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拳王
他們皆駭然,白虎神這樣的存在,幾乎是他們所要仰望的神靈,佛臨區中,除了神與四大金剛,也只有白虎神、拳王、青雲子最為強大。
可現在他們看到了什麼,他們眼中的至強者,竟然有了對手!
「是他!就是他!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偷襲我的就是那個與白虎神交戰的少年,我絕對不會看錯,當時就是他露出了半張臉,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他!」這時,一名身穿花里胡哨襯衫的大胖子在人群中嗷嗷叫道。
「是了,我說看著這貨的身影怎麼這麼熟悉,不對!這三人的背影都很熟悉啊!特么的,三暴徒就是他們!」人群中有人斬釘截鐵,以十分肯定的語氣回應。
「真希望他們都去死,隔壁老王他們都是好人,特別的老宋,嗚嗚……上個時代黑暗日之前,我跟他交好,是老朋友,可結果卻是被這三暴徒給丟在茅坑中給淹死了……」
「老宋是好人啊!說起來老宋,我就想起了寶寶……」
上百號人都在看著唐毅他們,在為白虎神等人助威,他們恨不得唐毅等人立刻就被殺死,只有如此,才能將解除他們心中的仇恨。
這種情況對唐毅很不利,因為一開始,他們便處在下風,無法拿出真正的實力去作戰。
更何況,他們的實力本就相差很大,想要戰勝,將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白虎神實力強大,恐怕這個暴徒很快便能夠被制服,到那個時候,我一定要狠狠的為死去的夥伴出氣!」
「那個光頭和尚似乎力氣很大,懂得絕技,看來拳王一時半會無法拿下他。」
「豈止如此,青雲子那便也不好看,對手很強大,只是我怎麼沒見過這個人?」
他們在議論,皆心裡有著一股火氣,沒能散發出來,現在見到唐毅被打壓,不由得一個個以冷眼嘲諷。
「嘭!」
釋小迪節節敗退,他體表金色光芒閃動,整個人身上都沾染鮮血,一臉駭然的盯著對方。
那是一名老拳師,精氣神旺盛,每一次出拳,都帶著一種恐怖的道韻,看似十分緩慢,可事實上卻是在剎那間臨至,恐怖無邊。
老拳師德高望重,在上個時代,武道界他有很大的話語權,很有權威,在某些拳法上,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之境。
反倒是釋小迪這個自幼在少林寺中長大的少年,顯得微不足道。
「嗖!」
釋小迪快速的做出反應,他第一時間便沖了上去,緊接著他手中捏成龍形,背後一名老猿的虛影盤坐,隨著他手掌向前退去,伸出了右掌。
「嘖嘖!小夥子,你是少林武僧?」老者眯縫著眼睛,他恐怖如斯,不帶絲毫懼怕,抬手便捏著拳印對擊而上。
這是一位在武道一途上走出很遠的長著,拳法深奧無比,若返璞歸真一般,輕輕揮動拳頭,便帶著一股強大而悠遠的氣息。
「嗖!」
「嘭!」
不過片刻,他們的拳頭便撞擊在了一起,同一時間,釋小迪覺得自己的右手像是撞到了大青石之上,有骨折聲音傳來。
兩人一老一少,一人老態龍鍾,生機旺盛,若隱世仙長,平淡而強大。
而另一人,卻是周身背負神環,背後有著一尊巨大的老猿虛影,若金身羅漢,出拳帶著罡風,幾乎每一步,都能在地面留下一個腳印。
「啊!」釋小迪慘叫,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右手受到了重創,大約有四根指頭都折斷了,並且他嘴角溢血,瞬間便向後退出數十步。
情況很慘烈,這才不過是剛剛開始,他卻是已經遍體鱗傷,沾滿了鮮血。
那老者拳法變化無窮,時而若螳螂,落在釋小迪的身上便是一個血洞,可時而又若龍形拳法,剛猛無邊。
連同釋小迪精通少林七十二絕技,可依舊不是其對手,吃了大虧。
這也是釋小迪,若是換做其他進化者,恐怕此刻多半已經斃命,因為釋小迪懂得鐵布衫、鐵頭功等。
像是這種戰鬥,似乎根本引不起老者的興趣,他沒有動用絲毫神則,僅僅是以拳法便重創了釋小迪。
「你……」釋小迪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他從未見過將拳法打的這麼精妙過,也從未見過能夠將任何拳法隨意使用,甚至上一刻是太極,能夠四兩撥千斤,可在下一刻,卻是八極崩,若泰山壓頂。
若是在上個時代,這種造詣,恐怕都能夠被稱之為國手,因為尋常的拳師根本不可能有這般實力,幾乎是化腐朽為神奇,每一拳,都帶著道韻,這已經不能夠稱為拳法,難以用語言來表達。
「嘖嘖,小友恐怕已經看出來了,老朽所使的乃百家之長,無論是拳法、腿法,皆登峰造極,以往對所謂的易筋經有很大的興趣,只是從未有機會得見。」老者倒是不急不緩,他被稱之為拳王,因此他很想從釋小迪這裡知道一些古武修行方式,以此來參考,令自己的修為更進一步。
到了他這個層次,已經遇到了瓶頸,想要再進一步,只有以新的方式來做突破口。
「你打易筋經的注意?呵呵,不好意思!所謂的易筋經在這個特殊的時代,似乎並沒有什麼用。」釋小迪瞳孔緊縮,易筋經這種功法很特殊,可現在卻是沒有絲毫作用,難以修行,雖然天地間依舊還有靈氣的存在,但也只是極少的一部分,易筋經受到了阻擾,根本難以運作、修行。
「嘖!我當然知道易筋經在這個時代沒什麼用,只是這種高深的功法,定然有它的妙用,想來你還不知道,易筋經固然不能修行,可卻是一種悟,其中所蘊藏的奧妙,又豈是你這種小子能夠明白的?」
老者眯縫著雙眼,老氣橫秋,這些年裡,他沒少尋找上個時代高深的修行法門,甚至連同道家弟子都曾被他擊殺數名,從中獲取到一些古老的練氣術,只是殘缺的太過於厲害,對他並沒有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