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贏的是你,不是愛情(2)
「蘇微然!」
我楞了楞,似乎好像我聽到了那個傢伙的聲音,如同每次夢中氣急敗壞的喊著我的名般。甩了甩頭,看來昨晚因為擔心司徒沒睡好覺,真真容易出現幻覺。那傢伙怎麼可能在這個街頭出現?
「給我站住!蘇微然!」
聲音再次傳來,我卻只是頓了頓,然後閉上眼睛繼續前行。
「蘇微然!你有種再給我邁一步?!!」
這一次我終於停下了腳步,好吧,我沒種。。。。。。獃獃的立在十字路口,沒有轉身,只是靜靜的站著。
「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聽到我喊你的時候還要走?」
向天宇氣喘吁吁的來到我的身後,用低沉卻帶著些許懊惱的口吻不停問著。
我依舊沒有說話,身體微微抖了抖。
「不說話?很好。。。蘇微然?我以為至少現在我們還是朋友,沒想到這些年你倒狠心絕了,竟連朋友也不願和我做?」向天宇繞到我的跟前,看著我陰沉的說著。
「朋友?」我抬起頭,譏諷的笑了。
「向天宇,你什麼時候把我當朋友了?朋友該是我們這樣的么?朋友是這樣的么?」
吶喊的不是聲音的疲倦,而是心的無奈。
「好!」向天宇大聲的說道「不是朋友!什麼狗屁朋友!我們本來就不是!」
我被他的怒吼唬的呆在了原地,神情平淡卻始終故作鎮定。
「我們本不是朋友。。。。。」我雲淡風輕的說著「向天宇,你終於說了實話,是啊,我們本不。。。。」話未說完,唇被就另一瓣堵上。
向天宇將我手一把推向了牆角,用手將我困在牆之間,毫不猶豫的吻了下來,如暴風雨般的親吻讓我的心微微痛了起來。
許久,當我已經喘著氣放棄掙扎的時候,他卻停下了輾轉在我唇上的動作,定睛死死的看著我,「我們是夫妻,一直都是。」
我抬頭,笑了起來,淚在眼眶中凝聚,反手我給了向天宇一個響亮的巴掌。
看著眼前的男人驚訝的看著我的表情,我笑了。
「不要說夫妻,你不配,我也是。向天宇,你不覺得兩個愛情笨蛋說愛很可笑么?」轉身用力推開還處於發愣狀態的向天宇,朝車海中跑去,卻被一道強大的力量拉了回身。
向天宇陰沉的臉上看不見任何錶情,他狠狠抓牢我的手的地方已經開始泛著青紫起來,疼刺激著我的神經,我忍不住皺起眉來。
「是,笨蛋!我們都是愛情的笨蛋!蘇微然,可是你知道么?你不止是笨蛋,還是逃兵,三年前你在婚姻的戰場上逃跑了,三年後你還要選擇在你夢想的舞台逃跑!」
「我不是逃跑!司徒出事情了,我。。。。」
唇莫名的在一次被覆上。又一次被強吻的我,終於使出了吃奶的勁將那個傢伙推了開去。
「這算什麼?向天宇!」我怒氣沖沖的叱喝著。
面對我的叱喝向天宇不以為意的冷笑起來。「不要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
「我就提,怎麼了?我還為了他放棄比賽,你滿意了嗎?」
「我滿意什麼?蘇微然,你該死的居然會認為我會高興你退出比賽?哈哈哈,看來我向天宇在你心目是這樣的形象。我告訴你,不管你怎麼打算,我不會讓你如願的,這個比賽,一旦開始就不是你可以輕易說停的,你的表演,我還沒有玩夠。」
「向天宇!不要讓我恨你!」
「恨?我以為你早就恨死我了?就好像三年前我恨你一樣。」
「不要提三年前。。。。。現在不是過去,不是!」
「不是?是你心虛了吧!當年的你如此的決絕,為什麼現在還要逃避?」
「向天宇,你不要自我感覺良好,我沒有在逃避!我有膽量踏上這座城市,就知道肯定逃不過遇上你。」心忽然有些無奈,卻依舊倔強著。
「逃!該死的女人,你居然真的用逃這樣的字眼來對我?」向天宇眯起了眼睛,看著這個已經不再是當年的獨角獸的女子,忽然笑了起來。
「蘇微然,你給我聽好了,最好不要逃,不然,我不會放過你。明天的決賽,我要是看不見你,你會知道我的厲害。」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的鉗制,頭也不回的跑了開去,淚開始不斷的落下,再落下,我努力的仰起頭,告訴自己不許哭,哭什麼!
向天宇,不要說夫妻,不要說婚姻,不要說你還在乎我!因為我們都不配。當年的我們年少輕狂不知道珍惜,你選擇了背叛婚姻,選擇了花花世界,而我則選擇將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不斷的沉浸,選擇做了愛情的逃兵,我們都不配擁有幸福。
淚早已肆虐,我卻恍然不知。
一個人冷冷的走在大街上,唇間的溫度還在,只是心依舊沒有溫度。
司徒北,你不是說你是我的王子么?你在哪?你說過要寵我的,我想念你的懷抱了,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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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在我心中是否還苦惱
那次受傷否決了愛的好
謝謝你的關照我一切都好
一個人不算困擾
愛雖然很美妙
卻不能為了寂寞
又陷了泥沼
——《對的人》
「好久不見」司徒暔微微的笑著看著眼前男人,一別經年,當年的小男孩已經長成頂天立地的男人,肩膀寬廣到已經可以讓他的另一半棲息依靠。
「恩,好久不見。」司徒北淡淡的說著,頭低垂著,不曾抬眼。
「不想見我么?你從進門后就沒有看過我一眼。」司徒暔帶著笑說著,眼前的他沒有變,只是更加的沉穩起來。而自己,三十好幾的年紀,細紋已經在臉上隱約浮現,已經不再是姐姐的角色,成為了一個母親,一個妻子。
他還是那個喜歡膩著自己的表弟,還是那個總是喜歡躲起來一個人創作的男孩,不,該是男人了。
「想。」
「想為什麼不抬頭看我?」司徒暔不懂了,為什麼千里迢迢的來到西雅圖,想見約了見面,卻不看自己一眼。
「因為太想見,想了整整十二年,所以不敢想見。」低沉的嗓音沉緩的說著,似乎在吟唱著一首動人的歌謠。
司徒北知道自己的內心多麼想抬起頭來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對面的女子,離自己只有一桌之隔的女子,是想了念了回憶了整整十二年的女子。
為什麼不敢見了?他也不懂,只是害怕,害怕到覺得自己只要一抬眼,一切就如同海市蜃樓般消失,而西雅圖不過是一場奢華的夢。或者,自己根本是害怕抬頭看見的那個女人,已經不再是記憶深處那個帶著純凈的笑,在風中飄揚的女子了。
「傻瓜,你還是和當年一樣,小時候的你就是這樣的性子。當年我離開的時候你才十六歲,當年。。。。。」司徒暔忽然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心有些澀,眼前的俊秀男子是自己的堂弟,一個曾經愛上自己的人,一個自己為了躲避而倉皇嫁往異國他鄉的男人。
沒有人知道她與這個丈夫的婚姻也是一段沒有愛的婚姻,只是當年他在對的時間碰上了,解救了自己無處安放的青春。司徒暔的記憶開始回憶到那一年的秋天,似乎那一年之前的光陰都很美,無憂無慮的生活快樂。
不知情愁滋味的人們最是快樂,然而沒有情沒有愁的人生卻是殘缺的。這句話是她的丈夫告訴她的,因為雨夜邂逅而遇上的異國帥哥,卻能深沉的安慰當初因為得知堂弟的暗戀這個不可置信的事情時候的自己。恩,司徒暔微微揚起了嘴角,那個時候的男人,給了自己一個想要的肩膀,於是她義無反顧的開始了一場逃跑。
是,逃跑,誰人不在逃跑?我們總喜歡不顧著的跑著,不敢回頭,因為我們害怕,一旦回頭便會發現原來,自己曾經如此荒唐的錯過,遺憾過。
那一年司徒北十七歲,司徒暔二十一,他喜歡喚著她的名字,卻很少喊姐姐。他不願和其他堂兄弟玩耍,只是喜歡跟在她身後,他說要做她的騎士,她笑了,點頭說好,因為每個女孩都希望有一個騎士和一個王子。
司徒暔在無數個夜裡安靜的回想這一切的時候,都會恍然的笑起,或者從那個時候司徒北就該用異樣的情愫在與自己相處,只是自己茫然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