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游泳

「看夠沒？」

「哇，佳佳，原來你……」我咽了下口水，「身材那麼棒。」

「趕緊走啦。」梁佳率先往電梯走，她臉紅了。

遠看沙灘就感覺擁擠不堪，身在其中原來更擠，好不容易才找到位置坐下。

坐了幾分鐘，一個長腿美女忽然從身邊經過。她的胸好大，走起路來一晃一晃，身材呈標準的S形，五觀精緻得雕出來一般，一雙眉目彷彿會放電，餘光在我身上飄過，我心怦怦怦直跳，甚至產生了……生理反應，褲襠堅強……。其實不但是我，十米範圍以內所有看見這名美女的男同胞都痴了，一個個伸長脖子，一臉臆想表情。

「佳佳，我們去游泳。」為了掩飾癟態，我拉著梁佳飛快往最靠近海水的地方跑。

泡在水裡，感覺好了許多，回頭看梁佳，她正一臉壞笑。

「幹嘛？」莫非被梁佳看見了？

「想知道？」梁佳靠近我，「把眼睛閉上，我告訴你。」

在疑惑中閉上眼睛，隨即腦頂被一隻手按住，一直往下按……

靠，死梁佳陰我，你不仁，休怪老子不義。

我用力掙脫梁佳的控制，速度游到下方抓住梁佳其中一隻腳用力一扯一翻，梁佳整個人被我掀翻，往上游的時候我還趁機蹭她一腳。

「寧浩……」梁佳尖著嗓音大叫。

「喂，是你先動手。」

「我跟你拼了！」梁佳發飆。

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往深水地帶游……

很鬱悶，我游的沒有梁佳快，動作更沒有梁佳靈活，所以追逐了一分鐘左右就被逮到，梁佳依然用按腦袋的招數對付我，我則到處躲，我們就象孩子一樣打鬧起來。梁佳還算良心未泯，按了一陣知道讓我回氣，可是我剛回過一口氣她又繼續按。

「喂，夠了，我投降。」我已經喝了幾口水。

「我不接受投降。」梁佳又向我撲過來，「讓你踢我……」

「啊！啊！啊！」我假裝抽筋，然後沉下去，不過沉到一半真的抽起筋來！

我已經灌水，死梁佳怎麼還沒反應？

終於，在最要緊的關頭我感覺到一雙手摸到了我。

是梁佳！

我死死抱住梁佳，抱在什麼部位我都不清楚，就感覺軟綿綿的。只是，不知道是我抱太緊了，還是梁佳力量不足，竟然上升困難，甚至無法上升，最後梁佳毫不猶豫的蹭開我……

壞了，梁佳跑了、跑了……

我開始絕望，在我幾乎要放棄的時候，梁佳再次遊了下來，這次我抱更緊了，好象是抱梁佳的腰吧，然後梁佳雙腳一蹭底面，以最快的速度帶著我往上沖……

上了岸，我無力的躺在沙床上，望著藍天白雲，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好點沒有？」梁佳焦慮的看著我。

「佳佳，我以為你不救我了！」

「我不夠氣，上去換氣。」梁佳歉意一笑。

「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游泳了。」

「膽小鬼。」

「什麼膽小鬼，我以為自己要死了，撿回一條命還不求神拜佛？我還下水，有病啊？」

梁佳鄙視的目光！

我確實對大海產生了恐懼，雖然各種風格的美女走馬燈似的在眼前晃悠、追逐，可是我已經沒繼續欣賞的心情，我必須遠離大海。

往回走，經過健身館，聽到裡面人聲沸騰，呼喊聲一浪一浪，異常激烈。我很好奇，加上本身八卦基因強烈，硬是拉著梁佳往內擠。或許看到梁佳是名美女吧，大部份人都禮貌讓道，所以我與梁佳很輕易就擠到了最裡面。

暈，原來玩柔道。

我看見我們公司保安部的幾個大塊頭在折騰，穿上柔道服似模似樣，不過……那姿勢動作比較象摔交。張定軍那個老色鬼也在其中，也穿一身柔道服，雙手抱胸一副很拽的樣子。

「走啦，沒什麼好看。」梁佳催促我離開，美女都不喜歡暴力運動。

「等一下嘛！」

「不要。」梁佳堅決搖頭。

「等一下，很快。」

「要不你上場，要不離開，不過以你的體質，上場大多挨揍。」

「哈哈，我至於嗎？」梁佳實在太小看我，我當初怎麼也是校柔道隊的絕對主力，還拿過不少獎項，如果我繼續練下去，指不定奧運金牌都拿上了。

「有膽你就上場試試。」

「上就上。」

「上啊，我等著看好戲。」

我的鬥志完全被梁佳激發出來，隨即拉著梁佳尋找可以領柔道服的地方。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別硬撐。」換好柔道服，梁佳卻退縮。

「男人可以失敗，不能不行。」

「可是……你剛才差點。」

「放心啦，我回過氣了。」大海我搞不定，人難道還搞不定？

擠回原來的位置，我們公司保安部那幫粗漢已經分出勝負，我趁機上場。

「兄弟。」勝出那名保安愣了一下，然後一臉不屑，「你走錯地方了吧？」

靠，搞歧視是吧？老子雖然整體偏瘦，但個頭好歹有一米七八，你他媽就比老子高個幾厘米，胖個十多二十公斤，別忘了這項運動靠的是技術。狗眼看人低，看來必須狠狠給這王八蛋上一課，讓這王八蛋明白什麼叫一山還比一山高。

「哦，那就將錯就錯吧！」我迅速亮出一個架勢，「儘管放馬過來。」

我只用了短短三十秒就把保安部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小丑摔到滿地找牙，因此現場鴉雀無聲，直到裁判舉起我的手以示勝利，現場才爆發出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掌聲、尖叫，還有口哨聲。這一個美妙的時刻，美女們都一臉崇拜看著我，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之餘，還賺到傾倒性的青睞，爽啊。

我悄悄向梁佳眨眼睛，這丫頭徹底傻了，直愣愣站在原地，不鼓掌，也喊不出來。

我正準備退場，走了幾步卻被另一名五大三粗的漢子攔住，這名漢子並不陌生，是我們公司保安部的頭兒。難道他老人家也想下場玩玩……？或者說……下場丟人？

「你創意部的吧？」保安部長還比較客氣。

「嘿，好說。」

「是不是曾經練過？」

「確實練過一下。」我很坦白，沒練過就敢秒殺誰信？

「就一下？謙虛了吧？」

「謙虛是做人的基本，強悍是用來解決戰鬥的，不是用來虐對手。」

「有道理。」保安部長乾巴巴笑了笑，「有沒有興趣來一局？」

算邀請還是算挑戰？

從禮貌的態度上看，基本可以列為邀請，可是我分明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意。而此時現場觀眾貌似看明白了怎麼回事，紛紛又是吶喊、又是鼓掌，鼓勵我接受……挑戰。靠，這幫無聊的傢伙，還不是想給自個找點樂子。

「不敢？」看我猶豫，保安部長追問。

「笑話，我憑什麼不敢？」

「那……」

「循眾要求！」我把這四個字說的很大聲，所以現場一陣轟動。

大家都擺好了架勢，戰火一點即燃，因而現場又恢復到鴉雀無聲的狀態。

隨著裁判右手一晃，保安隊長搶先向我發動進攻，他的動作凌厲迅速，比剛剛那個王八蛋不知強多少倍。我明顯感到壓力，飛快錯開大半米，利用腰部力量又迅速彈回來，並順勢扛住保安部長的右臂往下抽，同時出腳踢其重心，可惜保安部長下盤很穩。

虛晃試探了幾招，我心裡漸漸有底。保安部長屬於剛烈型的，柔勁不足，所以我一味與他游斗，有時候一碰即分，被抓到立刻借力掙脫，如此消耗他，同時尋找對自己有利的時機。雖然這種策略不太光彩，可是老祖宗都說了：兵不厭詐，成王敗寇。

游鬥了五六分鐘，部份性急的觀眾已經不耐煩，紛紛大喊：進攻、進攻。

我知道再這麼下去一定英名喪盡，被現場觀眾鄙視至死。但是合適的時機一直沒出現，我也不敢貿然出擊，高手過招差之分毫，敗在分毫。

又耗費幾分鐘，現場觀眾更不耐煩，剛剛只是部份喊，現在集體喊：進攻、進攻。

奶奶的，莫非我怯場了？

我在心裡給自己鼓勵，既然保安部長滴水不漏，那麼我就幫他製造破綻，反其道而行，置之死地而後生，所謂的機會從來都是與危險並存的。

趁保安部長抓空正懊惱的一剎那，我飛快從他右側閃過，腳步一擺跨在他褲襠中間，揮盡雙臂之力壓向他胸膛。保安部長一個重心不穩，向後昂倒，但他非常狡猾，迅速一個後手支撐，右腳順勢勾住我腰身，反借力一彈成功支起身體，而我卻向地面撲倒下去……

眼看就要落地，我的潛能被激發出來，單手拍了一下地面以一個完美姿勢彈起。

立刻的，現場一片雷動，各種尖叫夾雜。

保安部長徹底眼傻，短暫失神，我趁機迅速竄近他身邊，虛晃一招讓他以為我要抓他右襟。依我判斷，保安部長必會側身錯開一步躲避，然後順勢勾我重心腳。果然，最後完全按照我預想的出招，保安部長以為這是屬於他的機會，其實機會屬於我……

就在保安部長側身，步子才錯開一半的時候，我忽然改抓他右臂，然後飛快扭手、轉背，借他前傾之力把他半扛起來順勢一個推送，剛柔並濟、借力打力，一個巧妙到不能再巧妙的橫摔把他摔出好幾米。

現場再次訝然、死寂，或許他們以為我會輸吧，最後我卻神奇般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