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尾聲
這會兒，雨已經小了，陰沉的天緩緩放晴。救護車和消防隊的車隊慢慢趕來。
趙瑞看了看身邊兩儀式已經濕透了的衣服，連忙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兩儀式的身上。
「式，現在你還是不能原諒淺上藤乃嗎？」帶著兩儀式在一旁的建築下躲雨，趁著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問著。
「對已經殺了一次的傢伙，我沒有興趣。」兩儀式平靜的說道，「你呢?不管有什麼樣的理由，殺人都是不對的吧。」
「嗯，但我很同情她。說實話，對襲擊她的傢伙們的下場，我沒有任何同情的感覺。」趙瑞回答的很明確。
「真意外，我還期待著你的一般論呢。」兩儀式有些驚訝
「但是，式。儘管迷失了自己，淺上藤乃依然是個明智的普通人。她會無法掩飾自己所為而全部接受的吧，內心的傷痛會依舊存在，繼續疼痛下去的吧。如同她的痛覺殘留著一樣，永遠不會痊癒。」趙瑞雙眼看著天空，用著平靜的語調說著同情的話，「這對我來說也很痛苦。」
「你這個濫好人。」兩儀式嘆了口氣，用著無奈的語氣說道。
『濫好人嗎？我倒認為這件事的確有我的責任。』又一次想起自己無作為。
式突然走向倉庫的屋頂，讓雨打在身上。
「不過啊。」兩儀式似乎猶豫了一下，「不過，我可沒有明智這種高級貨，將這種傢伙放任不管沒關係嗎？」兩儀式回過頭，有些期待的看著趙瑞的表現。
趙瑞露出了笑容，雙肩鬆了松，感覺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是嗎？那麼沒有辦法，式的罪過就由我來代為承擔吧。」
兩儀式像是被這句意外的話衝擊到一般，整個人獃獃地站在雨中。
她讓雨稍稍打了一會兒后不愉快地低下頭。
看著兩儀式有些發愣的面孔，趙瑞感覺到了發自內心的開心與喜悅。
天空已經漸漸放晴，小雨已經停了。
兩儀式轉過頭去，不想讓趙瑞看到自己的表情：「終於想起來了，你一直以來都會一本正經的開這種玩笑。坦白講，式對於這個相當不習慣。」
「——唉，是這樣嗎？我還以為至少會有一個女孩子抱住我呢。」聽了我氣餒的抗議，兩儀式高興地笑了，然後轉過頭，看向放晴了的天空。感受著身上披著的外套帶來的溫暖，兩儀式思考了一下。
「再坦白說一句吧，我也覺得這一次擔負了罪過。」用著輕鬆的語氣，兩儀式慢慢的說道，「不過，相對也讓我明白了一件事自己想要的東西。雖然是非常含糊危險的，現在也只有依靠著它了。那讓我依靠下去的東西，其實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過分。這讓我有點開心。」
看著兩儀式回頭看向自己，趙瑞似乎明白了什麼，有點發愣，沒想到兩儀式居然也會說出這麼直白的話。
「一點點，只有一點點，對於你的殺人衝動。」
聽到這種話，趙瑞自然是開心的。臉上的微笑終於變成了真正的，十分自然地笑容。
看著露出笑容的趙瑞，兩儀式也露出了同樣自然，發自內心的笑容。
與以前那種像極了男性冷酷的笑容，這次的笑容更加溫柔，更加女性化，也更加讓趙瑞心動。
走到兩儀式的身邊，和身邊的人默默的對視著。
『仔細想一想，這是她醒來后第一次讓我看到的真正的笑容。』
「話說，真的不用去醫院看一下嗎？」長時間的對視似乎讓趙瑞有些不太好意思，隨意的找了個話題，指了指兩儀式的左手。
兩儀式似乎是有些不滿地轉頭看過去，隨意的揮了揮自己完好無缺的右手：「沒有什麼問題，之後交給橙子就可以了。」
趙瑞點點頭：「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了。」
聽著趙瑞的話似乎又有著向說教方面上轉去的意思，兩儀式不滿意的移開了視線，沒有再去回應趙瑞。
趙瑞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隨意的聳了聳肩。
另一邊，灰頭土臉的管狐獸終於確認了趙瑞的位置，遠遠的看著和兩儀式單獨相處的趙瑞，決定今天自己回去。
說起來管狐獸也真的慘，聽了趙瑞的話，決定自己來找淺上藤乃的蹤跡。通過趙瑞給的情報，管狐獸成功在兩人打起來之後趕到了橋上。
由於一開始認為人類不太可能有什麼太過誇張的戰鬥，但是沒想到橋面會被自己看不見的力莫名其妙的扭曲掉。這在管狐獸看來都有些誇張，決定要阻止兩人的戰鬥。畢竟看趙瑞的意思，似乎兩人受傷都會很不開心。
正想著進化阻止兩人的爭鬥，卻發現兩儀式很果斷地離開了橋面。鬱悶的管狐獸只能自己另找出路進入橋內。
進入橋后，管狐獸居然迷失了方向，最終還是靠著淺上藤乃的破壞力找到了兩人。
但沒想到管狐獸剛剛趕到，戰場又被兩儀式轉移了。
最後，管狐獸好不容易看到了正準備此下去的兩儀式，淺上藤乃直接將橋扭曲成了一座廢墟。管狐獸沒有辦法只能自己跑路，靠著自己的靈敏，勉強的跑了出來，雖然沒有受什麼傷，但依然搞得自己灰頭土臉的。
出來后憑著自己對趙瑞手機中的暴龍機的感應，找到了趙瑞的位置，卻恰好發現了兩儀式和趙瑞兩個人相互對視。
「唉。」管狐獸默默的離開了。
「對了式，我之後可能要去看一看淺上藤乃。」趙瑞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但還是找了一個比較勉強的借口，「畢竟也是鮮花的朋友。」
兩儀式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鼻音，但也沒有說什麼，轉過身，隨意的揮了揮右手。
趙瑞嘆了口氣，看著走過來的醫生，說了幾句后，走到了一旁靠著牆站著的兩儀式身邊。
「走吧，也該回家了，繼續在外面會著涼的。」趙瑞站到了兩儀式的身邊，看著已經濕透了的外套，以及濕漉漉的頭髮，趙瑞擔心地說道。
「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走向了自己公寓的方向。
『果然，還是熟悉的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