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動物園
我聳聳肩,苦笑道:「那還真沒有,我就有過倆女朋友。不過哥們兒我看過的片子多啊,片子里那些娘們兒,一個比一個黑,你這兒就不黑,又白又粉的。」
「無恥!」
蘭姐隨時都要氣炸了:「你到底是不是醫生?對你的病人敏感的地方評頭論足,你有沒有點職業道德?」
我愣了愣,無語道:「我是醫生,但我又不是婦科醫生,那我根本就不用講婦科方面的職業道德了吧?再說了,我不光是大夫,我還是男人,男人見了女人的某個地方,評頭論足,那是很正常的事兒,不對嗎?」
蘭姐漲紅著臉不吭聲了。
「再說了,我這麼誇你,你還不樂意?那我說你不好看,特別丑,尤其是那兒,我見了就想吐,這麼說你就高興了?」我嘎嘎壞笑道。
蘭姐又是杏眼一瞪:「你!你才丑!你才讓人見了就想吐!你這個虛偽的傢伙,見了我明明就想添!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剛才看我的時候心裡想幹什麼!你這個無恥的敗類!」
「喲喲,看你自信的,你哪兒來的這份自信昂?我都說你那有炎症,不咋乾淨了,那我會想添啊還?想美事兒吧你,我可不想添一嘴細菌。」
三言兩語就給蘭姐懟的快要吐了血,要不是現在身體欠佳,加上正輸液,估計這姐早就跳起來直接把我往死了弄了。
吭哧吭哧半天,蘭姐可算是消停了下來,忽然沒好氣的朝我問道:「喂,我問你,我那兒真不衛生?」
「我騙你幹啥?」
我撇著嘴說:「不過也沒那麼嚴重,女人,有分泌物是很正常的,而且十個女人起碼也有九個半是有炎症的,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蘭姐緊張兮兮的又問我:「那我這算是輕的重的?」
「輕微的,稍吃點對應的消炎藥,或者是用專門的清洗液洗洗就好。尤其是最近,你除了要做好消炎之外,也要每天洗。」我頭頭是道起來,「女人其實都很脆弱,一定要注意衛生,要不然很容易有炎症的。」
蘭姐忽然噗嗤就笑了。
笑的莫名其妙,笑的我雲山霧罩的。
「你笑啥?」我眨巴著眼問道。
蘭姐沖我翻著白眼:「你還說你不是婦科大夫?」
「我本來就不是啊。」我振振有詞說,「我學的是外科,不過就是也好學其它科的知識罷了,畢竟在村子里做大夫開門診的,各種科都要涉獵一些才好,何況醫學本來就是很廣泛的一門學科,相互之間也都有所聯繫。」
「哦。」
蘭姐似乎對這個丁點興趣沒有,不冷不熱的回了聲,接著說:「那以後你就做我的婦科顧問好了。」
「啥?」我頓時崩潰,苦笑道:「我就是知道一些最基本的東西,可做不了別人的顧問。」
「那我只好殺了你了。」蘭姐一副理所應當的輕描淡寫說。
我眼一瞪,頓時無語,哭笑不得說:「我咋了就要殺了我?」
「你說你怎麼了?」蘭姐沒好氣說,「你剛才欺負我的事兒,以為就這麼可以算了?還有,你剛還對我的那個地方評頭論足的,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
「那你就要殺我啊?」
「廢話!」蘭姐氣呼呼道,「你佔了我這麼大的便宜,我要不殺了你,以後我還怎麼見人?」
「我咋就占你便宜了啊我?」我異常不爽的跳起來,「我看你這兒,不是為了給你做手術嗎?我咋就評頭論足了我,我那不都是為了讓你輸液嗎?」
「你不也說了嗎,你是醫生,但前提你還是個男人,那你肯定就是對我有歪念,剛才不還嚷嚷著要打開我的第三扇門?就沖這個,我殺你三次都不為過。」
我崩潰的癱坐下來,索性抱著破罐破摔愛咋咋地的態度說:「得得得,你要有本事有膽子殺我,那你就隨便,我等著你弄死我,行了吧?」
說完我就起身走開。
蘭姐叫道:「你幹什麼去?我這液體還沒輸完你就要走?那待會兒誰給我拔針?」
「我沒說要走,我去打盆水,給你洗洗。」我頭也不回的快步進了衛生間,接了盆水出來。
「給我洗洗?」蘭姐糊塗了,眨巴著一對好看的眸子,「給我洗什麼?洗哪兒?」
我故作神秘沖她咧嘴壞笑了下,端著水往她跟前一放,然後拿出來我事先準備好的消毒藥水,混進水裡稀釋。
「小子,你還真有膽子占我便宜?」蘭姐總算恍然大悟,黑著臉質問我,這語氣里的警告味道十足。
我不冷不熱說:「你思想能不能別這麼歪?我是正常幫你消毒,知道嗎?現在你這樣的情況,我不幫你難道你自己來洗?」
「你幫我洗,不就碰到我了?不行!」蘭姐臉色漲紅起來,態度堅決。
我哭笑不得說:「剛才我不就已經碰過了嗎?這是正常的觸碰,又不是在挑逗你,你怕啥?還怕你對我的手有感覺了?放心,你現在這麼虛弱,是不會有感覺的。」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蘭姐惡狠狠的剜我一眼,沒好氣道。
我咧嘴壞笑道:「狗嘴裡要是吐出來象牙,那大象就不用被人肆意捕殺了。」
「你!你怎麼這麼貧呢你?你不覺得自己很煩?」
「我也煩。」我說,「我煩我的病人不配合我的工作。好了,你盡量往前坐坐,要不然會把你皮鼓下邊的沙發弄濕的,那樣你坐著就不得勁了。」
「我說了我不洗……起碼我不用你幫我洗。」蘭姐不動彈。
我長嘆口氣,聳聳肩說:「不用我幫你,你自己也不方便,那我去叫亮子進來幫你好了。」
起身我佯裝要去喊陳亮,蘭姐嚇的驚呼道:「你!你別喊他!」
「咋了?」我假裝糊塗,回頭問她。
蘭姐紅著臉,又羞又氣說:「你說怎麼了?你一個男人看見我就算了,你還讓亮子進來跟你一起看?你當我這兒是動物園,隨便參觀?」
「動物園不也都收費嗎?」我擺出特認真的樣子來,眨巴著眼好奇道。
蘭姐頓時氣的花容冒煙,呼哧呼哧說:「你!你在暗示我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