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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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幕後之人還真是好計算。」魏無羨苦笑道:「如今無論四大世家如何勸解,只怕都不會有人相信了,他們所能看到除了墨兒的復活秘術外,怕是只剩下南詔神秘的蠱毒之術了。」

「若能找到聶兄的殘魂,興許…」藍曦臣輕嘆一聲,看向魏無羨道:「霸下如今不再引路,魏公子可有什麼辦法能讓它指出聶兄頭顱所在之處?」

魏無羨搖了搖頭,從義城回姑蘇的這一路,他已經嘗試了許多次,可霸下卻是再無反應。

一直垂眸不語的聶懷桑忽然咬牙切齒道:「我知道大哥的頭顱在哪裡。」

藍曦臣雙眸一亮,詢問道:「懷桑,聶兄的頭顱在哪兒?」

「金麟台!」

眾人聞言一愣,皆是驚呼出聲:「怎麼可能!?」

「我親眼所見。是金光瑤將我大哥的頭顱藏了起來。」

看著聶懷桑泛紅的雙眸,藍曦臣垂眸沉吟道道:「你何時所見?」

「在清談會上,我提出大哥死的蹊蹺。金光瑤明知我是為了證明雨兒的清白,卻仍四處尋借口推脫。起初我也不曾多心,直到夜間我睡不著,出門透氣時,竟看到了他鬼鬼祟祟的模樣。那是金麟台,是他的家啊。他何須鬼鬼祟祟?心存疑惑下,我便跟了他一路。這才發現了他…他竟是在藏我大哥的頭顱!難怪他白日一直尋借口,不願調查我大哥死因。」

「懷桑,只怕,你看到的不是金光瑤。」面對聶懷桑震驚的模樣,藍曦臣輕嘆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釋道:「那一夜,金光瑤一直在我屋子裡,與我和江宗主秉燭夜談,商議了一夜聶兄的事。我們怕你承受不住,才未喊你一同商議…。其實,他白日尋借口,並非不願調查,而是…聶兄未出事時,他便覺得聶兄身上多了一絲奇怪的氣息。初時,他以為那是聶家刀法所致,並未上心。直到你在清談會上將聶兄的事說出來,他才驚覺那氣息…興許是蠱蟲的氣息。若白日答應你公開調查,只怕雨兒的清白更難洗清。如今,魏公子他們帶回來的消息也證實了金光瑤的猜測是正確的。」

「雖說如今赤峰尊的屍體上已尋不到蠱蟲的氣息,可這一路追查,幾乎能肯定他即便不是死與蠱毒,死因也定與蠱毒脫不了關係,而這下蠱之人…應是蒙黎無疑。」深吸一口氣,蒙筱雨苦笑道:「世人對南詔蠱毒知之甚少,極難發現。就算髮現了,也只會覺得是蒙家所為…」

「那…那…」聶懷桑聞言,面色一白,頓時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看了一眼沉默的眾人,藍曦臣輕嘆道:「時辰不早了,你們一路趕回姑蘇,想必也累了,今日就先回去休息吧。」

將眾人遣散后,藍曦臣望著夜幕星河不由陷入了沉思,自己究竟要如何做,才能在這亂局住護住她呢?

……

藍家後山的小溪邊,藍忘機、魏無羨和薛洋三人難得平靜的站在一起,只是他們的面色皆是不太好看。

看著沉默的另外兩人,魏無羨苦澀道:「你們…考慮的如何了?」

薛洋咬了咬唇,低喝道:「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你也聽到澤蕪君說的了,如今的局面,你真的覺得僅憑我們幾人,還能護的住墨兒嗎?若我們被針對或是…誰來護她?」唇間的苦澀蔓延至眸底,魏無羨輕道:「薛洋,你與她從小一同長大,應該清楚她的脾性…」

薛洋張了張嘴,卻無力反駁。他知道魏無羨說的沒錯,師姐這人向來恩怨分明,不喜麻煩旁人。若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危險時刻,她絕不會為了活命而躲在旁人身後,更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三人出事而不管不顧。

「師姐不會同意的。」薛洋蒼白著臉,身側的雙掌緊握成拳,微微顫抖的身子訴說著他最後的倔犟。

輕嘆一聲,魏無羨沒有再勸,其實他心中又何嘗願意做這個決定呢?若薛洋和藍湛真的不願,說不得為了護住墨兒,他就要真正做一回離經叛道的大魔頭了…只是這樣的自己,就算最終能護住了她,只怕也沒有資格繼續站在她身邊了…

就在魏無羨胡思亂想間,一直垂眸不語的藍忘機淡淡的開口道:「墨兒手中有兄長的抹額,至少…她對兄長…應當有情。」

「藍忘機,你…」薛洋猛的扭頭看向那散發著冷意的身影,直到看到他因握緊佩劍而泛白的骨節時,才明白這男子心中壓抑著怎樣的不甘。想來也是,這個男子連自己兒子的醋都要吃,又怎能接受多幾個人分享師姐呢?連他都如此…難道想要護住師姐,就真都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似是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藍忘機掃了他一眼,抿唇輕道:「沒有。」

「莫玄羽靈力低微,就算我的鬼道無需靈力,可如今的我沒有陰虎符,未必能如曾經那般以一敵千。況且,那些人知道我的身份,又怎會給我召喚怨靈邪祟的機會。」許是怕薛洋不明白藍忘機的意思,魏無羨開口解釋道:「而你的蠱毒…蒙黎擅長使用蒙家禁蠱,在此道上,只怕你不是他的對手。至於藍湛…就算他修為再高,僅憑他一人,終究難護墨兒周全。而墨兒的脾性…我唯一能想到辦法,便只有讓她多幾份牽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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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情令]你是我的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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