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怎麼是你？
錢小多哦了一聲。突然問了一句「她也是女的嗎？」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錢小多真想抽自己的嘴巴。自己怎麼問這麼沒水準的話。
慕容靜似乎沒聽明白他的話。楞了一下。恍然的說「哦，對。是女的。她人很好。特容易相處的。」慕容靜說到這裡頗有炫耀之嫌。似乎這個攝影總監是她的親戚。
錢小多心裡說：「她如果有你的一半我就大念阿彌陀佛了。」
錢小多隨著慕容靜走的一路上碰上了不少女模特。有些是昨天錢小多見到過的。她們見到錢小多都格外的熱情。這讓錢小多真的有點雲里霧裡了。
到底是攝影總監。辦公室的門都與眾不同。走到門口。錢小多赫然注意到攝影總監的辦公室門上竟然有一個相機的標誌。錢小多心說，這可真夠形象啊。
這時，慕容靜的手機突然響了。接過之後抱歉的對錢小多說，「錢老師。李總找我有點要緊的事情。你自己進去吧。」
錢小多擺擺手示意她走吧。沖她笑笑。表示自己可以應付的。慕容靜沖他笑了一下，扭身跑了。錢小多望了一眼她的背影，回過頭，握住門把手，深吸了一口氣說，「老天爺保佑，希望這個攝影總監和小靜一樣是個溫柔可愛的小女孩。」
錢小多打定注意剛要打開門。辦公室了驟然傳來一陣激烈的辱罵聲。這門絕對是隔音的。不過不知道效果不好還是那人的聲音太高。錢小多依稀可以聽到一些內容。大意是辱罵男人的。也不知道全天下的男人都得罪了她。一股腦的將所有的男人罵的狗血淋頭。
這讓錢小多不由的冷汗直冒。當即就縮回了自己的手。心裡暗自忖道「這，怎麼。該不會，總該不會又是個女魔頭吧。」錢小多想到這裡有些遲疑了。
就在他躊躇不前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錢小多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呢。一個文件夾就向他飛了過來。這個時侯，錢小多根本來不及躲閃。公文夾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的腦門上。接著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惡罵。「滾滾滾。都給我滾。你門這些臭男人每一個是好東西。」
咦，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啊。錢小多精神不由的為之抖擻。他還沒有來得及細想。迎面竄出來一個人。看樣子是個保安。他一臉驚慌。顯然是被嚇壞了。幾乎是狼狽不不堪的逃走了。
錢小多捂著額頭，往裡面瞅了一眼。就見辦公桌上趴著一個人。低著頭一言不發。她顯然是沒有注意到錢小多呢。
錢小多現在心裡也打起了驚堂鼓。忐忑不安的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現在屬於是騎虎難下的境地。他就是想退也退不成。走近了。錢小多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清清嗓子恭敬說，「您好。請問您是攝影總監嗎？我是新報道的攝影師錢小多。」
那個女人抬起頭。目光與錢小多的交融在一起。就這一瞬之間。兩個人同時吃驚的「啊」了一聲。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怎麼是你？」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羽珊。錢小多面色霎時變了。他不由的後退了兩步。一臉駭色。吞吞吐吐的說，「怎，怎麼是你。」
李羽珊也站了起來。極為驚訝的說「原來錢小多真的是你。我還以為這是與你重名的。怎麼會是你呢。」她說到這裡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
錢小多也搖搖頭。老天爺太會開玩笑了吧。三番兩次讓我碰上這個女魔頭。難道我是今生都躲不掉她了。錢小多心裡不禁暗暗叫苦。這個世界這麼大。為什麼卻又這麼渺小呢。「我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你。」
李羽珊這時忽然笑了。不過這笑錢小多感覺多麼危險。讓他渾身都不自在。她悠然的走到了錢小多身邊。輕蔑的笑笑說，「姓錢的。我還真看不出來。你不僅蒙過了我薇琪姐，竟然還能矇混過關進入公司里。我是真的低估你了。」
錢小多對她的話幾乎美聽進去。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搖搖頭說，「李小姐。你，會是攝影總監。怎麼可能呢。」這一點錢小多是打死都不相信。這麼一個野蠻霸道的女人，錢小多看來也就是頭腦簡單的人。怎麼也不會和攝影總監這個位置聯繫在一起。錢小多印象中，做這個位置的女人應該是充滿智慧的。就像端木薇琪，抑或是李總這樣的人。
李羽珊頗有得意。輕輕一跳。坐到了辦公桌子上。將雙臂交叉抱在胸前。邪笑著對錢小多說：「姓錢的。這一點你就很驚訝啊。那以後可有得你受了。我現在可是你的頂頭上司。以後我會對你特別好的。」她說著怪笑著轉動著手腕。
錢小多看的心驚肉跳。說，「你別亂來啊。李小姐。我可告訴你。我是李總禮聘過來的。你怠慢了我你可得想想後果。」錢小多這麼說無非提醒她你要投鼠忌器。
可是這麼一說，李羽珊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你向李總告我的狀。哈哈。我求之不得呢。」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錢小多有些驚疑。
李羽珊冷哼了一聲，說，「你真是個蠢豬。把我們的名字聯繫一起，你就會明白了。」
錢小多這麼一琢磨。登時心就被震住。李羽舒，李羽珊。難道。錢小多不由的說「你，你們是姐妹倆。」
李羽珊跳下桌子。臉色立刻陰下來。狠狠的說，「現在你知道了吧。你這個死傢伙。昨天就因為那個車窗讓我姐罵了我半天。你知不知道那輛車子我以後再也不能開了。王八蛋。都是因為你。」李羽珊說著一把揪住了錢小多的衣領。「這筆帳我會慢慢給你算。」
錢小多當時心就冷了半截。看來這個模特公司真的不太好混啊。
李羽珊之後給錢小多上了一通思想教育課。她就坐在老闆椅上一壁品著咖啡，一邊對錢小多說起了攝影師要遵守的規範。錢小多如同個受罰的學生，一直站著聽任她訓斥。
看來這當個攝影師真不容易。李羽珊說首先就嚴禁錢小多利用職務之便與女同志聊天。這其中包括不準和女模特們說話超過三分鐘。不準和她們拋媚眼。不準和她們開玩笑。不準接受她們的邀請。更不準邀請她們。最重要的一條就是絕對禁止錢小多和那個女模特單獨呆在一起超過5分鐘。否則有羊入虎口的危險。這讓錢小多真有點哭笑不得。李羽珊這個女上司真的夠嚴酷的。她聲稱，如果錢小多上班遲到一分鐘，將受到打掃公司里所有的衛生間的懲罰。超過3分鐘之後就要打掃辦公樓了。上班時間上廁所的時間超過5分鐘，那麼公司里諸如給飲水機換水等體力活要幹上一天。錢小多感覺自己這不是來當攝影師了。這是來囚犯了。
李羽珊講完了這些。然後得意的問錢小多意下如何。錢小多咬咬牙。媽的，這個女魔頭無非就是要趕我走。可是現在我不能走。我一定要忍。這份工作對我而言太重要了。錢小多恨恨的瞪著她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李羽珊說：「很好。那我們這就去看你的工作地點。」
錢小多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了她身後。一路上錢小多意淫起自己的工作地點模樣。既然李總對咱是這麼的重視。那麼我至少也要有一個偌大的能比得上王歡的工作室吧。嘿嘿。在給我配幾個助手。最好是是讓我自己在模特群里挑。就再好不過了。錢小多想著彷彿已經看到自己被諸多美女模特眾星拱月一樣的圍攏起來，紛紛對自己拋媚眼，獻殷勤了。
兩人穿過辦公間。這些坐在辦公室白領們見到李羽珊，紛紛恭敬的打招呼。「李總監好。」可李羽珊屬於那種清高的很的人。看也不看他們。只是嗯了一聲。
要說這裡的環境也的確是很不錯的。錢小多瞅著這個辦公間。嗅著一股很清新的味道。倒地是文化人工作的地方。連空氣都這麼斯文。經過這裡，錢小多的心是矛盾的。一方面他希望自己的工作地點就是這裡。而另一方面，他又指望著自己能擁有工作室。所以兩種心態複雜的糾纏著。
兩人穿過了辦公間。錢小多心裡忽然就鬆了口氣。他們繼續走。這裡便安靜許多了。錢小多知道，這裡要經過總經理的辦公室。難不成自己的工作地點會在這裡，那敢情也是不錯的。要說嘛，攝影師的工作室就應該是在這種環境優雅，安靜的地方。否則怎麼會有靈感呢。
李羽珊在一間房門前停住。默默的注視了幾眼。錢小多尋思，難道是這裡了。這旁邊的牆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卓越攝影工作室。名字到是不錯。裡面想來也要比王歡的工工作室要大，豪華吧。錢小多心裡盤思。
李羽珊扭了一下門把手，門打開了。兩個人相繼走了進去。來到這裡，錢小多恍然有一種步入夢境的感覺。這隻能說這裡面裝潢的真的猶如夢幻般的詩意。錢小多只能用，燦漫，恢弘，壯觀這樣的字眼來形容。進入這個地方，彷彿置身在歐洲的皇宮裡。錢小多是學美術的。所以對這些裝潢的風格是頗有了解的。這應該屬於西歐古典的哥特式風格。在那些牆壁上，甚至穹隆的房頂上都畫滿了裸身的女神。錢小多一邊確認這些油畫是出自那個名手之手，一邊嘖嘖驚嘆，能在這裡上班，簡直是一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