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偏心

第二百七十二章 偏心

而宇文知舟的阻止此刻根本沒有半點用,他一來不可能在有機會靠近鍾音音下毒手,二來鍾音音已經死過了一次,根本不可能如同之前那般,還要顧及宇文家的顏面而不將此事提到面上來。

此刻的鐘音音只想讓人知道宇文知舟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這謙謙公子的麵皮之下,到底是怎樣的狼虎之心,天下只怕再也沒有他這樣虛偽至極的人了。

似故意挑釁一般,她一邊看著暴怒中,一副恨不得再一次將自己殺之而後快的宇文知舟,一字一頓極為清楚的說道:「他被雲少主從雲家趕出去的那晚上,我本想去問一問他,為何把鍾家去見他的人趕出來,沒想到去的巧了,正好看到他跟宇文姑娘在一起。」她說的在一起,並沒有人懂是什麼意思,畢竟人家是兄妹,一起在亭子里有什麼稀奇的。

所以她冷笑了一聲,又道:「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兄妹之間也可以像是夫妻那樣恩愛,而且還是亭中,哥哥不知我躲在花叢里的那段時間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想是因為身體太過於虛弱,所以聲音小了幾分。

可是,偏偏原本吵鬧的大門口變得極其的安靜。

所以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的,但是卻變得比之前更安靜了,甚至連誰的呼吸聲重了一下,都能完全聽到。

縱然是算見過大世面的白月九,此刻也忍不住抽搐起嘴角來,難以置信的看朝宇文知舟,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將這門口的沉默打破。「難道這就是你想殺鍾音音的動機?」

「他不是想殺,而是已經殺過我一次了。」鍾音音凄厲一笑,接過白月九的話。然後看朝全身不斷顫抖的哥哥,想來自己的話與他來說,無疑是平地驚雷。可這就是是事實,她早的時候就應該先跟哥哥說清楚,而不是先去找宇文知舟。不過如今既然活下來了,那麼她就不會像是之前那樣,再有所隱瞞,哪怕哥哥此刻難受得心如刀割,可是長痛不如短痛。「那日在觀賽台上哥哥說要娶宇文琴,我便全力阻止,我見不能斷你的情,便去找了他,可是沒想到……」

後面的話自不必多說,大家都知道了,尤其是發現鍾音音屍體的那幾個人此刻也在。

當時鐘音音衣不蔽體,下身滿是鮮血淋淋,身上的痕迹更不必多說,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樣對鍾音音的,居然是這幾日里一直滿口說著最愛鍾音音,生不能同寢死要同眠的宇文知舟,他還為了鍾家的生存安慰,而朝雲少主下跪。

他們以為他是這百獸島最為重情重義的男子,可以為了心愛的女人家族而向別人下跪。

男兒膝下有黃金啊,可是這句話如今已經被宇文知舟毀得一塌糊塗。

而面對一直都被冤枉,甚至還救活了鍾音音的雲少主,他們更是無言以對。

如果說此刻他們對白月九有多愧疚,那麼對於宇文知舟就有多怨恨多嫌惡。

鍾盛南只覺得腦子裡嗡嗡的,如果不是妹妹虛弱的身體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此刻根本已經無法站直身體了。他想起了,第一次遇到琴娘,就是在宇文別館的後門,甚至是妹妹出事的那一天晚上,他也是在宇文別館的後門遇到琴娘。

是不是,每一次琴娘與自己在一起之前,都剛和那宇文知舟……他忽然覺得噁心,可是想起琴娘,他心裡更多的是不忍,她也許也是被宇文知舟騙了呢?

「不……不,這不可能。」於是半響,他才喃喃念道,顯然還是不希望這是事實,他的琴娘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哥哥到現在還不信我么?」聽到他的聲音,鍾音音仰頭悲涼問道。

看著妹妹憔悴的面容,鍾盛南忽然不忍心,只得哽咽道:「哥哥信你,哥哥信你的。」

就在這時,那自從不能在近鍾音音身的宇文知忽然咬牙叫起來,「不,這是陰謀,這是雲家害我的陰謀!對,是你!是你雲月九,是你害的我!你這個禍星,是你害的我,你毀了我!」他有些語無倫次的朝白月九叫器著,見四周的人都紛紛朝自己投來目光,便立即又道:「大家難道沒看出來么,這是白月九的陰謀,大家不要被他們矇騙了。」

「孽障東西!」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從台階下面傳來,帶著無可言語的怒意。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宇文家主暴怒而來,他的身後跟著臉色同樣不大好的宇文知月,看他們那神情,只怕已經來了多時。

那就意味著,方才鍾音音的話,他們也都聽了去。

宇文家主的身後除了宇文知月和他本家人,還有一個雲家主身邊的老僕。老僕此刻滿臉急促,正一邊朝宇文家主的步伐追,一邊解釋道:「宇文家主,我家主子本意不是這樣,只是沒想到宇文二公子帶人將我們少主堵在門口,甚至還跪下來要少主給鍾家交代,這才……」

宇文家主此刻什麼都不想說,也不想在聽了,揚手示意那老僕止聲。他不是懷疑雲家故意而為之,而是他這個兒子,既然連自己的妹妹和鍾音音都能動,更何況是朝雲少主下跪唱苦肉計呢。

那老僕見此,只得嘆了口氣,連忙加快腳步,朝白月九那裡走去。

此刻天知道宇文家主怎麼想的,是維護宇文家的名聲為主,還是公平處事呢?

宇文知月見父親不言語,便舉步朝宇文知舟走過去,兩旁的寒門子弟都紛紛讓開一條道,一個個面露疑惑,好奇接下來宇文家將如何處置這宇文知舟。

「二弟,你可知錯了?」宇文知月面色平靜,只是這口氣里到底還有一抹難以掩飾的失望。

宇文知舟本被忽然臨來的父親震到了,此刻聽到宇文知月的話,才恍然反應過來,聽到他那話,卻是冷冷一笑,「誰用得著你來假惺惺?」此刻他已經不想在反駁或是為自己解釋了。

因為那個人來了,那個自己該稱作父親的男人來了。他在,自己休想翻身!所以他也不掙扎了,只是就這樣死了他不甘心。所以他還想在試一試,興許這一次他會為了維護宇文家的顏面,而站在自己這一邊呢?於是便朝鐘音音看過去,滿臉失望:「阿音,我雖還沒能將你迎娶進門,可是我到底是愛你的,你如今為何如此詆毀於我,琴娘是我的妹妹,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似乎那後面的話,他自己都不恥於說出口。

什麼叫厚顏無恥,宇文知舟此刻才叫實力演繹。

宇文知月對他的失望隨著他的話而慢慢的由內到外。

至於宇文家主,五丈之外,都能感覺到他的怒意。

宇文知舟見父親和兄長沒有說什麼,忽然覺得有了一線生機,可見他們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和琴娘的事,於是頓時像是滿血復活一般,繼續朝鐘音音誘哄道:「阿音,是不是他們威脅你了?你不要怕,眼下我父親也在,只要你說出來,我父親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宇文知月已經可以感覺到父親的極限即將到了,所以便出口打斷他的話,「二弟,你夠了!琴娘已經死了!」冷厲的聲音像是一把凌厲的刀一般,瞬間將宇文知舟的希望給斬斷。

「你說什麼?」宇文知舟愣了一愣,眯著眼睛朝宇文知月看過去,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那麼貪生的一個人,怎麼好端端的就突然死了。

宇文知月滿臉的失望,從袖袋中扔出一張紙來,「她已經自盡了!」

宇文知舟一把撿起那張紙,剛看見上面的內容,頓時就破口大罵:「這個賤人!」她要死就死,為何還要在死前將自己和他的事情說出去,不但如此,還將自己如何殺鍾音音的事情都說出去。

他一把暴怒的將紙張扔開,頓時叫白月九撿了起來。

雖然方才已經從鍾音音口中得知真相,但是此刻再看到琴娘的遺書,還是叫白月九震驚了一回。

鍾盛南卻在短暫的獃滯之後,立即跑過來從白月九的手裡搶過書信,如何也不願意相信,琴娘真的死了。

她因鍾音音之死到底和自己有關,而鍾盛南對自己又一往情深,於是整日心中煎熬痛苦,最後只得一死了之。

所以,這就意味著宇文家主在來雲家之時,就已經知道了這一切……

宇文知月則滿臉歉意的看著白月九:「我與家父,本是想上門替你證明清白,卻沒有想到……」說罷,看了旁側的宇文知舟一眼,滿臉羞愧。

宇文知舟聽到他的話,卻是冷聲奸笑:「你做什麼好人,如今我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

「二弟,你這是什麼話?」宇文知月自問沒有哪裡對不住他,怎麼今日的一切,一下都是自己造成的呢?

「孽障東西,還不住口!」宇文家主氣得全身發抖,直叫他閉嘴。

可是此刻的宇文知舟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也不必在宇文家主的面前保持好印象,所以聽到他的責斥,反而冷笑起來,「你又有什麼資格叫我閉嘴,我也是你的親兒子,我哪裡不如他,為何從小有什麼好的,都是他的,而我永遠被排除在外?哪怕是母親,她也不曾正眼看過我一眼,難道我就不是他的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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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謀之盛寵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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