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真心給跪了
楊潤俯下身撫摸它修長常青的葉,感慨地說:「彼岸花,花開不見葉,有葉不見花,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花葉兩相錯,註定今生永不相見」楊潤用充滿了深情和憂傷的語氣說著這段話。我聽了哈哈一笑對楊潤說:「這都是文人編的故事呢」
楊潤立起身對我說:「你看,生在同一球莖上葉和花從來沒有照個面呢」
「哈哈,從文人的筆下能寫出絕妙的詩篇,從我的眼中看出就是一兜老鴉蒜」我鄙視地說。
楊潤聽后也呵呵笑了「就你會說,說得好難聽呀」
我接個話頭對楊潤說:「你沒有吃過老鴉蒜熬的糖吧」
「沒有」「不太好吃,它的莖可以吃,要放一段時間才有糖分,我媽媽就在家裡熬過」我告訴楊潤。
「還能吃呀,」
「剛挖出來不能吃,有毒,生的不能吃」我說。
「哦,你懂得蠻多呀」楊潤好奇地說。
「山上到處都是,你找找去,」我知道楊潤沒有經常上山,對很多植物不認識,只知道學名,不知道俗名,更不知道用途了。我們燒了香,拜了菩薩,抽了簽。
結果我們被最後的一隻下下籤搞壞了一天的高興。簽中所說:因名喪德如何事,郤恐吉中變化凶,酒醉不知何處去,青松影里夢朦朧。道士跟我們解釋說:本簽者。因名喪德之象。因之。凡事勞費心力而無益者也。為了攫取一己之名利。喪其德行。受世人辱罵。指摘者何用。神靈誡之曰。切忌忙中變作凶。本為善意。惟己之言行中不知不覺中。將善心變為惡而導致凶。易言之。君之命也。寒魚離水美中不足若問營謀如何結局。
我聽后頓時火冒三丈說:真是胡說八道。
見此我拉住楊潤離開了道觀。
更可氣是那個道士在我們背後說:「不出一月,可見凶煞。」我們匆匆瀏覽了一下山頂的景色,見天色已經慢慢變成灰色,眼前的山峰和岩石已經模模糊糊了才趕回礦里。
回到宿舍,我邊脫鞋襪邊說「再也不聽你涮了,搞得我腰酸背疼,腳板都打起泡了。無事算命打八字,出錢養瞎子。抽籤,打卦,無事找事,三天悶」
其實,我看得出楊潤聽到那個簽后,心情也不好,見我嘮叨,也沒有啃聲。
我見她這樣只好說:「先搞飯吃,再洗澡」。
等我們洗澡吃飯後已經快九點了,我對楊潤說:「我送你回去,免得你媽又猜忌著你搞什麼鬼事去了」
「搞什麼鬼事?別說的難聽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很久也沒有給我音信了,正想著他出了什麼事情?」
「你真是背世鬼(倒霉鬼),說來說去又說到他了」我嘀咕道。正當我送楊潤回去走到半路上,就碰到譚書記兩口子,看樣子譚書記喝了不少酒,見到楊潤就對她大聲地說:「楊潤老師,你原來的主任劉玉明今天在協商明天訂婚的事情呀,你知道不?」
楊潤和我聽見這話一愣,我瞧見楊潤的臉色不對,陰沉沉的沒有一點笑意,就知道這話效果了。
「你怎麼知道的?」我問。
「今天湊巧,我到吳礦長家去有點事情,順便喝了酒,吳礦長還邀請我明天參加他招郞兒的酒席了」譚書記還在樂呵呵地說。「他招郎關我何事?」說完楊潤邁開大步飛快地向她家飛奔而去了。
我一見楊潤的神情不對,跟在她身後跑著,邊跑邊說:「楊潤,楊潤,如果你還這樣不能自拔,我,我真和你斷絕一切往來」我站在離她家不遠處停住了腳步。
「現在,你也該清醒了吧,劉玉明是勢利之人,是小人」楊潤也不答應我一聲,將我甩在後面。
我看見她進了屋,我想:我去不去她家呢?她上了那麼多的當,還不知道劉玉明是個騙子嗎?如果她心甘情願上當受騙,我也拯救不了她。想到這裡,我掉轉頭回宿舍了。從此,我和楊潤如同陌路人一樣,相互都不往來了。
楊潤聽到此消息,真讓她氣瘋了。今天的消息實在讓她受不了了。為了不讓任何人看見她的痛苦和悲傷的情緒,一路狂奔,跑回自己的家。
父母早就已經休息了。
楊潤一上床,就把被子蒙到頭上,她躲在被子里極力控制住自己的聲音,不讓哭聲喊出來。眼淚是出來了,氣憤是發了。
劉玉明的背叛到底是真還是假?她還是不能相信。她猜想:一定是譚書記報復自己故意編造的這些故事。
楊潤為了搞清真相,她決定悄悄潛伏到他家去看看。
楊潤悄悄地從床上爬起來,穿著棉衣,頭上裹上圍巾,然後悄無聲息地打開家門。
外面的寒風在呼呼的叫喚,已是嚴冬時節,寒冷的夜裡,寒風的呼嘯顯得異常凄涼。楊潤顧不得想這些,一切恐懼與寒冷,都因這關乎到自己的感情而消失。她冒著嚴寒,頂著凜冽的風,去尋找劉玉明,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她潛伏到他的院外,可是,屋裡卻靜悄悄的沉靜。
「沒有回家?還是已經到吳礦長家裡安睡了?」一切的預想頓時在楊潤的腦中顯現。
想不到自己對他赤膽忠心,到現在換來的卻是背叛,楊潤氣急了。真想在這空曠的夜裡大聲呼喊:「劉玉明,你到底在那裡?你到底想把我怎麼樣?你到底愛不愛我?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初懵懂的楊潤了,這巨大的打擊讓她漸漸地清楚地明白事情的來來回回,他原來是想利用我搞到錢和職權~~~~!?
「好,如果是這樣,我楊潤會讓你死得難看!楊潤發了毒誓,只要劉玉明靠自己得到官位和金錢,絕對是不會饒了他的。
仇恨蓋住了寒冷的夜裡呼嘯的北風,楊潤幾乎沒有知覺了。
她想找到吳礦長家,和他大吵大鬧一場。可最終的結局就是兩敗俱傷。楊潤徘徊在寒風裡,她想等到天明,看他到底什麼時候回家?......。
楊潤在寒冷的風中站了一夜,渾身都已經冷涼,兩條腿都已經沒有知覺了。見天色大亮,還沒有見到他的人影,只好拖著沒有知覺的身軀,回到了自己的家。
她媽媽正在給豬煮豬食,看到楊潤進門,吃了一驚:女兒什麼時間出去了?渾身濕漉漉的,頭髮,眉毛上都有一層冰霜,臉色慘白,表情也很難看,看她的樣子像是經過一場生死劫。
「你又怎麼了?你才安心幾天呀,別再給家裡惹出什麼麻煩事情了」媽媽說。
「沒有什麼,媽媽,你放心吧」她凄然地朝媽媽一笑說。
「我想洗個熱水澡,我好冷」
「我把豬食煮好了,就燒水」楊潤進了自己的房間,心已經感覺不到有任何熱度了,她覺得渾身發抖,她無力地倒在那床上。她媽媽*的水燒好了,進來喊楊潤洗澡,看到女兒雙目緊閉,臉色慘白,渾身發抖,不禁讓她大吃一驚,急忙朝自己的老公喊:「潤她爸,你看這丫頭怎麼了?」
楊潤的爸爸還躺在床上,今天放假了也沒有上班,聽到老婆這樣急奏的喊聲,衣服也來不及穿,就跑到潤的房間里了。
她爸用手摸了摸楊潤的額頭說:「這丫頭受寒了,發高燒,快給她煲點薑茶,解解寒氣」楊師傅見女兒這個樣子就氣呼呼地說「這背時丫頭就是不讓我省心」
「爸爸,媽媽我要回老家,我不想呆在這裡,這裡對我來說是煞星」楊潤有氣無力地說。
「原來你還能聽到呀」他爸聽到她說話了,就越發生氣,理也不理楊潤就出去。
楊潤趁次機會讓她爸媽回老家,如果真要是自己有三長兩短的,怕他們真受不了這打擊。
楊潤下了死心了,如果劉玉明還玩弄自己的話,必須和他同歸於盡。
楊潤媽媽進來了,端的生薑茶對楊潤說:「喝點薑茶,看你燒的」
『喝完了去醫院看看」
「不想去」她想:如果劉玉明真這樣對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那種絕望的心情一時又在楊潤的心中萌起。
她喝完了薑茶,躺在床上,眼睛時不時湧現劉玉明英俊的臉龐,她不死心,還是不死心~~~~!
她從床上爬起來,穿上厚厚的棉衣對她媽說:「我到醫院去了,看樣子是重感冒,不吃藥是不能好的」
第二天,我遠遠看見楊潤裹著厚厚的棉衣,戴著一頂毛線帽子迎面走來。
「楊潤,哪裡去呀?」我主動招呼她。
「去醫院,我發燒了」
「你怎麼感冒了?」我問。
「嗯,陪我到醫院找柴醫生」楊潤渾身在顫抖說。
「很厲害嗎?」我問。
「我算知道什麼是寒冷徹骨了」她說話幾乎冷得只打哆嗦。
「我扶著你走」
我將楊潤扶到門診一問,才知道柴醫生請假回家了。
楊潤沒有啃聲。當班醫生給楊潤量了體溫,那醫生嚇了一跳說:「41度,先打一針吧,退燒的,住院觀察幾天,怕燒起肺炎來」「怎麼搞的?你?」我問。
「我昨天晚上找他去了,在他家外站了一夜」「你?一個晚上?」我瞪大眼睛,露出驚異的眼神望著痴情的師姐。
我的媽呀!你真厲害!你真夠傻的!我佩服!我真心給跪了!我連聲向楊潤發出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