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給你的第二十六封情書

親愛的小柒：

你好！

我做了一個決定，我打算和自己賭一把，看看老天爺會安排我去哪裡。我決定沖著L大的方向努力，但第二志願和第三志願，我打算報上海的學校。我想給我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別人一個機會。

真正讓我下定決心的，大概還是因為蘇啟程。記不記得寒假他回來的時候，你和白岩，還有我咱們四個人一起出去吃飯的那次？

一個大學，或者說另一座城市，讓蘇啟程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我該怎麼去形容呢！他變得更加紳士了，那是一種我們所沒有的成熟，似乎也更加睿智了，他侃侃而談著大學的經歷，他計劃著未來的他站在美國的某一片土地上，看國外的風景。他說的一切似乎都不是我們會去想象的。他的那些五花八門的經歷，讓我們無比羨慕又無比嫉妒。

晚上他送我回家的時候，問我有沒有很想去的學校。

我說：「有。」大概就是那個時候，我和自己開了一個賭局。

「哪裡？」

「要麼站在如今我腳下的這片土地上，要麼和你一樣浪跡天涯。」我把那句和你一樣說的特別重，我以為他會聽得懂我的意思。

「他也是這樣想的？」

「不，她一定會站在這片土地上，但我要看命。」

他沒有再說話。氣氛有點僵硬，儘管我不是刻意的，但我不知道為何那時的感覺就像是我刻意描摹出來的一樣。

寒假除了和你們出去的那次，我和蘇啟程還一起出去過幾次。那個時候似乎正在熱映著《全城高考》，蘇啟程約我一起去看。那部劇看的我們倆都異常感慨。似乎只有經歷高考的人，才會深有體會。

當高三九班的范義本端著茶水器宇軒昂的說：「還是那句話，困難是有的，我們總得想去怎麼面對，怎麼解決。」

蘇啟程沖我說，「這話放在我們老蘇那，只會精簡成今天你不去學習，明天就得去搬磚。簡單粗暴。」

「蘇老師帶完你們那一屆就沒再當過班主任了，年紀畢竟大了，現在他只帶高一，高三太累了，他身體吃不消。」我回他。

「也是，一晃就一年過去了，高中卻還歷歷在目。只是他們老了。」蘇啟程感慨著。

「你也不必太感慨，世事皆有輪迴吧！就像你給我讀的那本《百年孤獨》一般，這世上的事兒，每每都在重複著，以這樣或是那樣的方式。」

那晚看完電影一路上我們回憶了好多，聊起過很多高中的事兒。

我說：「秦鵬文采頗高卻高考失利，賀凡經歷車禍，以他人代筆卻成績突出，高考還真是充滿著不確定呢！」

「你這話倒不假，但其實也不必太在意，我高考那時候以為去不了復旦，考不上大學會沒命，但是現在回頭想想，那只是人生的一個必要經歷，即使沒考上，依舊還是要熱愛生活的。」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撇撇嘴。

他說起上次整胖子的事，他說：「本來我也沒打算和他計較的，但是這孩子剛進籃球社就很是囂張，尤其對我滿含個人情緒。可是我仔細想想感覺也沒哪裡讓他不爽過。不過後來我倒是明白了，剛好逮著個好時機，就小小的給他上一課。」

「就你那還是小小的上課，胖子那天晚上是被他哥們馱回去的好么！後來他好幾天都打不了籃球，韌帶拉傷加崴腳，你這就是老謀深算。」

「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虐他那天都沒帶腦子的。」

「……」

這學期開學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大概就是向陽哥的那句：「高考是什麼，就是一分壓死一千人，所以一分也要爭。」

這句話似乎成了如今高三一班的名言，每次回頭喊狗狗她總會很裝逼的來一句：「別打擾我，我可是要壓死一千人的。」

波哥還不忘來句：「666。」

這師徒倆一唱一和的很是默契，可波哥就是死活不承認狗狗這個師傅。高中，還不到三年的時間，我發現自己多多少少有些變化，最明顯的大概就是我變得愛說話了。還從胖子那裡學來了毒舌這個技能。還記的高一剛進這個班的時候，我把自己藏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你就那樣闖入了我的眼睛，毫無徵兆的。就在我為你去學籃球的時候，蘇啟程又意外的踏入了我的世界。和胖子這同桌一做就是三年，不知以後回憶起胖子，我是否會想起一首歌，是老狼唱的《同桌的你》。

這學期比上學期更狠的就是，從開學到現在似乎是以各科每天一張卷子作為家庭作業結束，每天講一張卷子作為各科老師台詞的開始。說實話，大家各懷心事，各有各的想法和想去的地方，所以班裡的競爭可謂暗流涌動。老實說，枯燥的很。似乎最近並沒有發現什麼有意思的事情。所以今天就寫到這裡吧！

你的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