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空間升級

晚上細細給鈴鐺把了脈后，發現他的某些毒解了，但是體內還有著頑固異常的毒存在。要真的把這些毒解了，必須要有百年以上的靈芝及叄王才行。

她目前擁有的靈芝也不過才是幾十年的靈芝，光這樣，就珍惜異常。若是要找到百年以上的靈芝及叄王，光想想就非常困難。

鈴鐺看著秦桑握著自己的手發獃，他冰冷刺骨的小手反握住她，輕聲低語安慰，「阿姐，不要為我擔憂，我覺得這兩天，是我生命中最珍貴最快樂的兩天。哪怕我今晚死了，也很開心。只不過，我有一點遺憾，卻不知阿姐可以幫我不？」秦桑在他握住自己的手時，就回神，沒有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在說什麼，阿姐說過要讓你活下去，你就不會死。」

秦風在一邊聽得也難過，見秦桑發獃時，他也是同樣的擔心。聽著鈴鐺的話，他都把臉扭到一邊，輕輕擦拭著眼淚。現在聽到她這樣保證，他的小臉揚著笑容，握住鈴鐺另一隻冰冷的小手。

「阿弟，阿姐從不會騙人，她說你不會死，肯定不會死。」

在秦風的心目中，秦桑說的話都是對的。鈴鐺忍著喉嚨的癢意，才虛弱地道，「嗯，我相信。」他真的相信，他們是上天給他的救贖。哪怕這份救贖只有短短的幾天，他也感覺到了快樂。

秦風撇撇小嘴，「那你還說什麼遺憾，我可不愛聽。不過，你說來聽聽，有什麼遺憾，我與阿姐一定幫你。」他幫不了，還有阿姐呢。

秦桑無奈一笑，小心眼真多，不過，她喜歡這樣的秦風。

鈴鐺恨不得剔骨還血，自己乾乾淨淨地重新做一個人。不過，從有記憶開始，他就一直在被虐待，應該還清他們的生養之恩了吧。

「我想改名，不再叫鈴鐺了。」

他從秦小花的嘴裡知道，他這個名字是因為他出現的那一年，秦小花正好有了一個鈴鐺，就直接把他取名鈴鐺了。

鈴鐺鈴鐺，風過鈴鐺，響過即棄。

這句話，他永遠不會忘記，只因為他就是一個被丟棄的鈴鐺。

秦桑其實也想過要與鈴鐺商量改名的事，沒想到卻是他先提出來了。這樣正好，省得到時她提。秦風一聽，雙眼亮了。

「阿姐，阿姐，我來給阿弟取名。」

秦風覺得自己可以給阿弟取個名字，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激動地搶著取名權。秦桑隨他，只希望他不要取個讓人啼笑皆非的名字就可以了。

機靈，寶貝，小狗……

一串的名字，最後秦桑拍板秦寶，叫寶寶。

「小風，寶寶累了，你讓他睡會。」

取名叫寶寶后，秦風不斷地喚著。鈴鐺耐心十足，不斷地應著。從今以後，他不再是鈴鐺，是寶寶了。他是阿姐與阿哥的寶貝，他也是有人疼的。

寶寶，他是一個好寶寶。

秦風很懂事，見寶寶的眼角處陰影一片，是睡眠不好。可是他很奇怪，為什麼他總是在睡，還睡不夠呢。

寶寶的這種滋味，前世她嘗夠了。

「小風，現在盡量不要碰他，讓他好好地睡。」

她又怎麼跟秦風說，他時不時地輕拍寶寶，對他來說都是一次折磨。只不過，寶寶的忍耐力極強。小小的年紀就這樣懂得隱忍，是怎麼樣的絕望造成的呀。光想想，心就疼萬分。

「阿姐，你要去乾爹家嗎？」

秦風跟在秦桑身後，見她打開大門準備出去。

秦桑回頭，「嗯，你先睡，阿姐回來得晚。」順子離開的眼神，她有點不放心。從這裡去部隊，光來回，她都需要四個小時。所以，她沒有瞞著秦風。

「若是阿姐回來的晚，寶寶餓了，你起床把鍋里的稀飯熱一下，你們兩個人吃吃。對了，乾媽還拿了一起鍋貼，我放在柜子里，你到時自己取來吃，這個暫時不要給寶寶吃。」

她把加了靈芝水的稀飯放在鍋里，她怕有個意外，她要明天九十點鐘趕得回來。因為她想回來的路上，見天亮又去山裡一趟。到時，就要下午回來了。

秦風很矛盾，他很想跟著去，可是家裡還有一個需要照顧的弟弟，最後，他點頭。

「阿姐，我會把門關好，誰來也不開。」

寶寶暫時見不得光，不能讓人知道他的存在，他是哥哥了，要保護好他。

秦桑定定看著眼前削瘦的弟弟，他的雙眼閃著堅定的執著。最後，她出門，鎖上才放心。

夜晚的秦家村，平時寂靜無人。現在因為山禍，時不時可見火把的光芒閃現，秦桑不清楚，為什麼這條進鎮的路，這樣搶修開通。平時不見得這條路有什麼，現在卻發現，這路還是有點古怪。拋開腦海里的懷疑，她準備去部隊外面看看。

順子完全沒有想到，夜深時候，秦桑會來到部隊外面。

森嚴的崗哨，熟悉的小路，秦桑如只靈貓一般，往最外圍的薄弱之處而去。她記得分明，還要過五年，這裡才會安裝上紅外線探頭。

這裡的一切，她非常熟悉，因為她在這裡整整呆了兩年。

鐵網纏繞，哨兵站崗，還有巡邏，再加上瞭望哨上的狙擊手，觀察手，要進去，困難重重，甚至可以說不可能。

秦桑卻找到了那個地下通道口，這個地方，曾經是歐建國發現，然後告訴她，並說，這是一個漏洞。最後，這裡被封了。她在賭，歐建國暫時沒有發現這裡，她還可以當一回地鼠探一探部隊。

幸運之神，站在了秦桑這邊。這個廢棄的地下通道，還沒有人發現。一打開井蓋，一股廢氣撲鼻而來。

秦桑迅速把秦小花的葯囊拿在手上，渾濁的空氣彷彿都被凈化一般。注意力時刻關注著外面的情況，聽到了走動聲，秦桑迅速跳入通道，並關上井蓋。裡面雖然漆黑一片，但她適應了一會，依舊看清了四周。

這是秦桑第一次進入這個通道，走了一小斷路，發現頭很昏，呼吸很困難。秦桑把葯囊塞在鼻子底處，卻發現，葯囊似乎失靈了。她的神色大變，空氣有問題，她的鼻子也有問題，什麼也聞不到。

準備折回，整個人卻晃動了下腳步，撲通倒在了地上。呼吸越來越困難，雙眼似乎都睜不開。她終於明白，部隊為什麼不管這裡。這裡根本是一個要人命的通道，難道這裡是生化氣廢棄的地方？

前世想不明白歐建國把這裡一把火燒了，又填了，現在她都知道。可惜了，她要留在這裡了，用生命的代價才明白，太不值得了。

不行，她不能死了，她死了，小風與寶寶怎麼辦？想到這裡，秦桑意識進入了空間，卻聽到空間提示，瘴氣十級，需要凈化不？她哪裡還管得了許多，直接點頭同意。

瞬間，她周圍的空氣不再是渾濁濕濕的，意識也清醒了許多。

意識一回籠，秦桑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彷彿如一個容器，不斷地吸著一股黑灰色的濁氣進入體內。明明這是致命的空氣，卻在進入空間后，不斷地被凈化。

空間以肉眼的速度在發生改變，原本只有一排柜子，小小的空間，在一個角落，出現了漆黑的泥土。

泥土的數量不斷地在增多，隨著它的增多，一朵蓮花模樣的池子出現。

瞅著這個蓮池，秦桑覺得與乾媽給的蓮之傳說很相似，正想著的時候，卻看到放在盒子里的蓮之傳說，飄了出來，乾涸的蓮池逸出了汩汩泉水。項鏈大放光芒，一朵九彩的荷花飄在了泉水上邊，散發著清淡怡人的香味。

原本只有幾十厘米大小的池子，在九彩蓮出現，不斷地變大，而外面的黑色的泥土也不斷地增加。

秦桑眨了眨眼，再看著外面，這裡的瘴氣數量實在是太過驚人，更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空間竟然是吸收毒氣來改變空間。

卻不知道，這個凈化作用是不是可以用在寶寶身上？若是可以，她決定再次鄙視帝王藥典，明明有著凈化作用，卻不提示。

整整凈化了一個小時，空間也變得有房子那般大小，柜子也多了幾排，蓮池也有著長寬二米左右大小，原本九彩的蓮花，此時變成了一朵花苞，大小隻有嬰兒拳頭大小，沒有花莖沒有荷葉，飄浮在水中。

也不知這個水可不可以喝，正想著，帝王藥典顯字了。

看完之後，秦桑簡直不敢相信。

空間不完整，不能存活物。十級瘴氣被她無意中觸發了空間的凈化作用，凈化的同時，也在反哺空間。

空間達到了一定的條件，放在空間的九蓮自己尋找位置安家。有了九蓮，進入空間的藥草，不再是直接被提純為液體，可以自己選擇提純，存放。但是因為蓮之傳說項鏈特殊，裡面竟然含有珍貴的息壤，哪怕只有指甲般大小，卻紮根入那廢氣產生黑色泥土之中，這些泥土瞬間變廢為寶，可以種植珍貴的植物，隨種隨活。

光這樣還不珍貴，息壤自帶空間，所有種在裡面的藥草，藥性會提純，達到一定程度，還會催生相同的幼苗。換句話說，只要有了一株藥草，有了足夠的時間，這種藥草就源源不斷。

九蓮與空間原本就是為一體的，但是因為不知什麼原因，解體了。它的存在，喚出了曾經的藥水，也就是那一池泉水。

九蓮的出現，空間依舊還殘缺著，說明最少還有兩樣在外面，或許是更多。

秦桑覺得自己□□媽的還不清了，看樣子，她與萬家已有著牽扯不清的關係。尤其是秦小花的失蹤，更是把危險擺在了明處。

危機感，使得秦桑覺得時間更為迫切。

十級瘴氣吸收一空，整個通道，有著一股陰冷逼仄的壓迫感。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了，秦桑又心虛把這裡弄成這樣，打死她也不敢冒險進部隊探一探。

小心翼翼出去時，外面的天依舊黢黑一片。

秦桑的心裡鬆了一口氣，抹去自己所有的痕迹后，悄然離去。

離部隊有段距離后，她發現自己的嗅覺恢復正常不算，似乎更為靈敏了，彷彿在空氣里某些細微的變化，她也能發現。

一夜的驚嚇，讓秦桑沒有了興趣去探山腹，直接回了家。

家裡，秦風與寶寶的房間，秦桑鼻翕微動，兩個人的氣息完全不同。看樣子，自己可以適當的時候當軍犬了。

見他們兩個睡得平穩，見天色也差不多了，她乾脆進灶房，把水缸里的水，全部換成了空間的藥水，把鍋里剩下的一點靈芝水稀飯吃了，又煮了一鍋全部用藥水加了兩滴靈芝煮的稀飯。

接著又在另一個鍋里攤了野菜煎餅，煎著煎著，就想起了歐建國的身影。又有誰知道，那樣不苟顏笑的他，野外技能精湛，廚藝也頂呱呱。

她從他那裡學到了很多，他完成可以說是她的啟蒙師傅。可惜，自從自己把他介紹給了最好的朋友鳳姿之後，一切都在變。

想到鳳姿，她的心就疼得發緊。明明是閨蜜，卻是害她最慘的兇手，更是害了歐建國。是她，對不起他。

灶房外傳來秦風的腳步聲，秦桑沒有回頭，「小風，爐里燒有熱水，記得用熱水洗臉。洗完后，就吃早餐了。」屋外，一縷難得的陽光出現。看來，今天是一個好天氣。

的確，這天的天氣好，部隊里的工程兵與村裡的人一起加快清理泥土，因為到了現在，也沒有挖掘出林石頭夫妻的屍體。

三天過去了，淤泥清了一半，若是沒有意外，再過三天，就可以把道路清出來。

「阿姐，好香啊。」

秦風加快速度洗臉漱嘴，聞著香香的煎餅及稀飯，口水都差點流下來了。

秦桑暗想，能不香嗎？所有的用水，全部是藥水。

「阿姐，我拿碗給寶寶留點。」

翠綠金燦的煎餅，不光外貌漂亮，還香氣十足，一見就有食慾。

秦桑看著秦風的大眼，黑白分明，眸內的喜悅，讓她心尖暖暖的，她伸出手，揉揉他的小腦袋。

「阿姐在鍋里有留。」

秦風一聽，坐在小凳子上，巴眨著雙眼，等著秦桑一起吃。

秦桑的肚子其實不餓，但她知道，她不再吃點，小風會吃得不放心。

「等會，阿姐還煮有一個雞蛋，寶寶身子弱，還暫時不能吃。但你可以吃了。」

他已兩天沒有發燒了，可以適當多吃點蛋白質增加抵抗力與營養。

秦風一聽只有一個，有點著急，「阿姐，我不吃，你吃。」阿姐照顧他們已很辛苦了，他怎麼可以吃得比阿姐好。

秦桑已動作快速撥了殼，把雞蛋放在了秦風的碗里，「我是阿姐，你得聽我的。等我們住進鎮里，天天吃雞蛋都可以。」想離開的念頭，越來越急迫。

聽到美好的未來，秦風也不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