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十六章:誰動的你?
大海旁,夕陽下,正好將雲彩染成了烈焰紅,由深到淺層次感應接不暇,與水平面持平線處,還有白鶴在飛舞。海風吹過,波光粼粼的形成彩帶,拍打著沙粒,年輕的男男女女穿著比基尼,在沙灘上撿貝殼。
粉色的氣球圍繞著湖面成串,遠處一看像一排珍珠,鮮花玫瑰還有那千層蛋糕,無意不體現出新人的奢華與浪漫,花籃下婚慶司儀宣示著祝福詞,小花童還將戒指送了上來。
「新郎蕭瑟,你願意取小寒為妻嗎?至死不渝,與子偕老」
蕭瑟久久都不能回答,看著水面上的熱氣球,粉色的玫瑰鑲邊,一對小浣熊拉著麻繩,懸在地面上。
此刻,想到的是林薇薇,想與她一起坐這個熱氣球,嘆了一口氣,吸了吸鼻子,拿起戒指單膝跪地,依舊沒有回答司儀的問話。
「新郎蕭瑟,你願意取小寒為妻嗎?至死不渝,與子偕老」
司儀都誤以為新郎太過激動,沒有注意問答,又加大聲音重複了一遍。
「別嗶嗶,帶著戒指,我先走了」
蕭瑟極為不情願的將祖傳的戒指帶在韓寒的手上,可是她卻丟在地上,一臉嫌棄的說,「圈口太大,重新定做個全美方鑽,不定我不嫁」
反正都要這個時候了,這麼多記者,還有報社媒體在,蕭一定不會把我怎樣。因為蕭傲天的面子掛不住,台下的那對夫婦一直注視著一切。
林薇薇帶的剛剛好,到你手上就大,呵呵!真是天都不想撮合咱倆,蕭瑟原本煩躁的心情,此時變得愉悅,撿起戒指擦了擦,吹走上面的沙子,裝在兜里。
「如此更好!散席吧,她自己要求的,東西拿來」
韓寒怎麼也沒想到他立馬答應,而且非常的開心,甚至還有一點慶幸的感覺,捲起黑色婚紗,眼眶濕潤手搭在他手心上,卻被甩開。
婚服她買的就算了,現場布置他都沒有看一眼,都是她一個人策劃,司儀也是自掏腰包請的。
整個婚禮全程,好像一場演出,她入戲了,他卻沒走心。
但凡,真正結婚,為什麼現場都沒有任何的親戚在,除了蕭傲天,那老頭更是不待見她,連紅包都不給。
咬咬牙湊近蕭瑟的耳邊,「現在是結婚,你答應過我的,還想食言?」
蕭瑟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後退了一步,歪著腦袋看著她,變得太壞,壞的讓人作嘔,「我是答應你了啊,現在是你不想接,一切都按照你的路子走,韓寒。我是看在你肚子里的種,才娶的你,你心裡還不清楚嗎?」
他實在裝不出非常喜歡的樣子,已經儘力配合,讓自己說出誓言,真的比登天還難。
其他現場的嘉賓都是韓寒花錢請來的,見狀都沒有鼓掌,而是默不作聲看著這對新人爭吵,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裝不了的,新郎的眼裡壓根就沒有新娘,全程心不在焉,氣氛極度尷尬。每個細節里,都看的出,新郎在期待著什麼,時不時看著熱氣球,好想逃離這裡找尋一個人。
「爸,你看蕭瑟」
「別問老夫,那逆子的事情,我管不著」
「媽,你勸勸蕭」
韓寒見蕭伯伯沒有替她說話的意思,便拉著李氏的手,輕撫上自己的小腹祈求說著。
「我這麼年輕,你叫我媽?」
都說婆婆都喜歡能生娃的媳婦,怎麼這個李氏,好像也是一副關我屁事樣子,一臉不屑的整理燙好的離子燙。
一切都會好的,只要嫁過來,就是夫妻,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日久總會生情的,剛剛就當她說錯話了,走上台將手中的捧花往嘉賓席扔,都沒有人反應過來,掉在地上沒有人上前撿。
只有一個人,她撿起了地上的捧花,身穿一身白色的輕羽浣紗裙,露背的V領設計將身材弄的玲瓏有致,捧著鮮花的瞬間,嘉賓席都有人誤以為這才是新娘,剛剛都是一場鬧劇,吹起了口哨然後撒花。
蕭瑟看著面前的人目不轉睛,兩眼發直,沒有華麗的飾品點綴,簡單的百合花插在耳朵后,烈焰的紅唇一張一合,吸引了不少嘉賓紛紛讓座。
而林薇薇誰也不理,走過去將手捧花遞給蕭瑟,兩人的目光對視,他的眼裡星星點綴都是她的影子,但是她卻沒有一點光彩,「恭喜,蕭先生,馬飛在哪?」
對,今天她來的目的就是找到馬飛,取回晶元僅此而已,根本沒有砸場的意思,這婚禮進行曲的喇叭是壞了?怎麼現場如此安靜,彷彿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
他輕輕去拉她的手,卻被韓寒擋在了前面,「往木屋走左拐,我的嘉賓名單裡面沒有你,林薇薇。」
來勢洶洶,氣場強大,令韓寒不寒而慄,面對這個白雪一身冰封寒氣女子,帶著敵意的驅逐,這白色是要於她的黑色相衝,想要搶婚是不可能的。
呵呵,林薇薇你終究還是輸了,她現在已經是蕭瑟的合法妻子,現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包括蕭傲天夫婦都來了。韓寒上下打量著林薇薇,究竟哪來的勇氣,可以讓你奔赴婚禮現場。
「哦?你以為我有興趣來看話劇,我只不過是在找人,你繼續」林薇薇嘴角上揚,解開手捧花的繃帶,往空中一揮,片片紅玫瑰花瓣落下。
從此,我們就像現在一樣,散了各自歡喜。
玫瑰再美,始終有刺,你喜歡玫瑰一樣的女人,而我卻是這冰花一樣,永遠捂不熱,終究輸給這張臉。
林薇薇的步伐有些踉踉蹌蹌,每個抬步,都彷彿千金一樣重,周邊的人說什麼都沒有聽見。人群中,馬飛推著蛋糕車往這邊趕來,見到林薇薇后激動的奔赴而來,可是韓寒卻從蕭傲天腰間拿了槍,對準林薇薇。
那一聲,嘣!
整個人搖搖晃晃,再也支撐不住摔倒躲過一劫,那十層蛋糕在那一槍開來,炸的奶油飛濺,重心不穩砸向林薇薇。
「薇薇,你出現在這裡,純屬給自己添堵,你怎麼那麼傻?走我帶你出去」馬飛看了一眼為難的蕭瑟,點點頭示意,後面會代替他解釋的。
來到小木屋后,只覺得手腕的刺痛,低頭一看血跡已經染在西裝上,難以置信的看著林薇薇。
「對不起,我要拿回我的東西」
夕陽下,嘉賓都在吃著自助餐,人群中有人開紅酒杯,沒有人注意到,一個男子躺在木屋草坪上,身體都已經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