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陳小山的選擇
上一章悲催的被屏蔽了,下面是上一章的精編內容:
楊偉開完加盟會議的當天下午,鄭家小少爺鄭玉坤的外宅,青玉小築,張能勸說兒子張少坤不要再去找楊偉的麻煩,他總覺得楊偉有些邪門。
張少坤偏偏不聽,他本來想只是教訓一下楊偉,可楊偉不光打斷了他的兩條胳膊,還揭破了他內心深處最最不願披露在人前的秘密,自己與鄭家小少爺之間的那啥子關係,所以他下決心要殺死楊偉。
張能勸說無果,只好無奈的嘆口氣,出了青玉小築,途中碰到鄭家大管家,老者鄭經,恭敬的問好后,出了宅子,看著牌匾上青玉小築這四個字,「哎,與鄭家扯上關係,也不知是福是禍哦。」
張能剛走,鄭家小少爺鄭玉坤匆匆趕到,大管家鄭經攔住他,跟他說了,楊偉已經是劉喬的外孫女婿,並且楊偉已經讓人放出風去,身為錦衣衛小旗劉大山旗下幫辦,依法把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入室盜竊,包括鄭家幾個家丁在內的匪類給一體擒拿,交付宛平縣衙署理。
鄭玉坤想了想,本來怒火中燒的心思慢慢淡了,畢竟他被父親告誡過鄭家已經不如以前,況且這事在道理上,楊偉一方已經站在道德的高點。
讓鄭經放心,鄭玉坤去見了張少坤,把原委對對方仔細一說,張少坤頓時心拔涼拔涼的了,難道他受的奇恥大辱不能找回來了么?
正當張少坤有些沮喪的時候,驀地他靈光一閃,想出個他自認為絕好的主意,他從小時候聽楊偉講的那華山論劍,天下第一比武大會中得到靈感,建議鄭玉坤與楊偉一方來個比武大會,鄭玉坤一想,這主意委實不錯,楊偉不接,那就是怕了他,這次丟的面子多少能找回來,要是敢接,他就派高手打敗對方,一樣風風光光的把面子給找回來,於是,鄭玉坤同意了張少坤的建議,與那可惡的楊偉來個比武大會。
本章內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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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未時,宛平縣衙知縣朱全德在年初新納的二房小妾伺候下,美美的吃過午飯,又美美的睡了一頓午覺,這才穿戴整齊,精神抖擻的去了衙門中堂。
「唔,」中堂外,朱全德正好碰到一名路過的快班捕快,「劉老三,把你們陳班頭叫來。」
上午在老者面前,朱全德表現的很是強勢,直呼陳大山的名字,可真沒有外人在的情況下,朱全德多少還是要給縣衙里這些「老人」面子的,實在是不能不給,不給,他這個縣太尊九成九會被下面這些老油條給徹底架空,在這點上,朱全德還是做的不錯的,所以他做了兩年,下面有什麼好處,多少都會分潤一些給他這個縣太尊,這小日子過的頗為滋潤。
捕快劉老三面上很是恭敬的回道:「太尊,班頭現在在戶房忙著。」
「哦,本官知道了,唔,你去吧。」
「是,那小的也去忙了。」
說著,劉老三做出一番急匆匆的姿態,腳步匆匆的向中堂西面走去,而朱全德則是邁步向東走,過了一道廊道,一排陳舊的房子出現在他視線前方。
「太尊好。」
「太尊好。」
幾處房門外,幾名書吏恭敬的對朱全德問好,朱全德面上和善的點頭對他們一一示意,腳步則是到了東數第二間屋子門前。
剛到屋門外,朱全德就聽見從屋裡傳來在戶房做了二十年老書的吳弚的聲音,他清楚的聽見吳弚說話的語氣中有些掩飾不住的驚詫。
「大山,你確定要改名字?」
「老哥哥,我確定要改,改了吧。」
陳大山要改名字?活了四十年,突然要改名字?什麼亂七八糟的,朱全德在屋外聽得心裡很是納悶,抬腳走了進去。
宛平縣衙的戶房,此時僅快班班頭陳大山,戶房老書吳弚兩人,吳弚正低頭在一本寸厚的冊子上,手中拿著墨筆劃寫著什麼,而陳大山則是眼巴巴的看著對方在那裡手腕抖來抖去,兩人誰都沒注意朱全德進了屋子。
少頃,吳弚在冊子上划寫完,抬頭剛要笑眯眯的開口,驀地眼角餘光看見縣太尊靜靜的站在門口內,急忙不敢怠慢的站起,抱拳一禮,「不知太尊來此,屬下怠慢,望太尊恕罪則個。」
平時幾乎不登門的縣太尊來戶房?最近也沒什麼事需要戶房去辦。陳大山轉身時候,心裡已經有數了,看來是為他來了。
「屬下見過太尊。」陳大山轉完身,也是做足了禮數,抱拳後上半身深深彎下,朱全德見狀,擺擺手,笑眯眯的示意道:「噯,吳老,陳班頭你們都太客氣了,快快請起。」
「謝過太尊。」
兩人這才起身,彼此不著痕迹的對視一眼,吳弚抬手很是恭謹的請朱全德坐在他對面的一把舊椅上,這才與陳大山兩人很是恭敬的並肩站在朱全德身前三尺處。
剛一坐下,朱全德就很是好奇的看著陳大山:「陳班頭,本官剛剛在門外,依稀聽見你要改名字?」
陳大山語氣恭謹的回道:「是,太尊,屬下剛才已經在戶籍上改完名字。」
「哦,改為何名?」
朱全德真心有些好奇,大山這個名字委實有些俗氣,既然對方要改名,多半應該會起個文雅一些的名字,想到此,他心中暗笑,你想改名字,找本官不就行了,還非要去外面找那些裝神弄鬼的相士作甚。
「太尊,」臉皮稍稍紅了一些,陳大山略一猶豫,還是口齒清晰的緩聲說到:「屬下以後就叫陳,小,山。」
「………」
這話一出,屋內一陣寂靜,朱全德微微張口,有些呆愣的看著開口過後反倒臉色坦然許多的陳大山,站在陳大山右手邊的戶房老書吳弚,臉上則是帶著忍俊不禁的笑意,剛才他就跟縣太尊現在的表情一樣,愣了。
「咳,」好一會,朱全德方才回過神來,乾咳一聲,語氣里有些忍俊不禁的說到:「唔,小山,這名字極為雅緻,好!」
「多謝太尊指正。」
下賤之輩,果然不會出人意料。心中鄙夷,朱全德不再提這茬,說起正事:「本官聽聞昨日,陳班頭接了一樁文案?」
不出所料,這就來了。心中想著,陳大山面上依然極是恭謹的回道:「回太尊的話,昨日咸宜坊錦衣衛小旗劉大山劉大人旗下幫辦楊偉,帶人逮住一批光天化日之下意欲入室盜竊,謀財害命的匪類,太尊,這案子人證物證,還有狀紙俱在,那些匪類昨日亦是乖乖認罪,現如今,人已被押入衙內大牢,認罪狀紙亦已在典吏案房封存,即已是犯人都認罪的鐵案,依慣例,這案子七日後,由太尊您再問詢一下案情,審問一下這些匪類,即可結案。」
吳弚此時悄悄轉頭瞥了眼侃侃而談的陳大山,不,陳小山,再悄悄看了眼面色已經有些綳不住的縣太尊。
心想這陳小山是怎麼了?聞弦歌,知雅意。既然太尊會特地尋你到戶房,過問這個案子,那這案子八成會跟太尊有些許未知的牽扯,平常碰到這事,這陳小山應該會說這案子案情不明,還需多方查驗,這樣一來,於他,於太尊,都有可以迴旋的餘地,可剛剛他說得這麼斬釘截鐵,一點餘地也不給太尊留,陳小山在衙內打混多年,不該是這樣的性子啊,或許??吳弚若有所思。
而此時的朱全德,已是綳不住的怒色上臉,他禁不住起身戳指指著陳小山,嘴巴開闔幾記,終是話藏腹中,「哼!!」只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大,小山啊,你可要好自為之啊。」
搖搖頭,吳弚狀似關切的說了一句,亦是腳步悠哉的出了屋門,獨獨留下說完話就站在那一臉平靜,一直默言的陳小山。
半響,陳小山拿手撣撣衣袍下擺上莫須有的灰塵,腳步穩健的出了戶房。
「好自為之?嘿嘿,我老陳發達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