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吞噬死氣
黃金，從古至今都是最珍貴的貨幣。
而能生產黃金的金礦，也一定會被國家牢牢掌握在手中，任何個人，都休想染指！
現在更是如此，任何金礦基本都是國有資產，任何敢打國有資產主意的集體和個人，那都是違法犯罪的行為。
不過，金礦雖然是國家的，但開採工作卻是私人在做！
不是國家不想讓國企工人來採礦，實在是這採礦這種工作太過辛苦以及危險，端著金飯碗的國企工人，誰願意吃著苦？
所以，一般金礦，都是私人承包。
開採出來的金礦，會先堆積在礦場內，經過運輸隊運送到國有礦場進行碾磨，提煉。
除此之外的任何私下處理金礦的相關行為，都屬違法！
為了打擊這些違法犯罪行為，國家在礦山之下都設置了檢查站，有部隊進行駐防，嚴查各種偷礦行為。
但根本沒用！
能耐大的如礦口的老闆，那就花錢打通關節一卡車一卡車車的偷，有點小門路的，則和方方面面打好招呼，自己下洞子偷，一麻袋一麻袋的往外運！
至於礦工們偷礦，不被抓住那就發點小財，被抓住了也沒啥大事——被護礦隊暴揍一頓，然後被礦上給開除，工錢也別想拿！
但也就這樣了。
抓住判刑，那是沒有的！
甚至等養好了傷回來，老闆照樣讓干，跟偷礦的事沒發生過，他也沒攆人走也沒吞誰的辛苦錢一樣。
想到就算被抓也就被打一頓，一個吧月白乾的事情，徐晉乾脆不再勸洛青虎，只是讓他小心點。
「放心，我又不傻！」
洛青虎笑道，這才出門下井。
他這一走，徐晉也下了床，畢竟被砸傷的事都過了好幾天了，現在出去也應該不會有什麼人懷疑了。
「徐晉，傷好啦？」
「你小子也是命大，那石頭要是再偏一點，你小子就要去找閻王爺報道了……」
認識的工友見到徐晉出來，隨口開著玩笑，徐晉便也嗯嗯啊啊的答應著，然後便看到了承包坑口的老闆陳培兵從醫務室那邊出來，一時間眼都直了。
倒不是因為送陳培兵出來的孫麗蓉一反在礦工們面前拉長著臉跟死了爹一樣的表情，笑的花枝亂顫，整個人都膩在陳培兵的身上扭個不停，那浪的出花兒來的模樣，直讓徐晉和身旁的所有礦工們一樣是兩眼發直，心說這大庭廣眾之下都能如此，到了床上那還得了？
而是和普通工人身上那一丁點的黃色財氣相比，陳培兵身上幾乎都被那財氣包裹了——全身上下都黃燦燦的，簡直就跟金娃娃一樣！
當然了，最關鍵的是這傢伙身上的財氣絕大多數穩如泰山，堅不可摧，讓徐晉覺得自己要是想『吃』掉對方身上的財氣，估計財氣吃不到，反倒會將自己的牙給崩了！
不過，陳培兵身上除了那濃郁的黃色財氣之外，灰白之氣也極其濃郁！
「傷好了就趕緊上班，別特么占著茅坑不拉屎！」
陳培兵陰沉著臉悶哼道，然後轉身便走——至於徐晉算是工傷，他要賠錢給徐晉之類……
工傷賠償這種事，在礦山這些地方，那是不存在的！
徐晉當然知道這點，他只是很奇怪陳培兵的態度——這傢伙雖然極貪，但對工人的態度一般情況下還算不錯，今天怎麼跟吃了槍葯一樣？
他懷疑，這傢伙之所以如此奇怪，怕是跟那些代表霉氣的灰白之氣有關——攤上事兒了啊這是！
「老闆的礦車昨晚被部隊沒收了！」
一名工人湊過來幸災樂禍的道：「損失可是多少萬，心情能好了才怪——你可千萬別觸了老闆的霉頭！」
「我又不傻！」
徐晉笑道，心頭卻想的是一晚上就損失多少萬——自己特么辛辛苦苦下礦井十二小時才三十多塊錢，這特么人家一晚上就損失了幾十萬……
自己這輩子都不一定能賺多少萬！
不過想到自己雙眼的異能，徐晉便又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他就不信，自己有著這全天下獨一份的奇特能力，還會真如孫麗蓉所說的一樣，當一輩子苦力，窮一輩子！
孫麗蓉在這時也瞟了過來，留給徐晉一對毫不掩飾的白眼之後，回屋去了！
「臭娘們！」
徐晉恨的牙痒痒。
雖然知道這孫麗蓉不單單是對自己，對所有礦工都這幅完全瞧不上眼的表情，但心底依舊氣憤不已，心說要是有機會，一定要讓這娘們瞧瞧厲害——你特么只是老闆陳培兵的姘頭而已，陳培兵在正常情況下都沒你這麼瞧不起礦工的，你特么拽個啥啊？
就這麼特么不拿礦工當人看？
礦山荒涼，根本沒什麼好轉的。
溜達了一圈之後，徐晉就又回到了工棚。
還沒進屋，老遠就能聽到老李頭那震天的咳嗽聲，想到對方一身黑氣卻極其虛浮，徐晉情不自禁的心頭一動——這不正是自己試驗如何將別人身上的『氣』吃掉的最好機會么？
不但能補益自身，說不定還能救老李頭一命，讓他多活幾年！
老李頭正拿著一把的藥片往嘴裡送，呼哧呼哧的呼吸聲粗重的如同破風箱。
「李叔，你這也不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光自己隨便買點葯吃，能成嗎？」徐晉問。
「醫院你以為是想去就能去的啊，去一回那不都得幾百塊？」
老李頭人病懨懨的，性子倒是豁達，一邊吃藥一邊笑呵呵的道：「這人吶，要是該死了，那去醫院錢花了也照樣治不好，不該死，我隨便吃點葯，熬一熬說不定也就過去了……」
「……」
徐晉無語，看著老李頭身上那日漸濃郁的黑氣，他嚴重懷疑對方的並本來不是治不好，完全是給自己給拖的！
但有啥法子？
就像老李頭說的，就掙那麼幾個錢，去一趟醫院就半個月工資沒了！
真有什麼大病，查出來了也治不起，一般的病，熬一熬說不定也就好了……
「反正我是看開了，該死求朝天！」
老李頭最後笑道：「有上醫院將錢丟水裡的功夫，我還不如多省幾個，給家裡多寄點！」
這話，聽的徐晉心情異常沉重，想到了自己老媽。
有錢人有各種快活，苦命的人的苦難，卻大多都是相同的——一個錢字，足以說明一切！
不過在這同時，徐晉也沒閑著，用各種方法試圖『吃』掉老李頭身上的黑氣，但根本沒有動靜，眉頭一皺之下忽然笑道：「李叔，我有一套家傳的按摩手法，包治百病，你想不想試試？」
「少吹牛，你要是有這本事，還能跟我們一起下井干苦力？」老李頭笑道。
「又不收你的錢——你要是不樂意，那算了！」徐晉拍拍屁股，假裝要走。
「別啊，那你就給我摁摁唄，反正我也不會少塊肉！」
老李頭忙拉住徐晉笑道：「你說吧，想怎麼按——我這把老骨頭，隨你折騰好不行嘛？」
「舒服吧，老李！」
徐晉又捶又捏一邊笑眯眯的問。
「舒服！」
老李趴在床上美滋滋的道：「話說這輩子是忙前忙后的，還從來沒被人這麼伺候過！」
「老李，你家不是有倆閨女？」
有工友齜著黃牙笑道：「我總覺著徐晉這小子無事獻殷勤，怕是在打你閨女的主意啊！」
「王哥，你可別血口噴人啊！」徐晉道。
一說到自己的閨女，老李頭就立即眉飛色舞了起來，誇耀自己的閨女多出息，現在都在京都讀大學云云，工友們便奉承些諸如過幾年等閨女畢業了找到了工作，李老頭你可就享福了之類云云……
李老頭便哈哈大笑，連咳嗽都顧不上了。
見李老頭和眾人聊的興起，徐晉這才暗暗琢磨起該如何吸納那些黑氣來！
抓？
吃……
想盡辦法，可老李頭身上那那些看起來美味可口的黑氣卻巍然不動，直急的徐晉抓耳撓腮，雙眼也情不自禁的用力！
一種奇怪的感覺，便在這時傳來！
正因為假意給老李按摩而摁在老李頭肩頭之上的雙手之上，猛的傳來了一股吸力！
那些黑氣如同被抽水機抽取的湖水一般，猛然間便有大半被直接吸進了徐晉的體內，如同寒流一般沿著經脈運轉，直讓徐晉瞬間臉色煞白！
倒是老李頭情不自禁長長的嗯了一聲，似乎舒坦至極！
「我草，徐晉你小子有兩下子啊！」
旁邊正聊的興起的工友們見狀驚異的叫道：「這都給老李頭按出高朝來了……」
「今天就這樣吧！」
徐晉掩飾著蒼白的臉色，神情驚異不定的道。
老李頭則是起身穿衣服一邊活動腿腳，一邊興奮的道：「被小徐按了一下，我這感覺渾身都輕了一大截——小徐，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這本事！」
「老李頭，有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
一群工友嗤笑，倒是有人眼尖，忽然叫出聲來：「你們還真別說哎，你看老李頭這臉色都好了一大截！」
其餘人等定睛一看，發現老李頭現在不但是榮光換髮，甚至連呼吸都變的有力了起來！
一時間紛紛稱奇，要讓徐晉幫自己也按摩按摩，甚至有個傢伙摸出錢包拍出幾張小票，表示自己腰疼，財大氣粗的喝著讓徐晉給自己先按個兩塊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