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恬不知恥
江如彤心裡恨得直咬牙,卻面色一轉開口說,「表姐,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俊涵怎麼就不該愛了?」
江盼夏只是鄙夷的笑了笑,秦俊涵那樣的男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背著她出軌不算,還用下三濫的手段……
她只要想起來就噁心的想吐,更何況她還跟他有仇!
江如彤偏著腦袋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臉上笑意漸深,「表姐,我不知道原來你喜歡這樣的男人,他比俊涵有錢有勢,你才選擇的他吧!」
「這跟你好像沒有太大的關係。」看著一臉單純的江如彤,江盼夏心裡覺得噁心,當初怎麼一點也不提防她,現在才看清這個女人的嘴臉。
她這麼會裝,怎麼不去當演員?
江如彤卻不甚在意,眼前劃過江父,見他額頭上青筋暴起,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
江父在她們對話時,一直都在隱忍,直到見江盼夏無所謂的態度,終於一拍桌子站了站了起來。
這一聲非常響亮,客廳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江盼夏,你……恬不知恥!」江父氣得手發抖,顫顫巍巍的在空中。
江盼夏卻顯得異常平靜,「爸,你怎麼了,難道我連談個戀愛的資格都沒有嗎?」
江父強壓住火氣,「談戀愛可以,可是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真的只是想跟他談戀愛嗎?」
良心……
江盼夏想昂起頭大笑,她就是因為一直太有良心,才一次一次地被冤枉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當初,哪怕江如彤善良一點,她也不至於跟家人反目成仇,說不上三句話就必定吵架。
不過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江盼夏還是想感謝江如彤的,畢竟是她讓自己看清楚了秦俊涵這個渣男究竟是什麼樣子。
「怎麼,不敢說話了?」江父見江盼夏沉默,以為自己說到了她內心深處的想法,「我和你媽到底做錯了什麼,教出來你這種攀龍附鳳的女兒!」
「或許,你們錯就錯在把我生出來了吧。」江盼夏說道,空給了她一條生命,卻懶得給予半分信任。
江盼夏低頭苦笑,眼淚卻凝成水滴落在瓷磚上,只有一滴,除了她,再沒有一個人注意。
江父愣了一下,回過神想動手的時候,江盼夏早已經離開了客廳,她回到房間,望著天花板,獃獃的出神。
第二天,麗豪大酒店門口,江父江母守在大門口。
來來往往都是豪車,他們站在那裡顯得有些局促,甚至還有人因為他們礙眼而大聲叫罵。
「你這個糟老頭,擋著我路了你知道嗎?」一個青年腦子從敞篷車裡伸出腦袋,呵斥道。
江父和江母連忙點頭哈腰,「對不起、對不起。」
青年卻不依不饒,「說一聲對不起就完了?你知道我這車多少錢嗎?要是划傷了,你一輩子的工資都賠不起!」
江父連忙接上話,對他抱歉的說,「我們知道了,以後一定小心點。」
青年仍舊沒有開走,坐在車裡罵罵咧咧,用的辭彙難聽至極,讓江父臉色僵硬了許多,但卻不敢反駁。
「那你的車到底划沒划傷?」從酒店大門處傳來一句問話,雖然看似隨意,但是語氣中的威嚴毋庸置疑。
「關你屁……」青年正想開口叫罵,餘光瞥見陸景安,連忙改口,「啊,是陸少啊,您不是在京裡邊么,怎麼有空到這裡來?」
陸景安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冷冰冰地說道,「怎麼,我的行蹤還需要向你報備?」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青年一臉戰戰兢兢,生怕得罪了面前的這尊大佛。
「趁我還沒發怒之前,你最好消失在我面前!」陸景安已經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開口截斷他。
這次換青年點頭哈腰,連連說道,「好的,長官!」
說完,一個油門,車子已經消失在眼前,一切都歸於平靜,就像這裡從來沒有發生過剛才的摩擦一樣。
江父江母見到陸景安這麼威風,更加堅信江盼夏是為了攀高枝才跟他好上的。
「你們找我?」陸景安剛才在酒店開會,副將說有人找,他本以為是那個小妮子,卻沒想到是他們。
「對對對。」剛才的那一幕落在眼中,江父跟他說話不自覺的就放低了自己的身份。
就算他比自己小很多,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陸景安身上就像是有一種魔力,讓他潛意識裡想要服從。
周圍認識陸景安的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陸景安皺眉,「你們跟我過來。」
說完,一步當先走在最前面,江父江母連忙跟了上去,一路都有士兵把守,等到了陸景安的書房,才沒有人。
酒店裡本來沒有書房,但是陸景安情況特殊,他需要開會,批改文件燈,於是酒店特意騰出一個房間,給他改造成了一個書房。
「有什麼事嗎?」陸景安坐在書房的躺椅上,用下巴示意他們坐在自己對面。
江父和江母兩個人便順從的坐在了他旁邊,「來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但我們確實是有事的。」
陸景安挑眉,讓他們繼續說。
江父和江母對視了一眼,江父想好措辭開口道,「是為了我們的女兒——江盼夏。」
「彩禮方面你們不用擔心。」陸景安閉目養神,輕飄飄的說出了這句話。
江父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只是希望您……不要娶我們的女兒。」
「為什麼?」陸景安突然睜開眼睛,深邃的瞳仁撞入江父的眼睛,讓他有一種窒息的錯覺。
江父冷靜了心情,開口,「您可能跟她認識不到幾天,被她嗯表象所迷惑,但她真的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單純。」
陸景安嘴角若隱若現的微笑,從來都是閨蜜、姐妹誣陷,卻沒有聽說過連的父母也會信口雌黃。
江父見他不相信,拿出了一張照片,「雖然很丟人,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知道真相,這是幾年前她跟外面那些男人苟合的照片。」
陸景安興緻缺缺的接過照片,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她。
雖然連接的地方故意用黑色壓深,但仍舊能看出破綻,況且那天晚上,他們已經有過一次,她在床上是什麼樣子,他一清二楚。
「就這個?」陸景安舉起照片問道。
江父點頭如搗蒜,「沒錯,我知道你覺得難以置信,因為當初我……」
「嘶……」
江父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照片撕碎的聲音,緊接著是一聲、兩聲……
。