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台
前言:
蘭闕說:竹黎,你肯定非常喜歡我的,對吧
竹黎說:沒有。
蘭闕不信:不喜歡我那你為什麼要上我
竹黎說:喜歡。
蘭闕說:那咱們年初便結契可好
竹黎說:好。
於是竹黎在年初,領人屠了蘭闕滿門,但是沒有殺蘭闕。
於是蘭闕又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竹黎答:嗯。
然後在竹黎大道將成之時,蘭闕被千刀萬剮,鮮血澆灌祭靈陣,竹黎大成無情道,為修真界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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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世修真界第一人,當漣漪劍宗竹黎真君莫屬。
竹黎真君年少成名,與道法一途,領悟頗高,十二歲時參透乾嵇真人遺留的道法殘篇,十五歲結成金丹,二十歲修為至臻化境,二十三歲領悟入道,真乃驚世絕艷之輩。
蘭闕捧著書,窩在竹黎真君懷裡,身上蓋著竹黎的道袍,只露出一張瑩白似玉的小臉,和捧書的手,彎著唇角笑的眯起了眼睛。
他拽了拽竹黎錘在他臉側的墨發,道:「阿黎你看,這本書又在誇你,誇的我都要不好意思了,你這麼優秀我怎麼辦吶!」怎麼好意思把你拉入塵埃啊。
竹黎本在靜室打坐,偏生蘭闕半夜不睡覺跑來這兒擾他清凈,二話不說就坐進了他懷裡,也虧得是竹黎,即便蘭闕這一番胡鬧,他也絲毫未動,只是睫毛微微的顫了顫。
他睜眼掃了一眼那頁書,道:「不看便是。」
蘭闕嘟嘴道:「我偏要看,我就愛看別人誇我男人!」
「阿黎,你什麼時候陪我出去玩啊,一直待在綠意林,我都快要無聊死了,你給我買的那些書我也都要看完了,咱們什麼時候再出去逛街啊,到時候多買一點好玩的東西上來可以嗎?」
「嗯。」很輕的一聲。
得到竹黎的准許,蘭闕更是高興的起身,摟著竹黎就吻上了那雙微薄的唇瓣,離開時還不忘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笑的像個調戲了良家婦女的浪蕩公子哥,「小美人真甜!」
竹黎伸手攏了攏蘭闕身上即將滑落的衣袍,眉眼間淡漠不減,道:「莫要胡鬧。」
蘭闕不愛聽了,伸出腳沒什麼力氣的去踹他,「親親你怎麼就算是胡鬧了?那你之前進我身體裡面來的時候,豈不是傷天害理了!」
竹黎抿唇不語,他素來不喜言語,也不喜與人爭口舌之快,又如何說的過向來巧言善辯的蘭闕呢。
「叩叩!」有人敲門,一位少年道:「竹黎師叔,掌門派我傳話,想邀您明日去論道台。」
論道台,可論道,也可論罪。
當年汴城蘭家與魔族有私,眾仙門聚眾討伐,生擒蘭家二百四十七人,與論道台細數蘭家大大小小罪名上百項,定大罪有七。
說起來,這蘭家也是這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有一手治癒修道者心魔的好本事,族中也是人才輩出,誰人不願與他們交好。
誰知蘭家竟是人界的叛徒,蘭家東窗事發之後,竟不惜壓上身家性命,害的當世高手被誘發心魔,死傷過半。
如若不是因為竹黎所修無情道,且道心堅定,道境穩固,沒有一絲心魔,修真界怕是要徹底栽在蘭家手裡。
於是眾人紛紛推舉竹黎為盟首,在他的帶領下,才一舉生擒蘭家。
蘭闕一聽到論道台便拉下臉來,大聲嚷道:「讓你們掌門滾!竹黎才不去什麼論道台!」
門外之人似乎懶得理會蘭闕,對蘭闕的話置若罔聞,只問道:「師叔,您意下如何?」
蘭闕被他氣的好不委屈,想當初他還是蘭家小少爺的時候,走到哪兒不是被人捧著哄著的,豈有被人忽視之理?!連說話都被人無視。
越想越氣,於是蘭闕直接伸手捂住了竹黎的嘴,不讓他回話,讓門外那個臭小子等著吧!
豈料,沒一會兒,門外的少年道:「如此,晚輩便先告退了。」
「!」
他傳音!
蘭闕被他氣的眼睛都紅了,從竹黎身上起來了,憤憤看著他,一雙明亮的眸子濕漉漉的,好不委屈。
「竹黎……」聲音也是軟軟的,委屈極了,像是受了欺負的小貓兒。
竹黎道:「我不去。」
蘭闕笑彎了眼,瞬間就抱住了竹黎,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親昵的蹭他。
然後貼近了竹黎的耳朵,小聲道:「今晚我們去竹林里做吧,我在那兒做了鞦韆架,點頭去,搖頭我們繼續看書。」
竹黎看了蘭闕半晌,墨色的眸子暗了暗,點了點頭。
蘭闕笑的更開心了。
【此處是河蟹爬過】
蘭闕最後是被竹黎抱回來的。
他身上裹著竹黎的道袍,緋紅的臉蛋上一雙眸子泛著瀲灧的水色,是恩愛過後的潤澤。
一雙白皙的腳露在了外面,腳背與纖細的腳踝上,都帶著艷色的吻痕,一看便知是被狠狠疼愛過的。
他躺在竹黎的臂彎,眨著迷濛的雙眼,神色間還帶著一絲青事過後的茫然。
連夜裡冷風吹過,拂過他的小腿,他都受不了似的發顫起來,眼睛里的水光更重了。
竹黎抱著他,不緊不慢的往他們所居住的小院走去。
等蘭闕被他輕柔的放在了床上,他這才緩過神來,嗔怪的掃了一眼竹黎,「你太討厭了,我都快要被你玩壞了。」
他的嗓子沙啞的厲害,之前在竹林里的求饒叫罵與情動的呻|吟久久不曾歇,現在這些責怪的話語從他嘴裡說出來,也格外的像是在調情。
竹黎道:「你歇著吧,我去備水為你清洗。」
蘭闕抓住了竹黎的手,「等等!」
他閉上了眼睛,「你親我一下再走嘛。」
竹黎聞言,閉上了那雙看著便很是清冷的眼,垂首吻在了他的額頭。
竹黎去備水的時候,蘭闕聽到了屋外的談話聲,又有人找竹黎了。
「竹黎師叔,掌門還是希望你多考慮考慮,畢竟你不僅僅是我們門派的頂樑柱,也是整個修真界的第一人,論道台的論道盛會,你不過去,於情於理都不太合適。」
竹黎道:「於情,本座所修無情道,無情可講,於理,本尊去不去論道台,也出於本尊個人想法,無人能干涉。」
「可是師叔,你都不去的話,那些論道會還有什麼意義。」
「這問題在於你們。」
蘭闕躺在床上,笑彎了眼,竹黎的修為冠絕天下就是好,他不願意做的事,沒人敢逼他做,他也從來不肯違背自己的意願做事。
也就是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他自己的意願,也可以說他給自己套上的束縛和枷鎖。
蘭闕將被子拉過頭,窩在被子里黯淡了雙眸,他突然想,要是有人的修為強過蘭闕就好了,這說明,有的事,他也是逼不得已。
竹黎站在門口,看著他這般模樣,沒有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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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漪劍宗所習劍法,講究的便是以劍擊水,漣漪不起。求的便是御劍之術的快!穩!狠!
漣漪劍宗數百年以前曾有一不世天才謝淮,窺得漣漪劍宗劍法奧義,加以改良成一套驚世劍法——驚雲。
當時,年僅二十八的謝淮,背長劍墨游上了七絕山,獨自一人挑戰七絕,一劍斷七絕。
等他下了七絕山,已經敗陣的七絕,方才屍首分離。
正是因為謝淮所創劍法,殺意太重,劍意太濃,驚雲一舞,便是血光漫天,是以,他死後,這套劍法一直被人詬病,但仍舊叫人趨之若鶩。
學此劍法的人,猶如過江之卿,卻無人能使出其中之一的精髓,直到數百年後漣漪劍宗的又一個天才的出現,才打破這個局面。
竹黎,他以比謝淮更為年少的年紀,更為狠絕的劍法,向世人證實了,天才之名,所言非虛。
雙十年華的竹黎,直接在蟒山,一出驚雲劍法,斬殺魔界五大將領。
砍在五大將身上的傷口,直到他們即將要逃回魔界時,才陡然崩裂!
而今日,七絕山上,七絕的後人遞上了拜貼,要挑戰這位習得了驚雲劍法的,謝淮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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