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她有什麼資格不和我說一下就殺死我們得孩子，她有什麼權利不讓孩子出生，她有什麼權利不讓我做父親，她有什麼權利這樣做！

那次金慧哭著跑了，就再也沒有回來，我也沒有去找過她，就這樣僵持冷戰著，後來她媽媽來罵我，「金慧有什麼大不了的錯，你把她臉都打腫了，又淋了雨，現在生病發燒住院了，你看都不看，問都不問，你還是人么？！」

無論金慧的媽媽怎樣罵我，我都不吭聲，心裡冷硬如鐵，因為我不會原諒她，更不會向她道歉認錯，我根本就沒有錯，錯的是她，而且我永遠也不會原諒她。。

就這樣，過了三個月，我收到金慧通過郵局遞來的離婚協議書，我給上面簽了字，又通過郵局遞迴給她。儘管我和她就在一個單位上班，住的地方離她父母家只有一小時車程，卻通過郵局來遞送信件，這說明我們誰也不肯向對方主動和解。

後來，金慧調到總部去了，這一去就是三年多。這期間我們沒有見過面，也沒有通過任何信息，似乎彼此都把對方遺忘了。

可是，今天她又回來了，而且是總經理，我的上司，可以決定我前途命運的人。

很快，她將要在這裡出現。

果然，她來了，後面跟著楊麗。楊麗原來是老頭子得秘書，現在金慧替代了老頭子，她就理所當然地成了金慧的秘書。美女給美女當秘書。

金慧還是原來那個樣子，除了氣質高貴了一點之外，一切都沒有變。她身材高挑，長發披肩，深藍色的西裝筒裙和絲襪高跟鞋，看上去像是空姐。

金慧一過來，大家就都鼓掌歡迎，可金慧卻根本不想和大家有什麼親近的表示，她臉上沒有笑容，也沒有和任何一個人握手，只是停下來把大家掃視一下，然後說：「各部門經理都在對吧，大家都先回去，每人向我遞交一份報告，就公司目前的狀況和未來的發展策略，談一下你們的看法。每個人都寫，不寫的按自動辭職對待，明天上班交給我。」說完她直接進辦公室里去了。

我感覺，金慧好像沒有看見我。

大家這時候都離開了，各自回去寫報告，看見新來的總經理這樣不冷不熱，大家都知道是個厲害角色，以後不那麼好混了。

我和大家一起往外面走，這時候辦公室門突然開了，金慧從裡面伸出頭來看著我，那表情比我看她還吃驚。

這一刻未免有些尷尬，我不知道該如何和她面對，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劉海在旁邊冷靜地觀察著我們。

金慧把我看了有那麼片刻，就進去把門關上了。

我暗地裡舒了口氣，和劉海一起離開。

劉海說：「國慶，你要幫我，你知道我不會寫什麼報告的。」

這傢伙，又想抄襲我的了。

我說，「這個報告很好寫的，實話實說就是了，有什麼說什麼。」

劉海摸摸頭說，「也是。」

我回到辦公室里去寫報告，一邊想一邊打字，寫完之後檢查一遍，修改了一下，覺得差不多了，就拿去讓楊麗列印出來，放在我辦公室里，等明天上班遞交上去。

完了之後我下班回去，小鹿給我打電話，讓我直接去她家裡吃飯。

自從和小鹿有了婚約之後，我經常去她家裡吃飯，她媽媽做得一手好菜，經常做好了等我過去，這讓我感覺到有家的感覺。小鹿的爸爸是市建設局長，身居要職，經常不在家。要是在家裡，她爸爸會和我談一些古今中外的事情，好在我也大學畢業，也曾經博覽群書，知識面豐富，這點她爸爸很欣賞我。

我走出公司大樓，就看見小鹿在那裡等我，她看見我出來，就過來擁抱著和我親昵了一下，然後挽著我的胳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