟著嗡鳴起來。

「聽,在鳴叫。」紅閻魔說道,「紅的劍與緣一的劍,紅的劍道與緣一的劍道。」

「緣一已經掌握了紅的劍術啾?」

繼國緣一回答得相對保守。

「十之八九。」

「那就沒問題了!紅也是一樣!對於劍士而言,如果能夠劍心相通,再掌握了相關的劍術……」紅閻魔沒說完,繼國緣一慢慢接了下去。

「我在之處,即是紅在之處。」

「紅在之處,即是緣一在之處啾!」紅閻魔開心起來,「這啾是閻魔大王許可的、合理的鑽漏洞,不會有問題的啾!」

他的話語,可以藉助紅的刀去傳達嗎……

繼國緣一看著自己的手,老去之時,無數葦花開放的曠野彷彿浮現在他眼前。那一天好像是沒有月亮的,但是兄長的刀卻倒映著月亮,向他折射出兇狠的瘋狂的光線。

他被已經變成鬼的兄長所痛恨著。

兄長不惜變成鬼也要繼續痛恨他。

他有話想說,就算最終也無法傳達,那也至少,以他的刀讓兄長獲得解放。繼國緣一很清楚,如果他死了,其實很有天資和能力的兄長一旦成為鬼,就很難被解放了。

「可是那一天,我沒能做到。」他低聲說道,鋪滿鬼的屍骨的荒原上,他與三色羽的閻雀坐在鬼的頭顱之頂,閻雀側頭,認真聽他講話,胭脂色紅瞳一眨不眨。這樣的注視令他心中湧起無言的寧靜,曾經說出口就會心臟灼痛的話語,似乎也隨著敘述,不會再時時將他刺痛。

「這份遺憾長久彌留在我心中,經年不忘。」

他抬頭,頭頂原本是世界之底陰霾的天空,然而大概是鬼之潮退去,厚重雲層之間,開始投下一道道燦爛的光線來。光線籠罩在他與身邊的搭檔身上,金子一樣。

「紅,能借你的刀一用嗎?」

他輕聲問道,紅閻魔垂下眼笑了。

「當然啾!」

※※※※※※※※※※※※※※※※※※※※

有點卡,晚了些。

私設雙劍士劍心相通的話,某日呼可以神臨於紅老闆身上,也就是代打,雙劍士最香就在這裡。

其實這裡是,【文豪×紅雀】與【劍士×紅雀】的撕逼,前者撕贏了,攤手。

#論談戀愛找文科生還是體育生噗#

一哥(之前):緣一的後人。

一哥(之後):緣一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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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間失格[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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