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如果愛（3）

如果的愛，只是如果。

「是的，她。微然，你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么？你願意聽嗎？」

我點了點頭。

司徒北，從口袋中，拿出一盒煙。我驚訝的看著他，我從來不知道他會抽煙。

他無奈的笑了笑。

然後抽出一支，放到嘴邊，點燃，頓時煙霧迷繞。

「我以前是不抽煙的，可是自從那年後，我習慣在黑夜中點上一支煙，給自己點滴的安慰與放逐。」

我安靜的看著司徒北的側臉。以前總是將《繁華》的光芒加諸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我總覺得他該是光芒四射的，該是意氣風華的。只是這一刻，即使在辦公室敞亮的燈光下，他的側臉，都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而這樣的感覺是自己曾經不曾發現的。

「她，是我的堂姐。」

只是一句，便讓我驚的從夢中醒來，什麼？那個她是他的堂姐？那。。。。。。。

司徒北笑了，像一朵開到酴醾的山茶花般，讓人有了某種錯覺。

「我是家裡的獨子，兄弟姐妹並不多，她便是與我走的最近的那個。孩提的時候，我們之間仍是最純潔的姐弟情意，我喜歡做她的小跟班，喜歡跟著她一起過家家，一起上街，一起做的事情很多，很愉快，漸漸我們長大了，她開始有自己的同學和朋友，我卻開始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她。我總是有事沒事的找各種的借口去找她。」

「你，喜歡上了你的堂姐？」

「是的，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明白過來，我居然喜歡上了自己的堂姐。我曾經害怕的躲過一段時間，逼迫著自己不見她，於是那段日子裡我每天瘋狂的畫畫，可是畫布上出現的都是她，我會自己想象如果她穿上這樣的衣裳該是怎樣的風景，或者本人穿起來會更加的奪目。也是從那個時候，我愛上了設計服裝，或者該說為她設計服裝，即使自己知道她一定看不到，也不看懂這些東西隱藏在背後的心。」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我似乎能明白那種不敢愛的疼痛。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也不過如此吧，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我想那時候的司徒北是絕望的，一段禁忌的愛，本就超出了他一個人能承擔的範圍，還要忍受相思的苦。

「終於有一天，她發現我的異樣，也發現了那間滿是她的畫像的房間。她難以接受扇了我一耳光后，就跑了出去，我在她身後緊緊的追著，大聲的喊著她的名字，可她都不曾回頭。那一年我18歲，她20歲，我們從此成為陌路。」

司徒北閉上了眼睛，似乎那一天的一切現在回想起來都會讓他覺得撕心裂肺。

我低聲的問著「那後來呢？你們還有再見面，還是。。。。。。。。」

「後來，她給我寫了一封長長的信，信中委婉的告訴我，我，司徒北在她的心中只是一個可愛的弟弟，其他什麼都不是。而她也有了心中的男人，那個男人在西雅圖，馬上自己就要隨那個男人去美國，然後結婚，生子，過上她想要的幸福生活。那一夜我未眠，就死死的盯著這封信，似乎想從信中看出另一個結果來。

其實我一直覺得她對我也是有感覺的，那些情感，那樣的溫柔並不是一個堂姐會給予的，於是我沒有放棄，每一夜都悄悄守候在她的樓下。我想見她，發了瘋似的想見她。不管她是不是願意見到我。或者那個時候，對我來說，能這樣的守著也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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