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鼠人機械球
頃刻間,數十隻鼠人便在衝鋒的路上中彈倒地。
血花四濺,碎肉橫飛。
不少鼠人當場斃命,而重傷倒地的那些,則紛紛蠕動著捂住傷口,發出痛苦的哀嚎和呻吟!
其餘的鼠人們見狀,大驚失色。連尾巴都垂了下去。
他們紛紛在恐懼驅使下,撤退回城塞之中!
「魔法!是魔法!」
「注意他們手裡的法杖!」
當然,那並不是什麼法杖。
持有者,也完全不需要魔法才能在遠程瞬間擊殺敵人。
這,就是機械。
一把步槍,拿在小孩子手裡,就和被大人持有同樣致命!
而這,是魔法文明永遠也做不到的事。
機械神教今日在此證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在子彈組成的鋼鐵風暴之下,未經神賜的肉體是多麼的脆弱!
這,也意味著機械之神的神諭,是何等正確。
血肉苦弱,唯有機械永恆!
信仰機械之神,為其赴湯蹈火,完成使命,便能早日捨棄這脆弱不堪的累贅肉體,得到強大的機械身軀!
鼠人關閉了城塞。
他們降下鋼鐵閘門,退守於大量的鋼鐵尖刺陷阱后,將武器飛速換為易於遠程投擲的長矛和弓。
然而,弓的材質,都是木頭。
看著他們的動作,羅子軒搖了搖頭。
坐擁大量的礦物資源,卻因科技落後只使用這樣原始的武器,真是太浪費了。
等他接管這位面,便會讓這礦山發揮它應有的作用。
當然,這些鼠人也不是沒利用坐擁的大量礦物搞出點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來。
至少,羅子軒看到了下面這種東西從他們的軍備倉庫中開出。
那是兩個外表到處是螺栓和鉚釘痕迹、風格狂野的巨大球型鋼鐵機械。直徑大約十二米。
它們緩緩滾動出軍備倉庫,時刻通過朝地面刺出固定樁來穩住身軀方便停止和轉向。
羅子軒覺得有點意思,於是透析了一下裝置的內部情況,分析出機械結構。
隨後發現,這個機械球居然是通過大量鼠人在其中拽動和踩踏機械裝置來提供動能的。完全沒有內燃機存在,屬於徹頭徹尾的人力裝置。
其內部的視野條件非常差,雖然有被金屬柵欄保護的觀察窗存在,卻基本上全靠外面的領航員大叫著指揮移動。
因為內部裝置並不存在重力平衡技術,所以它的移動都會導致內部的鼠人身體隨其旋轉。
也就只有鼠人這類天生抗眩暈比較強的種族才用得了這種玩意。
換成塞恩人的話,怕是連三圈都滾不了,裡面便會被嘔吐物淹沒了。
在雙方激烈交火之時,這兩個裝置便通過人力操作的絞盤升降機被送上城牆,隨後從城牆那顯然是為其特製的兩個圓形缺口滾落而下。
它還沒落地,羅子軒便根據目前的數據,已經分析出了這兩樣古怪兵器對戰爭局勢的影響。
那就是,幾乎不存在任何影響,完全無法幫助鼠人挽回頹勢。
原因如下。
第一:該兵器的攻擊方式僅僅只是碾壓而已,且轉向性和速度都不理想,效率低下。
第二:它的受擊面積太大,防禦性能卻不達標。
鼠人的冶鍊技藝很差。
這種強度的鋼鐵,很容易就會被大部分非小口徑子彈打穿的。
所以,鼠人做的這兵器儘管很有創意,乍看上去也氣勢十足、十分唬人,卻還是會輕而易舉便被撕得粉碎!
你們似乎將它看作大殺器吧?
羅子軒預測完結果,心想道。
很可惜,讓你們失望了。
對於你們鼠人的單兵裝備來說,它肯定足夠堅固了,沒有任何對抗方法。
但在我使用熱武器的軍團面前,它根本脆弱不堪,沒比你們的血肉結實多少。
擋擋土製子彈和火繩槍還行,要抗住工廠流水線出來的7.62mm步槍子彈,完全不可能。
就這,還是最低級的步槍彈而已。
在羅子軒規劃的發展路徑中,屬於最初階的彈藥科技之一。
皈依之後,等我哪天有興緻了,就告訴你們更好用的球型載具該怎麼做吧。
當然,前提還得是科技樹攀升到一定程度之後。
羅子軒這樣想著,默默地觀察戰場,饒有興緻。
自從成為機械之神,他不再需要休息,可以一刻不休的處理龐大的數據。
這些數據中有太多值得關注的信息,所以也不會覺得多無聊。
然而,完事皆需對比。
跟他面前這個戰場相比,日常工作自然就顯得乏味太多了。
看著自己麾下的軍團以機械之神的名義征伐,讓羅子軒的機械心臟中,升起了一絲成就感。
這,實在令人上癮。
此時,兩個機械圓球已經墜落於地,發出巨響。
巨大的重量在地面砸出淺坑,岩石的碎片朝四周迸發四濺。
剎那間,它們便紛紛移動起來,碾壓向了正不斷朝城牆上方開火壓制的軍團!
機械神教軍見到如此駭人的戰爭機器氣勢逼人的襲來,一時間也紛紛有些動搖。
如果此時人們就此潰散、紛紛在恐懼下逃竄起來,那麼鼠人倒確實可能扳回一局,甚至一舉完成奇迹般的反攻!
畢竟,潰逃過程中,城牆上的鼠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對逃兵背後發動攻擊。
而神教軍因為彼此推搡衝撞,甚至單純因為腿軟而在逃亡過程中落後或倒地,也都會直接導致其輕而易舉的被機械球碾成肉醬。
但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羅子軒相信自己的軍團足夠可靠、英勇。
事實上,他們也沒有辜負期待!
祭司們第一時間便鼓舞士氣,大吼著要眾人保持冷靜,無需畏懼。
他們說,要相信機械之神在庇佑著我們,不能辜負祂的期待。要兇猛回擊,讓敵人知道機械神教的恐怖力量!
機械神教的士兵們,頓時深受鼓舞。
他們立即在各組祭司的指揮下,按照此前訓練中的集火規則,開始朝兩個機械球瘋狂開火!
子彈在機械球上打出密密麻麻的孔洞,其中的鼠人頓時死傷慘重。
鮮血隨著圓球的滾動被甩出,飛濺得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