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要同誰睡?

第16章:要同誰睡?

他豎起眉毛,抓著我衣襟的手又緊了幾分,整張臉扭曲出一個難看的形狀,我不禁有些害怕起來、

「你們在做什麼?」

我這才回過神來,同時意識到我和他的距離似乎有些近,有些曖昧……一陣頭大。

身體一輕,而後撕拉一聲,被柳簫從杜花眠手中提了過來。不對,剛才那聲音,趕緊低頭,老天,肚兜都露出來了……急急用手攏住,柳簫和白寒衣也慌了神,趕快脫了衣服給我披上。電光火閃間,兩個人又在為穿誰的衣服糾纏到一塊,亂成一團。被迫兩件都套上后,兩人心滿意足地回了頭,他與白寒衣那兩座大山,各自頂著張后媽臉走到目定口呆的杜花眠旁邊,高高在上的藐視著他。

糟糕,怕是誤會了。

「喂,我和小花鬧著玩呢,你們搞什麼那麼嚴肅,哈哈,哈哈。杜花眠,你說是不是……」

杜花眠卻一言不發,呆愣在那,左手捏著從我衣服上的撕拉下的一截布料,往常一見白寒衣,情緒都會有波動,這次卻始終維持目定口呆狀。

柳簫探究的眼神分別從我和杜花眠身上滑過,白寒衣也眯起眼睛,我乾笑兩聲,往後退了一步,這小花,搞什麼啊,用手肘拐了拐他,還是沒反應。

那兩個人卻不再計較,柳簫一把奪過杜花眠手中的衣料,彼此笑裡藏刀地眉目又傳情了一番,一左一右把我提起,三個人退到了某個角落,終是柳簫先開口。

「春喜,今晚你睡哪?」

「睡哪?地上唄!難道還睡樹上?」

白寒衣俯身溫存一笑。

「小柳的意思是,同他,還是……同我?」

說話間手就習慣性準備撫上我的臉,卻及時被寒著臉的柳簫擋住,他笑笑地回望柳簫一眼,柳簫亦笑笑地回望他。

我一背脊寒粒。

火花噼啪作響,我朝杜花眠挪了挪,偷眼瞧瞧樹那邊的閉目而靠的兩個人。老娘誰也不要!紅玫瑰與白玫瑰,選了紅的,白的必定化身貞子將我掐個半死,選了白的,紅的絕對操起斧頭把我大卸八塊。打了個哈欠,哎,誰說三角形最穩固,還是四邊形牢靠些……

朦朧中我做了個夢,杜花眠要與我手牽著手肩並著肩海枯石爛天崩地裂,我急忙擺手『不行啊!被他們知道要雙雙浸豬籠的!』杜花眠就笑了『怎麼會呢?小柳與衣衣現在何其恩愛吶……』我一回頭,果然這對對頭和諧地從陽光中走出來,手中還牽著個漂亮的小娃,眉眼像白寒衣,鼻子嘴巴是柳簫的翻版……白寒衣與柳簫相望一笑,指著我對那孩子說『快叫乾娘。』

我滿頭大汗地翻了個身。

聽說夢都是有預示性的。

我們在花海中走了三天。

之前,柳簫和白寒衣拍著杜花眠的肩膀,語重心長威逼利誘,中心思想沒離開過離憂聖地,我原本以為沒了「白衣衣」,他是不可能再帶我們去的,心中甚至有些慶幸,這兩人找到離憂聖地,只怕……會來個你死我活吧?可杜花眠憂傷地看了白寒衣一眼,點點頭居然答應了。

愛情這個東西,真詭異吶!

一路和柳簫并行,白寒衣定要伴隨左右,柳簫惱怒,於是此二人又開始口角,起初我還苦口婆心地勸,結果輕則被無視,重則被遷怒,次數多了,乾脆後退一步,讓他兩個單獨過去,我找小花作伴。

杜花眠自從識破白寒衣真身,突然變成個韓劇男二號性格,內斂又文靜,偶爾還會盯著我發會愣,我看回他他又安靜地垂下眼眸,像個偷窺暗戀對象的小姑娘。心中警鐘頓響,電視劇里,失戀的人通常會把感情轉移到首先安慰他的異性身上,老天,這個杜花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嘴角抽搐,我偷眼看杜花眠,他果然又在看我,我只好對他乾笑以掩飾尷尬,他低頭愣了愣,猶豫半響也抬頭回我一笑,雙眼晶亮。

完了完了……愛上我了愛上我了,我心中淚奔。

一隻手擋在我們之間,曖昧的氣氛很快被打破,柳簫各斜了我與小花一眼,神色古怪地拉開我,沒好氣指著前方的路問杜花眠。

「走了三天還是一片野地,杜公子該不是故意帶我們兜圈子吧?」

杜花眠自從走韓劇男二路線以後,塑造出一種清冷氣質,他不帶感情色彩地

看了柳簫一眼,徑直前行,連個回答都沒有。柳簫看著他的背影,在我耳邊恨聲道。

「離他遠點,別忘了這傢伙做什麼勾當的!」

這個柳簫,連小花的醋都吃!正要反駁,白寒衣拉住我,涼颼颼開口。

「小柳說的對,以後不要同他太過親近。」

難得此二人合拍,又一致把矛頭指向第三者,真可疑。

正糾結著,前方杜花眠的身影漸遠,仔細看去,那沒腳的花海居然像在不斷生長似的,一浪高過一浪,杜花眠沒入花海深處,突然間變得若隱若現,如同要消失般。柳簫忙踏花躍過去,伸手去抓他,等白寒衣拉著我趕到時,哪裡還有杜花眠,柳簫手中捏著朵野花,滿是怒色。

「障眼法!」

甩掉那朵花,柳簫抽劍向花叢掃去,花枝亂飛,卻似怎麼也砍不盡,花海翻湧,如潮水鋪天蓋地而來,亂花把我和白寒衣隔開,奼紫嫣紅中,有醉人心脾的花香撲面,眼前景物飛快變幻,繞得人頭暈,腦袋嗡嗡響,我扶著額頭坐倒在地。

冰涼的水浸濕衣裙,一個激靈我彈起身來,發現自己坐在高高的百池疊水台之上,低頭便是看不見底的深澗。

白石長期被水沖刷,青苔滋生,老娘才站起來就立即四腳朝天,滑向深澗。

「啊啊啊啊……救命啊!柳簫!白寒衣!」

有隻手抓住了我的衣領。

抬頭杜花眠正偏著頭打量我,彷彿在研究什麼。那雙桃花眼彎了彎,野櫻花一絮絮撲落在他髮絲上,我心中某處重重沉了沉,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杜花眠把我拉上去。

「我帶你去離憂聖地。」他鄭重地說。

「啊?」我差點又滑倒,扯著他衣服下擺艱難保持平衡。

「你說什麼?」

「不過我要先確定一件事。」確定件事?這傢伙說話怎麼沒頭沒尾的?我還沒跟上他的思維,杜花眠突然伸手「哧」一聲撕開我的衣襟。

身體迅速對這個色狼舉動做出反應,老娘的巴掌就招呼上他的臉蛋。我紅著臉瞪他,手打得生疼,媽的,不愧是採花賊,臉皮真厚!

杜花眠沒有躲,結結實實挨了老娘巴掌,五個分明的指印蓋在臉上,還毫無察覺地揪著我的衣襟,滿臉不可置信。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是你!為什麼!」他激動地搖曳著我,大有孟姜女哭長城的氣概,所謂流淚問蒼天,蒼天一道驚雷霹面。

他顫抖著伸手摸上我的胸口,微涼帶著水汽的手指一觸上皮膚,腦中頓時火山爆發,熱血竄上,想也沒想巴掌就甩紅了他另一半臉。

「你幹什麼!職業病犯了?趁現在住手老娘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要再敢亂來我詛咒你這輩子採花都採到人妖!」

「為什麼!」

杜花眠完全沒有聽我說話,在那裡忠烈狀頹然捶地,感嘆命運不濟蒼天不公之類的。我放了心,卻感覺胸口被他碰過的地方,痒痒的厲害,於是伸手去撓。

這一撓,胸口結的痂卻脫落了,可是摸著還有個形狀怪異的突起。

不好,別是感染了,惡化成腫瘤什麼的吧?我俯下身,借著清如明鏡的池水細看。

我從沒特別關注過那個醜陋的結痂,可沒聽說過疤褪后是硃紅色的?顏色鮮艷如花,看那形狀……約莫像朵七瓣蓮花。

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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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個宮主回家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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