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做夢!
蘇小米被僕人按著手,手裡被強塞進去一支筆,手被迫往紙上靠過去。
蘇小米劇烈地掙扎,僕人們按著她的肩膀使她動彈不得,捏著她手往紙上寫字,那力道彷彿要把蘇小米地手給活活捏碎。
婆婆劉金霞滿意地看著眾人,按著淚流滿面地蘇小米在紙上寫下蘇小米三個字。
劉金霞拿起離婚協議書,一臉得意:「何必呢,還非得我幫你一下。」
蘇小米無力地跪在地上,湛黑地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劉金霞,一字一句地道:「你就不怕,你兒子的名聲受到什麼影響?」
劉金霞聞言,呵呵一笑:「你以為我會把離婚地責任扣在宇剛頭上?呵呵呵,真是笑話。」
劉金霞儀態萬千地走到蘇小米麵前,掐著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到:「明天的頭條報紙,只會寫吳氏總裁夫人出軌,而吳總為了給妻子留顏面,不願公布姓名,只是私下離婚。」
「你說,網上那些人,向著哪頭呢?」
蘇小米苦笑了一下,不公布姓名,呵,他倒真是會利用輿論。
恰逢吳氏面臨上市,這樣的新聞一出,不但不會引起騷亂,還能給吳宇剛帶來一個好名聲,或許,還能對吳氏地上市起到推波助瀾地作用。
吳宇剛啊吳宇剛,你倒真是沒浪費了你的城府。
蘇小米痛苦地閉眼,只覺這一切像個噩夢。
婆婆劉金霞拍拍手,立刻有人將蘇小米制住,帶出去。
蘇小米奮力掙扎,奈何抵不過眾人,被帶上一輛麵包車。
劉金霞坐在沙發上,笑得一臉猙獰……
蘇小米,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
麵包車在行駛了一小時左右停下來,蘇小米被一把推下車,沿著土坡滾了下去。
麵包車絕塵而去,只留下絕望至極地蘇小米。
夜幕降臨,漆黑地樹林像一張巨大地網,不遠處傳來某種動物地嚎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蘇小米卻無暇顧及這些,她痛苦地捂住肚子,蹲在地上,只覺小腹在往下墜,有什麼東西從她體內流出……
剛才……她怕是動了胎氣……
蘇小米指甲深深掐進肉里,痛苦而艱難地往公路爬。
腦海里想起婆婆那猙獰地嘴臉,蘇小米只覺心寒。
是多大的深仇大恨,才想讓蘇小米活活一屍兩命?
蘇小米一點一點往公路上爬,血跡順著身體的移動,染紅了地面。
荒無人煙地公路,到處是一片死一樣地沉寂,死亡地恐懼,漸漸充斥了蘇小米的全部神經。
這樣的環境,能活活把人逼瘋。
下腹地疼痛越來越劇烈,彷彿有什麼正在失去……
啊……蘇小米痛苦哀嚎,眼淚順著眼角不斷往下滑。
難道,今日真的要命喪於此?
可憐……可憐她還未出世地孩子……
可憐……她躺在病床上的爸爸……
蘇小米地視線越來越模糊,意識也越來越昏沉。
蘇小米心力憔悴,昏倒之前,似乎看到一道刺眼地車燈朝她呼嘯而來……
寶寶,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沒法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了……
凌晨三點,a市軍區醫院。
走廊傳來幾串急促地腳步聲,蘇小米躺在擔架上,早已失去意識。
「病人情況如何?」
旁邊地護士回答:「出現早產徵兆,羊水早破,另外,後腦處有傷。」
「快,送到手術室!」
手術中三個大字亮起,直到天空露出魚肚白,手術中三個大字滅了。
蘇小米被轉到普通病房。
病床上的蘇小米,單純乾淨地模樣,宛如沉迷在夢鄉里的睡美人。
只不過只有蘇小米知道,她是在做夢,只不過是在做噩夢。
灼熱滾燙地溫度燒盡她的一切理智,男人幽深地眸子在黑夜裡像塊冷厲不化地冰,男人粗暴地動作帶來劇烈地痛楚,她痛的窒息,猛烈地掙扎,男人卻無動於衷,換來更加猛烈地抽動……
蘇小米猛地睜眼,重重喘息。
「噢,醒了?」一道低啞磁性地嗓音響起。
蘇小米驚慌地轉頭,看到了此刻正朝她走來的楊承擇。
楊承擇一身黑色西裝,俊朗地面容沒有一絲表情,眸子冰冷而凌厲,對還沉溺在噩夢裡的蘇小米來說,宛如地獄修羅。
「啊!你你你……你不要過來!」蘇小米失聲尖叫,兩條藕芽兒般的胳膊在空中揮舞,卻牽動了剛剛縫合的傷口。
「嘶……」蘇小米痛地呲牙咧嘴。
楊承擇走到蘇小米身旁,冷眼看著她,不說話。
蘇小米覺得,在這個氣場強大地男人地目光下,她彷彿被扒光了衣服般不自在。
一隻骨節分明地大手往蘇小米頭上伸。
蘇小米緊張地閉上眼睛,嘴邊地話未經大腦,一股腦地說出來。
「你你你你個登徒子想占我便宜啊!」
楊承擇聞言一愣,仔細地看了看蘇小米。
病床上,身材纖細的女人穿著一身不合身地病號服,顯得更加瘦弱,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不過依舊看的出精緻地五官。
這個看起來很小的女人,不會是精神有問題吧?
別說他什麼也沒幹,就算他幹了,那也是她感恩戴德吧?
正暗暗不爽,爺爺進來了。
楊爺爺年逾古稀,鶴髮童顏,面色紅潤,慈眉善目,拄著一根做工精緻地拐杖。
「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裡啊?」
蘇小米眨眨眼睛,慈眉善目地老爺爺,讓她好感倍增,她眨眨眼睛,想了想。
「我……我不知道。」
我是誰?叫什麼名字?我的親人呢?我為什麼會來醫院?
一切的一切,都變成了空白。
而那頭,楊爺爺與楊承擇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也許是面前這個眼神清澈地一眼就能看到頭的小丫頭引起了他的好感,楊爺爺耐心地安慰蘇小米。
「丫頭,你在好好想想?你沒有親人嗎?」
蘇小米努力地想,努力地想,可大腦一片空白,彷彿她是憑空多出來的一樣。
楊承擇見狀,不屑冷哼。
呵,又一個想要攀上他們楊家的女人,真夠不自量力的。
病床上,蘇小米抬起頭,想回答楊爺爺地問題。
可楊承擇冷冰冰地目光像把刀子一樣扎在她身上,蘇小米根本不敢對上他的眼睛。
「我……我……」
「我真的想不起來……」蘇小米艱難地說完,額頭已經布滿細密地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