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7章 負氣離去
曹晦對於這個士子的到來,並不怎麼上心,那個負責傳令的兵卒,自然也是聽出來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上行下效之下,這個傳令的兵卒,對於眼前的這個士子,同樣也是不怎麼在意。
聽到了這個士子的詢問之後,眼前的這個兵卒臉上也是充滿了傲意,隨即便繼續開口了起來。
「你這狂士,年紀不大可是口氣卻不小,陛下聽聞你的狂言之後,還能夠做出何等的回復?」
「你既然自詡是不世之才,陛下的意思那就讓先生先做一篇文章吧,若是當真有不世之才,文章自然也是不凡,讓陛下看過之後,這才決定要不要見你。」
如此一番話語說出之後,面前的這個士子頓時就失望了起來,甚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繼續詢問了一句。
「什麼?陛下的意思是要讓在下在此處,對著官爺做文章,再由官爺對陛下進行傳達?」
一般情況之下,狂妄的人若非是當真腦子不行,其他的人絕大多數都是擁有狂妄資本的。
而越是狂妄的書生士子,從來越是如此,卧龍自詡管仲樂毅,鳳雛更是非梧桐不棲,看不上曹晦的宦官世家。
眼前這個士子雖說沒有那麼狂妄,不過也是擁有傲骨之人,作為一個文人,此時的他聽說曹晦要讓自己做文章,其實他也早就已經想到。
只不過按照這個書生的想法,原本自己想要做的文章,就算是要獻出去,那也是獻給大魏皇帝的。
眼前這個兵卒護衛是什麼身份,就算是自己的文章做出來了,他能夠欣賞出來自己的文章嗎?
並非是這個士子看不起面前這個兵卒,而是曹晦的如此舉動,實在是看不起他這個士子,哪裡有人如此對待士子的!
一想到這裡,那個士子此時心中也是堆積了一肚子怨氣,不過最終還是在沉吟片刻之後,做出來了一篇文章。
「文章蓋世,孔子困於陳邦:武略超群,太公垂釣渭水。張良本是布衣,蕭何稱謂縣吏。有先富而後貧者,有先貧而後富者。蛟龍未遇,潛身於魚蝦之間。君子失時,拱手於小人之下!」
如此一番文章念出來了之後,從這士子的身上,隨即也是傳來了一個濃濃的傲然,很顯然他也是把自己比作了受困的孔子,垂釣的太公,張遼蕭何這樣的人物。
而一想起那樣的人物都已經名留青史,開始自己卻還是碌碌無為,需要拱手於小人之下,他隨即也是凄慘了許多。
面前的這個書生士子聽到了這樣的文章之後,原本臉上的怠慢,此時也是開始消散,取而代之的也是認真的對待。
雖說這個兵卒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聽不出來這個士子詩句的好壞,不過看這個士子作文章之時自信滿滿的樣子,還有看他那滿臉的傲意,這個兵卒也不敢怠慢就是了。
只不過這個士子的文章雖說做了出來,不過那個兵卒因為並非是文人,所以一下子想要記住這些,倒也是極為困難。
真正在聽到了這些之後,他也是露出了幾分尷尬,隨即也是繼續開口了起來。
「這位先生,你的文章雖說玄妙,不過在下卻不懂這些,你與我說不過是對牛彈琴,不若你把這些文章寫下來,我再為你傳給陛下吧。」
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那狂士隨即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在這笑容之中既有濃濃的不屑,還有幾分無奈和憤怒。
他自詡擁有不世之才,可是在面見曹晦的時候,卻是受到了這樣的怠慢,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最終在聽到了這樣的話語之後,他也是沒有任何的遲疑,隨即也是拱手告辭了起來。
「哈哈!不勞這位官爺來去勞累了,在下今日已無心再拜見陛下,就此告辭了!」
說完之後,這個士族隨即也是大步地離開了,沒有任何的回頭。
雖說如今天下是大魏的天下,一旦這個士子離開之後,很有可能會前途一片暗淡,可是對於曹晦的如此冷落怠慢,身懷傲氣的這個士子,又如何能夠繼續停留在這裡?
帶著濃濃的傲慢,隨即那個士子也是就此離去,而在他的面前,這個兵卒雖說清楚對方是生氣了,不過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把這個士子的話語,原封不動地帶了回去。
至於那個士子之前所做的文章,這個將士實在是記得並不怎麼清楚,隨即也是如實相報了起來。
而在曹晦的耳中,他也僅僅只是聽到了一個士子自詡有不世之材,想要見自己一面,而在自己要求對方做一篇文章之後,隨即也是悻悻離去,所以對於這件事情也並未太過上心就是了,覺得對方或許也並沒有任何真才實學而已。
畢竟真正是擁有才學,並且能力出眾的士子,或許這個時候都已經開始去參與科舉考試了,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真正說起來,那個士子並未參與科舉考核,也是有原因的,實在是他的身份特殊!
他名為董雲,正是當初扶持漢獻帝登基,在彭城之中慫恿漢獻帝背叛曹晦的董承之子。
也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一層身份,他無法參與科舉考試,正因為如此才會打算直接來到曹晦的面前,想要證明一番自己的能力。
只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英明神武的大魏皇帝,卻對他如此怠慢,不僅沒有面見於他,更是還讓他對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三五大粗做文章。
對於董雲來說,這原本就是羞辱!
雖說他的父親死在了曹晦的手中,不過董雲也能夠理解,畢竟當時雙方處境不同,所以自然站在了對立面。
不過這一次曹晦就連見都沒有見到自己,而且還如此羞辱自己,這著實讓董雲心中的怒火爆發了,隨即也是直接就離開了此處。
或許董雲知曉,這一次自己離開了,恐怕再也無法再大魏之中某得一官半職了,不過他也是心高氣傲之人,對此也是毫不在意,直接就大步離開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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