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精緻
隨著越來越多人向我敬酒，我喝的差不多了，或者說大家都已經喝到差不多，一個個借著酒勁推心置腹起來。我覺得這樣挺好，至少這幫傢伙不哪么害怕我，我的位置更牢固，暫時來講我不適宜和所有人抗衡，還是那句話：我需要盟友。我現在就打算在這幫人之中尋找適合的、能絕對控制的人，那些壞份子通通掃除出局。
喝完不知道誰敬的一杯酒，我趴在桌子上，目眩眼暈、天旋地轉……
不知過去多久，感覺有人扶我往外走，然後似乎登上了一輛車，有些許顛簸。又不知過去多久，我被扶下車，這次扶我的人力氣稍微要小一些，很吃力的樣子。而且我鼻子內鑽進一股芳香，淡淡的百合味道，怡人十分……這個，似乎是黃小淑吧？
我特別想站直以減輕黃小淑的負擔，但完全使不上勁，雙腿軟綿綿的。還好我們住的樓層不高，另外還具備電梯這個現代化大機器的輔助，否則夠黃小淑焦頭爛額的。縱然如此，回到宿舍的時候黃小淑亦喘氣如牛、筋疲力竭，把我放沙發的時候她自己也支持不住了，重心一失，直接一頭栽在我身上。
我明顯感覺到兩團軟綿綿的東西壓在胸前，可是我意識很混亂，而且我腹部好象忽然又被什麼撞了一下，想吐，下一秒鐘真的吐了出來，吐的時候聽見一聲尖叫……
我想，我吐到黃小淑了吧！
不知過去多久，額頭上面多了一條熱毛巾，然後上衣被脫了下來，再然後……沒有知覺了。彷彿感覺左邊臉蛋被人親了一下，卻非常不真實，似在做夢，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腦袋漲痛，發現躺在自己床上。拚命想要回憶起昨晚的事情，記憶卻只停留在衣服被脫的一瞬間，翻開被子，確實赤裸上身。
抽了根煙，腦袋更痛，吐出來的氣都帶著一股濃烈的酒味。
下床，找衣服。
我必須洗個澡，否則我要瘋了！
其實我只帶了兩套換洗衣服過來，打開衣櫃卻看到許多衣服，單正裝就十多套，各種顏色的襯衣，還有皮帶通通是牌子貨，而且還是好牌子，用一個字概括就是――貴。
不用問，肯定是黃小淑乾的好事。
可是，應該樊辣椒的意思吧，我現在好歹頭頂老總身份，不能太寒酸。
從廁所出來，剛好看見黃小淑從她房間出來，邊走邊揉眼睛，所以沒看見我。坦白說，我呆了那麼幾秒鐘，黃小淑穿一件性感的露肩睡衣，淡紫顏色……主要是，黃小淑沒穿內衣，隆起的兩點份外明顯……身材，用兩個字形容就是――豐滿，或者――魔鬼。
「啊，寧總……」黃小淑發現了我，頓時驚慌失措捂住自己前胸。
「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到。」靠啊，不打自招，人一緊張是不是都這樣子？
「不，我……」黃小淑漲紅著臉，「我不知道你那麼早起來。」
「哦，我也不知道，哈哈，你要用廁所嗎？」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心還在那怦怦怦直跳，黃小淑從我身邊走過，嗅到那股熟識的百合香味，我感覺自己腹部以下起了一絲堅強的反應。
上班路上，和黃小淑各自尷尬……
「樊總，你吃什麼早餐？我去食堂打。」到了公司，黃小淑說。
「隨便就可以。」
黃小淑往食堂方向走。
望著黃小淑消失的背影，心裡滋味複雜，可知我曾經對黃小淑有過好感？而且時間不短。可惜最後被白洋那王八蛋捷足先登。哎……很鬱悶，為什麼當初就沒出現這種機會呢？近水樓台啊，現在優勢已不值錢，黃小淑已經與白洋有過一段，我即便對她有歹心也不敢怎樣。所謂眼不見為凈，可已經看過，這是什麼感覺？沮喪。
坐在自己辦公室里，一整個上午頭昏腦漲、思想空白，白酒後遺癥狀比啤酒要厲害的多。我平常不怎麼喝白酒，即便經常和蔣亮那混蛋喝的爛醉，都是啤酒，白酒少之又少，除了昨晚。我頭昏腦漲之外，似乎昨晚參加聚餐的大部份王八蛋領導都帶這個癥狀，所以直到快下班了，我昨天布置的每個人要交的報告還沒送到我手裡。
「黃小淑。」我按內線，「一共幾個人交了報告？」
「五個，分別是蘇廠長、丁靈、黃山山，市場經理老常，以及後勤經理嚴初。」
「馬上發通告，但凡下班前沒交報告的明天通通回來加班，什麼時候寫完了什麼時候下班，最後加一句：別把我話當耳邊風。大概就這意思，你潤色好再發出去。」掛斷內線，我露出邪惡的笑容，王八蛋把我話當耳邊風，明天周末通通回來加班吧！
好了，已經下班，考慮到手裡沒什麼特別重要的工作，我打算回市區。
「黃小淑，要不要回市區？順帶載你。」我有車，公司配車，一輛小日本的破皇冠。
「我工作還沒處理完。」
「要多久？我等你。」
「我……」黃小淑猶豫了一下，「我打算明天回。」
「哦，隨你便。」
自己離開，到停車場開出我的破配車。開到門口，又看到那天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小保安，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看我的眼神都帶著幾分閃躲和慌張，欲言又止大概想給我道歉。小樣的，就不給你機會，讓你學學尊重人。
車子開上高速，掏出手機給陳芊芊打過去。
「寧總，找小女子有何貴幹？」電話接通，陳芊芊操著天真爛漫的口吻對我說。
「損我是吧？」
「寧總，小女子不敢！」
「已經損了，還不敢，再這樣我掛你電話啦。」
「好啦，咳咳。」陳芊芊換了一副比較正常的口吻，「找我幹嘛？」
「下班沒？我正回來呢！」
「快啦，收拾一下即可以飄走。」
「要不要……接你？」
「不用了，我要上趟超市，買些好東西好好款待我們寧總榮歸。」
「芊芊，你已經徹底學壞了！」
「呵呵，不取笑你啦，小心開車，拜拜……」
電話中斷！
我笑了，陳芊芊總會給人帶來無窮無盡的快樂，這個單純而又簡單的女孩子。說真的，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內心怎麼想，有時候我會把陳芊芊當妹妹，覺得照顧她，和她生活在一起是一份不可推卸的責任。可是有那麼一些時候我內心也會產生一絲莫明悸動，對陳芊芊有一份好象愛情的感情，哪怕很輕，我還是能感覺到。
一邊抽煙，一邊沿高速跑，回到市區已經天黑。
經過一個化妝品店，我把車停下。
花五分鐘時間買了一套護膚品、一支海洋香水。包裝不錯，好不好用暫時無法判斷，總之一共花了我一千多塊，天殺的，女人東西都這麼昂貴。
進小區，一眼看見蔣亮那混蛋驚慌失措往外沖……
「混蛋。」我搖下車窗喊。
蔣亮愣了一下，然後飛快跑過來，二話不說把我從駕駛座轟下去，自己坐上去。
「幹嘛你？」
「借車，別提問題，沒空。」
「我的東西。」
蔣亮把那包護膚品遞給我，急忙忙關上車門，隨即駕駛車子狂奔而去……
車子絕塵而去，正打算收回目光，忽見馬小瑩悠哉游哉走了進來。
「馬小瑩你剛下班？」我迎上去，其實我可以等她走近，真費勁。
「是啊，你呢……？」馬小瑩瞄了一眼我手裡的化妝品包，「給女朋友買的？」
「我說了，沒女朋友。」
「是嗎？」
「不相信？」
「我信不信很重要？」語氣貌似有點酸溜，馬小瑩自己應該也察覺到了，展顏一笑，「告訴你一個事情，我明天搬家。」
「搬家？為什麼忽然搬家？這裡不好嗎？」發覺自己問題過多，我立刻補充道，「我意思是這裡房租便宜，生活便利，距離你公司又不算遠。」
「房子是我借朋友的。」
「朋友回來了？」
「之前我房子在裝修，現在已經完工，所以……」
難怪我過去沒看見過馬小瑩，原來是借來的房子。
「走吧。」
暈，只顧說話，都忘記回家了！
「近來很忙？」
「一般，你是不是找不到人搬家？我明天剛好有空……」
「我不是這個意思。」馬小瑩臉紅，「不過……我確實沒找到人幫忙。」
「我幫你，準備幾點搬？」
「會不會太麻煩？」
「你自己一個人搬確實挺麻煩。」
「大概……十點吧！」
聊著聊著，已經走到我家門口，我看著馬小瑩上完樓梯，看不見了才開門，這一刻我心裡有股莫明的失落，感覺要失去些什麼東西。
「回來啦？」陳芊芊在做飯，聽到開門聲音往外面看。
「哦。」
我洗了把臉，陳芊芊已經把飯做好，好幾個菜，都是我喜歡吃的。
「這個是……？」陳芊芊看見我帶回來那個化妝品包。
「給你買的。」
「真的？」陳芊芊一臉驚喜，然後臉色沉了一下，「無緣無故幹嘛送我東西？這個應該要很貴吧？亂花錢不好，你應該趁年輕多存些錢，否則以後沒人願意嫁你。」
「呵，沒人嫁你嫁唄。」貌似又說錯話，「我不是這意思……」鬱悶，那我什麼意思？哎，還是當啞巴好，免的越說越混亂。
陳芊芊掛個大紅臉，不過……表情並不厭惡，好象還挺嚮往。
吃完飯，我一個人坐在沙發里看電視新聞，無聊透頂，正想回房間上網，忽然看到陳芊芊洗完澡從廁所走出來，帶著一股香氣直接坐在我傍邊。陳芊芊穿的很單薄，一件藍色弔帶睡衣，下擺下面露在空氣里一雙腿潔白如玉，隱隱散發著象牙光芒，再往下是精緻的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