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何小翠來找茬
但是這個古代的舒心儀,廚藝似乎挺好的,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遺傳舒心儀的良好廚藝,要是沒有遺傳,她還在這兒大言不慚的說自己的廚藝好,這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
何承嗣毫不客氣的將手裡面的土豆遞到了舒心儀的面前,說道:「切土豆,可以嗎?」
舒心儀眨了眨眼睛,這個可以啊,切土豆,就算是沒有做飯的基礎,這個她還是能夠做到的,但凡是和刀有關的東西,她上手都不會很慢的。
舒心儀在這邊兒適應切土豆,何承嗣在廚房裡面不知道搗鼓什麼呢,反正鍋碗瓢盆一個勁兒的響。
「哎呦,這小日子已經過起來了啊,還真是讓人羨慕啊。」就在這個時候,何家的小女兒,何承嗣的親妹妹陰陽怪氣兒的走了過來。
舒心儀眉頭微皺,這個人雖然長得漂亮,但是她不喜歡,這說話的語氣,她想打人。
什麼叫做小日子已經過氣來了?弄得就像是她已經和何承嗣在一起了似的,這個何小翠,說話怎麼那麼難聽啊?
何承嗣好歹是何小翠的親大哥,自己以前也是何小翠的二嫂,但是現在,這個何小翠竟然當著自己和何承嗣的面兒說出這樣的話來,真的是氣死她了。
何承嗣的臉色也沒有比舒心儀好看到哪兒去,厲聲呵斥道:「住嘴,你二嫂只是沒有地方住,暫時借住在我這兒罷了,何小翠,你說話嘴巴最好放乾淨一點兒,你大哥我,可是從來不慣著你的。」
何小翠冷笑不已,說道:「我自然知道你從來不會慣著我,自從我那個阿阮大嫂死了,你就把何家當成了你的仇家,你怎麼可能慣著你的仇家呢?」
「而且,有一件兒你不要忘記了,舒心儀這個人,已經不是我二嫂了,而你,也不是我大哥了,你們兩個既然已經分出去了,就不要還拿出一副我的大哥,我的二嫂的樣子來管教我,我可不吃你們的那一套。」
「而且,你們以為我喜歡來這兒嗎?這兒什麼都沒有,寒酸成這個樣子,哪裡有家裡面好,我來這兒,還不是因為娘一定讓我來我才過來的啊。」
「娘讓我問你一下,我二哥的事兒,你給我二哥打點了嗎?那麼大的一頭野豬,總能在大老爺面前說上幾句話吧?」何小翠一臉緊張的看著何承嗣。
要是自己的二哥能夠發達了,那麼她豈不是也跟著發達了,她可是還沒有嫁人了,沒準兒能夠跟著二哥沾光,嫁到一個好人家做少夫人。
何承嗣懶洋洋的瞥了何小翠一眼,說道:「你二哥是什麼樣兒的人,你自己還不清楚嗎?就算我真的給他打點,他自己駕馭的了嗎?到時候何承寶自己把自己搭進去也就算了,小心你和你娘也跟著被她賣了。」
「尤其是你,你年輕貌美,要是真的走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你覺得你二哥真的會好到一直護你周全嗎?你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你二哥被別人坑了,然後拿你一輩子的幸福去填這個窟窿?大戶人家裡面十個八個姨娘都是常有的事兒,你真的想去做那些所謂的姨娘嗎?」
對於自己這個唯一的妹妹,何承嗣終究是無法做到那樣心狠,忍不住的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何小翠嚇了一跳,眼神閃爍的說道:「你胡說八道,二哥最是疼我了,二哥絕對不會這樣對我的。」
「而且,這個家裡面可是娘做主的,二哥想要那樣對我,也要看看娘答不答應,娘絕對不會允許二哥這樣對我的,何承嗣,你少在我面前挑撥離間,哪有你這樣的大哥?我討厭你,我討厭你。」說完,何小翠就一臉不高興的一溜煙兒的跑的沒影兒了。
舒心儀看著何小翠離開的背影,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好心提點,但是人家一點兒都不領情啊。」
何承嗣沒有說話,但是卻走到舒心儀面前,搶過舒心儀手裡面的菜刀,自己切起了土豆。
舒心儀翻了一個白眼兒,切,沖她發什麼火啊?有本事去好好的教育教育你自己的這個小妹妹啊。
何承嗣不讓舒心儀幹活,舒心儀直接樂的清閑,優哉游哉,舒舒服服的瞧著二郎腿搗鼓自己的帳篷。
針線是從何承嗣這兒借來的,本來舒心儀還以為何承嗣這兒沒有針線呢,畢竟何承嗣就一個大男人住在這兒,但是沒有想到不僅有針線,而且絲線的種類還非常多,這倒是讓舒心儀刮目相看了一下。
這個何承嗣,還真是能屈能伸啊,這樣的針線活,何承嗣竟然都會。
簡單的縫製了一下帳篷,吃飯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何承嗣簡單的炒了幾個家常菜,還有一大鍋苞米粥,青菜炒的很是馬馬虎虎,和好吃一點兒都不沾邊兒。
但是好歹是人家的一番心意,舒心儀也不好說什麼,直接默不作聲的吃了一大碗飯菜,擦了擦嘴,就打算帶著自己的帳篷離開。
何承嗣皺起了眉頭,說道:「你要去哪兒?天都已經這樣黑了,你出去要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我怎麼和你娘交代?」
「放心,我不會有事兒的,那麼大的一頭野豬在我手裡面都跟玩兒似的,你覺得,我舒心儀會遇到危險嗎?準確的說,遇到我的人會有危險,而不是我會有危險,謝謝你今天的款待,我先走了,放心,我娘兒那兒我自己會交代,不會讓你難做的。」
說完,舒心儀就大踏步的朝著山上走去,她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山上有一個地方大石頭鄰里,那個地方很適合安營紮寨,她要儘快找到那兒,要不然待會兒天黑了她再想幹什麼可就有一點兒費勁了啊。
舒心儀這樣不聽勸,何承嗣也沒有辦法,只能在背著舒心儀跟在了舒心儀的身後。生怕舒心儀遇到什麼危險。
夜路很是不好走,再加上舒心儀的腳上都是血泡,鞋底子又那麼薄,山上都是石頭,這走起路來,真的是要多疼有多疼。
有一下舒心儀一個不留神兒,差一點兒一跟頭摔到山下,好在舒心儀挺過來了,終於走到那一處大石頭林立的地方。
比劃了幾下,就開始手腳麻利的搭設帳篷,一個人弄帳篷很吃力,再加上晚上有風,讓本來就不輕鬆的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
何承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站了出來,說道:「原來你是想在這兒安營紮寨啊,既然這樣,我幫你一把吧。」
說完,何承嗣就主動搭一把手,兩個人合力弄好了這個臨時的簡易帳篷,帳篷不是很牢固,但是避風足夠了。
舒心儀感激的看了何承嗣一眼:「謝謝啊,要是不是你突然來了,我還要弄好一會兒才能弄好呢,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何承嗣調侃的看了舒心儀一眼,說道:「你欠了我那麼多的人情,你還的完嗎?每一次都說記下了記下了,你真的記下了嗎?」
舒心儀挑眉:「怎麼,你難道還有什麼想法不成?說來聽聽,要是我現在能做到的,沒準兒我一個高興,就直接成全你了。」
何承嗣微微戳了戳自己的太陽穴,說道:「還真的有一件事兒需要你幫忙,你會刺繡做衣服嗎?」
「啊?」
這個……她現代舒心儀是肯定不會的,但是,古代舒心儀好像是會的,但是,現代的她和古代的她加在一起,這個,她就不知道舒心儀會不會了。
「你一個大男人,你沒事兒搗鼓什麼刺繡啊?神經病吧?」舒心儀盯著何承嗣的臉,一臉狐疑。
何承嗣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是阿阮,過幾天,就是阿阮的祭日了,我想給她燒一件我做的衣服過去。」
「而且我前幾天夢到阿阮了,阿阮說她在那邊好冷,所以,我想給阿阮做一身兒棉衣,絲線布料什麼的,我早就買回來了,但是,我一個大男人,實在是不會做這些,布料作廢了好一匹,沒有一件兒衣裳是能夠拿得出手的,而且,我也不好意思讓別人來指導我,所以,你可以幫我嗎?」
舒心儀眨了眨眼睛,這個何承嗣,倒是一個痴情郎,這了一個夢,竟然要去學做衣服。
但是吧,這個東西,她自己也不是很會啊,舒心儀剛剛想要拒絕,但是當視線觸及到何承嗣那著急的眼神的時候,舒心儀又有一點兒不忍心,他這樣的男人,讓他去哪兒學習做衣服啊。
要不,還是自己稍稍的指點一下吧,她雖然不會刺繡,但是,縫衣服她還是會的,這帳篷不就是她一點兒一點兒的縫出來的嗎。
「可以,但是我事先聲明,我不保證我做出來的東西非常好看,尤其是還是你縫製我指導的前提之下。」舒心儀很是不要臉的直接將大部分責任都甩鍋到了何承嗣的身上。
何承嗣大喜,高興地說道:「沒關係,有人教我,總比我自己摸索做出來的東西好得多,你等著,我這就回去拿布料和針線,咱們現在就開始。」
舒心儀聽到何承嗣這樣說,嘴角瞬間抽搐,急忙拉住何承嗣的衣擺,一臉鬱悶的說道:「何承嗣,你是不是忘記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就算你身上有功夫,不怕走夜路,不怕遇到野獸,可是我能說,你我的眼睛都是凡胎肉體,咱們大晚上的,真的沒法兒縫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