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V61章:你是我親人

第V61章:你是我親人

彭正東將車窗關好,他速度也比開始快了不少:「這是兩碼事,在我心裡你就是我親人,還需要我說多少次嗎?真是拿你沒辦法,你什麼時候才懂事啊!」

趙小雙搖搖頭,有些吐詞不清:「等我愛上別人的時候,也許就懂事了,你說那吳彥俊怎麼樣,要不我跟他試試?他看上去還不錯人又長得帥氣,有魅力又紳士。」

「小雙,你多大的人了,沒有一點辨別能力,那吳彥俊不是什麼好鳥,你最好別跟他有太多關係,說話跟嘴巴抹了蜜,臉上笑嘻嘻,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我去,你能不能不這樣,你管別人什麼東西,至少比你好,我討厭冷漠的你,討厭總想當老好人的你,如果你能絕情點,如果你可以再狠心點,我怎麼會執迷不悟?」

雖然是酒後的話,趙小雙的埋怨,讓彭正東清醒了不少,對呀,他一直沒想到,自己中庸非但沒有幫助她,反而害了她,真應該不管不顧?

一路上,他不知道說什麼,索性沉默,任她一個人發瘋一般的哭訴和埋怨。

終於,終於到家了,他有種解脫,待她拿了東西,才能解脫。

他先下來,輕輕的打開車門,趙小雙走路有些不穩了,他只好扶著她,她脫掉了自己外套,一件V領的旗袍,雖然冷她卻不願意罩住自己。

彭正東皺了皺眉:「小雙,穿上外衣,冷。」

趙小雙擺擺手:「不,我不冷,我熱情似火,不信你摸摸我額頭溫度很高呢!」

說話中,他已經開了門,她們的姿勢很曖昧,可現在他也管不了這麼多。

推開門彭正東還來不及開燈,趙小雙一下子勾住他的脖子:「正東,你摸摸我額頭,是不是有點燙?」

彭正東第一反應,她是不是生病了,他趕緊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去摸她的額頭。

啪!房間的燈突然亮了,他猛然回頭髮現母親正坐在沙發上,而父親正在門邊。

他看了看懷中的趙小雙,連忙用外衣罩住她,有些詫異的問:「你們怎麼來了?」

彭母親氣呼呼道:「你個混蛋,你對小雙怎麼了?」

彭正東將趙小雙放在沙發上,極力解釋:「媽,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我跟她談事情,然後她喝了點酒。」

「你是想借酒占別人便宜,然後又不認賬是吧?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兒子,我為你感到噁心,你這混蛋,上次可以說是酒後出事了,這一次又是嗎?」彭母根本不信任,有些生氣的質問他。

彭正東用手拍打趙小雙的臉,多想她現在可以清醒點,可以為自己說一句話,沒想到她眼睛都睜不開,說話也顛三倒四。

朦朧中聽見她說:「正東,我是真的喜歡你。」

「正東,不要再拋下我,正東,正東,不要離開我。」

彭母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摸著她的臉:「小雙,別怕彭媽媽在,彭媽媽在的。」

想對彭母的激動,彭父算是比較淡定,他一直站著,看著眼前有些忙亂的場景。

彭正東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趙小雙,語氣溫和道:「小雙喝點水,讓你不喝你不聽。」

彭母接過水杯親自給趙小雙,她語氣十分溫柔的對她說:「小雙,彭媽媽知道你不容易,彭媽媽會給你做主。」

聽著母親這番話,他突然意識到,或許她們又在演戲,而自己竟然再次上當,最信任的親人總拿著親情的旗幟左右他。

不等母親說完,他有些生氣道:「做什麼主?沒有誰欺負她,你們是故意的吧?」

一直沒說話的彭父突然激動的拿起旁邊的水果刀沖了過來,他語氣惡狠狠的對著彭正東:「你這個混蛋,我讓你說這麼無情的話,你看看小雙因為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還有臉在這指責我們?」

彭正東連忙退讓,他平靜道:「爸,有啥好好說,別拿刀子,刀子不長眼睛。」

彭父雖然有些愧疚,可是趙光宇許下的諾言對兒子都是百宜無害,他沒法拒絕,憤憤道:「你還怕刀子?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怕,原來你也是肉長的。」

實在是沒辦法,彭正東只好求助母親:「媽,讓他放了刀子,這是幹什麼?」

彭母雖然說希望這一次可以威逼兒子,但真要是傷到了他,她也會很難受,她站了起來對著彭父吆喝:「你個瘋狗,快放下刀,你這是吃了火藥。」

哐當,刀子被扔回了水果籃,彭父鬱悶的坐在沙發上。

一時間氛圍很安靜,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彭母又當起了老好人,她兩邊勸慰:「老頭子也別激動,知道你是伸張正義,可也不能隨便拿刀啊!」

彭父難咽心頭之氣,他憤憤道:「這種敗家子,我情願不要,反正你若不負責,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負責,負責,彭正東聽見這兩個字頭都大了。

他沒好氣的說:「你們別逼我,我跟趙念欣馬上就要結婚。」

彭母冷哼一聲,不高興的說:「你當真要跟她結婚,得等我死了以後再說,對了,我估計我命不長了,也許你們很快就結婚。」

彭正東打斷母親的話,認真道:「媽,你怎麼這樣,誰給說命不長了,你真是好的不想,想壞的。」

彭母抹著眼淚,傷心道:「我連做了三晚上夢,夢到有人來接我,說帶我去一個地方,夢裡的場景是小時候我的家,我看到我爺爺奶奶,她們都在哪裡,她們說很幸福,如果我去就更好了。」

「媽,你別胡思亂想,你身體好好的,不會有事的。」

彭母一聲嘆息:「我身體好好的?我生你的時候沒有保養好,落下了一身的病,能活到這個歲數已經是我的福氣,我已經知足了。」

過了一會兒,趙小雙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看到彭父和彭母,才想起她來這兒的目的,於是,她又閉上眼睛聽她們在說什麼。

彭正東安慰母親,他繼續在跟她們將道路:「媽,婚姻是一輩子,不幸福的婚姻,那是一種折磨,如果那樣我情願一輩子不結婚,以前你們也知道,我從沒動過這個念頭,實話說你們總是吵吵鬧鬧讓我對婚姻沒有興趣。」

彭父親瞪了他一眼:「這是你自己朝三暮四,還怪我們,你說說,你年紀也不小了,還不結婚,像你那麼大年紀的人孩子都多大了。」

彭正東拿起面前的蘋果削了起來,他淡淡道:「你們的心情我理解,麻煩你們也理解下我們。」

彭母嘆息一聲,去拉老伴:「我們走吧,讓他自己處理,這孩子已經是油鹽不進,我快解脫了,只是可憐老頭子你了,早死早好。」

彭正東將削好的蘋果遞給父母,她們都沒接,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

他搖搖頭,有些難受的說:「你們不要在這件事情上為難我好不好?」

彭母突然一個趔趄,倒在地上,彭正東手中的蘋果落地,他連忙去扶母親,大概因為開始在他這閑得慌,老太太剛走地不久,地板太滑的原因。

「媽,你怎麼回事?」

彭母推開他的手,厲聲說:「你滾開,別叫我媽,你要敢跟她在一起就是跟我們全家作對。」

趙小雙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她揉揉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驚慌道:「彭媽媽你怎麼了?正東不允許你這麼對他們,他們是你父母不管怎麼樣,你不可以自私到置於父母不管。」

彭母捶胸頓足道:「這是個狼孩子,真是個狼孩子,長大了什麼都給我作對,我做孽啊!」

彭正東腦子亂鬨哄,真快要爆炸了,他實在是扛不住,便沒好氣道:「別鬧了,我答應你們還不成?」

彭母轉怒為喜,拉著兒子的手:「什麼,你說什麼,你答應了。」

彭正東苦惱得恨不能一頭撞牆,他這都幹什麼,他怎麼可以答應她們啊!

不,絕不可以答應,他愛的人不是趙小雙,他不可以娶她。

這時彭父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發話了:「你個不孝子終於是開竅了,我給你們看過好日子,到時候好好操辦。」

彭母點點頭,高興的說:「嗯,必須好好辦,我就一個兒子,我希望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他結婚生子,就那麼簡單,如果老天厚待我就給我這樣的機會。」

彭父聽著老伴總說死呀死的,有些生氣道:「呸,你老太婆是不是老糊塗了,大好事,你說什麼喪氣話,你簡直神神叨叨。」

趙小雙還沒反應過來,他答應了,她如願以償,可以做他的新娘了,可是突然之間,她沒有以前那種興奮,她要的也許是一句承諾,或者一句話。

為什麼她沒有驚喜,為什麼她沒有一絲快樂,她不快樂,因為她感覺他也不快樂。

原來自己傾其所有隻是為了等一句話,他不愛她,她們之間只有親情,是自己迷了心智才如此執迷不悔,頃刻她找到了迷失的自己,只是,她還是不甘心放手。

彭母走了過來,摸著她的臉高興道:「小雙,終於成了,你開心嗎?」

她看來看失落的彭正東,沒有抬頭:「彭媽媽謝謝你,謝謝你們。」

彭母將她摟在懷裡,終於鬆了一口氣:「傻孩子,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我們儘快幫你們辦理婚事,一快不宜遲。」

此時的彭正東回過神來,可自己說出的話怎麼收回,他該怎麼辦啊!

想著要娶他為妻,意味著他將永遠和趙念欣劃上句話,他再沒資格保護她,再沒有資格和她在一起。

彭母很開心,尋思得快一點張羅:「好了,你們終於修成正果了,我們今天都在這裡住,你們也早點休息。」

趙小雙知道自己給彭正東惹禍了,他此時的心情,她比誰都明白她呆不下去。

她笑了笑,溫和的說:「你們先坐一下,我去客房拿點東西,一會出來。」

提著小手袋,來到客房,她看見鏡中的自己,一張憔悴的臉,難道這就是她要的結果,她搖搖頭對自己說,不,她不要這的結果。

在她發獃的時候,彭正東依靠在門口,聲音有氣無力道:「小雙,你開心嗎?事情終於如你所願,你會覺得幸福嗎?如果會那麼我割捨自己的幸福成全你。」

他的心在滴血,可是他掙扎太久了,誰叫她們都是自己的親人,他那麼信任她們,可是為了自己的婚事,她們一次次聯合起來,他累了,真的累了。

趙小雙埋著頭,不想聽他的話,也不想看他的表情,他的無奈她知道,可她的無奈誰知道呢!

過了一會兒,彭正東冷冷道:「如果你要一場婚姻,我給你,但我不能保證一輩子,也許3,5年咱們還是各走各的道,我們還是會分開你覺得這個過程好嗎?」

趙小雙搖頭,堅決的說:「別說,不要再說,我不想聽,我不管,我什麼也不想知道。」

彭正東的雙手無力的垂下,他淡淡道:「我認輸了,你們贏了,這場戲該結束了,我退讓了。」

他默默的轉身,趙小雙呆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來,就知道威逼的結果只會適得其反。

她根本沒有東西掉在這,只是一個搪塞的借口,她丟失的是自己的心,有那麼一瞬間他找到了。

她需要時間整理,整理自己凌亂的心情,整理這個顆飄零的心。

過了一陣子,她忐忑不安的來到大廳,看著對她笑容滿面的彭父和彭母,她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彭媽媽,我還有事情,先回去了。」

彭母很意外,她拉著她的手:「孩子,都這麼晚了,就在這兒住吧!我們雖然是老年人,可在我心裡早就是我媳婦,沒什麼講究的,你們去睡吧。」

彭正東心冷如秋,順口道:「你可以住客房,那永遠都是你的房間,可以一直住下去。」

他的態度明顯不過,就算他們結婚,他也不會碰她,他可以給她婚姻卻給不了愛情,他不愛她。

彭母揮著手嚇唬兒子:「你這壞傢伙,說什麼呢!她是你媳婦怎麼一輩子住客房。」

趙小雙心裡早有自己的決定了,只是,在這個時候,她不會妥協,她會給他意外。

她拉了拉彭母的手,溫和道:「你們早點休息,我明天早上跟正東還有事情要談,我先回家去。」

說玩她拍了拍彭正東的肩膀:「你放心,我們開始說的事情照樣進行明天早上電話聯繫。」

彭正東下意識的退後一步:「謝謝了,你的大恩大德小人永遠不會忘記。」

趙小雙拿著包,有些尷尬道:「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還是會一如既往堅持自己。」

彭正東決絕的轉身,語氣冷冷道:「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世上沒有後悔葯。」

彭母到底是看出來兒子態度,他這哪兒是要娶別人,分明是要報仇一樣,她連忙阻止道:「你說話注意點,不要這副了不起的德行,你以為你是誰?」

彭正東沒有理母親,徑直上樓去了。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趙小雙苦澀的笑了笑:「彭媽媽,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彭母拗不過,不管怎麼說彭正東鬆開讓她很意外,今天也算是初戰告捷。

害怕趙小雙有想法,她安慰道:「不要怕,等你們結婚了,他自然就會對你好,現在都是說氣話,他現在心不在你這兒,等結婚了就不同了,我們那時候都是這樣過來的。」

告別她們后,趙小雙自己在路邊打了一輛車,想必彭正東有多恨自己,如果是平常不用說他肯定會送自己回家,今天他根本不管,算了她也懶得想這麼多。

她酒意徹底清醒了,整個人都已經清醒了,得失就是一念之間,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對不起,正東,我想自私點,對不起,我想要這個夢久一點。

等了好一會兒才等來一輛計程車,開車的是一個中年大叔,看見她有些失落,上車便跟她說起聊齋。

「是不是跟男人吵架了?男人都有自己的事業,在外面斗真心累不容易,凡是看遠點兒,別跟他吵,就像我老婆每次跟我吵架的時候恨不得掐死她。」

司機沒有看她眼神,只管自己說得開心,嘮嘮叨叨說了好多廢話。

趙小雙置之一笑,他哪兒知道自己什麼心情,不過他總歸是好心安慰她。

電台傳來那首熟悉的《何日君再來》,今天真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她收穫了不少。

她突然不想回家,冷冷清清的家有什麼好,她對司機道:「去這個地方。」將吳彥俊的名片遞給他,有些淡淡的說。

司機接過名片,瞄了一眼:「姑娘,你大半夜是打計程車散心嗎?這都走了一段距離,現在又倒回去?」

「怎麼?不可以?我想去,就去,你別管,錢不會少你。」

司機點點頭,疑惑的說:「嗯,你說去就去,我沒意見,只是覺得奇怪,剛才你離那兒很近,怎麼走一段才想起。」

趙小雙今天心情有些怪怪的,訕訕道:「人生總有些經歷雖然痛,卻是一種成長之痛,你無法迴避。」

司機豎起大拇指:「經典,你是當老師的嗎?」

趙小雙索性也給他開玩笑:「對呀,你怎麼知道?」

司機自以為猜對了,認真道:「我見識的人多,什麼樣的人,我都知道,說幾句話就知道這人怎麼樣。」

「那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你還真不好鑒定,你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你是外熱內冷的一個人,你生活很幸福,可是你想要的幸福卻得不到。」

趙小雙很驚悚,一個陌生人居然可以洞察她的全部,高手在民間她對眼前的司機不得不另眼相看。

「你當司機是兼職吧?應該還有其他工作?」

司機沒有否認,他笑了笑:「其實,我也是一名老師,我白天做家教晚上干出租。」

很快車子就到了目的地,趙小雙給了一張百元大鈔給他:「不用找了謝謝你。」

司機翻動著零星的鈔票,他認真道:「該多少還是多少,知道你不缺錢,但我也不能多收。」

趙小雙拿著包早已離開,她想要全新的開始,想要跟過去告別,不想再迷茫和彷徨。

當她折身返回酒吧時,吳彥俊已經不在了,服務員很熱心的告訴她:「對不起,老闆在你們走後不久就離開了,要不要我給他打個電話?」

趙小雙有些失落,卻也很鎮定:「謝了,不必了,如果需要我會給他打電話。」

服務員欠了欠身子:「那趙小姐,還需要點飲料嗎?」

「還是給我來一瓶酒,我喜歡酒。」

「嗯,你先找個位置坐著,我一會兒就給你送來。」

趙小雙仍然坐在彭正東開始選的那個位置,她腦袋靠在沙發上發獃。

今夜也許是一個不眠之夜,酒吧的人越來越少,她心情有些說不出的怪異,她不知道自己是為了實現當明星的夢想來到這個酒吧,還是因為自己即將進入一場無愛婚姻兒苦惱來到這。

在她發獃的時候,有個好聽的聲音飄起:「趙小姐,怎麼有心事?」

吳彥俊站在她面前,有些關心的問她。

趙小雙看了他一眼:「不是說你已經走了。」

吳彥俊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我總覺得自己丟失了什麼東西,所以倒回來看看,結果我看到了你。」

趙小雙坐正了身子,她喝了一口面前的酒:「知道我找你什麼事情嗎?」

吳彥俊搖搖頭,一臉疑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看上去不開心。」

「我想唱歌,出唱片,然後有自己的演唱會,哪怕是不賺錢也可以錢我可以自己出。」

吳彥俊有些失落,小聲說:「原來,你找我就是這個事情?」

趙小雙興緻很好,淡淡道:「那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呢?我快要結婚了,就是今天那位先生他即將成為我丈夫。」

「你愛他嗎?或者說他愛你嗎?你們是真心喜歡對方嗎?如果是我該恭喜你。」

「謝謝,我暫時不想這個問題,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明星,然後風光的嫁給他,現在我即將有機會嫁給他,可我還不是明星呢!」

吳彥俊表情怪怪的,一本正經的說:「明星不好玩,不要以為風光,風光落寞后很少人可以承擔,總之祝福你,能嫁給愛自己的人或許不幸福,但你不是如願以償了嗎?」

她鼻子一酸,眼淚流了下來,為什麼,陌生的司機,甚至陌生的吳彥俊他們都知道自己過得不幸福,她還要那麼做,她可不可以不繼續,可不可以不愛他。

「每個女客人,你都會這麼關心備至嗎?是不是你總會安慰很多很多傷心的女人?」

吳彥俊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怎麼會呢!我一個月來這兒的時間很少,我還有其他事業,我至少偶爾來看看,我大多數時候在馬來西亞。」

對於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他沒有提防,或許他相信自己第一感覺雖然他了解的不多,但知道她愛那個彭先生,而彭先生顯然不愛她。

「你在馬來西亞?我也去過那地方,很不錯的地方,說真的我想問問我現在唱歌還來得及嗎?」

吳彥俊點點頭,認真道:「怎麼來不及,你很年輕,再說這是你的興趣愛好,人生總要為自己而活,不要活在別人的影子里。

酒吧人越來越少,差不多該打烊了,服務生在吧台打著哈欠。

趙小雙絲毫沒有走的意思,吳彥俊也樂得作陪,他看了看牆上的時間該給夥計們下班了。

「如果,趙小姐不介意,我請你吃宵夜吧!這地方坐著只喝酒也沒意思。」

趙小雙本想拒絕,卻又莫名奇妙的應承:「好啊!」

吳彥俊安排好夥計,便帶著她離開,兩人距離很近。

這會兒外面真安靜,靜得如有蚊子都可以聽見它的聲音,只是這季節已經沒有蚊子。

電梯里沒有別人,只有她們,趙小雙有些錯覺,如果要斷了彭正東也許眼前這男人可以幫助她,只是會不會這又是一個坑。

她笑了笑,自己還真是花痴,有些突兀,從沒覺得自己是這樣的隨性所欲。

彭正東的態度已經明顯不過,就算給她婚姻之名也不會給婚姻之實這樣的婚姻她真的該繼續嗎?

放了他,忘了他,還是要繼續在這怪圈裡兜兜轉轉呢?

吳彥俊牽她的手:「我可以叫你小雙嗎?」

「怎麼不可以,我就叫小雙。」

吳彥俊的手很有溫度,厚重踏實,從沒有個這樣的感覺,即便跟彭正東在一起,她也沒有這種依靠的感覺,她從來不知道依靠男人是什麼滋味,因為哥哥給她太多,她從來不缺。

她缺的只是一個彭正東,可就算找到他,等到他有怎麼樣?她的心依然是孤單。

吳彥俊將她摟在懷裡,溫柔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不趁人之危,感情這東西,我們都經歷了,看到你有點傻覺得不值得,你要是真嫁給他會後悔。」

不經意的抬頭,竟然有淡淡的月亮,那暗色的月亮似乎也在嘲笑她的執迷不悟,原來執著也是一種錯。

吳彥俊開的是輛越野車,他將她安排在桌位上,拍著她的肩膀:「坐好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哪兒是24小時營養的餐飲,在大學城附近。」

這時候路上沒多少車輛,很快她們就到了大學城,這裡生意依然火爆,都是干鍋小炒,什麼干鍋兔唇、干鍋爬爬蝦、干鍋排骨;吳彥俊點了兩個干鍋。

兩人對坐著,好一會兒趙小雙才回過神來,她將筷子一放:「喂喂,我瘋了嗎?我怎麼跟你在這兒,我該回家了,不該跟你在一起,如果我男人知道了,他會傷心。」

吳彥俊不急不慌的將她按在座位上,他態度溫婉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我雖然不是一個好人,但也不是一個小人,我只是覺得跟你有緣,看得出你是一個好姑娘,想拯救你。」

「你說他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他身邊兜兜轉轉,都輪不上我?是我不夠好,還是因為我對他太好?」趙小雙喝了些酒,有些傻裡傻氣的問。

吳彥俊埋頭抽煙,不咸不淡道:「或許你說的都不是,愛情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在看某人第一眼就會知道有沒有故事,就比如我和你,我預感我們會有故事。」

趙小雙根本不相信他的話,她不是一個懵懂的小女孩,打斷他的話阻止道:「別瞎扯,我想知道我該怎麼辦?繼續錯下去還是徹底清醒?可是我要怎麼才可以清醒?」

「你自己都知道是錯,為什麼還要錯下去?有時候堅持也是一種錯誤,我也曾在感情的事上受了折騰,實話說我有過一段婚姻,我們有12年的感情,我愛她不比你愛彭先生少,但她還是離開了我。」

「你離婚了?」趙小雙很驚訝,面前這個儀錶堂堂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有女人嫌棄,原來他也有血淚史,原來他們是同道中人。

吳彥俊笑了笑,毫不隱瞞的說:「愛情沒有對錯,只有合適不合適,或者說緣分很重要,我跟她曾經是模範,彼此很相愛的那種,可我們有緣無分。」

兩人聊了很多,一杯接一杯的酒,直到天邊有一抹朝陽,趙小雙才打著哈欠。

「謝謝你,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今天陪我瘋了一晚上。」

吳彥俊輕笑,高興的說:「我也謝謝你,我好像回到大學時,那時候經常通宵看錄像啊,通宵打遊戲,現在人老了,熬不住通宵,很難得我竟然沒有一絲睡意。」

「我們該走了,我一會還有事情要辦。」趙小雙有些傷感的對他說。

她沒有忘記,今天還要取錢,要給彭正東去救人,她雖然不喜歡夢欣兒,畢竟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一路上,吳彥俊的話很少,他沉默的將臉轉向一邊,很認真的開車。

路上開始有稀稀拉拉的人,她們將開始新的一天,何時她可以開始新的一天呢?

路過一座高架橋,灰濛濛的天邊有刺眼的朝陽,從窗外穿透進來。

「我們不會是最後一次見面吧?」吳彥俊有些傷感的問。

趙小雙看了看天,心情很複雜:「誰知道呢?明天是什麼樣子沒人知道,不過很感謝你。」

「不用謝,有機會常來酒吧玩,如果心情不好隨時給我打電話,24小時不打烊。」

趙小雙住在富人區,這一帶房子都是稀有資源,沒想到巧合的是吳彥俊也在同一個小區。

吳彥俊笑笑,熱情的說:「看來你不想見我也難嘍,你說人多奇怪,我們居然是鄰居,而在這之前竟然不相識,如果早點認識你,會不會故事會是另一個結局?」

趙小雙也沒料到,她們原來住得這麼近,她朝他揮揮手:「真是巧合謝謝你。」

趙小雙回到家並沒睡覺,而是心情特好的收拾做飯,她給自己洗了一把臉,化了一個漂亮的妝。

她將家裡的音響開得特別大,然後在廚房裡忙碌。

所以當彭正東給她電話的時候,她絲毫沒有察覺,直到她端上香噴噴的米飯坐在窗前,才看見自己手機有未接來電。

彭正東一夜未眠,他做了好幾個夢,像電影一樣他夢到趙念欣知道他和趙小雙結婚,她沒有責怪他,沒有哭。

趙念欣身後站著一個人,她對他道:「正東,你跟她結婚,我就跟他結婚,我不怪你。」

那個人是他討嫌的波波,波波手捧著玫瑰,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他等這一天太久了。

確切的說,他是被這個噩夢嚇醒,他醒來又給她打電話,她的電話還是不通。

也罷,真通了他該怎麼告訴她,這離譜的轉折,他自己都沒法接受讓她怎麼接受。

彭正東把希望寄托在趙小雙身上,希望她可以放過自己,希望她能成全自己。

可是,她會嗎?

電話響了兩三遍也沒人接聽,他看著外面刺眼的陽光,感到無比的冷。

母親做好了早飯,可口的小菜粥,香噴噴的肉餡包子,母親忙碌的身影在廚房裡穿梭。

他不想吃飯,決定先找到趙小雙,至少今天必須要找到她,所有的一切只有等夢欣兒回來后再說。

他不想跟父母多說話,他做不到好脾氣哄他們,他也有自己的情緒為什麼她們要用自己的強加給他。

無聲的反抗,父母也只有一聲嘆息,他離開后不久,彭父有些沮喪的對老伴道:「我們還是不要逼他,他過得不好,我們會開心嗎?你不心疼自己的孩子,也許我們都錯了,他不需要那些榮華富貴,他更需要深死相依。」

彭母看著一大桌子做好的菜,有些失落道:「可是,他不都答應了,就差一步,我們不能心軟,也許以後就好了。」

彭父搖搖頭,他不贊同妻子的觀點,他試圖說服妻子:「他哪兒是答應嗎?這是反抗,他不會服輸,只怕我們會害了兩孩子。」

「不能由著他,正東太善良,他不懂事,未必我們也不懂事?我們還是得心狠。」

彭父其實對物質也沒這麼多念想,只是一時昏了頭,他本不願意趟這渾水,只是老伴的話讓他一時鬼迷心竅,看見兒子答應后的態度,他十分懊惱和後悔了。

他有些生氣的說:「你就知道瞎操心,就是你他才這樣,小時候誰慣他?」

彭母也窩了一肚子氣,好心為兒子,現在竟落得不討好的地步,她指著彭父的鼻子大罵:「到底是誰慣他,如果不是你長期寵他,他會這麼倔強嗎?」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彭正東難得理她們,他獨自開著車,一路上朝趙小雙家駛去。

縱然此刻他很想念趙念欣,可是他必須得救夢欣兒,今天必須拿到錢,隨時等候綁匪的電話。

到了趙小雙家的時候,給她打電話,這一次她接了。

「正東,你在哪兒?我正準備找你,一會一起去銀行。」

彭正東冷冷道:「我在你家門口,你大概多久出來?」

趙小雙正在整理陽台上的花花草草,她訕訕道:「我隨時可以走,要不你上來坐一會兒。」

「不必了,我等你。」

「正東,上來吃點早餐吧!我自己做的,我們吃了就走。」趙小雙熱情的邀請。

「不必了,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趙小雙知道他不安逸自己,也知道他心怎麼想,她有些鬱悶道:「那好吧,我10分鐘就下來。」

剛掛了彭正東的電話,手機來了一條陌生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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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來襲:闊少的神秘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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