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接續折戟
此時,遠在另外一座城市的十道宗聯盟所在,一場血戰正在上演,從國外秘密提前回歸的夔教高手,和如今十道宗所有的人展開了一場生死大戰!
此戰沒有誰對誰錯,有的只是延續了萬年的荒唐,有的只是因為那個虛無縹緲甚至不真實的戰爭。
裡面的人哀嚎不絕,殘值斷臂四處飛散,血肉模糊,剛剛倒下的屍體之上,立馬會出現絲絲縷縷的猶如是黑色的蟲子。
這東西被人暗中操控著,又向著另外的一個方向遊走了過去,不過這一次被人被一把綻放著幽色的刀給斬了斷,直接的消散於無形之中。
另外的一邊,則是轟鳴不絕,有倆個人周身三米之內,都不得寸進,那裡的磁力場在不停的增強著,周圍的空間都開始出現了塌陷,似乎要在那裡打開一條通往別處的道路!
但是這裡的戰鬥完全是出現了一面倒的情況,十道宗死去的人,要比夔教多出一倍來,完全就是不對等的一場戰鬥!
這一戰已經沒有了懸念,除卻那些遠在外面未曾歸來的十道宗弟子,這一戰之中,十道宗聯盟的人全部的死去!
而夔教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煙霧和塵土散盡的時候,這裡已經沒有了人影,但是一股濃濃的死氣和怨氣卻凝而不散。
當孫隊長帶著他們的人到了之後,看到這裡只是一片的斷壁殘垣,裡面冒著焦糊的煙味。
……
而我們此時卻坐上了一輛巨大的廂車,三個人被點了穴,身體不能言不能動,更不知道將要去向哪裡。
在車上,我見到了魏教授還有那位自稱是紅蜘蛛的女人,這倆個人恭敬的跟在秦憶古的身邊,只是在路過囚禁我們的籠子的時候,向著裡面瞅了一眼。
車子一路奔行,感覺之中最少是走了三天之後,才是停了下來,當我們三人被帶下車子之後,看著外面月朗星稀,一片巨大的曠野,周圍一束巨大的強光探照燈使得這裡更加的明亮了起來。
更是從這裡出現了一個個的身影來,少說也有二十個人在此地,夔教之主秦憶古,魏教授,乾使,紅蜘蛛……一干人。
「教主,就是此地了。」魏教授點指精細的電子磁力地圖說道。
秦憶古盯著上面的閃動的一個紅點,慢慢的點點頭,隨後是看向了腳下的這片土地,對著周圍的倆個高大的人擺擺手。
其他的人都開始往後撤去,只留下那倆個人站在了那裡,倆人神情肅穆,樣子莊嚴虔誠,隨後雙手交疊掐出手印來,各自閉眼口中念誦不斷。
隨著時間的推移,可以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在不停的晃動著,更是從地下傳出了一聲聲的轟鳴之聲來。
這轟鳴就如同是在地下打起了雷,而此時看去,那地面正以肉眼可見的人速度在出現著裂紋,這裂紋急速的擴張著,在地面之上如出現了一張巨大的黑色巨口,似乎要將這裡的人全部的吞噬進去一樣!
就在這時候,地面出現的裂紋之處卻急速的收縮了起來,而秦憶古面色一變,對著周圍的人揮揮手,就見得從後方開出了一輛車罐車來,在我們三人驚駭的目光之中,從那罐車之中一股紅色液體直接的灌入到那個裂縫之內,而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則是向著四周瀰漫了開。
當那紅色的液體全部的進入到裂縫之中后,整個的地面出現了短暫的停滯,沒有在出現任何的震動,但是這一刻是極為的短暫的,當過去之後,一聲巨大的轟鳴之聲傳出,就像是在地下埋藏著一個巨人一樣,在發出了嘶吼一般!
「轟隆!」
四周的地面迅速的塌陷了下去,而從中間卻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隆起的建築物來,這建築物不停的攀升著,而那倆個念誦咒文的人,則是一起隨著攀升著!
如同是在這裡多出了一座黑色的小山來,黑壓壓的擠滿了大地和天空,一種久遠的歲月壓迫之意,瞬間的蔓延而來!
「這是?」我心中一驚。
在四周又打開的一個又一個的強光探照燈之下,我認出了眼前出現的這東西來,竟然是那個古夏的祭壇!
那個曾經放著那根戟的祭壇!
我們所有的人都仰頭看去,這座曾經做為古夏精神象徵的祭壇,居然是真實存在的,他塵封了萬年的歲月,再一次的顯露了出來!
「將東西取來。」秦憶古轉身對著乾使說道。
乾使微微躬身,就向著廂車走了過去,不多時之後,那乾使的手中捧著倆件東西來到了秦憶古的近前來。
一個是斷為倆截的戟,另外的一件則是一個僅僅巴掌大小如青牛一樣的東西,那上面卻有一種詭異的力量,在向著四周擴散著。
秦憶古對著乾使點點頭,那乾使在前一步步的向著祭壇之上走去,而秦憶古則是跟在了後面。
走過來一人將我身上的穴道解了開,而後是示意我向著上面走去,此時看著這座雄立在此地的祭壇,心中竟然隱隱有了一種期待!
百米多高的祭壇,當站在上面的時候,下面的人全部的變得小了起來,在這裡站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油然而生。
似乎這片天地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且從這祭壇之上,有一種詭異的波動在影響著每一個的心境!
秦憶古和乾使到上面之處,並沒有像我之前預料的一樣不恭敬,而是直接的跪拜在了那裡,並且乾使將那如青牛一樣的東西擺放在了那裡。
隨後口中開始呢喃了起來,就見得那巴掌的東西如同是融化了一樣,竟然是向著空中直接的沖騰了起來,如同是從天外接通了一道光柱,直接的貫穿到了這個方向!
而在乾使手中的倆截折戟,此時竟然也是泛出了一縷縷古樸的色澤,並且是直接的脫離了乾使的手,懸浮在了那裡。
「蕭麥,藉助道袍上面的天符,以魂畫符,將符紋篆印烙刻在十方俱滅之上!」秦憶古冷冷說道。
「我若說不呢?」
「知道在祭壇下面有什麼嗎?可以將整個的國家摧毀十次的巨大能量!」
「什麼!」
「所以如果你不去刻畫出天符,使得折戟合一,那就等著這個世界毀滅吧!」秦憶古說罷,就沉默了下來。
而我心中卻在不停的權衡著,如果真的如秦憶古所說,此時若我不去做的話,這股能量將會摧毀這個國家,不管此事真假,我不敢去賭!
但是在我繪製完天符,使得十方俱滅戟合一之後,將會發生什麼?難道不會給這個國家乃至於世界帶來毀滅?
「你的時間不多!」秦憶古提醒道。
「好!」
當我答應下來的時候,秦憶古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來,似乎他就在等著我這句話一樣,旁邊的乾使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可以見到他的重瞳之中,有一抹亮光閃過。
乾使起身,將從我這裡拿走的道袍展了開,隨後就見得這乾使一指點在了道袍之上,在那一刻,整件道袍如同是復活了一樣,而在裡面的如八卦一樣的符紋之上,竟然是綻放出了絲絲縷縷的光華來!
「好了,已經激發了!」乾使說道。
那道袍被他個鋪展在了祭壇檯面之上,隨之的那乾使看向了我這裡來,我心中一狠,只得是探出一隻手,按在了道袍之上。
一股磅礴的力量,向著我身體湧來,而且一種冥冥之中如同是穿越了時空的感覺,赫然在我的身上出現。
感受著道袍之上的律動,感受著那上面天符殘留的痕迹,這一刻我的心徹底的平靜了下來,整個的思維在這一刻如被牽引了一樣,全部被道袍給吸引了住!
駁雜繁複的天符紋路和篆刻,這一刻清晰的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雖然是殘缺的,但是卻比起來魂符要複雜十倍!
此刻在祭壇上面的秦憶古和乾使看向了我這裡來,而從下面魏教授被幾個人攙扶著走了上來,滿臉都是老淚縱橫。
「真的開始了!等待了這麼久遠啊!」
「魏老,這麼多年你辛苦了。」秦憶古說道。
「沒關係,為了那個夢,我就是在等十年都願意!」魏教授激動說道。
「不會等多長時間了。」秦憶古盯著我這裡說道。
乾使伸手將那懸浮的十方俱滅的戟握在了手中,而後是放到了我的面前來,在那一刻,似乎是下意識的我伸手直接的將那倆截的戟抓了住。
更是有一種感覺,似乎那道袍上面的天符,本身就是來自於十方俱滅戟之上,這倆種符文不會產生衝突,而這一切似乎都通過了我這個媒介,在彼此的產生一種聯繫。
這一次我可以感覺到自己不用符紙,不用筆,以自己的魂將道袍之上的符文烙刻在十方俱滅戟之上!
那戟身之上的凸起,直接的刺穿了我的手指肚,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個玄奧異常的符篆,以自身流出的鮮血開始在十方俱滅戟之上刻畫了起來。
整個的戟身之上,開始綻放出了更加熾盛的光芒,而且從這戟身之上,同樣的出現了一抹奇異的波動,這波動漸漸的擴散了開,向著四周先是慢慢的流動,到了最後,如同是狂風暴雨一樣,橫掃四方!
站在祭壇之上的幾人,身體不由的向後倒退,身上的衣服和頭髮被吹著向後倒飛著!
「好了!」秦憶古帶著興奮說道。
「是啊!」乾使一陣出神應道。
旁邊的魏教授嘴唇噙動著嘴唇,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眼中的淚更加的多了起來。
「錚……錚……錚!」
一聲聲尖銳的鳴動之聲從此時快要合一的戟上傳出,這聲音蘊含了一種新生的希望,蘊含著萬年以來的等待,蘊含著這麼久歲月以來的期盼!
「嗡!」
聲音越加的響徹了起來,這這裡的這片地方,這戟聲的鳴動之聲,成為了唯一的聲音!
「可以了!這麼久的歲月!」
「轟!」
一聲狂暴的風暴,向著四周橫掃席捲,在祭壇上面的幾人之中,當中有那麼幾個夔教的人,竟然直接的被這股憑空出的風給吹落了下去,一直滾落到了地面之下,不知生死!
乾使向前踏出一步,一把將此時光華瀰漫的十方俱滅戟給握在了手中,而後持著那戟向著祭壇之上一下子刺入了進去!
初始之時,並沒有任何的響動,但是在一瞬間,祭壇隆隆而鳴,大地此刻也跟著顫動了起來,更是在此時,從天空之上出現的那道光束,直接的籠罩了整座的祭壇!
時間在這一刻如同是停滯了下來,在祭壇上面的所有人,全部的保持著一個動作不動,但是這不到萬分之一秒的時間之後,一切恢復如常!
被十方俱滅戟刺入的地方,同樣的出現了一道光束,這光束與天上的光束交相呼應,上下貫通之下,時光出現了錯亂!
一幅幅過往的畫面開始出現在了我們幾個身在祭壇之上的人眼中,那些畫面就像是將過往一切的歷史都記錄在了當中,此時全部的呈現在了我們幾個人的面前!
一段段輝煌交錯的歷史,一步步血染的畫面,在此時此刻的不停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從建國之初到民國之時,從民國直到清朝,從清朝到明朝,時光繼續的往前追溯著!
秦國到了戰國,從戰國到了春秋時代……再到了商朝,再到夏朝,直至那畫面開始出現了更加波瀾壯闊的畫面,那是史詩一樣的畫面,比之我們了解的要更加的輝煌,也有著太多的出入!
而當畫面定格之後,我們的面前,出現了一些古人來,那悠遠滄桑的氣息直接撲面而來!
「古夏!我們果真回到了古夏!」
魏教授的大吼聲音,讓我們幾人全部的從呆愣之中回身了過來,但是我們發現自己雖然身在古夏,但是旁邊的古人並沒有看到我們,而是依舊虔誠的跪拜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