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分手
確認范崛走了出去，並且沒有站在門外偷聽后，白奧維卸下了自己所有的偽裝，相信這個時候，自己再偽裝，王號兮也不會注意到！畢竟她現在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麼就不會就心情注意到他現在是什麼表情！而他也真的很累！「你都知道了？」「是，我都知道了！還是在我吃下那一顆蛇膽的時候，我問出來的！我當時真的很想吐出來！可是你知道我不能！我不能那麼做！而且我還不確定那顆蛇膽到底是什麼地方來的」王號兮冷眼的看重白奧維！倔強的下巴微微的上揚！宣誓著她的不滿！她不是木頭人，她不是不懂感激！她只是恨！恨他們怎麼不通過她的允許就給她做手術？而且還是用的展若翔的眼睛？展若翔有什麼事情的話，會讓她一輩子良心不安的！「既然你都知道了，我覺得我也沒有任何的必要去隱瞞你什麼！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我也是手術已經開始將近3個小時的時候才知道範崛已經在幫你做手術了，我趕來阻止的時候已經根本就來不及了！我也不想這樣！一點都不想，我寧願為你挖掉眼睛的人是我！」白奧維無奈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他現在真的好糾結，真的感覺心好痛！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是他自己救的，而是自己的兄弟，原來這種感覺是這麼的讓他感覺到心虛，感覺到內疚！小兮用那種眼光看著他，讓他覺得自己有多麼的懦弱一樣！她是責怪自己為什麼不救他而讓若翔救了嗎？是這樣的嗎？那麼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吃的那顆蛇膽不是一般的蛇膽吧？不然我不會好的那麼快！既然我的眼睛是展若翔給的，那麼我吃的那顆蛇膽是從哪裡來的！」這個問題放在王號兮的心裡放了幾天了！范崛說是展若翔留下來的！所以她一直在懷疑這顆蛇膽是不是他的！這個也是讓她還沒有發飆之前唯一的一個理由！如果蛇膽不是展若翔的，如果他沒事！那麼她會好好的補償他！謝謝她給了她雙眼！如果……如果他有事，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原諒自己，不想原諒那些自以為是幫她做手術的人！「那顆蛇膽是……蛇膽是若翔的！」反正她都已經知道若翔為救她挖掉眼睛了，那麼這一點，他也不必要瞞著她了吧？一句話，讓僵硬的坐在病床上3天2夜的王號兮突然崩潰！她沒有猜錯，沒有猜錯！真的是展若翔的！真的是他的！懊怎麼辦！怎麼辦？她現在該怎麼做才能報答展若翔？「真的是他的，真的是他的，那麼他人現在怎麼樣？」「他……他已經……死了！」「什麼？死了？」死了？瞬間王號兮的眼神變得渙散！展若翔死了？死了？那麼她不是欠了他一條命？還拿什麼還？怎麼能夠換的清？怎麼能夠換的清啊？慢慢的從病床上下來！赤腳的走到窗前，王號兮的嘴巴里不斷的低喃！「死了……死了，哈哈……死了，是我殺了他，是我殺了他，我是殺人兇手，不對，我是殺蛇兇手,哈哈，我是兇手，我是一個罪大惡極的兇手！我是兇手……兇手……」王號兮的突然轉變，讓白奧維有些不能適應！小兮怎麼突然會變成這樣？怎麼會這樣？她哭也好，鬧也好！怎麼會突然這樣？是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嗎？受到刺激了？有些不放心，白奧維立即過去環抱住了她！並且輕輕的撫摸，給她一點安慰！「小兮，不要這樣，沒事的，沒事的，你不要這樣！」「死了，他死了，哈哈，死了，是我害死他的！」「不是，不是你害死他的，不是你！小兮，你清醒一點！是若翔自己心甘情願的！苞你無關，你知道不知道？」白奧維看著像破碎了的娃娃般的王號兮，滿心的不忍！將她轉過身來，面朝著自己！並且不斷的晃動著！試圖讓她清醒一點，不要一直想著展若翔那件事情！「是啊，心甘情願！那有沒有問過我有沒有心甘情願啊？有沒有問過我願意不願意接受？他怎麼那麼傻？怎麼傻成那樣？怎麼可以！是我害死了他，是我！是我！」王號兮原本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突然的抓上自己的頭髮，使勁的揪住，不斷的拉扯著！她真的不能原諒自己，一點都不能！她好恨！真的好恨！「啪」很響的一巴掌狠狠的額甩在了王號兮的臉上！並且頓時出現了5個血印！是白奧維！他要她清醒一點！不要這樣的她！她難過，她傷心，他也不會好過！如果這樣讓她一直傷心的話，那麼還不如不要讓她復明！「王號兮，你能不能給我冷靜一點，能不能不要這樣？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可是你難受，我就會好過嗎？已經死掉的若翔，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他會開心嗎？他把他自己的眼睛給你，就是希望你會開心，會看到一切美好的東西！而不是讓你現在自暴自棄！你這樣做，你覺得對得起自己，對得起他嗎？」捂住右臉！痛，很痛！可是臉上的痛又能代表什麼？再痛能壓抑住此刻她心底的迷惘，壓抑住自己覺得對不起展若翔的那顆心嗎？能壓抑住在自己明明知道展若翔是因為喜歡自己，才為自己捐獻眼睛，為了自己挖出蛇膽的那顆赤誠的心嗎？「白奧維，我有件事想跟你說！」她突然抬頭，那雙乾淨透徹的碧藍的眸子，帶點絕望的看著白奧維！她決定了！她是經過了3天2夜的思考，在經過了今天的確定才做好的決定！她已經對不起展若翔！她不想再用那一顆戴著對展若翔滿滿的愧疚的心，再和白奧維繼續在一起！「怎麼了？」冷靜下來了嗎？冷靜下來了，怎麼會這麼絕望似的看著他？白奧維心底不禁充滿了疑問！「我們……分手吧！」「什麼？你再說一遍？」一句話，炸掉了白奧維所有的理智！雙手使勁的捉住了王號兮的雙手！狠狠的捏住！讓她動彈不得！他什麼都沒有聽清楚，也沒有聽到，一定是他的耳朵出了幻覺！一定是的，小兮不會說出那句話的，絕對不會！「白奧維，我說—我—們—分—手！」此刻的她是不冷靜的嗎？不對！此刻的王號兮因為白奧維的那一巴掌徹底的冷靜了下來！她的思考能力此刻也是最清晰的時候！那一巴掌徹徹底底的打醒了她！所以她才會提出分手！「為什麼？為什麼突然向我提出分手？」現在換作白奧維失去了引以為傲的冷靜！說話的聲音接近咆哮！他最怕的事情發生了嗎？他不要！他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白奧維，你不是要我冷靜嗎？我現在很冷靜了！你也給我冷靜下來！現在請你站在我的立場上幫我考慮考慮！你跟展若翔是那麼好的兄弟，朋友！苞你在一起，我看你一眼，我就會想起為了我死去的展若翔！想到你們都是蛇的這個事實！我不想痛苦的受那種煎熬！」這個是真實的原因嗎？不是，當然不是！王號兮想到之前自己在蛇族假裝昏迷的時候，聽到的白奧維和展若翔的對話，想到展若翔說喜歡自己！她就開心覺得自己很噁心，覺得自己假裝不知道這個事情，而讓展若翔一直為自己付出的時候，她就會很恨她自己！如果……如果當時她直接和展若翔說明，她不可能會喜歡上他，那麼他就應該不會一直對他抱有期望，不會這麼傻的為了自己付出寶貴的生命吧？這些都是因為她裝作不知道，而沒有跟展若翔說清楚的原因，不是嗎？那麼她還有什麼臉跟白奧維再在一起！她不配！她一點也不配！都怪她的自以為是，都怪她的自作聰明！都怪她的曖昧不清！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沒有和若翔把事情說清楚！所以他才會死，所以才會毀掉了一個蛇族精心培養了這麼多年來的精英！她對不起展若翔，也對不起白奧維！包對不起蛇族的人！白奧維也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就是因為這樣？就是因為這樣，她要和自己分手？就是因為怕自己的良心不安？所以要離開他？是，如果分手了，可以讓她從心靈上得到解放！那麼他呢？「王號兮，這個就是你的理由？就是要為了讓你自己的心靈得到慰藉？就是為了讓你自己對若翔的愧疚減少一點？」「是，就是這樣沒錯！不然我每次看到你，都要想起展若翔那一張臉！想起他給我的蛇膽！我會覺得我自己是一個多麼壞的女人！」「王號兮，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你怎麼可以這麼的自私呢？就算我們分手了，你可以不用看到我，但是你能保證，你能完完全全的忘記我？忘記我們之間的一切？」「是，讓你很失望是嗎？我就是那麼自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想，真的分手了，我就應該不用想起你們吧？畢竟我們根本不是一個類別的人！」王號兮看著眼神不斷變冷的白奧維，更加殘忍的用他們不是一個級別的事情來刺激白奧維！她成功的激怒他了嗎？她就是要這樣！她不能還是那麼安心的和他在一起了！不能！所以她只能選擇這樣！「這個不是我認識的王號兮，不是！為什麼突然你會變得這麼的讓人捉摸不定！如果你是覺得你是因為對不起若翔，才要和我分手的話！那麼你就應該好好的活著，好好的愛自己！好好的和我在一起啊！我不相信你不愛我了！」「白奧維，不要一直都那麼有自信！我真的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來，不然，我不會一輩子的感到良心不安！」「你用的是不能，而不是不想！小兮，有什麼事情攔住你了？是什麼事情成為了你心中的障礙？你可以跟我說啊！我們一起解決！」小兮不是想跟他分手的，起碼不是自願，而是什麼事情在迫使她想要跟分手！那麼不管是什麼障礙！他都要一一的掃除！「你不懂，就算我說出來了，我也沒有辦法再和你在一起！我會一輩子的良心不安！你走吧！請你離開我的世界！我不想再見到你，不想再見到任何一條蛇！你們都是我這輩子的夢魘！」「小兮，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仔細想想我們之前的甜蜜！不要老是想著若翔！你知道嗎？若翔臨死的時候唯一的一個要求就是，希望我們兩個人以後再一起，生出來的小孩子，一個要姓展！你如果覺得你欠若翔的，那麼你就應該不要想這麼多啊！我們不能分手！以後我們的小孩子還有一個要姓展的！」「他居然跟你提出這個要求，哈哈！居然會提到這樣的要求……」這樣是想讓她一輩子都記住他嗎？如果真的會這樣的話，那麼他一定是成功了！可是那樣！那麼那一輩子她永遠都不會得到良心上的安寧，一輩子都會覺得自己是虧欠他的！一輩子都會讓她覺得是她害死了他！所以她不要！堅決不要！她不要跟白奧維在一起，那樣的話，起碼她可以贖罪吧？起碼會讓她覺得自己稍微的為展若翔做了一點什麼！「小兮……所以，所以我們……」看著王號兮那一某讓他看不懂的笑容！他的心不由得感到慌亂！註定了嗎？註定了要走到這一步？也是，早該想到的吧！在若翔為了小兮挖出蛇膽的時候，他就預言到了，若翔會是他們之間一個最大的障礙！「沒有我們！以後就只有你和我，你是你，我是我！很抱歉，展若翔的最後一個遺願，你找別人幫忙把！我想會有很多人願意成為你孩子的媽，而我，，不是那一個！」「小兮，你到底是怎麼了？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的不可理喻？」「我沒有怎麼，我現在就是看到你，討厭你是一條蛇，而不是一個正常的人，討厭救我的也是一條蛇！而不是一個正常的人！我討厭現在我的一切怎麼都和蛇扯上了關係！我厭倦了！這樣我說出我真實的想要和你分手的理由，你滿足了嗎？」這個就是她真正要求分手額理由？厭倦了他們是蛇類？討厭了他是一條蛇？而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這個就是你想要分手的真正理由？就是因為討厭我是蛇？所以想要和我分手？」「是了，就是這樣，所以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想再接觸到關於蛇的東西！」看來他相信了！看著他的表情，她還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心會痛！原來騙自己喜歡的人，竟然會這麼痛！有種讓她窒息的感覺！「你那麼討厭我是一條蛇嗎？即使我有人的形狀？和你有一樣的肉體？」「是，就算你和我一樣的肉體，但是我還是知道，你的本尊根本就是一條蛇而已！」聽著王號兮的回答，白奧維的心底忍不住啊現出了自己很久以前的一個想法！如果她介意的是他是一條蛇的話，那麼他願意為了她而改變！「那我問你，是不是只要我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個人，而不再是蛇！那麼你就可以完完全全的接納我？而不會再想我是一條蛇的事情？只要我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個人，你就不會再提出分手？」「對，就是這樣！只要你不再是蛇，我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顧慮，那麼自然就不會再和你提出什麼分手！」和自己喜歡的人分手就是這種感覺嗎？原來真正分手的時候，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樣！痛的會讓她無法呼吸，可是她卻還是要假裝什麼都不在意！而她愛的這個奧維也似乎真的有點笨的可以！她喜歡他，她愛他！是不會在乎他到底是什麼本尊的！而他還傻乎乎的說什麼變成人不變成人的！謗本就不可能！看來她真的要跟他再見了！再見了她這本子唯一的愛！「好，我一定不會讓你和我分手的，你等著！一定不會！你等我！」白奧維說完，沒有再說什麼的就跑了出去！她介意的是這個的話，他一定會努力的改變的！他會變成一個完完全全的成站在她的面前！到時候，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和他在一起了吧？而不會突破不了心裡的那堵牆，那一道因為若翔的死而建立起來的障礙！看著白奧維遠去的背影！淚，晶瑩剔透的淚從她的眼眶裡滑落！她成功了！他真的走了！他們真的分手了嗎？心痛就是這種感覺嗎？他也真的放棄了！真的離開她了！她居然還是會那麼痛！可是這樣一切就是她想要的不是嗎？起碼這樣她算對得起死去的展若翔了吧？起碼這樣也算是對她自己最嚴厲的懲罰了吧？殊不知她以為他放棄了，他卻沒有！他在為了她，準備做一個最危險，最恐怖的事情！那件事情，要麼讓他永生！要麼讓他死亡！因為那只是一個傳說，一個沒有經過人證明過的傳說！那麼白奧維是生是死？王號兮的又到底能不能釋放自己的那顆心？成功的放開對展若翔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