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姓名？

韋涓。

性別？

她沒有作答，望了一眼警察，警察又繼續問下去。

年齡？

23。

與死者關係？

同學，並且是一個寢室的。

你說，是你殺了那個失蹤的女孩？

是的。

為什麼？

因為我愛的人愛她，是她搶走了他的心。我恨她，我一失手就把她殺了。

那你在什麼時候把她殺了？

11月16日下午。

那你把具體的細節說一下。

11月16日上午上完兩節課之後，我就想找她好好談談，可是下課之後就找不到她人了。直到中午才在湖心亭遇上了她。我們本來談得好好的，可是她說了一句話，讓我特反感，那時候我就在心裡計劃一場謀殺。

她說了什麼？

她說我沒她漂亮，女人漂亮就是資本，第五雨就喜歡她的漂亮。

你說你喜歡的那個人是第五雨？問話的這人正是王警官。

是的。

那你是怎麼把她殺了的？

我約她晚上到理工大樓，就在那裡把她殺了。

那天晚上你不是在寢室嗎？

理工大樓是十點半關門，我正好那時候出來，回去寢室的。

那你們幾點進入理工大樓的？

十點。

那就是說你用了半個小時把她殺了？

呵。她冷笑，又說，你信不信我一分鐘把你殺了？

這話把在一旁的記錄員嚇了一跳。

那陌生來電，還有那青原山的包？

都是我乾的。陌生電話是我編的謊言，青原山的包是我殺了她之後扔到那裡的，是讓你們產生錯覺，以為兇手跑往隔壁市了。

那有一個晚上打來的陌生電話，你不也在場嗎？

她知道肯定是第五雨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王警官了，他以為告訴王警官越多就越能解救她。

是我找人替我打的，還有理工大樓的鬧鬼，湖心亭的死魚，302的聲音、頭髮、血，都是我做的。

請你詳細說下情況。

我都承認了，你們可以定我的罪了，我不想再去回憶了。

韋涓，你知道你殺的那個人是你的室友，你的朋友，你的同學，難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才不想去進行殺人的回憶。

此時的王警官很難想象坐在對面的那個弱小的女子是兇手，難道她在殺人的時候，沒有想過她的父母？呵，這些問題孩子啊，一時衝動竟毀了自己的一生。雖然她已經一口咬定是自己殺了人，但他還是覺得事有蹊蹺。第五雨也單獨來找過他，從他們的談話中，透過第五雨的眼睛，他相信眼前這個女孩不是兇手，可是證據呢？

這些都是你一個人做的？

看著王警官帶有疑問的眼光，她趕緊避開了那銳利的目光，沒有回答。

韋涓，請你回答。

不，還有一個人，但她已經不在了。

你是指跳樓那個張辛虛？

恩。又說，我去自首的時候，她害怕我會把她供出來，就自殺了。其實，如果她還活著的話，我是不會把她供出來的。

她和你都做了什麼？

我所做的，她都做了。

比如？

比如殺人，扔包，嚇人。

那她為什麼要那樣做，也恨郗微？

估計吧，寢室里就我和她不會打扮，也不好看。

因美而生恨，因妒忌而殺人？

不，那都是我瞎猜的。我在理工大樓殺了郗微那個晚上，被她發現了，我以為她要把這事說出去，誰知道她卻站我這邊，配合我做了後來的更多事。她死了，誰也不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

你就不後悔？

後悔，現在還後悔，為了一個臭男人，不值得那樣做。警察叔叔，我今天有點累了，可以明天再問嗎？

好，最後問你一個問題。那郗微的屍體在哪？

可以不說嗎？

不可以！

你們是再也找不著她了，呵，我把她燒了。

她傻笑著，警察以為她受了刺激，再問下去她有可能會瘋了，就沒敢往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