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藝術創作具有無限可能性

2、藝術創作具有無限可能性

——靈遁者

不是所有的藝術都是理性的，但所有藝術創作者都應該讓藝術有無限可能性。你可以有自己的「風格」，但這種風格是具有無限延伸性的。和一朋友聊，他剛被國內一家藝術機構拒絕了。拒絕理由是：無法判斷當前藝術家的創作方向和成熟度。

我對他說：「這樣的拒絕理由你不必傷心，反而應該開心。」因為藝術創作在我看來，永遠都不要拘泥，永遠都要像個小孩一樣。你要創作出連你自己都難以複製的作品。比如說趙無極的抽象作品，他的空間布局，顏色渲染都極具洒脫和隨意，卻在整體上不失緊湊。

對著一個石膏像，任何一個美院畢業的學生，都能畫出來。但你去試試趙無極的油畫，你看是否可以再現他那種感覺。甚至可以不誇張的說，趙無極自己臨摹他某一幅作品，都很難的。他會以這種風格再畫一幅，而不是臨摹一幅。因為臨摹本身就是一種「刻板」。

但對於初學者而言，無論學什麼，臨摹是必須的。但最終你要忘記「臨摹」的規矩。為什麼很多的畫總是有千篇一律的感覺，就是因為繪畫者從學畫到美院畢業的體系學習中，把自己的思維也「鑲進」在固定流程中了。

我敬佩每一個美院畢業的學生，因為他們畫什麼都比我像。我連一條線都打不直。所以我在畫的時候，會藉助一些工具，比如尺子，膠帶等。但我的創作是無法再現的，因為我在畫的時候，就賦予了作品無限的可能性。

舉一個例子，畫家一般創作的時候，要打形。而我更喜歡創作不打形的作品。一開始不給自己顏色限制，空間限制，人物限制，時間限制……可能我會在紙上先隨意的掃幾筆。然後以這「幾筆」為源，向整個畫面去鋪。甚至每一個「元素」的誕生都具有隨機性。但你看到整體畫面的時候，你會驚訝「喔」，原來畫成這樣了。

我得承認我不會素描，不懂配色，你要畫一幅很「正常」的畫的時候，比如夕陽下的天空，夕陽下的海水。當你不會配色的時候，你的畫面是「一塌糊塗」的，是很髒的。

所以你需要表達什麼，需要用什麼方法，很重要。如果你是寫實，那麼你必須有很「精準」的功力。藝術家還是要走「學院」路線，不能像我這樣。所以我永遠成不了一個「精準」畫家，但我的作品也是一種啟示，就是一個不會畫畫的人，他是如何來表達思維的，來再現腦海中的畫面。

就像我畫的《夢魘》和《紅色的凝視》，我畫畫的朋友說，你的這類作品，我是無法再現的。而這些作品又很有渲染力。我畫畫的衝動一直有。小時候愛塗鴉，但沒有怎麼塗，更沒有條件去學繪畫。長大了有條件了，又沒有時間。但後來朋友和兩個客戶的鼓勵，讓我勇敢的拿起了畫筆。尤其是一位素未相識的山東讀者，他收藏了我的兩幅作品，讓我不敢相信。我趕緊主動告訴他，我不是畫家。他說他知道啊。

當別人都贊同你的時候，你更應該勇敢。將你的擅長發揮到極致，你能帶來的衝擊甚至是你自己想象不到的。你在為一個行業注入了新的活力，新的方式。但還要知道，你不擅長什麼。就像畫《紅色的凝視》這副作品，我很清楚我不應該以更多的色塊去溶一個元素。因為很可能我把畫面搞臟。然後失去畫面的「統一」和應有的衝擊力。所以我以一種顏色【大紅色】，完成了這副作品。當完成這副作品的那一刻，它就是我眼中的「蒙娜麗莎」。而且由於我在創作過程中鋪了隨機的人物調子，然後又以一層紅色覆蓋。所以大紅色調並不單一，而已還隱藏了「凝視之外的凝視。」這也是其他人不能複製這副作品的原因。連我自己也不能了。

無論是寫作還是繪畫，我都希望自己把藝術推向無限可能。我永遠不希望自己形成固定風格和方式。我只會以一種屬於我自己的「風貌」去表現物質和精神。

但在我的創作中，其實物質和精神永遠不是有界限的。你從《夢魘》中就能看到，空間，物質，時間，人都是融為一個框架里的。你無法分開他們。以夢的元素去表現現實世界的無限可能。

還是我經常說的那句話：「人類是以想象力征服世界的。」愛因斯坦深諳此道，所以他才能跟我們說：「想象力比知識更重要。」因為沒有想象力，知識的無限可能性就會被限制。

藝術要具有無限可能性的另一個啟示就是——我們人生不要設限，讓自己的人生也具有無限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