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激烈的爭吵

第2章 激烈的爭吵

第二章激烈的爭吵

五點多鐘,姜山的病情穩住了,他不再咳血,也不再喘粗氣了,心情也比剛才好了許多。姜文等人,此時都長長出了口氣,放下了心來。

當姜山得知這裡住的全都是極易傳染的病號時,姜山開始擔心起兒女,以及女婿來。於是,他對著女兒姜麗說道:

「你們走吧,這裡有你哥哥就可以了。你現在還是待孕期,這裡不適合你久待。」

「可是。」姜麗想繼續說下去。

「別磨嘰了,趕快走吧!再晚了就趕不上末班車了。」姜山催促女兒與女婿,說道,「我這裡沒有什麼事情,好好配合治療就是。你聽話,趕緊走,這裡不適合你們久待。」

「你還要錢嗎?」姜麗不顧丈夫李浩的阻攔,對爸爸姜山說道。

「不需要。如果用錢,我讓你哥給你打電話就是。你在家有時間,常到咱家看看你媽媽,我不放心她。她的身體也不是很好。」姜山都這樣了,他還牽挂著自己的妻子。

「知道了!」姜麗答應著。

「快走吧!」姜文催促著妹妹姜麗,說。

這時,李浩又拽一拽妻子的衣襟,意思是讓她別在磨嘰了。

姜麗戀戀不捨的離開了12號病房,跟在丈夫李浩的身後,匆匆趕往了汽車站,準備回家。

路上無話,姜麗他們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剛剛走進大門,李浩的臉色就從晴天變成了陰雨天了。看來,他,要發火了。李浩好像在醫院看見了什麼,知道了什麼,他好像對姜麗有什麼意見似的。

姜麗知道自己的丈夫又要發脾氣,所以,她故意躲著他,避開正面和他衝突。姜麗快速的打開屋門,直接走到廚房做飯去,不理會自己的丈夫李浩。

這時,六歲的女兒李平跟著奶奶從外面走了進來,孩子高興的喊著爸爸、媽媽,想要和他們親近,還嚷著向他們要好吃的。

「一邊出,我現在煩著呢。」李浩厭煩的吼著想要找自己的要東西吃的女兒。

女兒李平本來想親近爸爸,可卻被爸爸莫名奇妙的惱火給嚇了回去。她哭著,跑向廚房,找媽媽訴苦,說爸爸吼她了。

姜麗一見女兒哭著跑了進來,心疼的放下手中的活,抱起女兒,親起來。她一邊親著女兒,一邊安慰女兒說:

「不哭,不哭!我這就找你爸爸算賬去。」

說著,姜麗抱著女兒來到客廳,她看見李浩正沒有好氣的坐在沙發上喝水呢。

「你幹嗎呢?女兒還小,咱們把她舍在家裡一天了,你幹嗎還要吼孩子?」

「我心煩!」李浩本來就有氣,他一見姜麗抱著女兒出來向自己興師問罪,他的心頭不明不白的又增添了幾份惱火。「幹嗎?要找事兒,不成?」

「找事兒,怎麼了?」姜麗抱著哭泣的女兒,氣憤的不服輸的和自己的丈夫對抗著。她本來就沒有錯,她本來心裡就不好受,就特心煩,現在李浩這樣對她,她實在接受不了了。她要和李浩理論,她也要發一發心頭的怒火與委屈。

「你看你李浩他是陪著你去伺候你爸爸的,你回來不讓他休息一會兒,還這樣對他。」婆婆一見姜麗這樣對自己的兒子吼叫,不順心,不如意了,她一把抱過孩子,沖著姜麗說,「這幸虧是你們家的事情,要是我們家的事情,你指不定怎麼樣對待李浩呢?」說著,婆婆抱著女兒就向外面走。

「今晚,孩子在我們那裡睡,不過來了。」聲音是從屋外面傳進來的——李浩的母親已經抱著小李平走出了李浩家的院子。

姜麗站著怒視了一會兒丈夫李浩,再沒有發言,她自己默默的回到廚房做飯去了。而此時的李浩,還是怒火燃燒,難平心頭的莫名之火,他還是氣憤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生氣,並不理會姜麗的一舉一動。

姜麗心想,畢竟現在自己的爸爸還躺省城的醫院裡,畢竟李浩是陪同他們一起去伺候爸爸的(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畢竟以後爸爸要是開口借錢,自己還要向李浩張嘴要錢的——還是先不要得罪丈夫的好,這樣對自己有好處。

姜麗把心中的憤怒與不滿,壓了又壓,忍了又忍。她是含著眼淚,炒的菜,做的飯。

姜麗很快把飯菜端到茶几上,然後小聲的對正在看電視的李浩說道:

「吃飯了。不要生悶氣,看電視了,是我的錯,還不行嗎。」

李浩聽到妻子姜麗叫自己,他也不理會姜麗,也不看姜麗。他從茶几底下拿出一瓶白酒,自己氣憤的打開,倒了一茶杯,喝了一大口,然後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菜來。

姜麗見狀,剛剛好的心情又不是滋味了,剛剛擦去的眼淚,又掛在了眼眶裡。

「怎麼,伺候我你還委屈了?」李浩喝一口酒,不滿意的看一眼姜麗,搶白道。「你跟著我,享福吧!沒有你的委屈,可言;沒有你的苦,可訴。」

李浩喝了酒,向來就是這樣無理與猖狂的。

面對丈夫的孼待與侮辱性的言辭,姜麗選擇的忍耐,與寬容。她面對眼前好像失去理智的丈夫,無奈的搖一搖頭,坐到丈夫李浩的對面,默默的吃起了飯。

李浩一見妻子姜麗不吱聲,以為她理虧了,於是就更加忘乎所以了。他一面喝酒,一面不停的搶白妻子姜麗,說:

「說實話,這次又給了你爸爸多少錢我就不信了,你為什麼要給他錢。」

姜麗也不抬頭,也不理會自己的丈夫,還是默默的吃飯。現在,她心裡委屈著呢。

本來,本來自己拿了三千塊錢想給爸爸的,可,一開始爸爸不要,後來丈夫李浩跟著,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給爸爸了,最主要是害怕自己的丈夫起誤會,起疑心。臨出醫院的時候,她有過一次機會,於是她慌忙把錢塞到哥哥上衣兜里。可是,哥哥說什麼也不收,自己只好又偷偷揣回褲兜里了。(——就這樣,還是被走在前面喊姜麗快走的李浩給看見了,可,他當時並沒有吱聲,並沒有挑明此事,而是選擇了沉默。)

現在李浩一提這事請,姜麗心裡更不是滋味了,她,想哭,但欲哭無淚。她感覺好難受,但,這種難受又無處可以傾訴的。

——自己的親生父親病倒了,做女兒的伺候幾天是理所應當的,拿些錢給父親治病也是理所應當的。可,可是李浩為什麼就這樣呢?此時的姜麗,心裡很是委屈與難受。

一想到這些,姜麗那委屈的憤怒的眼淚,不爭氣了,一滴一滴的從臉頰上滑落下來,滴在茶几上。

這微小的不爭氣的淚珠,在昏暗的燈光下,也沒有能逃過李浩迷糊的醉眼。他,發現了妻子的眼淚。他以為自己說中了要害,擊中了姜麗的軟肋。

「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要不是我跟著,你指不定要多給你爸爸多少錢哩。」李浩又喝了一大口酒,氣憤的惱火的嚷道。

姜麗委屈的忍無可忍,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與饅頭,憤怒的瞪視著自己的丈夫李浩,還是不說一句話。

她不想吵架,可丈夫偏偏找茬;她不想和李浩理論,可是不理論,李浩以為自己是理虧了呢;她不想在父親住院期間,和自己的丈夫發生摩擦與矛盾,自己還要向丈夫要錢呢,可李浩偏偏不放過自己,故意激怒自己。

唉,真是忍無可忍了。

「給了就承認,不就完了,幹嘛還要裝出被誤解的樣子我最討厭這種人了。」李浩又喝一口酒,然後夾菜吃。他現在,忘了自己是誰了。也是,都是烈酒惹的禍,誰都別怨,誰都別怪,怪就怪李浩喝了白酒,大腦就不清醒,就不聽使喚了。

「我沒有。」姜麗幾乎是哭著說出來的,「我真的沒有給我爸爸一分錢。」

「我能相信嗎?」李浩咽下菜肴,瞪視著妻子姜麗。

「這些年你不知道嗎?大錢你放著,小錢你媽給我,我得不到一分錢的。」姜麗擦拭眼淚,直視眼前的李浩,氣憤的說道。

姜麗說的也是事實,她確實結婚以後就沒有得到過太多的錢支配——很明顯,就是李浩一家防著姜麗呢。這一點,姜麗心裡是知道的,是清清楚楚的明白的,知道的。

「我不給,不等於你自己沒有吧你就不能藏些私房錢嗎?」李浩不懷好意的嚷道。

「做人要講良心良心壞了,那就不是人了。」姜麗很是氣憤。

「良心,良心能花嗎?給了你爸爸,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就別想再要回來了。」李浩還是記恨著什麼似的說道。

「你不是人我爸爸病了,我,咱們就不應該拿錢給他治病了嗎?咱們就這麼等著,看著嗎?」姜麗質問著。

「不應該,一分錢也不應該拿,知道嗎?」李浩馬上惱火的回答。

一場激烈的爭吵不可避免了,而且還是在姜麗父親剛剛住院的時候。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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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希望與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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