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劉家人
這個星期六的早上八點四十分,陳容開著的奧迪A6,開往夫家,準備帶著些禮物去看望二老,雖然他們兩位一直對她都十分不好,但是想著英年早逝的丈夫,陳容還是從沒有過一句怨言。可就在她開車出了城南廟的子母橋時,在橋上碰上了幾個人,都是熟人。陳雲,陳青山,史墨,還有牛X。四個大男人正擺弄著他們的自行車,有換胎的,有打氣的,忙得不易樂乎。好奇之下的陳容停下了車,按了兩下喇叭。「嘿,容姨,是你呀。」陳青山『驚喜』的看著陳容。陳容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稱呼,然後指著四個都已經爆胎的自行車道「你們這是怎麼了?」陳青山氣憤不已的道「也不知道是哪個混球,竟然在馬路上撒滿了圖釘,這不,咱四個的車都已經爆胎了,我們原本打算去牛筋山踏青呢。」牛筋山就在陳容夫家不遠,正好順路,陳容大方的打開車門,道「把自行車放車尾,上來吧,我載你們過去。」陳青山道「這怎麼好意思呢,呃,史墨,別修了,把車放到後面去。」史墨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與牛X將自行車都放到了車尾,車尾箱本來就不大,哪裡放得下四輛自行車,牛X放了幾次放不進去后,大怒,一隻手提起一輛自行車,呼拉一聲丟出去老遠——反正不是自己的,丟了也不可惜。陳青山四人陸續鑽進車內,他與史墨,牛X自覺的坐到了後面,陳雲坐在幅駕駛。陳容皺眉道「阿牛,你坐前面來吧。」牛X聽話的就要上前,卻被陳青雲兩人死命按住,陳青山艱難的道「容姨,開車吧,咱不擠。」陳雲又是感動又是無奈的看了三人一眼,回頭對陳容道「回劉家嗎……」這一路走得煞是太平,陳雲與陳容聊得比較開心,而陳青山三人則都是聽眾,一言不發。等到了分叉路后,陳青山等人下了車,目送陳容開車離去,史墨道「那些人今天應該就有行動了,咱們去她家後山蹲著吧!」陳青山鄙視道「她家後山全是墳墓,蹲著跟鬼聊天啊?」史墨一臉理所當然,「那裡的確有幾隻鬼妖,前幾天我還跟他們聊天來著呢。」陳青山一陣惡寒。陳雲擔心的道「她一個人回去,會不會有危險啊?」陳青山安慰道「行了老頭子,如果她不對那些人失望,你哪來的希望啊?」眾人一路迤邐,來到人跡罕至的後山墳墓群,這裡陰深深的,很有幾分拍鬼片的感覺,更重要的是,這裡離劉家只有數十米的距離,裡面的人如果講話大聲一點這裡都能夠聽到。陳容開著車回到劉家,提著禮物如常的步入內堂。這些年劉家在她的經濟支持下,已經變得很堂皇了,劉家的屋宅也由八十幾個平米擴大到兩百多個平米,在周圍鄰里,可算是了不得的豪宅了。陳容的回來如往常那樣,並沒有引起誰的注意,除了門口那隻養了五六年的大黃狗。劉母正在客廳銹著十字綉,瞅見陳容回來,連話都沒搭理一句。劉父正在隔壁聽著收音機唱京劇,估計知道她要回來,把屋裡的凳子都收起來了,偌大的房間里,陳容竟然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不過她顯然早就習以為常了。放下東西,她叫了一聲「媽。」,沒人理她,無奈的搖搖頭,她到後院拿出拖把抹布之類的東西,開始打掃屋前屋后。一個小時之後,布滿灰塵的屋子已經被她清掃乾淨了。這時,劉父從隔壁出來,看了一眼陳容,淡然道「陳容,小叔子跟你堂哥想上你那兒當個經理,你給安排一下。」聽聽,這口氣,這語言,完全就是命令,毫無商量的餘地。陳容愣了一下,隨既道「小叔子跟堂哥不是有工作么?」劉父有些不高興的道「他們原本的工資都不到兩萬一個月,怎麼,難道上你那兒當個小小的經理還不夠資格?」陳容有些慌了,劉父大約有大半年沒同她講過話了,這突然一講話就是這麼驚人,這讓她無所適從。況且,什麼叫『小小的經理』?她一個公司總共就三個經理,一個管接待,一個管後勤,一個管帳,無論是哪一個,都是跟她一起打拚多年的老同事了,讓她一下子辭退兩個,換成對此一竅不通的小叔子跟堂哥?小叔子還好,雖然專業不對口,但畢竟是個大學生,可是堂哥卻是一個從小就不務正業的二流子,偷摸扒竊,哪樣他沒幹過?更何況他小學都沒畢業,如何勝任?這裡不是說陳容看不起沒有大學畢業證的人,但是無論你是大學生好小學生也罷,最起碼你能擔當這個職位你才能勝任吧?若是由劉父這般安排,不用對手排擠,自己公司都自己抗不住而垮了,因為一旦連跟著自己多年的老同事都能隨便辭退,恐怕再沒人會相信這碗飯能吃多久了吧。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雖然陳容是一介女流,但是她比很多男人都更懂得這個道理。幾乎是瞬息之間就想通了這其中的妙處關健,陳容紅著臉果斷的拒絕了劉父「爸爸,不是我不答應您的要求,而是小叔子跟堂哥沒有經過系統的培訓,不容易掌握公司的事物啊,如果他們願意,我可以讓他們在公司任職,不過得從小職員做起,工資我可以開高點……」劉父大怒,罵道「好你一個臭不要臉的女人,自己賺錢了,就不顧夫家人死活了,有了錢就跑去養野男人,老子讓你辦這麼點兒事兒你都不答應,好,你不答應是吧,從今以後你也別進我這家門了,老子跟你沒有一點兒關係……」陳容臉色變得煞白,如此羞辱讓她很難忍受,如果不是前夫當年的知遇,她,又如何會在這多年後依舊對他的父母還這樣好呢?「成滔,我好累啊,你為什麼那麼早就離開我呢……」陳容心中流淚,但是面上卻堅強。固執的道「父親,我陳容行得端,坐得正,從我跟成滔結婚之後,我就從來沒有跟別的男人有過接觸,你這樣污辱我,成滔泉下有知,豈能安心啊。」劉父一愣,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怒喝「好你個巧舌如簧的女人,若不是我有你養野男人的證據,我也差點被你騙了。」陳容回過頭,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道「小叔子,含血噴人可不是大男人所為啊。」劉奇明的身後,有著一潑的人,也不知道是剛好碰巧還是早有準備。這群人大約有二十幾個全是男人,陳容只認識劉奇明與堂哥劉醒,其他的一個不認識。但是一個走在劉奇明身邊的黑衣裝男人卻引起了陳容的注意,這個男人有著高挑的身材,大約一米八左右,留著一撇小鬍子,看起來潑為性感帥氣,只是他的氣質氣他的形像有些不搭調,一個大帥哥卻總是帶著一股陰冷的笑,這恐怕沒個見識過的。見陳容看向他,黑西裝沖著她自信的一笑。劉奇明冷笑著站到陳容面前,居高臨下的道「陳容,恐怕你也沒料到,我會掌握你私會野男人的證據吧,哼哼,成滔屍骨未寒,你竟然就行如此苟且之事,還要不要臉了?」在一牆之隔的後山,聽到這話的陳青山被氣樂了「媽的,都死了十多年了屍骨還未寒啊?他狗日的骨頭是火山灰做的?」劉醒陰陽怪氣的道「她要什麼臉啊?咱們老劉家的臉早被她丟光了。」陳容心頭氣血鬱結,險些氣得暈倒,但是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他們擺布,要趕出門就趕出門,要她怎樣就怎麼樣的女人了,她,現在已經是有著上億資產,有數百員工的公司,行事果斷,並且相當有主見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