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各懷鬼胎

天麻擦亮時，陳老太從床上抬起頭，瞟一眼窗外熹微的晨光。陳老伯聽到動靜，睜開緊閉的雙眼，扭頭望望老伴。

「老東西，你怎麼眼睛紅紅的？」

「你不也是眼睛紅紅的么？」

一剎那，兩個人四目相對，都像是傻了一般，眼睛不眨地死盯著對方不說話。過了好大一會，陳老伯沖門撅撅嘴，陳老太搖搖頭。

「老太婆，我怎麼像做夢一樣？我昨晚到底都做了什麼？」陳老伯輕聲說。

「做了什麼？虧你丫挺的還有臉說出來！」

「我記得不是你逼著我做的么。」

「你真以為是我願意那麼做的？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聽一位大師說，如果咱倆陰靈侵入，如果不採取及時有效的辦法，咱倆都將不久於人世。」

「算命的鬼話你怎麼也輕易相信呢？」

「不是我輕易相信，其實我最初也是排斥他的。可是，你不知道，實在太恐怖了，他居然知道咱倆多年前有個失散的女兒，現在兒子還不育。」陳老太停下來喘口粗氣，「你以為我真不懂咱倆昨晚行為的後果？我懂，那叫**，而且我很可能也是**犯啊。你個老不死的，你爽了一把，居然後來偷著又去爽了一把，你不是喪良心嘛！」

「老太婆，如果咱倆因此被判了死罪，不也是不久於人世么？豈不是和算命的算的一樣一樣的么？破解的法兒在哪兒？」

「所以，從現在開始，這事兒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也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可是，老太婆，俗話說，頭上三尺有神明。咱倆這麼做，會不會遭到天譴？我現在總是感覺害怕呢。萬一張蓮早上起來后發現了問題，再報了警，一旦查究起來，那麻煩可就大啦。咱們今後還有什麼臉做人哦。」

「喲，現在知道怕啦，昨晚乾的時候，感覺你比兒子幹起來都有勁兒，比干我更有勁兒！」老太婆狠狠地剜了陳老伯一眼。

「那不都是你逼著我做的么。」陳老伯膽怯地躲開她尖銳的目光，「這下，我形成心理障礙了，即使張蓮沒發現什麼問題，我這個做公公的，今後還怎麼面對她呢？！」

「該怎樣還怎樣，就當什麼事兒沒發生過。」

「可是，自欺欺人沒用的，做了什麼事兒，我心裡最清楚。所以，昨晚那以後，我一直沒睡著。」稍停，陳老伯說，「我知道，老太婆，你也沒睡著，你心裡的壓力決不會比我小。」

「既然已經做了，就別唧唧歪歪的了。俗話說，無毒不丈夫。你這個男子漢大丈夫，事兒既然已經做完了，怎麼還婆婆媽媽的。啈，早知道你是這種心理素質，打死我也不會讓你做這事兒。」

「還無毒不丈夫呢，你怎麼不說最毒婦人心呢？！」陳老伯乜斜她一眼。

「你個老不死的，丫挺的竟敢說出這樣歹毒的話來，我看你不會得到好死的。」

「老太婆，我怕！」

「怕什麼怕，有什麼可怕的？！剛才已經明白無誤說了，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可是，這次張蓮要是懷不上呢？」

「還得辛苦你這個老身板！」陳老太翻身下床，「我做早飯去了。」

陳老伯獃獃地望著她拉開門走了出去，抬手重重地一拍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