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謝俞,鹹魚?
這是一個神奇的世界,這是一個喧鬧的江湖。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大俠夢。因為大俠是受人敬仰的最高榮譽,這裡有各種各樣的功夫,這裡有神奇詭異的內功。但誰不想當大俠呢?
清河鎮
這裡依山傍水,風景秀麗。民風淳樸,鳥語花香。說白了,這裡特別貧窮,連個搶劫的都看不上,這個破地方。青石鋪就的街道,街道兩邊聳立著,稀稀拉拉的商鋪。不過就是一家客棧一家飯鋪。兩家雜貨店和一家茶館罷了,這個鎮子非常的小。小到什麼程度呢?小到幾乎全鎮子的人都有親戚關係。走到東邊遇到三姑六婆走到西邊,遇到二舅三叔。整個鎮子的年輕人很少,剩下的都只有一些老弱病殘。生活節奏緩慢,簡直適合養老。在鎮子的西街盡頭,有一間破瓦房,綠色的爬山虎幾乎爬滿了整個瓦房。把整座瓦房染成了活潑的綠色,掩蓋住了它的腐朽和不堪。這裡只有一戶人家。只是一個15歲的少年,對,他就是我。我是整個鎮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貓憎狗厭的(此處應該有掌聲!)
「謝!!!!!俞!!!!!」
突然房子外面傳來一聲,驚天怒吼。嚇得我在自家的竹床上一蹦三尺高。完啦!完啦!!完啦!!!!我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緊張的氣氛瀰漫了屋子。
「你個臭小子,是不是在家?!怎麼不說話?別以為你躲在家裡,我就不知道你了!開門給老子開門!!你個臭小子,就是欠揍,看我不揍的你滿臉開花!!!」
整個屋子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就一張破桌子,一條破板凳再加上一張破床,哦,對了,還有一個箱子!聽說是我的祖上的祖上的祖上的祖上傳下來的,裡面藏著我家祖上的祖上的祖上老祖宗所藏著的寶貝。傳家寶呦!!!就是這盒子實在是奇怪,沒有縫,沒有鎖。渾然天成。從正面看,是正方形。從側面看,還是個正方形。從上面看,還是一個正方形!你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上看下看還是個正方形。好像是金屬質地,泛著銀白色的光,一個巴掌那樣大。(其實應該叫盒子而不應該叫箱子,但誰要我家老爸這麼說呢?)我從小的時候深深地懷疑這個是個鐵疙瘩?我家那個死鬼老爸是騙我的吧?可惜他死的早,沒好好的向我說明清楚。哎呀!喝酒誤事啊!就因為我家死鬼老爸愛喝酒,好像從我好小的時候。我爸就像泡在酒罈子里一樣。醉醺醺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那一身整天散發著一股臭死人的酒味,雖然從我小的時候我就想著。我娘去哪兒了?為什麼我就只有爹沒有娘?可總,在我的那個死鬼老爸口中都找不到一句實話。
不喝酒的時候說「你娘啊!紅顏薄命呀。她在你生下來的那會兒。就難產死了。要不然會讓你這小癟犢子氣我!?你個小癟犢子,快把酒瓶給我!」
喝酒的時候說「你娘?咯!你娘啊!哦,對,你娘是我媳婦來著!你娘為什麼不在?我也想知道她為什麼不在?可我就是找不到她!她不見了,不見了!!!」說完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高興的時候「你是我從西瓜地里撿回來的,哪裡有媽啊?說起來。當時我的眼挺瞎的。怎麼會選上你這個小癟犢子?哎呀!」突然恍然大悟說「早曉得撿你旁邊的那個小子了!那小子最起碼比你乖多了!」
……
……
對!我家那個死鬼老爸就是一個撒謊精。你根本就不能從我老爸的嘴裡聽到一句實話。可說歸說,那天他離開了我,這日子也是怪寂寞的。家裡空蕩蕩的,沒有人和我吵架,也沒有人和我抬杠。我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人應合我。最起碼現在。我被人尋仇的時候,我爹也不會站起來幫我的忙呢。
「誰呀?誰呀?大清早這麼大聲。吵到隔壁鄰居了怎麼辦?不曉得,這裡是私人住宅?」
吵架之前不能弱了氣勢,這是我這麼多年立足於清河鎮的經驗之談。(主要是鎮上的吵架高手都是那些上了歲數的婦女,每次他們吵架都會聲音比誰都大,即便是自己沒有道理都要聲音高昂,用氣勢壓倒對手,鎮上的男人們都不敢惹會吵架的女人。尤其是她們還會一種絕招,余是什麼絕招這裡就不再詳細訴說了)
我猛地拉開了門,突然一個肥胖的男人已五體投地之勢鋪在了我的腳下,我立馬就笑了。
「哎呀,牛叔。這不過年不過節的,這麼大的禮,侄兒可消受不起呀。」
「呸,你想得美!」
這個肥胖的大叔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那雙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凶神惡煞!他背後躲著一個和他同樣胖乎乎的一個男孩,用怯懦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著我。
「你說你一個老大不小的人了。我家小寶是怎麼招你惹你?你幹嘛要打他?要不是我家那個婆娘逼問我家小寶,我家小寶還不說是你打的他。你個臭小子!」
我滿不在乎的依著門框,看了看劉叔背後那個體重超標的胖小子,朝著這個胖小子笑出了一排大白牙,那胖小子更害怕的縮在他老爹背後。牛叔看見了這個狀況,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竟敢恐嚇我家小寶是不是欠打?」
「哎呀哎呀哎呀!我好怕怕呢!您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武雙全的武者,我怎麼敢和你動手呢?但牛叔,你沒問過你家兒子?我為什麼打他?」
聽到這話牛叔格登一聲,心想這糟心的娃子,肯定又在想著什麼鬼主意。梗著脖子說道。
「以大欺小就是不對!你看我家小寶這麼瘦弱,這麼弱小,你這麼人高馬大的。欺負這麼小的孩子,你好意思嗎?」
我的眼睛微微的抽搐了一下,這算什麼?這麼瞎?還這麼瘦弱,這麼弱小?這個胖小子都快有我兩個大了。這當爹的濾鏡實在太厚了,我快認不清瘦弱這兩個字該怎麼寫了?
「對呀,以大欺小就是不對。你說牛娃不去打三嬸家兒子。我也不會動手啊!以理服人我是最專業的。我可不像某些人,無理取鬧!你要不相信的話,去找三嬸家兒子呀。當然,如果真讓三嬸知道的話。牛叔你應該知道的呀。」我突然放低了聲調,小聲的對著牛叔說
「你也不想去嘗試把遍全鎮無敵手的那張嘴巴?」
雖然這句話有點恐嚇的意味,但效果蠻不錯的,牛叔的臉上突然冒出了一頭的冷汗,尷尬的笑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怎麼會怎麼會?我可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嗯?好男不和女斗。對!好男不和女斗!我可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怎麼不相信侄兒呢?肯定是我家這小子太皮了。哼。等我回家好好的收拾收拾他!」
牛叔身後的那個胖小子,聽到自家父親的話都快絕望,整個人彷彿變成了黑白色。顫顫巍巍的。
「爹?爹?!爹!!!!哎呀!!!疼疼疼!!!!」
那個胖小子的耳朵突然被他老爹揪著,拉的老長。兩父子步調一致一溜煙從我家門口就跑了,一陣風傳來了話語。
「你個臭小子,回家好好收拾你。打都沒打過那個小癟犢子。這麼多年的肉,你白吃了?等會兒回家,你就子承父業好好的和我學殺豬,看你這個智商,也幹不了別的!」三言兩語就定下了,這個胖小子,今後的人生目標,這個胖小子,還想掙扎一下。
「我想當大俠,我才不想當屠夫,我想當人人稱頌的大俠!是爹,你太弱了!哼!才不是我的錯呢?」
一陣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你個臭小子,還敢犟嘴。還敢跟老子頂嘴?我先好好收拾收拾你,然後再給你娘說!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孩子的哭鬧聲,當父親的打鬧聲。牛叔這個樣子好像想把在我這裡丟下的面子給找回來,只是苦了小胖墩,為了他那親親的父親,可憐的臉面。不得不貢獻自己那圓不隆冬的屁股,但說實話,胖有胖的好。最起碼打在屁股上不疼,有時候下手重了那細長的竹條,還會彈起來,主要是小時候我爹曾經這樣揍過我。大概也許我當時太皮了吧?也幸好那時候我的屁股肉上厚實,要不按照我爹那勁頭,估計我的屁股非得被他打廢不可!
嗯,這個聲音相當的有節奏感,不愧常年在市場上殺豬的屠夫!我在門口慢悠悠的點評道。哎呀,好累呀!我得睡個回籠覺!然後晚上還要去那兒上工。當那個臭小子的話,突然提醒了我。
「大俠……」
呵呵……我也想當來著,可是誰又能理我呢?算了,當個混混還挺好!我又趴在我的那張破竹床上睡著了。可誰又能想到?今後我的命運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