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共同前往的方向!
藍斯辰踏上飛機,把行李遞給站在一邊的乘務員,坐到座位上面,隨手翻閱著雜誌,喝著果汁。
這兩年來,他一直在用心經營著母親留下的事業,不敢有絲毫懈怠,因為每一年都要向母親回報這一年來的發展,他不能給她丟臉,這也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千伊公主依然不死心,隔三岔五的就會到公司去找藍斯辰,用盡各種方向跟在他的屁股後面追著,在英國都成了一樁笑話,連女王都找過他談話,誠懇的讓他不如就娶了她算了,不過他依然還是當著所有親戚的面,不給面子拒絕掉了。
老公爵也不管了,女兒的死給他的打擊很大,這幾年幹什麼都無心了,他不想失去外孫,所以一切隨他的心意,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千伊少了外公做後台,更加沒有勝算了。
公司上下的女性都把藍斯辰當成了夢中情人,只可惜這個平時總是帶著笑意,看似很好接近的總裁,軟硬不吃,各種手段對他都不管用,連請個秘書都是男性,大家不禁開始懷疑他的不想性取向。
沒有人知道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更多的空閑時間,他喜歡把自己扔進刺激的探險遊戲之中,這種遊戲能讓他最接近死亡,及時抽離后,那種死裡逃生的感覺能讓他體會活著比死了好。
宇是時還是會想她,非常想念的時候反而不想見到真實的她,而是感覺她如幻影一樣.沒有重量的坐在他的身邊,安靜沒有人打擾,夜諒如水晚上,坐在落在窗前,就能看到玻璃窗上有她的身影,她淡雅的對他微笑著,如此虛無的存在,他會覺得非常的幸福。
愛雖無法磨滅,但真的不再恨她了……
從不同的兩個方向飛行的飛機,都向著同一個目的地而去,分別是為了下一次更為美好的相遇。
寒寒在飛機上調皮的跑來跑去,有了小孩子想不熱鬧都非常的困難,阮琴娟的心情也在他的文影響下,也格外的好!原芯柔跟修天澈對看一眼,把寒寒帶去,看來是個明智的決定。
到達法國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了,祭日是明天,所以大家要在這裡住上一晚,修天澈他們直接住了酒店了,上次離開法國時,那間別墅已經賣掉了,怕母親觸景傷情。
而藍斯辰則去了那間薰衣草小屋,每次睡在這裡,彷彿小時候睡在母親的懷中一樣,他購買下了這附近的花田,他要求任何的一草一木都不可以隨意亂動。
修天澈沒有聯繫馬上就聯繫藍斯辰,反正明天在聯繫也不遲,好吧,他承認不太喜歡原芯柔跟藍斯辰見到,每個人都有私心,而他是男人,那樣的危險份子,他是能防就防,這與親情無關,自己的女人跟弟弟,兩個曾經差點就要走到一起的人見面了,想想都火大,當了要是萬一真見了,他也不能怎麼樣。
原芯柔並不知道他果然小心眼到哪種地步,但是也沒有說要去見藍斯辰,明天能夠遇見那是最好的,不能的話,也不強求。
第二天清晨,吃過早餐,修天澈就驅車去了墓地,原芯柔的心情怪怪的,有些沉重,有些傷感,但又帶著時過境遷的釋然。
原芯柔看向婆婆,見她依然跟寒寒一起歡笑的樣子,知道或許她的心中很難過,但不想表現出現而己,她握了握婆婆的手,給她一些鼓勵。
阮琴娟抬頭看了看原芯柔,笑道,「我沒事,真的沒事,謝謝你,芯柔,為我們修家生了這麼好的孩子,我感到很欣慰。」
原芯柔不再說話,把目光投向窗外,天空飄著細雨,在秋天添了一絲陰冷,越是接近墓地這種蕭條感更是強烈。
車子停在墓園外,修天澈先下車,見到這鬼天氣,他有些頭痛,「這天怎麼說下雨就下雨呢?」
早上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所以他沒有帶傘。
原芯柔跟阮琴娟也從車中下來,寒寒頭上披著媽媽的外套,所以雨水淋不到他。
「要不,你們先回車上,我看看附近的有沒有賣傘的地方,」修天澈不想讓他們都淋生病,因為他們都是他生命之中最為重要的人。
「這裡附近應該不會有商店吧,沒關係的,只是小雨而己,寒寒我會顧好的,你把西裝脫下為給媽披上吧,」原芯柔體貼的說道,抱著兒子,一邊給拉好衣服。
修天澈朝著四周環顧了一圈,目光所及之處還真的沒有商店的影子,來都未了,在不好在折回去,他脫上身上的西裝給母親披上,不是他認為母親更重要的,老婆不重要,而是因為他知道,芯柔是真心想讓他這麼做的。
阮琴娟看了看兒子跟媳婦,心中一陣的感動,人生之中絕望過,才會更加珍惜溫暖。
「我們走吧,」原芯柔笑著說道,她從來沒有來過這裡,所以由修天澈帶路。
修天澈從原芯柔手中抱過寒寒,「我來抱,從這裡走到裡面,路程稍微有點遠。」
他不由擦了擦她臉上沾到的細密雨水,而後抱著兒子往前面走。
原芯柔扶著阮琴娟走在後面,墓園之中,一座座的墓碑在細雨蒙蒙之中,孤單且哀傷著,可是如果你細看上面的照片,會發覺,每一張都在微笑,用生前最美的時刻,讓親人來緬懷。
「爸爸,這是什麼地方的呀,怎麼那麼多牌子,我們到這裡來幹什麼呢?」寒寒摟著修天澈的脖子,天真且好奇的問題。
小傢伙從來沒有來過墓園,所以並不知道這座座的墓碑代表著什麼。
修天澈解釋道,「這裡呀是給睡著了再也不會醒的人們準備的,爺爺也睡在這裡,今天我們要去看他,明白么?」
小傢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睡著了為什麼會醒不過來的呢,那我們去了,爺爺會醒過來呢?」
修天澈的有點流汗,「不會醒過來了,他會一直睡著裡面。」
「這樣子好可怕,爸爸耶你不睡了,寒寒好怕有一天你也醒不過來,那就沒有人陪我玩了,」小傢伙有點怕怕的揮著手,雖然還不怎麼懂,但似乎也知道這是不好的。
修天澈笑了笑,而後抬頭望去,遠遠的,他看到父親的墓碑前,已經站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