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對峙

「雖然式答應我了，但大概還是沒有辦法堅持多久，所以我們得快點了。」趙瑞對著盤在自己肩膀上的管狐獸說道，根據昨天就調查到的地址，趙瑞需要坐電車離開這裡，「所以麻煩你在這裡幫忙找到淺上藤乃的位置。」

「交給我吧。」管狐獸點點頭，雖然今天並沒有發生如趙瑞猜測般的正面衝突，但是管狐獸還是很盡責的陪在趙瑞身邊。

等到管狐獸離開后，趙瑞登上了列車。

由於和藤原山心的關係，趙瑞已經很少自己獨自外出調查一件事情了，更別說這次可能會更加困難。這次因為藤原山心被藤原泰志鎖在家裡，趙瑞也不是很想再麻煩他了。

看著窗外的山林，趙瑞嘆了口氣。

位於向下的淺神家族早已經落敗了，偌大的宅院早已經破敗不堪，附近的村民看到趙瑞來找淺神家的人後，議論紛紛。憑藉著趙瑞溫和的氣質，很快的就和村民聊在了一起。

托他們的福，趙瑞找到了之前為淺上藤乃治療過的醫生。

「啊，淺神家的大小姐啊。」年老的醫生露出了回憶的神色，「小的時候因為感覺的刺激就會扭曲周圍的事物，所以這令村民們很害怕，所以老爺就帶著她來我這裡治療。」

「感覺的刺激？她不是無痛症？」趙瑞有些驚訝。

「無痛症？沒聽說過這種東西。」老醫生撓了撓自己已經地中海的頭皮，「受了傷就會大哭大叫的人，應該不會是無痛症吧。」

「謝謝您了。」

趙瑞這才知道淺上藤乃的無痛症是後天形成的，感覺並沒有什麼用的情報。但是沒有辦法，今天可能會有颱風到來，必須要在颱風到來之前回去。

「也就是說，淺上藤乃的父親為了抑制住女兒的能力所以特意令她變成了無痛症嗎？」眼前這個散落著頭髮，正一臉享受抽著香煙的蒼崎橙子令趙瑞愣住了，「哈哈，淺上家的做法和拚命讓能力者出現的兩儀家恰恰相反啊。不過，淺上藤乃的能力卻因此變的更強了。」

「式呢?」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兩儀式的存在讓趙瑞有些不安，明明自己在一天之內就趕了回來，該不會還要讓兩儀式犯險吧？

「已經去了。」蒼崎橙子呼出了煙。

「嘖。」

坐在蒼崎橙子的車，朝著管狐獸所在的方向急忙趕過去，在車上，趙瑞也知道自己再怎麼著急也沒有用了，只好平復下來自己的心情。

「橙子小姐，她還能痊癒嗎？」

「她的傷是好不了的，只會一直痛下去。」蒼崎橙子雙眼看著前面的路況，回答著趙瑞的問題。

「果然啊，闌尾炎嗎？」趙瑞嘆了口氣。

蒼崎橙子點了點頭：「沒錯，雖然起因是誤會，但是結果卻是毋庸置疑的，畢竟如果不去殺人的話，就會被殺。倒霉的奏啟太那天跑了出來，如果沒有跑出來的話，或許就沒有這些事情了。」

颱風來臨之前，已經下起了大雨。趙瑞看向窗外，聽著輪胎雨滴敲打在玻璃上的聲音，終於想起了為什麼淺上藤乃為什麼這麼眼熟了。

黑桐鮮花還在初中的時候，趙瑞代替秋巳大輔在運動會上為黑桐鮮花加油，在離開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故作堅強的女孩。明明右腳因為崴傷而腫了起來，但依然裝著正常的樣子站在觀眾席上。

在那之後，還把她背到了醫務室，在路上的時候還不斷地說教她，希望她之後受傷的時候不用強迫自己去忍耐。

但沒想到，她是一個無痛症的患者。

「已經太遲了。」因為下雨路況變得很糟糕，蒼崎橙子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咱們說的是身體上，但是式說的卻是精神上。如果她殺了五人復仇結束後到此結束，便是殺人。但在那之後，便是殺戮。式之所以生氣是因為那是沒有大義支撐的。」

果然嗎。趙瑞有些自責了。

『如果我能早點的話，或許就不會這樣。』

不管是四年前發現淺上藤乃是無痛症，還是第一次救出淺上藤乃的時候讓藤原山心手狠點，亦或者第二次幫助淺上藤乃的時候帶著她去醫院，都沒有之後這些事了。自己真的是一個濫好人，能力不足卻還想著幫助其他人。

趙瑞感覺有些累了，摘掉眼鏡，閉上了眼睛，現在的他只能祈禱自己能早一點趕到。

與此同時，在淺上家負責建造的大橋上，兩儀式和淺上藤乃面對面站立。在雨中，兩人隔空相望。

「俗話說，事不過三。」兩儀式從后腰處將自己的匕首拿了出來，「所以我現在要殺掉現在的你。」

此時的兩儀式臉上掛著笑容，似乎是在為接下來的戰鬥感到期待。

說完，便向淺上藤乃跑去。

淺上藤乃站在對面，死死的盯著兩儀式，兩儀式忽然感覺到了危險，跳了起來，剛剛的地下被不知名的力量扭曲了。

兩儀式皺了皺眉頭，在大橋上四處奔跑著，不讓淺上藤乃的視線跟上自己。

「僅憑這樣，我是不會讓你逃掉了。」淺上藤乃此時嘴角也帶著笑意，眼睛不斷追尋著兩儀式的腳步。

『這樣下去，跑不掉的，換個地方。』

兩儀式自然知道寬曠且沒有遮擋物的橋面對自己很是不利，四處看位置，只能快速的跑到橋邊，縱身一躍。

「？」淺上藤乃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兩儀式這麼果斷，急忙跑到樓梯旁，扶著欄杆看向下面。

玻璃做的天窗此時被兩儀式砸出了一個洞，而兩儀式自然也進入了大橋的內部。

「真是個胡來的人。」淺上藤乃看著那個兩儀式砸穿的洞，隨即笑了出來，「但是，我還是比較強。」

淺上藤乃沒有任何掩飾的走進了大橋的內部，而兩儀式則躲在柱子後邊。

察覺到兩儀式的位置后，淺上藤乃立刻看了過去，兩儀式用來藏身的柱子被扭曲掉了。

但是和之前沒有遮擋物的橋面不一樣，此時的兩儀式在遮擋物之間不斷地變化自己的位置，安全得到了保障，只需要等待時機，給予致命一擊就可以了。

『所以才特意來到這裡的嗎？』

由於一直沒有真正傷害到的淺上藤乃明白了兩儀式的用意。

「果然還是兩儀小姐你比較高明。」淺上藤乃捂著肚子說著，「但是既然看不見的話···」

淺上藤乃開始發力，將周圍的建築一寸一寸的破壞，扭曲著。只要周圍的建築全部被破化，兩儀式自然就沒有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