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啪啪打臉
吩咐完宋子健,沈梓川摁了摁太陽穴,那雙黑沉沉的眸子閃過冰冷銳利的鋒芒,繼續開口說道,「速度,去給我找一把麻醉槍。」
宋子健有些愕然,「你要麻醉槍幹嘛?」
「到時候有用。」
沈梓川勾唇冷笑了聲,沒有再解釋什麼,直接雙手滾動輪椅的輪子,筆直地移向病房。
蕭景城聽到動靜,連忙回頭去看,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微怔。
視線再往後飛快一掃,看見了宋子健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很快就什麼都明白了。
這個坐在輪椅上渾身縈繞冰冷氣息的男人,一定是宋子健弄過來的。
他給宋子健打電話的本意,就是自覺事情沒辦好有些丟人,沒臉直接對上方曉染和沈梓川。
這會兒,人都來了,再沒有臉,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沖沈梓川淡淡點頭打了個招呼,「來的挺快,那個女人就在裡面,尋死覓活要見見你。」
男人面無表情,唯獨那雙墨黑的瞳孔,像像是要把蕭景城看穿。
但很快,他就收回思緒,聲音平靜的開口,「建議你回去好好查一查你父親以前保留下來的一些資料和數據,可能會有點收穫。」
據他所知,那種黑蝙蝠的玉塊,只有販毒組織的高層人員才有資格佩戴擁有。
既然蕭景城年幼時曾經在他父親的辦公室保險柜里看見了那種玉塊,就很能說明他父親與販毒組織脫不了干係。
就算不是最上面的頭目,也職務不小,應該已經擠進了核心層。
而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毒販頭目,竟然會被蕭景逸輕而易舉一場車禍就除掉了,確實存在很多貓膩。
蕭景城沒有說話,鬆了松領帶,長腿一邁,步步朝沈梓川逼近,發出刺耳的嗤笑,「姓沈的,你什麼意思?我爸他都死了那麼多年,連他的屍骨都是我親眼所見送進了火葬場火化掉了,只剩下一捧骨灰,你現在告訴我他很有可能沒有死,甚至是故意詐死,哈,你不覺得你這種毫無根據的想法,很可笑嗎?草,方嫣容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特么沒腦子嗎?」
「正因為我曾經對方嫣容有些了解,我才認為她這番話,頗有可信度。」
沈梓川抬眸,寒冽地盯著蕭景城,他的聲音彷彿從地獄里傳出來似的,冰冷刺骨,「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沒腦子?看個女人都能鬧出這麼多事,一個字,蠢!」
一時間,蕭景城像是猛地被一隻無形的大掌狠狠地扼住了脖子,兩邊太陽穴的青筋暴起,聲音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咬牙切齒道,「沈梓川,好歹我也是染染的親堂哥,你他媽別太過分了。」
「正因為你是我太太的堂哥,你現在才可以平安無事站在這裡給臉色我看。」
沈梓川手上的動作微頓,勾了勾唇,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問你,如果她死了或者跑了,你要去哪裡再找一個可以給寶兒捐獻骨髓的人?!」
「姓沈的,你以為我想把事情搞成這樣?」
蕭景城攥緊拳頭,看著端坐在輪椅上氣定神閑的男人,心裡頭莫名不爽。
他的能力,確實比不上這個該死的王八蛋,他認了,但是,有必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啪啪打他的臉嗎?
特么他也要臉的好不好?
蕭景城惱羞成怒的抹了把臉,陰惻惻的目光掃了眼旁邊站立的醫生護士,就見那些人紛紛識趣地低下頭當聾啞人,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沈梓川沒開腔,已經推動輪椅進了病房,就見雪亮的燈光下,方嫣容的側臉隱在陰暗的角落,面容猙獰扭曲,雙手攥緊鋒利的水果刀,顫抖地架在脖子上,瑟瑟發抖。
他連人帶椅推過去,移到距離她不到半米的位置,眉頭都沒蹙一下,視線凌厲如刀,俊臉一片深淵般的冷意,「有事說事,別拿你的賤命威脅我!在我眼裡,你這條賤命,不值五毛錢。」
「梓川哥,原來你就是這樣看我的,我對你的一片真心,我寧願為你生為你死的真情,在你眼底,竟然還抵不上五毛錢,呵,呵呵,你對我,一點舊情都不念,可真夠狠心的。」
深深凝視這個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男人,害得她人不人鬼不鬼的儈子手,方嫣容渾身都在細細顫抖,好像心臟被挖了一個大窟窿,嘩嘩地留著鮮紅的血。
「我連你的嘴都沒碰過,能有什麼舊情?」
沈梓川冷笑,薄唇掀起一抹殘忍無情的弧度,「方嫣容,你現在立即放下手裡的刀,同意為我女兒抽取骨髓,我可以酌情饒你一命。」
「你的意思,不打算親自動手殺了我,但卻會像上次那樣把我送進監獄,讓我過得生不如死,每分每秒都在男人的身下痛苦哀嚎……讓我活得像條母狗一樣,不,甚至還不如一條母狗。」
想起在監獄中承受的那些屈辱往事,方嫣容逼紅了眼睛,痛苦的淚從眼眶裡,一滴滴狼狽地落了下來,撕心裂肺,發泄心頭的絕望,「梓川哥,為什麼你要愛方曉染那個賤人?我比她年輕,身材臉蛋一點都不比她差,為什麼你就不能愛上我?這麼多年,我在你眼底,究竟算個什麼東西?方曉染她和蕭景城玩曖昧,現在又和他玩兄妹亂倫,你的心裡難道就一點都不介意?」
「不,我知道,你一定介意的。你那麼強大,那麼驕傲,怎麼可能容忍一個賤人抹黑了你的臉面?所以,你其實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忍受巨大的遭遇背叛的痛苦,勉強和方曉染在一起的,對不對?」
「梓川哥,我愛你!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對你誠心相待,我把心都快要挖給你,可你為什麼偏偏選擇了娶方曉染那個賤人為妻子呢?那種水性楊花不要臉的女人,哪點值得你去喜歡,去愛?我到底差什麼了,你不愛我卻只愛她!」
方嫣容發瘋了一般,披頭散髮,號嚎痛哭,激動之下,手裡的水果刀割破了脖子表層的皮膚,滲出血水,蜿蜒往下流,看起來非常的噁心,令人作嘔。
沈梓川冷眼旁觀,等到她把廢話都說完了,冷冷地嗜骨一笑,目光沉戾如霜,「我太太,她哪裡都比你強。接下來,如果你嘴裡再掏不出半點有價值的東西,那麼,你的下場,只會比上次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